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提審周雄安
“妹夫！別生氣嘛！”
“我那不是閑的無聊跟她們吹吹牛嘛！你看你咋還生氣了呢？”
“我說我自己，我自己在家裏就是耙耳朵還不行嗎？”
周雄安見莊言的麵色不對，趕緊討好地笑道。
那樣子就好像生怕他說慢了，莊言給他一拳似的。
莊言依舊冷著臉，坐到對麵的椅子上說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這裏是派出所，還有誰是你妹夫了？”
周雄安收起了笑，嘀咕道：“那不是早晚的事情嘛！我提前適應一下還不行嗎？”
莊言抬頭，一眼將他後麵的話全部給憋肚子裏去了。
拿起旁邊的筆，例行公事問道：“姓名！”
“妹夫，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嗎？”周雄安又犯賤了，小聲嘀咕一句。
啪~
莊言狠狠地將筆拍在桌子上，冷冷地說道：
“周雄安！我再警告你一遍，這裏是派出所，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就別怪我直接讓你老婆來領人了。”
再次聽到老婆兩個字，周雄安嚇得渾身一顫，終於老實了下來。
莊言見狀再次拿起來筆問道：“姓名？”
“周雄安！”
“年齡？”
“28！”
“性別？”
“男！”
“為什麽要嫖鮑？”
“因為家裏飯菜不合口味，多喝了幾口酒就沒把持住，被朋友勸了幾遍就去了。”
“那為什麽一次要嫖兩個鮑？”
“因為……莊警官這個好像不是程序之內的問話吧？”
周雄安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不過莊言卻是冷笑著看著他，陰森森地說道：
“喲！看不出來你還是慣犯啊，很熟悉咱們的流程嘛！說，還有過多少次？”
這次周雄安打死都不上當了，咬死了不鬆口，硬說就是第一次。
莊言見詐不出來什麽了，就按照程序將筆錄給走了一遍。
反正也就是個過場，莊言倒也沒有較真，就是沒有詐出來周雄安更多的東西，有些失望罷了。
就在送周雄安返回拘留室的時候，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妹夫！你說要幫我的，明天該咋辦啊？”
莊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將嘴巴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下一刻，周雄安直接對莊言豎起了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沒得說，家裏有個警察妹夫就是好，等出去了咱們哥倆好好喝一杯。”
“去！進去！”莊言都懶得理他，伸手直接將他推了進去。
周雄安也不生氣，反而是乖乖坐回鐵板凳上麵，繼續和賣鮑女吹牛去了。
不過這家夥被警告之後，沒有再敢說關於莊言的事情。
莊言聽了一會，就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也就轉身朝著外麵走了。
就在他準備繼續審訊其他嫖鮑客和賣鮑女的時候。
那名四十多歲的老警員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看到莊言立刻著急地迎了上來。
莊言見狀也是趕緊迎上去，問道：“王叔！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王波並沒有回答莊言的話，反而是拉著他的手就急匆匆地往拘留室外麵走去。
莊言滿心疑惑，隻好是又問道：“王叔！你這是幹啥子？”
“哎呀！”王波歎息了一聲，轉頭說道：“你快跟我走吧！你抓的那個家夥，我和所長審了他一個多小時死活都不開口，所長讓我叫你過去一起審問。”
聞言，莊言也是趕緊跟著王波往外走，不過還是疑惑地問道：
“他那種窮凶極惡的罪犯，個把小時問不出來不是正常的嗎？所長這是著的哪門子急？”
“所長將這件事情匯報了上去，要不了多久估計上麵就會來人了，你懂了吧？”王波隱晦地朝著上麵指了指說道。
莊言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他雖然剛從警校出來實習，可是曾經也聽一些師兄師姐提起過，派出所之間其實也存在競爭關係的。
每年轄區內的所有派出所都會進行一番評比，業績好的自然有甜頭，業績不好的不僅沒有甜頭弄不好還要吃瓜落。
看城關派出所那破舊得不成樣子的警車就知道，估計年年都是排名墊底的存在。
所以趙剛這是想要將這件大案子留在城關派出所，再不濟也要在上麵來人之前把犯罪的罪名落實了。
隻有這樣業績才會算到城關派出所的頭上。
其實莊言現在也有些著急了。
人是他抓的，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喊出來對方是殺人犯。
要是查實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他的，提前轉正都是輕的，撈個三等功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要是最後沒有查出來什麽，估計他的警途也就走到終點了。
“所長！”
王波帶著莊言走進單獨審訊重要犯人的審訊室，兩人朝著趙剛打招呼。
趙剛看了莊言一眼，指著身邊的椅子道：“坐！”
“是！”
莊言應了一聲之後，坐到了旁邊。
這時候趙剛揉了揉眉心說道：“你之前說這家夥是殺人犯，可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沒有！”莊言十分坦然地回答道。
然而他的坦然卻是瞬間點燃了趙剛，
“莊言！你好歹也是警校高材生，知道這意味什麽嗎？”
“嚴重瀆職！”莊言瞬間起身，回道。
“你還知道這是瀆職啊？”趙剛都快被氣笑了，冷冷指著牛大寶說道：
“既然你說這家夥是殺人犯，現在你就給老子審問出來有用的東西，要不然老子給你實習報告差評。”
說完，似乎是覺得還是難以壓製心中的火氣，拿起麵前的不鏽鋼保溫杯想要喝口茶壓一壓。
可下一秒卻是發現保溫杯裏麵居然沒水了，於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莊言道：
“老子出去喝口水，你先和老王審著。”
說完直接起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王波坐到莊言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別放在心上，老趙就是這樣的脾氣，他也是在為你著急。”
“王叔，我知道的。”莊言坐下，十分認真地說道：
“王叔，我們還是抓緊審訊吧！”
然而就在莊言聲音落下的時候，原本一直低著頭裝死的牛大寶卻是突然抬起頭，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毛頭小子你就別費力氣了，老子是不會說的，有本事你槍斃了老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