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西域生亂

農業和工業並不會衝突,相輔相成。

土豆和木薯的生長繁殖非常快,對環境要求不高,小批量的種子,兩三年內就可以供整個燕國種植。

陳宇在戶部四司的基礎上,增添了第五司--農管。

薛楚珍喜歡在皇宮種些花花草草,陳宇詢問意願後,便把薛楚珍提拔為農管郎中,負責國內的農業開發和管理等事宜。

薛楚珍也因此成為王卉娟之後,第二個任重要官職的女性。

時下陳宇在國民的心中宛若神明,這出人意外的提拔,並沒有受到太多人的反對。

“這些是什麽植物?”

薛楚珍來到培養基地後,看著眼前陌生的植物一頭霧水。

自小喜好植物的薛楚珍,十歲就識百草,自認對絕大多數植物都了解,今天被眼前的兩樣植物難到了。

陳宇指著土地上已經冒出新芽的土豆和木薯,分別介紹道:“這是土豆,這是木薯,是鄭明誌秘密遠航帶回來的。”

薛楚珍一愣,道:“原來鄭明誌這些時日不見,是去遠航了。”

陳宇點頭。

此事他沒有跟太多人解釋,就連鄭明誌等人也被他下了封口令。

之所以這麽做,是不希望破壞了當地人民的穩定,畢竟他不是凶殘的殖民者,也不希望其他殖民者為了殖民,大肆屠殺當地人。

薛楚珍問:“這些植物有何特別之處,培育方麵有何需要小心的嗎?”

陳宇聳了聳肩,道:“這就看薛姐姐你了。”

他知道培育方式,但不會說,說了就暴露了。

反正土豆和木薯好種,懂得植物的種植就不會種死,定難不倒薛楚珍。

同月。

時任吐蕃讚普的芒鬆芒讚派兵攻打克什米爾的勃律,勃律分為大勃律和小勃律,大勃律被納入吐蕃,小勃律則臣服大周,吐蕃伺機控製瓦罕走廊,徹底和大周的同盟關係決裂。

吐蕃煽動龜茲與原西突厥的弓月部反叛大周,引蕃軍圍攻於闐,安西都護高賢率軍支援,終無功而返。

武曌震怒,派西州刺史崔知辯率軍在於闐擊退蕃軍。

在蕃軍與大周焦灼之際,芒鬆芒讚率軍攻打吐穀渾,吐穀渾可汗慕容諾曷缽被迫與弘化公主遷入涼州。

武曌派裴行儉為征西大元帥,率領二十萬大軍出征河源地區。

與此同時,一紙合約從吐蕃送至燕國,經過層層攔截,最終送至陳宇手中。

劉仁軌道:“那吐蕃竟已有人滲透大周朝堂,若非我水軍防護嚴密,此人已駛船進入我們燕國,若把所見傳出,大周定會不做任何考慮進攻我們。”

信使道出了是在大周任職不小的官員派其過來,但至於此人的真實身份,信使並不知道,審問不出。

雖然不知具體身份,但能在大周和燕國的關係如此焦灼之際,派人出海過來,身份定當不一般!

陳宇放下手中的信件,道:“此番吐蕃有意與我燕國結盟,共謀大周長江以南的地區,願讓富庶的江南一帶予我們,你有何看法。”

說著,遞給劉仁軌信件,後者接過細看,道:“我們的太平洋艦隊已初露鋒芒,若攻打大周防備較弱的南方沿海地區,定能勢如破竹,再有吐蕃的陸軍夾擊,定能拿下長江以南一帶,況且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以結盟。”

陳宇說道:“我燕國國力強大,時下舉國各領域蒸蒸日上,何必與人結盟,再有這吐蕃以前就一直不願歸附大唐,我作為前朝皇室,日後他們未必就願歸附於我,倒不如讓大周滅了他們的狼子野心,也算替我們消除大周的一些兵力。”

劉仁軌琢磨片刻,道:“陛下說的是事實,可就怕大周擁有炮銃後,輕易就能拿下吐蕃,屆時當地反而能給予大周兵力。”

陳宇神秘一笑,問道:“如果有炮銃也不好拿下呢?”

此話一出,劉仁軌愣了愣神,一時不知說些什麽。

一路過來,陳宇每每都能表現出運籌帷幄,那些讓人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偏偏在陳宇看來就可能,而且都還得到了驗證。

這次陳宇直言吐蕃能擋下擁有炮銃的大周,劉仁軌自是不信,但出於陳宇的看法,也不由懷疑了起來。

陳宇之所以知道吐蕃難啃,是因為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非川之戰!

那一戰曆史中是由薛仁貴率軍出征,被之前陳宇殺死的郭待封自作聰明,從而導致了薛仁貴的失敗。

當然,即便是沒有郭待封的出現,戰神薛仁貴也不容易拿下吐蕃。

至於炮銃,在高原上作用並不是很大,運輸也較為困難。

再者時下帶兵出征的不是薛仁貴,誰又能輕易打敗吐蕃呢?

如陳宇所料,裴行儉考慮到高原地形因素的影響,無法攜帶太多炮銃,勉強帶上幾台,是為了破城所用。

裴行儉先行率軍進入河口遭遇吐蕃軍,雙方一番大戰後,裴行儉退敗擇機再攻。

曆史上,薛仁貴在這裏取得大勝,收獲牛羊上萬頭。

裴行儉是謀將,沒有薛仁貴的勇武,手底下的士兵同樣也沒有薛仁貴的兵厲害。

在不做謀略之下與差不多兵力,粗莽的吐蕃軍遭遇,裴行儉顯然要吃大虧。

所幸裴行儉亦感覺到自身的不足,果斷退兵。

此時,吐蕃烏海城,迎來了一個漢人將軍。

此人英武不凡,皮製的寬腰帶上插著柄柄銀亮的飛刀。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寶同!

當日石城被破,蘇寶同趁機逃離了監牢,知道留在大周隻有死路一條,便來到了涼州,在得知慕容諾曷缽與弘化公主逃至涼州避難後,取二人首級贈予芒鬆芒讚,芒鬆芒讚大喜,任命蘇寶同為鎮東將軍,抵禦周軍的進攻。

“將軍,與你所料,那裴行儉中了計,現以退離河口十裏地外!”

剛在河口打了勝戰的査員激動的稟報道。

蘇寶同滿意的點頭,道:“退軍離開河口,分散士兵守往烏海城沿途的高地,一經發現敵人,以落石攻之!”

“將軍,我們剛取得勝利,要是放了那河口......”

“你是將軍,還是我是?”

“您是將軍,但......”

査員的話還沒說完,蘇寶同手從腰帶一甩,一道寒芒如星光一閃,突然査員的眉心就被一柄飛刀刺入,瞬間沒了性命。

嘶!

周邊的士兵無一不膽寒。

“違命者,如之!”

蘇寶同冷哼一聲,命隨身的將士取代査員,去前線調遣士兵。

營帳中。

蘇寶同撕下右臉的人.皮麵具,露出裏麵如火燒般悚人的傷疤,一臉陰沉,這是當日逃離石城時落下的,咬著牙道:“李忠,薛仁貴,薛丁山,我之仇,我爺爺之仇,我必親手報之!”

遠在朝鮮半島的陳宇咳嗽了數聲,罵罵咧咧道:“誰家妹子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