第8章 班級聚會
事情最終以綁架勒索定性，不過莫舒文和秦誌瀚撇得幹淨，結果就成了幾個小混混為了十萬戴上了銀手鐲。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直到軍訓結束後各班舉辦慶祝聚會莫舒文和秦誌瀚都沒再找麻煩。
“聽說你與歹徒搏鬥，把房子都被打倒了？”一個同班男生舉著手裏的一杯酒問顧若凡。
顧若凡倒了一杯酒，碰了碰杯，笑著說：“那太誇張了，房子自己倒的，不過多虧它倒了，不然說不定我現在還在醫院呢。”
“那就真的和歹徒搏鬥了啊。”一個女生接過話。
“還是為了救美術係的兩個女生呢。”她旁邊的另一個女生補充說。
聽著這麽多同學討論自己，顧若凡感覺新上的菜冒的熱氣都呼在他的臉上，椅子下麵長了刺一樣，如坐針氈。
“其實，功勞最大的就是林道玄，沒有他報警，我們也不會得救。”顧若凡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林道玄，他決定禍水東引，“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真正的大英雄。”
聽到最後一句，林道玄嘴裏喝的酒差點噴出來。
“真的嗎？”
“好厲害啊。”
“真機智。”
……
誇讚的聲音開始集中到林道玄身上，幾個男生也是一臉敬佩地敬了幾次酒，林道玄也享受了一把顧若凡的待遇。
聚會嘛，吃完飯少不了玩點遊戲。
開始的遊戲也很有文學特色——飛花令，輪流背誦，背不出的喝酒。
顧若凡雖說平常欣賞積累了不少詩詞，但大家都是文學係的，都不差。好幾輪走下來，顧若凡也喝了幾杯。林道玄真是平常不顯山不露水，隻要輪到他，他就能不假思索地接下去。在他旁邊，顧若凡真是壓力很大。
還好，玩了一會兒就換成了經典遊戲——真心話大冒險。大家聚會玩的就是開心，也沒搞多複雜，大家輪流轉空酒瓶，轉到誰誰受懲罰，真心話大冒險實在完成不了也不為難，就喝三杯算了。
顧若凡自詡運氣還是不錯的，但今天老天好像和他開玩笑一樣。算上林道玄的這次已經是三次轉到他了。
“又中獎了啊！”
“真不知道大英雄的運氣是好還是壞啊。”
……
大家的起哄聲就沒斷過，林道玄更是也一臉落在我手裏的樣子。
“來吧，我看看你能問出什麽來。”顧若凡一臉無所謂。
開玩笑，真心話他就沒有怕過，畢竟他還真沒什麽不能說的。
前麵什麽“上一次和異性接吻是什麽時候？”，什麽“約會中最尷尬的事是什麽？”，比1+1還簡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因為他根本還沒和女生約過會談過戀愛呢。
“上次和家裏人打電話是什麽時候？”林道玄猝不及防地問。
“放水！”“放水！”，顧若凡還沒反應過來呢，大家倒是明白了。林道玄這是看顧若凡今天中獎頻率太高，給他出了非常簡單的問題。
可惜，林道玄本心是好的，卻辦了壞事，這道題給別人確實簡單，但顧若凡還真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顧若凡看了眼林道玄，拿起酒杯，倒了三杯酒。
“啊？”“啊？”在大家滿臉詫異地注視下，顧若凡幹了三杯。
“我懂了，寧可喝酒也不用別人放水。”一個恍然大悟的聲音貫徹全場。
“噢，原來是這樣。”
“呼爾而與之，行道之人弗受。”
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一群人的奇思妙想。顧若凡還真沒有這個意思，他怕林道玄誤會自己，駁了他的好心，正打算發微信解釋一下，酒瓶就到了他手裏。
顧若凡怕影響大家興致，就先轉了酒瓶。
命運還真是奇妙，好巧不巧轉到了林道玄。
“哦？風水輪流轉？”林道玄看了看指著他的瓶子，又看看顧若凡說，“我看看你要問點什麽。”
林道玄給自己放水，顧若凡也不能為難他。
“上次和家裏人散步是什麽時候？”顧若凡想著還一個同樣水平的問題。
林道玄瞟了他一眼，然後跟顧若凡一樣的操作，倒了三杯，喝了下去。
“你不用，我也不用。”
“真是好兄弟啊。”
台下哄笑聲又開始了。不過顧若凡有點笑不出來，看林道玄一眼，暗暗心想，不會覺得在羞辱他吧。顧若凡掏出手機，和林道玄解釋了起來。
顧若凡：我那個問題是真的回答不了才喝的酒。
林道玄：我的也是真回答不了。
看到林道玄回的話，顧若凡覺得林道玄是真生氣了。
顧若凡:我從小就沒見過我家裏人，真打不了電話。
顧若凡隻能把實情告訴他。
林道玄：我是爺爺撿回來的，他腿腳又不好，真散不了步。
顧若凡看到這句話時，心裏真是五味雜陳。他沒說什麽，舉起酒杯，就給自己和林道玄倒了一杯。兩人對視一眼，一飲而盡。
從聚會開始到現在，顧若凡喝了不少酒了，還真有點暈乎乎的。
但現實不會因為你的不易而照顧你。又輪到顧若凡了。
“現在的心上人是誰？”話音剛落，大家瞬間就炸鍋了，都興致勃勃地看向顧若凡。
聽到這個問題，顧若凡腦子裏浮現的就是一起吃飯，一起上學的溫婉。端莊而優雅，純真而和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真實又美好。
但要讓顧若凡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溫婉，他又說不出口。顧若凡尷尬地一笑，手抖著倒了三杯。勉勉強強地喝了兩杯，正舉起第三杯。
“快看，好美。”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大家的目光都轉移了方向，但顧若凡還在和最後一杯較勁。
“你晚上打算吐在我房間嗎？”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帶著一點怒氣。
是溫婉，顧若凡看向抓住酒杯的手，修長纖細。
溫婉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在桌上，溫婉轉了出去。
桌上有點靜，大家都沒有說話。顧若凡還真承受不了大家聚在一起的目光，說了句“你們先玩，我去趟洗手間。”就走開了。
顧若凡用涼水拍了拍臉，清醒了不少，又不想回去，就去外麵透了透風。
他靜靜地靠在牆邊，突然走過來一個人。
“小子，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動溫婉。”暗處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顧若凡仔細看了看，還能有誰，莫舒文。
“溫婉是我的，你懂我意思麽！”莫舒文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顧若凡聽到他的話就想笑，想想他大概是因為剛才溫婉的那句話受了刺激，顧若凡也換了輕蔑的姿態，冷笑說：“就你？”
莫舒文聽到這兩個字有點激動。
“如果不是校長保你，你已經滾出學校了，懂嗎？”莫舒文抓著顧若凡的衣領，怒不可遏地說，“別覺得靠著校長我就動不了你！我莫家是吃素的麽？”
顧若凡聽著這話，覺得雲裏霧裏的，關校長什麽事？
莫舒文越說越激動，抬手就要打顧若凡。顧若凡喝了不少酒，身上一點力氣沒有。
突然，他被拉了一下，靠在一個人身上，腦袋又開始暈了。
“莫舒文，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是那個做夢都能認出來的聲音，“你莫家在我們溫家麵前又算什麽東西？”
“溫家，哪個溫家？”莫舒文冷靜不少。
“雪城溫家。”
“雪城溫家？不可能，溫宗清沒有子女。”
“那你現在知道了。”
顧若凡聽著聽著就要睡著了，耳邊一會就沒了聲音，接著感覺自己走了段路，之後躺了下來，就再沒了意識，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