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家
張斌那天回到家裏，常麗早就在家裏等候多時了。一看見張斌回來心裏一塊大石才落地，張斌能回來代表著他已經原諒她，兩個人畢竟是一家人，日子還得過。
女兒跑過來叫爸爸，張斌伸過手來抱著女兒。
張斌說：“娟娟，想不想爸爸啊？”（作者注：張斌女兒名字統一一下，叫娟娟，前文有說到文文的，作者疏忽）
女兒說：“想。”說著在張斌脖上親了一下，張斌心裏痛痛的，媽的，不是為了這個女兒說天也得跟老婆常麗離婚。
常麗說：“乖女兒下來，爸爸累了。”
從來都是女兒跟爸爸親，況且張斌一個星期沒回來，女兒自然不肯下來。
張斌說：“沒事，我抱她一會兒，你晚上還用值班嗎？”
常麗說：“本來是要值班的，我跟人調了，這兩天晚上都不用值班。”
說完常麗深情地看了一眼張斌，她希望張斌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張斌似乎無動於衷，隻顧跟女兒說話，打開電視陪女兒看動畫片。
常麗說：“你陪女兒玩會兒，我來做飯。”
從前都是張斌來做飯的，張斌雖然是男的，可是在家中地位並不高，現在常麗主動提出做飯，張斌什麽也沒說，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飯菜做好之後，端到桌子上，相當豐盛，常麗說：“一個星期才回來一趟，來多吃點，學校的夥食還好嗎？”
張斌說：“還行。”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斌突然就想到秦小月，想到跟秦小月在**的情形，心裏就有點平衡了，算了，我也別拿著了，我跟秦小月的事常麗不也是不知道嗎？就算常麗跟常亞東在一起，我現在不也找回平衡了嗎？比較起來秦小月比常麗年輕，漂亮，這是相當劃算的生意啊。
這樣想張斌臉色就緩和了不少。
常麗也看出來張斌的情緒好起來，還以為是張斌喝了酒的緣故。
常麗說：“來，再喝一點兒。”
張斌說：“平常你可是不主張我喝酒的啊。”
常麗說：“啤酒沒事，再說在家裏喝，我看著呢，知道分寸，少喝一點對身體也有益。”
張斌說：“你也來一點吧，別光一個人喝。”
常麗說：“那我也來一點兒。”
常麗也想借酒蓋蓋臉，畢竟夫妻之間發生了那樣的事，再怎麽說心裏也還是有個疙瘩，能把這個結解開才是最要緊的。
女兒娟娟說：“我也要。”
常麗說：“你還小，千萬別喝酒。”
吃完飯之後，兩人早早地哄女兒睡下，然後洗涮完畢進了房間。
常麗剛剛洗完澡，身上還噴了少許香水，張斌坐在**拿著一本書，好像要看，其實完全是裝模作樣，這會兒那還有心事看書。
常麗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說：“張斌，我對不起你。”
張斌能回來，本來就接受了這個結果，沒想到常麗會來這手，還跪在地上哭起來了。張斌也有些不知所措，張斌說：“起來吧，哭什麽？”
常麗沒有起身，說：“張斌，你要打要罵，由你，我不還手。”
張斌說：“我打你著什麽，事都過去了。”
常麗說：“你肯原諒我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是一個壞女人。”
張斌想起那天晚上在家裏看電視時，看到常亞東當選市長，還是自己主動提出來讓常麗找她堂哥的，說起來還是事出有因，要怪也要先怪自己。
張斌說：“我也不對，還是我讓你找你堂哥給我謀教導主任職務的。”
張斌伸過手去摸起常麗，常麗站起身來去找紙巾擦眼淚，張斌說：“別哭了，把孩子弄醒了可不好。”
女兒睡在另外一個小房間，張斌和常麗睡的這個是大一點的主人房，他們家是個兩室一廳的房子。
常麗說：“你肯原諒我啦？”
張斌說：“啥原諒不原諒，你雖然有錯，可是要怪也隻能怪常亞東個禽獸，真沒想到這樣的人會當上市長，我看這個樣子，我們平陽市算是沒得救了，不知道多少婦女要被他個禽獸給玷汙。”
常麗說：“我以後再也不跟常亞東來往了。”
張斌說：“常亞東說他是你第一個男人，是怎麽回事？”
常麗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況且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張斌說：“沒事，你說說罷，我就是想知道。”
常麗說：“你知道了不會生氣嗎？”
張斌說：“沒事，我沒有處女情節，頭戴這麽大一頂綠帽子我都認了，還有什麽不能承受的。”
從這裏大家應該可以看出來，張斌絕對是早晚要成就大事的人，果然器量不凡，一般人如果老婆給他弄頂綠帽子戴，非把老婆打死不可，更有甚者摸把刀把奸夫**婦殺了，殊不知這樣一來自己也沒有活路了。
張斌在這件事上的表現證明了他是早晚得成就大業的人，果然，後天張斌當上了教委主任，和張斌同一個學校任教的老師後來經常跟人吹牛：教委主任當年跟我同事。
他們根本不知道張斌在仕途上付出了怎麽的代價。
後來我一直想找張斌問一下，如果他當時知道他會付出這麽多，他還會做出當初的選擇嗎？當然我也一直沒有機會問張斌。
繼續我的敘述。
常麗說：“那時候我還在讀初中，初二升初三的那個暑假，常亞東剛好高考完了在家裏，我經常在他家，讓他給我補課。”
張斌說：“結果就被他借機占有了你的身體？”
常麗說：“是。”
張斌說：“你就沒跟你爸媽說？”
常麗說：“那個時候還小，心裏害怕，也怕大人打，再說了我一個女孩子，這種事如何說得出口，他是我堂哥，而且我們村裏人都把他當成榜樣來教育自己的孩子。”
張斌說：“這樣的人渣還成榜樣了？”
常麗說：“常亞東打小學習成績就好，年年拿獎狀，他是我們村裏第一個考上大學的。”
張斌說：“雖然我是搞教育的，可是我也得承認，咱們的教育隻看考試分數，不看德，叫常亞東這樣的人渣混進了大學，還混進了黨的隊伍，居然成了市長，失敗啊。”
張斌說別人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他沒有想到自己其實也在變化，一天天的變壞了，媽的，這就是個這樣的社會，要想在官場上混下去還就得這樣，沒有這樣的手段，你還真就混不下去。
張斌把常麗抱過來，也不覺得髒了。
常麗說：“以後，我不同他來往了。”
他當然指的是常亞東，其實這些話不用說的，可是常麗還得向張斌表一下忠心。
張斌說：“我就怕常亞東不會放過你，再說你也是他的初戀情人啊。”
常麗說：“我以後不會再跟他來往了，他總不會強迫我吧。”
張斌說：“我相信你，隻要你以後不跟常亞東來往，我們還是可以好好地過日子的。”
然後張斌抱著常麗入睡，把燈關了，在黑暗中張斌俯在常麗身上不由自主地想到秦小月，自己已經成了這樣一個人，還有什麽資格要求常麗不跟常亞東來往？
算了，該放的還是要放一放，這就是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