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忠君之士

剛交手的幾招令信我常勝驚駭不已,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眼前的男人居然不落於下風,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他近身出手的速度很快,根本不給後者反應的機會,對方能接住,顯然早早預料到了他的行動!

在信我常勝驚奇之時,陳宇以腦袋往前砸來,信我常勝避之不及,腦門重重的被陳宇磕上。

霎時間信我常勝感覺仿佛被重錘錘擊了腦袋一樣,頭腦一度昏沉,他有練過頭功,自認頭部碰撞不亞於他人,然而現在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為了避免再度被重磕腦袋,信我常勝果斷收回雙手,對著陳宇的胸口猛推,陳宇感知到了對手雙手的收勢,有猜出對方一定要打擊自己,但雙臂正在發力,回收的速度不及對方,為了避免被中傷,果斷鬆開勾纏對方的腿,快速退身。

雖然陳宇退得快,但還是被推中,所幸本身就打算退開,接近七牛的推力卸了大半,感覺像是身體被米袋砸了一下,以如今他的體魄還是能承受得住的。

“好敏捷的身手。”

陳宇不怒反笑,大讚了一聲。

聞言,信我常勝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就在剛剛他自信可以給陳宇沉重一擊回應對方頭槌的時候,雙掌一打立馬發現了不對勁,這小子居然如此果斷退身,以至於讓他的力量沒有打全,自然也就造成不了大的傷害。

要說敏捷,陳宇比他可敏捷!

信我常勝摸了摸額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跡,看向陳宇,發現後者腦門也破了皮,道:“冒著自損的危險傷敵,好狠的人。”

陳宇笑道:“想贏你這種高手,需要付出需要的代價遠遠比這點小傷沉重的多。”

信我常勝驚歎他的本事,他何嚐不驚歎前者的本事呢?

雖然陳宇擋住了信我常勝的攻擊,但那巨大的力量讓他震驚,清晰的感覺道對方的力量絕對在八牛之力以上,要不是對方打擊的方式都是側著打來,導致無法發揮最大的力量,他倉促的擋擊不可能擋得下。

也正是因為花費了太大的力量抵擋,才導致剛才的雙手無法快速的再做擋擊,讓對方的推掌成功打中了身體。

陳宇有練鐵頭功,但練的時間有限,還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見血,不過也僅僅是破了一層皮,並無大礙。

“想贏我,下輩子!”

“是麽?”

兩人的話音落下,雙雙同時發起攻擊。

五米。

四米。

三米......

隨著雙方的距離快速的靠近,兩人雙雙揮拳而出,直呼對方的麵門,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

一米。

“砰”的一聲,兩人的拳頭雙雙打在對方做臉上,同時傳出沉悶的重響。

這一拳,彼此都打出了最大的力量,陳宇如鐵石般的拳頭攜帶八牛之力的力量讓信我常勝的左臉臉骨發出“哢”的一聲,臉骨被打裂了。

陳宇也受到了信我常勝八牛之力的拳擊,但在接觸的那一瞬間,陳宇快速的活動著臉頰的肌肉,利用卸力卸去了二牛之力,雖然結結實實遭受了打擊,但骨頭完好。

彼此的一拳下去,兩人雙雙往右側傾倒,但都很快穩住了腳步,幾乎是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他居然不閃開!”

這是二人心中第一時間的感受。

陳宇啐了一口血沫,活動了一下臉頰,左臉一片紅腫。

反觀信我常勝,此時左臉也是紅腫一片,但不同於陳宇的是,臉頰的骨頭凹陷了進去,那一處的肉無力的垂下,是骨頭被打裂所致。

信我常勝此時驚震非常,因為在打中陳宇的那一刻,他的拳頭就感受到了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什麽卸去了自己一部分的力量一樣,以至於無法打出全力。

“你是怎麽做到的!”信我常勝凝重的目光直視陳宇。

“卸力。”

陳宇淡淡吐出兩個字,隨後當麵向對方展示了骨頭肌肉的活動,解釋在什麽時候活動哪塊肌肉哪塊骨頭,化去對手的力量。

聽到陳宇詳細的解釋,信我常勝不解道:“我是你的敵人,你為何跟我說這些?”

陳宇說道:“第一,我佩服你,第二,卸力非一朝一夕能學會,如果你放下執念,願意效忠於我,我會教你更多的功夫武學,可如果你一再堅持,今日我就會殺你,你永遠都學不會卸力。”

信我常勝說道:“難得有你如此年輕的人有這等好本事,亦是秉持江湖道義之人,但我身為忍武,庇護天皇是我的職責,我永遠都不會效忠於你,希望你真有本事殺我,而不是年紀輕輕被我所殺!”

聞言,陳宇歎息一聲,無奈的搖頭。

不多時,二人再度出手。

二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使用任何武器,是實打實的拳腳搏鬥。

信我常勝是陳宇在實戰中,遇到過的最強對手,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不在他之下,陳宇所占據的優勢,一是卸力,二是對東瀛武術的了解。

在這個年代,東瀛武術還遠遠比不上華夏,多數還是學習了華夏,唯一的可取點就是“精神”,屬於忍者和武士的精神。

陳宇集百家武學,跟信我常勝的交手中,很快就摸索出了後者的武學流派,屬於竹內流。

竹內流包括:柔術、棒術、劍術、槍術、薤(xie)刀術,其中柔術屬於近身格鬥,其小足具、組打以及捕手比較出名,是從華夏的擒拿功夫中演變,取的是擒拿的精粹。

放在這個年代,竹內流的柔術在擒拿之上,但陳宇所學的擒拿是後世經過上千年演變的擒拿,豈是竹內流的柔術可比的。

二人纏鬥了接近三刻鍾的時間,在陳宇利用擒拿手卸去了信我常勝的雙臂後,宣告了這場交手的勝利。

雙臂都無法發力,信我常勝無法接上雙肩。

“我輸了。”

信我常勝滿臉的不甘中帶著驚歎和隱約的喜悅。

陳宇是信我常勝遇到過最強的對手,而且是以與他相似的功夫把他打敗,不服都不行。

陳宇此時也累的不行,暗歎信我常勝太強了,即便有功夫知識上的優勢,仍然難以輕易打敗對方,身上多處被對方所傷。

陳宇說道:“現在的你已經無法保護大友,隻要他死了,大海人接任天皇,你就不用奉大友為主。”

信我常勝搖了搖頭,口中一咬,道:“既然已無力保護當下的天皇,那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必要。”

話音一落,麵色一痛,黑紅的鮮血從嘴角淌落。

“你很強,我這一生不虛此行...這...這是我的令牌...可號令所有忍武,請善待......”

信我常勝拿出一塊令牌,說著無力的倒在地上。

陳宇歎息一聲,道:

“大友,你如何配得上此等忠君之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