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和共枕眠隻差一個枕頭

“墨啊,這麽躺著很不舒服,你幫我做個枕頭唄。”

三天時間裏劉白就一直抱著蘇梔躺在草叢裏,天當被地當床。

而餘墨則在周邊找了一些野果,用石珠自然淨化以後喂給劉白和蘇梔。

“哦哦哦。”餘墨有些愧疚,三天了自己都沒想到給白哥和蘇姐姐做個枕頭。

這三天三人熟悉了很多,任誰連開三天“臥談會”不成掏心窩子的朋友都難。

蘇梔斜眼看了一眼劉白,她是躺著,而劉白是側身。

三天了才想到要枕頭?這人腦子裏又在想什麽?

三天時間裏蘇梔對劉白也有了一定了解,社牛、嘴碎、有些精分、思維跳躍常常讓人跟不上,總之腦子有些不正常的樣子。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和蘇女神與共枕眠隻差一個枕頭……”劉白得意道。

蘇梔覺得自己血壓又有些高,這三天不知道多少次被劉白氣的血壓升高,但又拿他沒辦法。

餘墨捂嘴輕笑,不過還是很手巧地將一些軟草編成了一個長長的枕頭放在了劉白和蘇梔腦袋下麵。

蘇梔白了餘墨一眼,這小丫頭對劉白可是言聽計從。

劉白心滿意足,閉上眼浮想翩翩。

不一會兒,蘇梔突然呼吸急促,眼神中無比羞惱。

餘墨有些奇怪,“蘇姐姐,你不舒服嗎?”

好在現在蘇梔的臉是黑的,不然餘墨一定能看出她的臉已紅透了。

“沒……事,小墨,你能再給我找幾個果子嗎?我有些餓了。”

蘇梔努力壓製憤怒,讓自己的語氣正常。

餘墨不疑有他,聽話地去找果子。

見餘墨走開,蘇梔用力一掙,果然就聽到劉白哎呦哎呦地叫了起來。

“臭流氓,你的腦子能不能幹淨一些?你是變態嗎?我現在這副模樣你也能有反應?”蘇梔羞惱至極。

原來剛才劉白浮想翩翩的時候小白白有些不聽話的翹了頭。

他身上被餘墨蓋了許多樹葉,外麵看不出來,可他的一條大腿跨在蘇梔身上,她哪裏感覺不到?

劉白訕訕道:“主要是……之前見到的蘇姐姐太美了,我哪裏抵擋得住……”

正說著發覺懷裏的蘇梔眼神不對,順著蘇梔的眼神看去,自己的手臂上一大塊硬疤因為剛才蘇梔的動作而翹了起來,露出裏麵白嫩的新皮。

“額,你聽我和你狡辯……”

“劉白——”蘇梔憤怒的嘶吼打破了森林的安靜。

等餘墨聞聲趕來的時候正看到蘇梔騎在劉白身上,拳頭如雨落在劉白身上。

而劉白抱頭捂著臉慘叫,身上大塊大塊的疤痕不斷脫落,露出一塊塊白皙新皮。

“這……白哥,你掉疤了?蘇姐……你們不要打了啦……”

蘇梔仍然落拳不斷,仿佛要把這幾天受過的氣全都發泄出來。

劉白的新皮都已經長好,肯定很早之前就已經痊愈。

這三天裏自己每次想要試圖從他懷裏鑽出來他就嗷嗷叫。

還有好幾次用某個罪惡的東西頂自己……真想殺了他啊。

“饒命啊姐……我真是今天才好的……啊……姐,你走光了!”

蘇梔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原本就被燒的不像樣的衣服,此刻因為自己的瘋狂動作,更像是一塊塊破布一樣掛在身上。

露出一片片……黑乎乎的皮膚,膚色雖然沒法看,但……身材還是極好的。

察覺到劉白雙臂遮擋之下的偷瞄的眼神,蘇梔驚叫一聲,飛快跑向一邊的草叢中。

劉白看了看下身簡單編織的樹葉版褲衩,“你幫我換的?還挺別致。”

餘墨臉一紅,岔開話題,“白哥,蘇姐……蘇姐為什麽要打你啊?”

劉白憤憤道:“我向她表白,他非但不願意,還膽敢襲擊我,她現在這麽黑這麽醜我都沒嫌棄她。”

“同床共枕相擁而眠三天,她占了我那麽大便宜,該不該對我負責?”

餘墨被劉白給整不會了,不過也習慣了他的口花花,笑嘻嘻道:“那是不是還要算上我啊。”

“也對,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重婚罪了。”劉白一本正經道:“如果可以,你也要對我負責。”

“呸,不知羞!”餘墨輕笑一句向蘇梔消失的方向追去,蘇梔的身體還很虛弱,她不放心。

劉白倒是沒有什麽不放心的,天坑就是他的家啊,餘墨和蘇梔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哪個天坑野獸敢靠近?

再說了,天坑野獸們都是和善的鄰居。

“這婆娘估計被我惹惱了,不想辦法哄好,出了天坑估計會報複我,這幾天一直在吃野果,烤個肉道個歉?吃哪個鄰居好呢……”

一小時後,一個火堆上烤了一隻小野兔。

說是小野兔,其實也有十幾斤重。

蘇梔穿著樹葉編成的衣服跪坐在一旁,之所以跪坐是因為擔心走光。

餘墨身材嬌小,她的衣服蘇梔穿不上。

“再看眼給你挖出來!”蘇梔忍無可忍狠狠道。

劉白連忙移開視線,專心烤野兔。

等到兔肉烤好,三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就算是蘇梔也顧不得女神形象,吃得滿手滿嘴油膩。

兩女一人吃了一條兔腿,吃完時劉白已經將整個兔身塞進了肚子裏。

“天坑裏有沒有水?”蘇梔看都不看劉白,冷冷問了一句。

“又有,我的碗裏還有水,應該還沒幹。”怕蘇梔和餘墨聽不懂碗,解釋道:“就是隕石砸出來的那個坑。”

天坑裏的確有水,災難日一年後就不再下酸雨,碗裏的水源被劉白保護得不錯。

三人來到碗邊的時候蘇梔和餘墨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到了,碗邊上全都是動物的骨骼和皮毛,圍了許多。

“這些都是你……”餘墨愣愣問道。

劉白點了點頭,“坑裏的水很幹淨。”

看著劉白不以為意的模樣,餘墨和蘇梔心想在坑底的三年一定過得很苦吧?

來到碗邊,俯瞰巨碗,蘇梔眼中閃過疑惑之色。

這就是最大的隕石碎片砸出的隕石坑?怎麽就這麽小,而且周邊的樹木為什麽完好無損?

“你回避一下,我要洗澡。”蘇梔看劉白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提醒道,“敢偷看我就殺了你。”

“我是那種人嗎?蘇姐你這話說的太讓人傷心了,我……”眼看蘇梔就要動手連忙止住廢話跑向林中,然後爬上了一棵大樹,遠遠偷窺坑底。

他劉白就不是那種偷窺的人,主要是擔心她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