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舌戰群儒，震驚老學究！
說是10套，其實隻是為了給恒永一點壓力。
歸根結底,陸白隻需要一套特製的防護服，就能用空間魔方增幅數千套。
而他這一次，並不打算做個濟世救人的聖人。
因為陸白再清楚不過，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被拯救！
比起量產，陸白隻想要確保至少一套的功效！
至於那數萬套床褥和羽絨服。
一來，是為了掃**恒永庫存。
二來，也是省得去洗刷晾曬。
畢竟寒潮過後，黑雨不絕，除非室內烘幹機，否則哪來的晾曬條件？
總經理緊咬牙關，他其實年紀不大，接受職務之時，恒永已經垂暮。
但是至少，他知道廠裏曾經的輝煌,更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們關係頗好。
畢竟，那些都是活著的傳奇，是他敬重的前輩。
他其實也不清楚，如今的恒永，到底有沒有能力完成陸白的要求。
不過……
“如果恒永做不到。”
“那也沒有別人能做到了！”
總經理心一狠,當即毫無保留，開始聯係他認識的每一位老師傅，以及那些如今在大學裏養老的老學者。
陸白見他如此焦急，微微一笑。
果然，激一激,還是有用的。
午後。
死寂的恒永工廠重新恢複了活力。
一群老學者和老師傅齊聚一堂。
總經理點頭哈腰，拭去會議桌上的積灰，老實得像個清潔工。
反觀陸白，端坐主位。
畢竟，他是恒永重煥新生的希望。
但是這副場麵，在一眾老師傅眼裏看來，屬實有些僭越！
“哼！”
“這一代的恒永啊，越來越浮躁了！”
“可不是嘛，想當年，如果不是國家委托，或是為民牟利，那無論花多少錢，也買不到我們恒永的幫忙！”
“嗐，現在的年輕人，唯利是圖，哪還有當年的風骨。”
“嘖嘖，就算恒永垂暮，但是我們的匠魂，也絕不能葬送！”
“老李說得好！”
李師傅看著首座的陸白，儼然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陸白並不生氣。
畢竟他聽說過這群老匠人的威名。
他們配得上這份傲骨！
但是……
這份驕傲，在寒潮的侵襲與黑雨的洗刷下，根本一文不值！
前一世，陸白就用生命證明了這一點。
陸白眼中並無敬畏，隻是微微一笑：“老前輩們對我有什麽不滿？”
李師傅看向陸白，冷聲道：“哼，後生小輩，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但你記住！這世上，有些東西，可不是用錢能夠買到的！”
總經理聞言，趕忙直起腰板，一臉苦澀：“哎喲，李師傅，您別！”
“您也知道，現在全球氣候變暖嚴重，我們恒永已經好幾個月沒什麽收入了。”
“而且，這位陸總，他也是為了科研，所以才找您們幫忙的！”
李師傅吹了吹胡子，冷哼道：“科研？嗬，你倒是說說，這毛頭小子，科的哪門子的研！”
總經理冷汗涔涔，慌張解釋：“陸，陸總，他說是想要嚐試探索改善輻射區環境的方法，所以找我們定製些特殊的防護服。”
“放他娘的屁！”
“輻射區防護服而已，市麵上哪裏沒有？用得著找我們定製？”
“我看這小子，分明是居心叵測，打算做些見不得人的實驗！”
總經理噤若寒蟬，壓根不敢回話
甚至被李師傅這麽一吼下去，他竟是也有些許動搖。
的確……
不就是輻射區防護服嗎，犯得著花那麽大價格定製？
就算不是另有圖謀，那也許，也是為了洗錢？
總經理眼中閃過一抹狐疑，會議桌上氣氛變得尤為尷尬。
倒是陸白，依舊雲淡風輕，不以為意。
陸白十指交並，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環顧四周，悠哉道：“燕雀安知鴻鵠之誌，用在諸位老前輩身上有失妥當，但至少這一次……不無不可。”
“一般的防護服，市麵上當然有。”
“但是我要的，是能夠從最惡劣的核冬天下存活下來的防護服！”
“是為了在不久的將來，也許會發生的核戰爭而準備的！”
話語半真半假。
蓋因末世之後，的確有科學家研究過黑雨的成分。
那是一種未知的化學物質，它會逐漸侵蝕接觸的物體，並迫使其發生轉變。
像是蛋白質的變性，以及種種複雜且不可控的異變。
而侵蝕的過程，卻與輻射格外相近。
李師傅眼見陸白還敢頂嘴，更是怒不可遏！
“哼！”
“毛頭小子，真以為自己多有遠見卓識！”
“老子見慣了你這種浮躁的家夥！”
“還什麽核冬天，不過就是你想的噱頭罷了！”
“浪費國家資源，去造這麽一個毫無意義的東西，然後發布出去嘩眾取寵，用來裝飾自家門麵……”
“哼，國家的蛀蟲！令人作嘔！”
李師傅慷慨陳詞，義憤填膺，儼然一副看透了陸白的樣子。
陸白不打算和這幫老學究浪費口舌，奈何時間有限，他必須確保老學究們傾盡所能。
“南極冰山即將融化。”
“我定製防寒服，就是準備派人前去調查，並極力阻止。”
“如若失敗，那海平麵上漲，勢必擠壓人類的生存環境。”
“人類生存環境受迫，就會發生爭搶，劫掠，乃至……戰爭！”
“老先生看上去很懂，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有什麽辦法來阻止紛爭？”
“不，你沒有。”
李師傅嘴唇翕動，一時語滯。
他眼中怒意不曾消卻，一身傲氣也仍未散去，但是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陸白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是說，你有辦法能夠改善全球變暖的處境。”
“或是想辦法，為人類謀求更廣闊的生存環境？”
“不，你還是沒有。”
李師傅攥緊雙拳，眉頭緊鎖，卻一言不發。
陸白微微一笑，繼續追問：“抑或是，你覺得，如果我不做這件事，還有別的人願意去做？”
“你有信心，相信人類會在災難爆發前做足準備？”
“不，你依舊沒有。”
陸白語氣平靜。
但對李師傅而言，卻一如平地驚雷！
他咬牙切齒，卻無言以對。
甚至就連他身後的數十位老師傅，老學究，也都一個個深埋下頭，再不敢與陸白對視。
因為，陸白說中了他們的痛處！
他們嘴上功夫了得，但論及行動，卻連現在的陸白都不如！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而就在這時。
啪！
一聲脆響。
一枚U盤平穩地扣在桌案上。
陸白隨手將之推向沉默的眾人，神色淡漠，緩緩開口。
“這是一篇關於利用鉛玻璃，硫酸鋇，銀纖維和碳線索混合製成防輻射纖維的論文。”
“這種材料，被我的朋友命名為，黑鋼纖維。”
“給你們半個月時間。”
“我要讓它，從理論變成現實，並且製成可靠的防護服。”
“如果連這都做不到……”
“那我勸你們，以後也別再一口一個後生晚輩，擺著你們那副臭架子！”
“嗬。”
說著，陸白刻意撇了撇嘴，漠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