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參見少主,屬下護駕來遲

魂穿來之前的唐龍,本身就是特工出身,再加上原主唐龍的記憶,他清楚的記得,這不是有人模仿布穀鳥的叫聲,實則為接頭暗號。

唐龍來到府邸一處陰暗角落,耳朵動了動,看向院牆之上,厲聲問道:“來者何人?”

“嗖嗖嗖”

從房梁圍牆上跳下來幾人,畢恭畢敬的單膝下跪,拱手見禮道:“參見少主!”

“屬下護駕來遲,還妄少主恕罪。”

唐龍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這些人也都是唐家軍頂級斥候護衛,從邊關一路護送他來到京都。

按理說,昨天有這些護衛的保護,任何陰謀詭計,絕對不可能近身才對。

可是昨天夜裏,又怎麽會被侯德海得逞的呢?

唐龍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思考的時候。

護衛統領鐵牛拱手道:“請少主原諒。”

“昨天你下榻的客棧,我們發現了敵國細作。”

“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導致護駕不利,讓少主被人陷害,請少主降罪。”

唐家軍紀律嚴明,這麽重大失誤,身為貼身護衛統領,鐵牛難辭其咎。

這要是還在唐家軍內,一百軍杖他是逃不掉的,可現在這裏是京城,是天子腳下。

“另外,等我們返回客棧的時候,還發現酒樓的店小二,已被人一劍封喉,在店小二身上,竟然發現了敵國銀錢。”

鐵牛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銀子,呈交給了唐龍。

唐龍接過來一看,的確是敵國通用的銀錢。

他陷入沉思,這麽說昨天夜裏,原主唐龍應該已經被毒死了,所以他才魂穿過來,占據了原主的身體,看來真是命不該絕。

隻是侯德海是怎麽攪合進來的,在調虎離山之前,還是在調虎離山之後?

唐龍分析的時候,鐵牛目光冷厲道:“少主,我們回來之後,聽說侯德海趁虛而入,設局害你名譽,要不要做掉他?”

唐龍搖頭示意不要,說道:“侯德海應該和敵國細作沒關係,先不要動他。”

唐龍分析,皇帝是怕唐家功高蓋主,有不臣之心,所以隻是想要軟禁自己,有個談判的籌碼。

而敵國要在京都謀殺自己,是想栽贓陷害皇帝,一旦得逞,他死了,皇權和唐家軍必定大亂,敵國就有可乘之機。

侯德海敢栽贓陷害他,皇帝敢圈禁他,但絕對不敢殺他。

仔細一想,自己現在的處境,還真是如履薄冰,腹背受敵,兩麵夾擊。

唐龍沉思片刻後吩咐道:“你們繼續暗訪調查,盡量把敵國安插的細作,全部查出來,咱們來個一網打盡,一個都不能放過。”

“至於皇上和侯德海這邊,他們想陷害我,想圈禁我,做他的白日夢!”

“諾,少主萬事小心,屬下告退。”

話落,暗衛們嗖嗖嗖的全部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房間,唐龍坐在床邊思考著現狀。

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二十一世紀,魂穿過來的高級特工,還能讓這些愚昧的,頑固不化的古人給欺負了?

雖然意外被卷進皇權鬥爭,總有刁民想要害他,可不管是誰,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就算天王老子也照樣不慣著。

……

次日。

吃過豐盛的海參早餐,唐龍就被侯家父子,生拉硬拽的送去了國子監。

周芷柔和侯寶蓮,也偷偷摸摸的女扮男裝,一同跟著去了國子監,目的是想看唐龍出糗。

唐龍剛踏入國子監大門,整個國子監瞬間變得嘈雜起來,所有人滿臉鄙夷之色,瞧不起的神態都不加以掩飾。

每個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還紛紛嘲諷道:“能進入國子監讀書,隨便哪一個不是寒窗苦讀幾年的莘莘學子,有些人可好,就因為他父親是鎮國大將軍,就可以無視法度。”

“一個武將出身,大字不識一籮筐,憑關係就能進國子監,跟我們一起讀書,簡直是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

侯亮平趁機試了個眼色,禮部尚書之子李峰,大步流星到了唐龍的麵前,陰陽怪氣的諷刺道:“大字都不認識的鄉野村夫,來國子監丟人現眼嗎,識相的趕緊滾。”

“國子監可不是啟蒙學堂,這裏可是天下學子的最高殿堂。”

“這裏每個人都是萬中選一,隨便一人,將來都有可能成為封疆大吏。”

唐龍嘴角帶著微笑,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大字不識,本少爺認識的字,你都未必認識。”

此言一出,李峰直接哈哈大笑起來,續嘲諷道:“大家都聽到沒,這小子竟然說他識字。”

話落,國子監所有人,都開始哄堂大笑起來,四周傳來一陣恭維之聲。

“李少滿腹經文,才華橫溢。”

“今日詩會,李少絕對能名留青史,不像某些人,隻能遺臭萬年。”

唐龍卻麵無表情的無視眾人,沒必要和他們口舌之爭,用實力打臉,比說一百句都管用。

“李少滿腹經綸是吧,我寫幾個字考考你,我猜你全都不認識。”

李峰聽後冷哼一聲,說道:“我就看你這個山野村夫,究竟能寫出什麽天書出來。”

隨即唐龍直接抬筆,唰唰的開始在紙上寫字,完事直接將紙提了起來,說道:“這些字你可認識?”

李峰看了一眼,頓時傻在了原地,這些字筆畫繁多,各個生僻難懂,分明隻有老夫子們,才會研究的罕見生僻字,而他真的不認識幾個。

在一震猶豫過後,李峰冷汗涔涔,當著眾人的麵,難道就要認輸了嗎?

不行,絕對不能輸!

他堂堂禮部尚書之子,三歲識千字,四歲背詩詞,他怎麽可能認輸!

就在他汗流浹背的時候,偶然發現,其中有幾個字,他還真就認識。

“這些字我雖然認不全,但好歹還是認識一些,你就等著輸吧!”

聞言唐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哦?既然認識,你倒是念出來呀!”

李峰下意識脫口而出。

“我……事……春……綠,事……春……珠,事大春綠,事大春珠。”

李峰還沒意識到怎麽回事,興奮地一邊笑一邊大聲道:“哈哈,我是蠢驢,是蠢豬,是大蠢驢,是大蠢豬。”

“唐龍你輸了!”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都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李峰。

唐龍隨便一拱手說道:“蠢驢,蠢豬,認得真好。”

“我唐龍認輸,自愧不如,承讓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