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總和二章內容，警方上門調查命案
淩晨五點。
外麵的天色已經漸漸亮起，五根蠟燭也燃燒殆盡。
林爍結束直播，坐在地麵上，為了讓事情發生的比較合理，他還是按照原有的直播計劃結束了。
他今天晚上直播雖然結束了，但要處理的事情還有一大堆。
此時，旁邊的木偶似乎是被玩累了，眨巴眨巴嘴道：“我，我，去，休息，了。”
可能是直播原因，妞妞一個晚上就能連著兩個字說出來。
林爍回過神，點了點頭：“嗯，你去吧。對了，等下你去和阿婆睡，臥室我等會要用。”
“好。”木偶緩慢起身，控製住自己的小腿吱呀吱呀不穩的向前麵走去。
此時客廳中隻剩下林爍一個人，他站起身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地麵，然後走到臥室，把門關上。
地麵上布滿了木偶零件，林爍坐下來，開始改裝之前給妞妞定製的一個一模一樣的木偶。
終於是在六點的時候，完工了，林爍想也沒想，直接上臥室的床倒頭就睡。
...
“林爍，要記住，現在我們祖輩的異能不能被大眾知道。”林癸蹲下來，摸了摸十歲林爍的腦袋：“這次爸爸媽媽要去收一個大鬼，等回來的時候，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一旁葉裳裝好桌上的法紙，帶上一些繩索收拾完後，來到了林爍麵前。
看著年僅十歲的林爍，撅著嘴生氣樣子，葉裳蹲下來摸了摸他的小臉：“好啦，我們的林爍是最乖的寶寶，爸爸媽媽最多一個月就能回來，家裏麵有什麽不會做的，就去問阿婆。”
“可是，可是，我怕阿婆，阿婆好嚇人。”林爍鼻尖酸酸的，臉上寫著“不想讓你們離開”的大字。
葉裳看了，扒了扒林爍彎下來不開心的小嘴：“好啦，都十歲了，要學會長大，我們不在的期間，一些要學的東西，徐雅會教你，一定要乖乖學，回來我可是要檢查的。知道嗎？”
十歲的林爍委屈巴巴回道：“好。”
“還有，做什麽事情前都要三思而行，這點一定要記住，知道嗎？”葉裳強調的口吻對著林爍說道。
林爍隻能乖乖點頭：“嗯，我知道。”
....
“咚咚咚咚咚。”
臥室外麵傳來強有力的敲門聲，林爍在穿上翻滾了一下，換個方向繼續睡。
“咚咚咚，咚咚咚。”
敲擊的聲音越來越大，林爍摸索了一下手機，艱難的眯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
上午11點。
“咚咚，咚咚咚。”
依舊是敲門的聲音，林爍用手揉了一下臉，讓自己清醒過來，起身坐在床邊緩了緩。
此時，一旁的鏡子上，徐雅的臉出現在上麵：“外麵來了警察，應該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阿婆和妞妞已經被我帶到了鏡子裏，你自己記得應付好，還有，你隻做了妞妞的模型，忘記衛生間的鏡子上還出現過人臉，這點我讓阿婆給你做好了。”
林爍緩過來，穿上鞋子，歎了口氣：“好，我知道了，謝謝姐。”
“咚咚咚，咚咚咚。”
外麵還在堅持不懈的敲門。
林爍搖了搖腦袋，打開臥室的門：“來了，等下。”
外麵聽到回應，停下了敲擊動作。
走過客廳，林爍注意到地上有條黑線，順著黑線延伸的方向看向了衛生間。
此時的衛生間鏡麵前放著一張可以滑動的人臉反光紙。
這應該就是徐雅姐給準備的。
唉，早知道有這茬，就算失去粉絲信譽，他也不會直播了。
引火上身的法子太多了，結果還真是一招一個準。
林爍隻覺得無奈，迫於生機，動用詭術，沒想到給自己引來一場殺人的案子。
雖然遠在萬裏的他沒有殺人的機會，但是直播間裏出現的鐵證如山的彈幕卻是真實存在。
配合警方調查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他的演技能夠非常精湛的話，或許可以避免下一次被提問。
門被從裏麵打開，入眼的便是三名警察。
林爍看到後，眼神中露出假意的震驚，隨後顫顫巍巍開口道：“警察同誌，有事嗎？怎麽還親自登門，我下次，下次我保證提前交電費。”
說著，做出發誓慣用的手勢動作。
三名警察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幕，弄得有些發愣，鎮定了一會相互使了一個眼色。
中間一位穿著正服，板板正正梳著大背頭看著就是領頭的人輕咳了一聲道：“林先生，我們找你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們是.....”
警方話還沒有說完，林爍更加慌了，直接向後退一步，立正發誓：“我保證，我真的是優秀青年，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情，我在學校還獲得過三好學生，並且榮獲青年大學生，警察同誌，我真的是優秀青年啊。”
林爍說著，聲淚俱下，就差差點當著警察的麵跪了下來。
大背頭旁邊兩位警察看著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攙扶。
中間人也被這場景嚇了一跳，顧不上什麽嚴肅板正連忙解釋道：“不是什麽大事情，你不要緊張，就是來問一些具體情況，做個備案調查的。”
兩位警察已經將林爍攙扶起來，林爍也沒打算真的賴上，飆飆演技讓對方示弱已經夠了。
他像是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胸脯，做出一番驚魂未定的模樣。
眾警察看到這場景，又聯想到對方也僅僅隻是正在上高二的學生，想想某一天門口突然出現警察，又是在沒有父母的情況下，想誰誰也會沒有辦法，以及舉足無措。
這種情況他們遇到很多，但像現今天這種嫌疑人這麽板正，一臉慌不擇及，還堅持說完堅信黨，證明自己是大好青年的話，著實不多。
但這份正常的恐慌下隱藏著表露自己絕對沒有犯法的思想，已經讓他們心裏上有了一些確定。
並且他們這次來，也隻是做一個初步調查，畢竟直播間遠程殺人本身就是一個不科學的想法。
林爍聽到大背頭的安慰話，微微顫顫的脫離旁邊兩位熱心警察的攙扶，作為這件房子的主人，邀請三位警察進入房間，並開口說了一份義正言辭的話：“您們請進，我一定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三位的。”
“嗯，好，國家就是需要你這樣的公民。”大背頭警察欣慰的拍了拍林爍的肩膀，給了對方正道的光的勇氣。
......
三位警察進入門中，一瞬間神色都不在了林爍的身上，他們的目光被地上還殘留的五枚血泊蠟燭所吸引。
蠟色宛若鮮血盛開在地麵上，一直延伸向中間方向匯聚。
這副場景引起了三位原本放下戒心的警察重新認真工作的態度。
大背頭先與林爍接觸，其餘兩人則借著視覺錯差，開始在屋子裏仔細查看。
大背頭和林爍先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林爍自然注意到其他兩位警察早已消失在他的視眼中。
他做出四下張望，並且很慌張的弱弱看向大背頭警察問道：“那兩位警察呢，不和您一起問我嗎？”
大背頭警察看著對方手足無措，並且一臉單純，還表現出慌張的樣子，一瞬間握緊了一下手中調查筆記道：“這是警察正常工作環節，不需要緊張，放輕鬆，這件事情與你的關係不大，隻是簡單尋問一下事情過程。”
“哦，好的。”林爍懵懂乖巧的點點頭，隨後安定自若的坐了下來。
大背頭翻開筆記本，靠著沙發上，看著低著頭的男孩，雖然還是存有不忍的心思。
但是依舊迅速恢複了警察該有的工作態度出聲尋問道：“昨天晚上淩晨你開始了自己在b站的直播間，內容是關於詭異懸疑的，你在直播間中操作一個木偶打招呼，並且與粉絲互動，這期間整場直播間的氛圍都陷入了恐懼當中。
但是在淩晨三十分的時候，有一個aid叫'賤人死遠點'的人在你直播間裏罵出髒話，擾亂了你原本的直播計劃。
並且受到你粉絲強烈的抵製，也被你出言警告了一下，這之後，長達十五分鍾的時間內這個人便沒有發言，而在這十五分鍾時間裏，出現了一些詭異的事情。
你的直播間在淩晨三十五分鍾的時候又恢複了當初木偶表演環節。
可是，在淩晨三十八分的時候，大批網友看見你的衛生間鏡子上出現一張鮮紅留著血的臉，一閃而過，而在這期間，你一動也不動，
當你開始動的時候，已經過來整整五分鍾，你的粉絲也都發現了你臉色的變化，隨後不到短短兩分鍾那個aid名叫‘賤人死遠點’的人又開始在你的直播間的瘋狂求助。
並說著自己的臉沒有了，還無法與外界聯係，手機界麵隻能留在你的直播間，
以及說了一些非常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足足長達七分鍾的恐慌話語。
本來這個時候，你的粉絲已經準備報警了，結果在淩晨五十二的時候，對方扭轉了自己的話語，並讓之前渲染的一切恐怖氣氛，徹底消失。
也真是因為這樣，你和你的粉絲將這當成玩笑。隨後你還是按照你原本的計劃直播完。
以上便是今天淩晨發生的事情，你聽聽有什麽疑問的地方。”
林爍低著頭，左右搖了一下道：“完全沒有問題。”
隨後弱弱抬頭看著大背頭警察道：“我那些都是一些小玩意，不會直播一些恐怖的事情，要被抓吧，這我並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下次一定不敢這麽做了。警察叔叔，我錯了。”
說著，林爍再次表演上了'大好青年知錯就改的好習慣。'
大背頭警察眼神審視了一番，看著孩子如此誠懇，心無芥蒂的，語氣鬆緩了些道：“不是不可以直播恐怖事件，直播恐怖事件正常範圍下是不會被抓進去的，你也不必擔心。
這件事情說來也比較奇怪，不過，對於你昨天晚上直播的內容，我們警方看完回放後，也是大為震驚，連質檢員也被裏麵的某些場景嚇到了。
我們上門，主要是來看看你昨天晚上直播的道具，以及想要你重演一下從淩晨三十分鍾到淩晨五十二分鍾這段時間的表演過程。”
大背頭警察說完後，筆尖動了動，翻開的牛皮筆記本的角度也大了一些。
從林爍這個側身角度，可以明顯看到牛皮筆記本裏沾著一張沒有臉的男性屍體躺在草地上的圖片。
細節就是這個男人整張臉被生生活剝了下來，血液從額頭向下流，血漿停留在脖徑上，衣服褲子上出現大麵積紅色。
此時血液已經凝固，屍體表麵還附著著草地裏的露水。
一些濃稠的血被稀釋，順著眼睛輪廓向兩側流下。
死狀極其慘烈，眼睛突出，瞳孔皺縮，嘴巴裏含著一部黑了屏的手機。
林爍短短一秒，收回自己的視線弱弱點了點頭道：“好的，警察叔叔，我一定配合你們，那我開始準備，還是等那兩位警察來？”
林爍緩緩抬起頭，不確定的尋問著。
大背頭收回審視的眼神，合上筆記本起身道：“現在開始就行。”
“小陳，小王，趕緊出來。”隨後呼出兩位正在房間裏搜索的警察，他們出來時對著林爍相視一笑，說了一聲唐突了。
林爍自然不會和警察在乎這些，趕緊禮貌道：“我現在就重演一下。”
三名警察並起站在一起，看著林爍一個青年人獨自在客廳裏開始布置起來。
小陳弱弱小聲道：“老大，他房間裏全是木偶器官，各種各樣的零件，還有一些改裝的電路儀器，可以確定的是，木偶是機器，假的。”
大背頭望向前方，聲音極小的問向旁邊小王：“你有什麽發現？”
小王沉思了一下道：“我去看了兩個側臥，其中一件房子櫃子裏全部都是黃紙，花圈，還有紙錢，筆墨硯台都有，房間裏也沒有灰，應該是經查用的地方。
可是誰家好人在家裏放這些東西啊，我覺得很奇怪。”
“那還有一個房間呢。”大背頭眉頭微皺，眼神看向林爍的眼神再次發生了一次實質性的變化。
小王繼續道：“第二個房間到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隻是那裏存放著許多豎立起來的人身鏡，圍著四周牆壁擺滿了一圈，中間是一張雪白整潔的大床。”
“這些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房間。”大背頭沉思一番後，緩緩道出。
此時，三人偷偷商量的期間，林爍這邊已經將所有需要步驟的都安排妥當了。
他來到三位警察麵前，指了指地上融化一片的蠟燭道：“我昨天晚上就是在這個位置開始操作的，如果你們想要看的和直播間一樣，可以站在我的正對麵，那樣會更清楚，直觀一些。
不過，我需要你們和我一起坐下來，不然我的機關可以會在中途卡住。”
林爍和三位警官介紹著，三位警官相互對視了一下。
大背頭道：“嗯，你開始，我們就位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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