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送棺材的人來了
柳清心的一番話,讓眾人有些懵逼。
吳用仔細想了想,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像是關係好的樣子,便順著道:“那小子真是好大的狗膽,挑釁我們吳家也就算了,連柳王首也膽敢不放在眼裏,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更不能輕饒他了!”
柳清心對吳用的猜測不置可否,隻是淡淡的問道:“你能治得住他嗎?”
“當然沒問題了,那小子雖然有兩把刷子,但我今日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隻要他敢來,就隻有死路一條!”
吳用說罷,下方幾個想要巴結吳家的賓客就跟著振臂高呼了起來。
“不需要吳先生親自動手,敢與吳家為敵的人,我們人人得而誅之!”
“沒錯,更不用說那狗東西,還得罪了柳王首,金陵就更沒他的活路了。”
“他今天要是真敢大著膽子來,都無須吳家的高手出馬,我們就不會輕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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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信誓旦旦的喊著,都希望能在吳用和柳清心麵前留下個好印象,卻不知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肚子上。
柳清心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麵無表情的道:“好啊,那就請諸位都好好表現吧,我一定會拭目以待的。”
“對了,你們之中若真有哪位能人能抓住他,將其送到我的麵前,我便許給他虎王朝的堂主之職,請各位多加努力吧。”
這世界上最令男人著迷的兩樣東西,便是女人和權力。
聽到柳清心這樣說,本就亢奮的男人們變得更加激動,一個個摩拳擦掌,幹勁十足。
甚至連郎金陵長也極為心動,希望可以借此機會拉攏柳清心。
他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對方調派人手,務必叫一位足以碾壓全場的高手過來,把場子給鎮住了。
其餘的大佬們也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紛紛將自己保鏢團隊裏最能打的人全都叫了過來。
這其中不乏散打冠軍,武術精英之流,現場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原本,他們是覺得楚軒毅然沒有膽量過來砸場子。
可此時此刻,他們心裏對此卻萬分期待,甚至生怕楚軒不來。
為了配得起自家的身份,吳用這回把婚禮辦的極盡奢靡,連舞台上的裝飾都是真金白銀,更不用說新娘的禮服和首飾了。
然而,盡管滿身珠寶,璀璨無比,光彩奪目,可身為新娘的陳雪凝臉上也露不出半點笑意。
她一臉茫然的看著台下,既期待楚軒來接自己,又不希望他羊入虎口。
吳飛見自己的新娘冷著一張臉,自始至終連一個笑容都露不出來,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陳雪凝,你別太不識抬舉了,憑你們陳家的體量,若不是嫁給了我,你們家幾輩子能搞出這麽大的排場來?”
“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在這裏冷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我告訴你,別以為老子脾氣好,你就可以在老子麵前板著臉想別的野男人,從今天開始老子就是你的天,你要是敢不聽老子的話,在外麵給老子戴綠帽子,你信不信......”
“轟!”
還不等吳飛把話說完,就聽一聲轟然巨響,一口鋥亮的紅木棺材陡然落在了他的腳下。
台下的賓客全都驚呆了,他們都沒看清楚剛才飛過去的是什麽東西,隻覺得腦袋上方刮過了一陣涼風,回過神的時候,棺材就已經落地了。
“這......這是什麽玩意?”
吳飛當然是認識棺材的,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婚禮上竟然有人拿這種東西鬧事。
這不是擺明了在打他的臉嗎?
吳飛臉色慘白的模樣,被楚軒盡收眼底。
他從貨車上跳下來,三步並成兩步,來到了陳雪凝的身邊。
“我來了,你沒事吧?”
陳雪凝沒想到楚軒竟然會這樣高調前來,望向他的眼神既激動又擔憂。
“你要小心,他們安排了很多高手。”
“無所謂,來一個打一個。”
楚軒朗聲一笑,轉頭看向吳飛,譏諷道:“我看你智力挺正常的,怎麽連棺材都不認識?”
“這可是我為你特地精心打造的,本來想讓師傅刷大紅的漆,但是人家害怕不吉利,所以很抱歉,沒辦法讓你死的喜慶了。”
“你說什麽?!”
吳飛被這話氣的眼珠子瞪得渾圓,聲音都劈叉了。
“好家夥,這小子膽子可真是不小,人家的婚禮他送這種東西也就算了,講話還這麽囂張,他當他有幾條命?未免也太猖狂了!”
“誰說不是呢,看他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什麽厲害的人物,莫不是腦子進水了,居然跳出來跟吳家叫板?”
“他怎麽敢來啊,剛才柳王首不是還下了重賞要抓他的嗎?看來這小子可真是沒少惹禍。”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到底是吳家牛 逼,辦個婚禮都這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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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賓客們議論紛紛,但無一例外,全都認為楚軒是來自尋死路。
從他出現在這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更不用說,這貨還不知死活地送來了一口棺材。
這根本就是為他自己定製的啊!
吳飛丟了大臉,氣到渾身發抖,破口大罵道:“居然送我這麽不吉利的東西,你這王八羔子真是不知死活。”
“不吉利是不吉利,但是很實用,你待會兒兩腿一蹬,正好往裏麵一躺。”楚軒一臉認真的說著俏皮話,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然大禍臨頭。
“當然,我確實有點思慮不周了,按理說應該定製兩口棺材才對,無奈時間緊迫,我又囊中羞澀,要不然你們爺倆到時候就擠一擠吧,反正你們父子倆都不算胖,這口棺材應該是睡得下的。”
吳飛和吳用聽到這話被氣到雙頰變形。
楚軒不僅敢來,還搞了這麽多的花活,說話如此肆無忌憚,擺明了一點也沒把他們吳家放在眼裏!
“範建呢?你是怎麽在外麵巡邏的?人都進來了,你在哪!”
吳用歇斯底裏的大吼著,覺得範建實在是太不中用了。
之前答應自己答應的好好的,結果現在卻讓楚軒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害得他們無家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實在是失職。
範建也很委屈,楚軒剛才把那貨車開的跟坦克一樣,一路狂飆而來,誰敢用肉體和大貨車抗衡?
他修煉的是金鍾罩,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罵他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