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軍訓
查了資料後，顧若凡少了幾分不安。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接下來一周的時間，秦誌瀚和莫舒文都沒有找他和溫婉的麻煩。
至少顧若凡看到的，莫舒文每天除了曠課，就是曠課，唯一來上的就是輔導員的課了。唯一一次碰到，莫舒文還打了招呼。
他隻當是人家沒放在心上，這樣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周的時間，過的很快也很充實。顧若凡先是把學校摸了個遍，就是現在給他筆紙，他都可以不假思索的把平麵圖畫出來。
之後又熟悉了一下學校的教授領導，至少美術係和文學係的老師，隻要他見到就能認出誰是誰。
他和林道玄玩的也不錯。上課總是坐在一起，沒事就談天說地。兩人還報名了一個新社團-民俗社。
說實話，顧若凡對這些本來是不感冒的，他覺得內容大概也逃不出講講各地民俗，學學傳統技藝什麽的。
不過溫婉卻是興致勃勃，在她的威逼利誘下，顧若凡還是去了。林道玄老家就有很多民俗傳說，又見顧若凡參加，索性也報名了。
既然大學生們適應了大學生活，那大學第一課就要來了，沒錯，逃不掉的軍訓。會臻大學將於第二周和第三周進行為期14天的軍訓。
合租房中。
“明天開始就要軍訓了，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溫婉把包裏的東西整理好，望向坐在沙發看電視的顧若凡。
“這有什麽可準備的，帶瓶水，還有別忘了把人帶過去。”顧若凡回頭，咧開嘴笑著說。
“嘻，果然，你帶了最沒用的東西。會臻大學發的公告裏寫的，唯一給準備的就是飲用水。就算你想喝到吐也用不上你帶的那瓶水。”溫婉眯著眼，向右歪著頭，右邊嘴角也向上翹。
“是嗎，那我先喝自己帶的那一瓶不就行啦。”顧若凡嘴上有點不服氣，一邊回，一邊打開手機學校官網的公告，“還真是，不過我剛才怎麽沒看到。”
“這兒有防曬霜、冰涼貼、紙巾、濕巾和蕙香正氣合劑。明天記得帶上。”溫婉拿出一包東西。
“婉姐，沒有你我怎麽活啊！”顧若凡拿出一張紙巾，遮住半邊眼睛。
“文學係第一周教的是如何博取美女歡心麽？”溫婉放下那一大包東西。
“不是，不過，如果開設的話，我一定會為了你去學的。”顧若凡一臉嚴肅。
“你不用學，如果開設的話，教授都要拜你為師。”溫婉也一臉嚴肅。
“那現在好了，你已經和教授的教授說話了。”顧若凡攤了攤手，笑著說。
“今天天氣不錯，真適合做白日夢。”溫婉抬起手遮住光。
“如果有門課叫睜眼說瞎話的話，你也是教授了。”顧若凡看了看外邊的月亮。
“別貧了，睡覺。”溫婉緩步走回屋裏。
“來了。”
夏日的陽光一如既往地好，花好，人好。當然，不軍訓是最好。
“快把東西拿好，再晚點就遲到了。”溫婉看著手上刻有白狐圖案的手表。
“拿好了，走走走。”顧若凡拿上溫婉準備的那些東西。
軍訓第一天要先舉辦開幕式，時間要比平常上課早一些，顧若凡和溫婉緊趕慢趕總算在開始前10分鍾到了各自班級隊伍裏。
“來得挺早啊。”林道玄看著麵前氣喘籲籲的顧若凡打趣道。
“別提了，昨晚手機關機了，鬧鍾白定了。”顧若凡吐了一大口氣。
“吃飯沒？一會兒軍訓別暈過去。”
“吃了點麵包。”
兩人還沒聊完，就被台上震耳欲聾的一聲“立正”給打斷了。
“同學們，軍訓是大學生的必修課，也是人生的必修課……”
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顧若凡從初中就開始聽了。
好在開幕式時間不長，學校領導們講講話，教官們介紹一下自己，提提要求就結束了。緊接著，各係各班帶到指定位置，軍訓就開始了。
一個教官帶一個專業，有的人少的專業就一個教官帶兩個三個的。漢語言文學人不少，由一個教官帶，美術學人也不少，不過建築設計沒幾個人，就合在美術學裏麵了。
說來也巧，這兩個教官是親兄弟，訓練場地也都在修身樓左側緊挨在一起。
烈日焦灼大地，就像身在撒哈拉大沙漠最深處，沒有風，沒有雨，又像在亞馬遜熱帶雨林，一點點感受汗水從額頭滑到褲腳的痕跡。
稍息，立正，跨立，向左轉，向右轉，顧若凡平常可以做一天，但現在，雜亂無章的指令支配大腦，他也有點吃不消。
好在，大家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教官命令休整10分鍾。一聽見休息，大家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
顧若凡從溫婉準備的一大包中拿出濕巾擦了擦汗，又在後脖頸上貼了清涼貼。林道玄看見，和他要了一個清涼貼。
“可以啊，你準備得真充分。”林道玄一邊貼一邊說。
“因為我不是孤身一人。”顧若凡笑著說。
林道玄還想說點什麽，就聽見隔壁隊伍裏傳出來一聲“報告教官，有人暈倒了”。兩人抬頭望去，一個女生應該是中暑了。
“朱文軒？”顧若凡認出那個女生。
“就是她嗎？還不去看看。”林道玄先是壞笑，又馬上嚴肅地說了句。
“你想多了，隻是認識。”顧若凡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嘛。不過，顧若凡確實沒動，朱文軒旁邊的同學早就扶住了她，他過去讓別人誤會嗎。
“出一個人扶她去陰涼處休息，看情況去醫務室。”隔壁教官開始安排。
“我來吧，我是她朋友。”聲音響起，顧若凡就看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秦誌瀚，他說著就去扶朱文軒。
“癡心不改！”顧若凡有點激動地站起來。
林道玄也站了起來，麵目嚴肅。
“秦公子金枝玉葉，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一道帶有威懾的聲音讓顧若凡放下心。
溫婉搶在秦誌瀚前麵，攙著朱文軒去醫務室。秦誌瀚沒再說什麽，冷冷地看了眼兩人就回到自己的位置。
顧若凡迅速地坐回了地上，怕別人看出異樣。
“還說不是。”林道玄也坐回地上，小聲地說。
顧若凡感覺現在是越說越說不清，索性就不講話。
10分鍾過得好快，教室裏下課的時候是，軍訓休息的時候也是。
顧若凡再見到溫婉和朱文軒時，一天的軍訓就快結束了。兩人繞過修身樓，手挽著手，還一直說說笑笑，像幾十年的好朋友一般。
學校南門口門牌石旁一直是顧若凡和溫婉約定一起回家的地點。
顧若凡站在那兒，往學校裏麵望，就看到溫婉和朱文軒肩並著肩地走出來。
“好好休息，明天見。”溫婉笑著說。
“明天見。”朱文軒笑著回了句。又和顧若凡打了招呼，腳步輕快地走了。
“今天真帥！你不知道秦誌瀚後來的臉色多差。”顧若凡和溫婉邊走邊說。
“那是，誰也不能欺負我們朱同學。”溫婉一臉驕傲。
“你們都聊了些啥，我看你們有說有笑的。”顧若凡還是好奇。
“知其多而亡其速。”溫婉做著凶狠的表情說。
“搞得我很想知道一樣。”顧若凡撇過頭看向周圍的花海，一株上盛放的四朵茉莉交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