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騙子?
“好啦!說認真的。”
林羨拍了拍手,說道:“娘跟我講過,她之所以給你取名“無言”,是希望你別跟爹一樣話那麽多。
誰知道你出生之後不僅話少,連話都沒說過一句,還真應了“無言”二字。
娘當時還很自責,想把你名字給改了,但爹死活不肯,因為他不覺得是娘的問題。
於是在他的堅持下,你就一直保持這個名字了。”
李無言輕笑著點了點頭,“挺好的,我喜歡這個名字。”
“你喜歡就好。”林羨把盤放下,轉而掐了個法訣。
隻見一個小水球出現在她指尖上。
“來,洗個手。”
李無言見狀,自覺地伸出手來,明知故問道:“這就是法術嗎?”
“嗯。”林羨輕輕地點了點頭,“這種小法術,隻要有靈根……”
說到這,她突然一頓。
李無言知道她在想什麽,輕笑著說道:“沒關係,我相信自己以後一定會修煉的。”
林羨歉意一笑,轉移話題道:“走吧!我帶你到後山看看。”
“好。”李無言想都不想便答應了。
隨後兩人便去了後山。
——————
“不要離我太遠。”林羨拉住李無言的手,說道:“這裏雖然沒有妖獸,但是野獸有些也是很厲害的。”
李無言看著她的手,沒說什麽,緊緊跟在她身後。
“那邊有條瀑布,我帶你過去看看。”
林羨顯然對這裏很熟悉,拉著李無言就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頭野豬從前麵飛奔而來,看樣子是衝著他們來的。
林羨手一攔,把李無言護在身後,“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李無言微微一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除了林羨,他這一生還真沒人跟他說過這種話,感覺……還不錯。
就在這時,野獸已經頂了過來。
林羨隨手撿起一根樹枝,下一瞬間,猛地向前刺去。
“噗~”
樹枝直接刺入野豬腦袋裏。
“嗚…嗚……”
野豬慘叫地橫衝直撞。
林羨趕忙拉著李無言躲到一邊去。
過了一會兒,那野豬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哼哼~”林羨見狀,當即露出得意的笑容,撩了一下長發,回身朝著李無言昂首問道:“厲害吧?”
“嗯,厲害。”李無言好笑地看著她。
林羨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帶著李無言過去收野豬的屍體了。
“明天就吃這頭野豬就好,家裏的豬就別殺了。”李無言看著還在流血的野豬,提議道。
林羨想了一下,頷首道:“也行,那我帶你去看一眼瀑布,然後就回去。”
“好。”李無言輕輕地點了點頭。
隨後林羨單手拖著野豬,帶著李無言過去瀑布那邊。
他們沒一會兒就帶著野豬回家去了。
——————
半個月後,李無言這半個月以來都過著平靜無憂的生活。
而就在今天,杜焰山如約尋了過來。
“這裏就是楓塘鎮了。”杜焰山看著楓塘鎮的木牌匾,抬步走了進去。
找一個叫林羨的小姑娘,也沒交代能不能問別人,還是先找找吧!一個小鎮應該還是挺容易找的。
這般想著,他探出靈識,準備掃一遍楓塘鎮。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他腦海之中響起。
“過來。”
這道聲音杜焰山很熟悉,不敢有絲毫耽擱,馬上身形一閃,然後就出現在李無言的家門前了。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敲了敲門。
“噠噠~”
“有人在嗎?”
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而開門的正是林羨。
“你找誰?”林羨看著這仙風道骨的老爺爺,輕聲問道。
“就是她。”
李無言的聲音再次從杜焰山腦海中響起。
杜焰山立即就明白了,打量了一下林羨,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可願意做我的徒弟?”
“嗯?”林羨頓了一下,狐疑地看著他,問道:“什麽徒弟?”
“咳咳~”杜焰山咳嗽兩聲,正式自我介紹道:“我叫杜焰山,是紅炎宗的老祖宗,遊曆至此,突感這裏有人與我有緣,便尋了過來。”
他說著話,目光落在林羨身上,接著繼續說道:“而你……就是那有緣之人。”
“騙子?”林羨懷疑地問道。
“不是。”杜焰山矢口否認,接著手一揮,一把飛劍出現在他手上。
隻見他劍指一指,飛劍直衝雲霄,緊接著飛行一圈,又飛了回來。
他手持飛劍,一臉期待地看著林羨,問道:“怎樣?我還是挺厲害的,要不要拜我為師?”
林羨對他是越來越懷疑了,這表現得也太主動了,而且還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不會對她另有所圖吧?
當年那浩天宗前輩也隻不過給塊令牌讓她去浩天山參加收徒大典而已。
這時,李無言走了過來,問道:“誰啊?”
林羨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搖頭道:“不認識,但他一見麵就要收我為徒,有點可疑。”
“小姑娘,我好歹也是一宗之祖,騙你幹嘛?
我要是想做什麽壞事,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對吧?你們鎮上的人都不是我的對手。”杜焰山連忙解釋道。
林羨警告道:“這裏可是經常有修士飛過,要是出什麽事,你也逃不掉的。
你該不會是想把我騙出去,然後你就能為所欲為了吧?”
杜焰山嘴角一抽,這小娃娃警覺性還挺高。
“把紅炎宗的令牌給她,讓她去紅炎宗確認便可。”李無言傳音道。
紅炎宗在這一帶也是有點名氣的宗門,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杜焰山接收到指令後,手上頓時出現一塊令牌,遞給林羨,說道:“我沒有騙你。
你若不信,可拿此令牌去紅炎宗,他們必定對你恭恭敬敬的。”
說完,他“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林羨見他走了,頓時鬆了口氣,“感覺這老頭好像很強的樣子。”
“是嗎?”李無言不以為然地問道。
“嗯。”林羨輕輕地點了點頭,“他要是真做什麽,我們可就慘了。”
“他可能忌憚那些在天上飛的修士吧?”李無言看著一位修士飛過,笑著猜測道。
當然,他嘴上是這麽說的,心裏想的是:“要是有人真敢在這裏做什麽,那就直接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