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現真相

“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

辛嵐開完社團例會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顧若凡、溫婉和林道玄交換了一下眼神也都沒離開。

顧若凡又看了一眼辛嵐給他發的消息:我查到了,今晚例會留下來細說。

“你們還不走嗎?”

朱文軒拿起包正準備走,突然看到還沒收拾東西的三人。

“我們要,留下來……”

林道玄半吞半吐地說了半句,眼神一直向顧若凡示意。

“請教辛社長一些學術問題。”

顧若凡當然覺得這麽危險的事情,摻和進來的人越少越好,而且這祭祀儀式也算是學術問題吧。

“學術問題,我可以聽聽嗎?”

朱文軒把包放在了桌上,抽出一把椅子。

“都是之前講過的一些知識,我最近在寫一篇報告,以前講過的一些細節我忘了。”

溫婉拿起筆記本中夾著的寫著“報告”的幾頁紙,笑著給她看。

“而且,我記得每次開會你做的筆記都特別詳細吧,說不定我之後還需要借來看一看呢。”溫婉接著說。

“好吧,那我先走了。”朱文軒笑了笑,拿起包走了。

四個人看她出了教室帶上門才湊到了一起。

顧若凡搖了搖頭。雖然朱文軒走的時候不太高興,但這沒辦法。

“宋代有一個殘忍的陋習,盛行於南方諸省。”辛嵐拿出她查到的資料。

辛嵐看了看三人,接著說,“那就是殺嬰。”

“貧乏下戶,往往生子不舉。這是《宋會要.刑法二》所記載的。”辛嵐看完筆記抬起頭說,“也就是說,許多貧困的家庭,出於供養壓力的問題,選擇把剛出生的嬰兒浸於水盆中。”

“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出現了一批邪士,把這些嬰兒的屍骨收集起來,重新拚接在一起。”辛嵐深吸一口氣。

“而他們這樣做的目的……”辛嵐的聲音小了不少,“就是利用幾百個幼小的孤荒怨鬼的怨氣來封印活人或死人的魂魄,讓其魂飛魄散,不能轉世輪回。”

“不過,不管二十年前還是前幾天死掉的不都是十歲的女孩嗎?”林道玄聽完就覺得和現在的案件有點出入,用胳膊碰了一下顧若凡“你說是不是?”

顧若凡看了林道玄一眼,沒有回應,又看了看皺著眉的溫婉,溫婉應該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這應該就是事實,因為獨孤真死的時候就是十歲,用十歲女孩的屍骨也沒什麽問題。

顧若凡想起那天秦誌瀚嘴裏的老騙子,如果真是朱拱構的話,那事情就說通了。

朱拱構想利用這個邪術封印獨孤真,擺脫她的控製。

而他用瓷片引誘顧若凡替他找到獨孤真的屍體和魂體,再利用秦誌瀚收集到屍骨,而他最後親自幹掉獨孤真,真是打的好算盤。

不過朱拱構憑什麽這麽信任他,把其中兩把刀都給了他,顧若凡想起現在還擺在床頭的木盒子。

“封印魂魄的時候是要用特殊的刀嗎?”以防萬一,顧若凡還是問一問。

“這個嘛,官方和坊間都沒有記載。”辛嵐想了想。

“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還是阻止秦誌瀚殺人,不讓他拿到屍骨。”盡管想明白了,但解決方法還停留在這一點。

“你防的了一時,防的了一世嗎?”

教室的門突然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

“莫舒文?你怎麽在這裏?”四個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別管我為什麽在這裏,你們這樣太被動了。”莫舒文沒管林道玄的疑問,接著說道。

“這件事和你有什麽關係,再說了你和秦誌瀚稱兄道弟,來給我們提意見?”顧若凡見他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度,心裏壓著怒氣。

“和我有什麽關係?如果不是我告訴你,你連一次都阻止不了吧。”莫舒文突然笑了,“是不是?頭骨,東街中心花園。”

“那紙團是你扔給我的?”聽他這麽一說,顧若凡想來那天的紙團。

“嗬,難不成是天上掉的?”莫舒文輕笑道。

“不過,你們兩家走得這麽近,你又和他是兄弟,於公於私這都不對勁吧?你圖什麽?”

顧若凡看著莫舒文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但他又想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

“圖一個天下太平,圖一個國泰民安行不行?”莫舒文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可以給你們提供秦誌瀚的位置,這是他手機的實時定位,而且我還可以調動公共攝像頭。”莫舒文一手舉起手機給顧若凡他們看,一手指著地下,“你們要阻止他,更要阻止他。”

“好,相信你這一次。”默不作聲地溫婉下了決定。

“溫大小姐就是有氣魄,不像某些人看誰都不是好人。”

莫舒文收起了手機,起身要走。

這是說給顧若凡聽的,他正想發作,就聽見林道玄不屑地說:“說得你像好人一樣。”

“那要看你怎麽定義了,說不定我是好人你還是壞人呢。”莫舒文攤了攤手。

見情況不對,顧若凡連忙拉住要爆發的林道玄,“不用理他,他也就嘴硬。”

砰的一聲,莫舒文帶上了門,教室又恢複了之前的寧靜。

“要不是你拉著我,我偏要和他打一架。”林道玄整了整衣領。

“算了,你幹嘛和他一般見識,回去吧,今天也不晚了。”

顧若凡勸了勸林道玄。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辛社長。”顧若凡看著忙了一天例會的辛嵐,還要給他們提供線索。

“謝什麽,這種事還真是人人有責。再說了,沒在社團不用叫我辛社長,叫我辛嵐就行,怪生疏的。”辛嵐把拿出的筆記收了起來。

“嗯,還是謝謝你,辛嵐。”溫婉笑著說。

辛嵐笑著點點頭走了出去,林道玄平複了一下心情也出去了。

就剩下兩人了,顧若凡笑著湊到溫婉耳邊。

“明天初一,還去不去找朱拱構。”顧若凡收了笑容,小聲地說。

溫婉兩手扶著顧若凡的肩膀,在他的耳畔頗有**地說,“去。”

又突然推開顧若凡,轉身向著門口走去,“不去他就起疑心了。”

教室裏頓時就剩下心跳撲通撲通的顧若凡和手腕上亮起的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