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讓他們停止進軍

太子拿著兩封信回到東宮,把孫侍郎的那封信交給知府,細細地吩咐了一番,知府拿著那封信回去了。

緊跟著太子把吳正叫來,讓他去找來了一個精通東岱國語言,又忠心的士兵,把給東岱國皇帝那封信交給他,讓他去交給東岱國皇帝。

太子說道:“東岱國皇帝很可能會對你進行試探,讓你回答各種問題,甚至還可能故意把你抓起來用刑拷問試探。

因此,你一定得做好任何準備,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能說出實情了。”

那個士兵說道:“太子放心,小人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太子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此次去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家小,讓他們以後衣食無憂。”

“多謝太子。”

那個士兵拿著那封信走了,太子想了一下,對吳正說道:“另外再派兩個人跟著他一起去,到了東岱國再讓他一個人去見東岱國皇帝,這樣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也還有人回來報告。”

“是。”吳正領命之後下去了。

知府拿著那封信回的衙門,讓人把張土齡夫妻帶來,對他們詳細的吩咐了一番,隨後把那封信交給了他,張土齡夫妻隨即離開了衙門。

從衙門出來之後,張土齡的妻子回家去了,而張土齡則拿著那封信到了孫侍郎的府門前,輕輕叩響了他家的門環。

過了沒一會有人把門打開了,因為孫侍郎家的夜香也是由張土齡收,所以開門的人認識他,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夜香不是已經收走了嗎,你又來幹什麽?”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見孫侍郎大人。”張土齡說道。

“什麽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我們大人?”

開門的那個人嘲諷似的笑了兩聲,眼神輕蔑的看著張土齡說道:“你一個收夜香的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難道是想跟我們大人探討怎麽收夜香嗎?”

這也難怪開門的人會不相信,畢竟孫侍郎位高權重,憑時來見他的人最小也是五品的高員,連錢的富商都沒資格見他,一個收夜香的想見他豈非可笑。

張土齡不理會他的嘲諷,說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要見孫大人,請您給我通稟一聲。”

“趕緊走,趕緊走,我們大人忙得很,沒時間見你。”

開門的人用力推了一下張土齡,就準備把門關上,張土齡急忙跑到門口用力的擠住門說道:“我告訴你,我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要見孫大人,你要是耽擱了,後果你自負。”

開門的人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警告道:“我警告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趕緊給我滾。”

張土齡見開門的人怎麽也不肯替他通報,急了,直接用手撐著門衝著裏麵喊道:“孫大人,孫大人……”

“你個臭倒大糞的,居然敢到這裏來撒野,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你。”

開門的人準備要教訓張土齡,然而在糾纏之中不僅沒有占到便宜,反而被張土齡找到機會跑進府裏去了。

隨後這個開門的人立刻跟上,大聲的喊道:“快來人啊,有人闖府門了。”

大聲喊叫,立刻從府裏來了七、八個男性家丁,一起上前把張土齡按在了地上。

那個開門的人過去在他身上狠狠的踢了幾腳,罵道:“狗東西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居然敢到這個地方來搗亂,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這裏的規矩。大家把他捆到那邊的樹上去,我要用鞭子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幾個家丁一起把張土齡綁到了前院子的一棵樹上,隨後去拿來了一條趕馬的鞭子,開門的那個人對著張土齡就抽了起來。

“我沒有騙你們,我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要見孫大人了,你們趕快讓我去,要不然孫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張土齡大聲的喊道。

但那幾個家丁根本不相信他一個收夜香的會有重要的事情跟孫侍郎說,依舊拿著鞭子對他**不已,很快便抽的他渾身是鞭傷,鮮血淋漓。

這個時候,張土齡的叫喊之聲驚動了孫府的管家,走過來看了一下,開門的幾個人正在抽打張土齡,急忙出聲製止道:“都給我住手。”

那幾個家丁看到管家來了,趕緊收鞭子跑到管家跟前,點頭哈腰的問候。

管家看了一眼張土齡,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為什麽要打他?”

開門的那個人說道:“回稟管家,這個收夜香的跑到這裏來搗亂,還硬往裏麵闖,我們正在教訓他。”

管家背著手來到張土齡跟前,盯著他問道:“你為什麽要到這裏來搗亂?”

張土齡這個時候被抽打的渾身發疼,語氣虛弱的說道:“是受人之托來給孫大人送信的,可是他們不僅不替我通報,還硬說我是來搗亂的,就把我捆起來毒打我。”

開門的那個人不等管家說話,搶著說道:“盧管家,你不要信他胡說八道,他一個收夜香的誰會托他來給大人送信,分明就是他想借故到府裏來偷竊,我看把他送到衙門裏去好了,讓衙門的人好好的挎問挎問他。”

管家畢竟跟那些人不同,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有事,一個收夜香的人絕對不敢跑到侍郎府來撒野,因此問道:“你說你是受人之托來給大人送信的,那你說說你是受誰所托?”

張土齡說道:“托我送信的人說了,我隻能跟孫大人說,其餘任何人都不能講。”

“管家您看到了吧,他分明就是說不出來,所以故意在這裏裝。”

開門的那個人抖了一下手裏的鞭子,說道:“您先在旁邊站著,讓小的好好的賞他一頓鞭子,他就會老老實實說出來了。”

張土齡冷笑的看了一下開門的那個人,說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看看到時候孫大人會怎麽對你。”

開門的那人見張土齡還在嘴硬,舉起鞭子就準備繼續抽他。

管家伸手一把將鞭子抓住,然後看著張土齡問道:“那封信在什麽地方,你拿給我,我去交給我們大人。”

張土齡說道:“讓我送信的人說了,隻能親自交給孫大人,絕不能交給其他的人。所以除非見到孫大人,否則我不會拿出來的。”

“管家別聽他胡說,他身上根本沒有什麽信,不信小的搜給你看。”

開門的那個人走到張土齡的身邊,在他身上搜了一下,發現在貼身的地方果然有一件東西,隨後把衣服撕開拿了出來,一看果然是一封信,現在已經沾上了血跡。

“真的信!”

信被搜出來的那一刹了,開門的那個人頓時臉色大變,知道自己真的闖禍。

“把信拿過來。”管家對開門的人說道。

開門的那個人立刻把信拿去交給了管家,管家看了一下信封,上麵一個字也沒有寫。

管家在孫侍郎身邊已經有十幾年了,對官場上的一些事情非常清楚,知道越是這樣的信越不能小視,相反信封上要是留有姓名、落款的倒還沒有什麽。

因此,馬上讓那些人把張土齡從樹上解了下來,說道:“趕緊去拿金瘡藥來給他上藥。”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家丁也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也不敢再對張土齡有任何的鄙視,趕緊去拿金創藥來給他治傷。

管家拿著那封信,匆匆的來到後院孫侍郎的書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孫侍郎在裏麵說道:“進來吧。”

管家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反手把門關上,走到孫侍郎的跟前,說道:“大人,收夜香的那個張土齡來了,說是有人托他給您送信。”

“什麽,托收夜香的給我送信!”

孫侍郎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他認識的人非富即貴,家裏都有仆人家丁,如果想要給他送信會派家丁來,絕對不會讓一個送夜香的人來捎信。

“這些找門路的人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托到一個收夜香的人身上,難道他們以為一個收夜香的人,能夠在我麵前說得上話嗎?”

孫侍郎升為兵部的侍郎,位高權重,很多人都想找他疏通關係,因此他把那封信當成了那些想跟他搭上關係的人寫的。

“把人轟出去,在告訴那個張土齡,以後要是再敢替人捎信,就打斷他的腿。”孫侍郎說道。

管家說道:“大人,這封信的封麵一個字也沒有寫,不像是找人疏通關係的人托他帶來的,您不妨先看看。如果真的是疏通關係的人托他帶來的,再把他轟出去不遲,免得真的有什麽大事被耽擱了。”

孫侍郎想了一下管家的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隨即說道:“把信拿來吧。”

管家立刻把信遞了過去,孫侍郎接過去看了一下,就是一個普通的信封,從外表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然後把信封口撕開,將裏麵的信拿出來展開一看,臉色立刻大變,跟著人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情嚴肅的問管家:“那個張土齡在什麽地方?”

管家往前院方向指了一下,說道:“在前院呢。”

孫侍郎說道:“馬上去把他帶來見我。”

管家急急匆匆的來到前院,對張土齡說道:“我們大人要見你,趕快跟我來。”

張土齡這個時候反而不急了,表情痛苦說道:“我現在渾身都疼,走不了了。”

管家指著那幾個家丁說道:“你們趕快扶著他來。”

那幾個家丁架著張土齡來到來到書房,孫侍郎看到張土齡居然被打成這樣,震怒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管家看了一下那幾個家丁,說道:“剛才他們把張土齡當成搗亂的人,所以就把他綁在樹上打了一頓。”

孫侍郎怒道:“該死的東西,好大的膽子,居然沒有得到我的同意濫用私刑,你們眼裏還有我嗎?”

那幾個家丁立刻跪下說道:“大人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們還想有以後,做夢。”

孫侍郎衝著外麵大聲喊道:“來人啊。”

很快,從外麵進來了十六、七個人,孫侍郎指著那幾個家丁說道:“把這幾個狗東西給我拉到院子裏,亂棍打死。”

“是。”

進來的那些人立刻拖著那幾個家丁就往外走,那些家丁喊道:“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孫侍郎正在氣頭上,對於他們的呼救根本沒有聽,最終那些人被拖到外麵亂棍打死了。

孫侍郎隨後又是對管家說道:“馬上拿最好的金創藥給他療傷。”

“大人不用忙了,剛才他們已經給我上過金創藥了。”張土齡說道。

孫侍郎衝著管家擺了一下手,管家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跟張土齡說,隨即離開了書房,出去的時候把門也關了。

孫侍郎走到門口和窗前聽了一下,確定他們都已經離開之後,才走到張土齡跟前說道:“很抱歉,讓你受苦了。”

張土齡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受點苦倒沒什麽,隻要把信送到了就行。”

說著,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大人,信我已經轉交給你了,我也該回去了。”

“你現在還不能走?”

孫侍郎說道:“我還要寫一封信,你幫我帶回去交給東岱國使節。”

“大人可千萬別再找我了。”

張土齡連忙擺手說道:“送這一次信我都差一點被打死了,要是再送信,這條命就沒了,您還是另外找人送去吧。”

孫侍郎說道:“你要是不幫我送信,使節大人就不會把解藥給你,你自己好好考慮吧,到底要不要幫我送信?”

“這……”

麵對孫侍郎的威脅,張土齡假裝考慮了幾秒鍾,裝出非常無奈的樣子哀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去送。”

孫侍郎立刻走到桌子前,提筆寫了一封信,拿著走到張土齡跟前,說道:“記著,一定要親手交給使節大人。萬一有誰發現了,你必須立刻把這封信給銷毀了,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孫侍郎把信交給了張土齡,隨後又把管家叫進來,讓他取了十兩銀子來拿給張土齡,然後才讓管家把他送了出去。

張土齡從孫侍郎府上出來,在街上走了一圈,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才拖著一身的傷到了府衙,把孫侍郎給他的那封信交給了知府。

知府看過之後,讓他在府衙等著,自己拿著信又去東宮見太子了。

太子看完信之後,對知府說道:“你讓張土齡就在衙門裏候著,晚上的時候我會派人把回信拿去給他。”

“是。”

知府走了,太子太子又看了一下那封信,哼了一聲,說道:“狗賊,暫且先留著你的狗命,等我們把一切都布置好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晚上,楚昱從胡林山莊回到住的地方,才剛剛坐下沒有多久,周山就來報告,太子來了,楚昱趕緊去把太子迎了進來。

太子把來意跟他說了一下,楚昱立刻提筆又冒充孫侍郎寫了一封信。

隨後太子把那封信交給自己身邊的人,讓他送到了知府衙門,讓知府交給張土齡,讓他拿去交給東岱國使節館的人。

第二天早上,張土齡拖著一身的傷,推著夜香車又到了東岱國使節館,見到奇倫,把太子給的那封信交給了他。

奇倫仔細看過那封信之後,才對取出一瓶藥丸倒了一顆出來遞給張土齡,張土齡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中毒,這顆藥也肯定不會是毒藥,因此放心大膽的吞了下去。

“這顆解藥雖然能夠解你身上的毒,但卻隻能夠維持一天,也就是說以後你每天都必須服一次解藥,否則你還是會毒發身亡。”奇倫等張土齡把解藥服了之後,才一臉陰笑的說道。

“狗東西,果然是想長期控製我給他們送信。還好我娘子找大夫給我把脈,識破了他們的陰謀,要不然我就要變成大魏國的罪人了。”張土齡心裏罵道。

不過,表麵上他卻裝出非常害怕的樣子,跪下哀求道:“大人,昨天你不是說了的,我隻要幫你把信送到了就給我解藥嗎,怎麽現在變成每天都要服用解藥了,你這不是在騙我嗎,求求你把真的解藥給我吧。”

奇倫得意的笑著說道:“這你可就錯怪我了,明明當時我就是說的每天服用一次解藥,是你自己沒有聽清楚,怎麽能怪我呢。”

張土齡知道這家夥是在故意跟他瞎扯,也就沒有跟他說其他的,隻是一個勁的裝著哀求。

奇倫說道:“你也不要擔心,隻要你老老實實聽我吩咐,我一定每天按時給你解藥,並且還會給你銀子,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大人能說話算話嗎?”張土齡故意看著他問道。

奇倫說道:“你放心,我這個人一向說話算話,隻要你以後聽我的吩咐,我保證每天你來的時候就把解藥給你。”

張土齡輕輕的哀歎了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

奇倫見狀,又一次得意的笑了,輕輕的拍了拍張土齡的肩膀,說道:“好了,今天不用你做什麽事情,你先回去吧。記著,你在這裏遇到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說,就算是你的家人也不許,否則你別再想拿到解藥。”

“知道了,我誰也不會說的。”

張土齡從地上站起來,蔫頭耷腦地離開了東岱國使節館,等走到使節館看不到的地方時,張土齡狠狠的衝著使節館方向呸了一口,罵道:“該死的東西,等著吧,很快你們的報應就會來了。”

奇倫等張土齡走了之後,拿著那封“孫侍郎”的回信去見了素真阿菩,素真阿菩看過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啊,以後我們有了這個人替我們傳遞消息,就再也不用擔心消息傳遞不出去了。”

奇倫得意的笑著說道:“大魏皇帝以為派人把我們監視住,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哪裏想到我們已經想到了對策,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肯定會被活活氣死的。”

素真阿菩也笑了,說道:“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就讓他們繼續監視著我們吧,這樣對我們更加有利。”

奇倫讚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其他的事情,奇倫才離開。

皇宮。

太後自從知道呈陽王出事之後,就整天呆坐什麽事情也不做,整個人就像癡傻了一般。

“太後,吃點東西吧。”

宮女拿來了吃的放在太後跟前,太後連看都沒有看一下,直接擺了一下手說道:“拿走,我不想吃。”

宮女跪在地上請求道:“太後,您就吃點吧,要是您的身體餓壞了,皇上不會饒了我們的。請您可憐可憐我們,多少吃一點吧。”

太後看了一下宮女,想到她們平時伺候自己也挺用心的,要是真的因為自己害得她們被受刑,自己心裏也過意不去,於是輕聲說道:“你們都起來吧,我吃就是了。”

“多謝太後。”

那些宮女立刻起來伺候太後用膳,太後勉強吃了一小碗銀耳蓮子羹,便不想再吃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的太監喊道:“皇上到。”

聽到皇上來了,太後立刻來了精神,滿心期望的看著門口。

很快皇上從外麵走了進來,向太後行禮之後,太後迫不及待的問道:“情況怎麽樣,你四弟求回來了嗎?”

皇上看了一下擺在桌上的膳食,說道:“母後正在用膳,等您用完之後我再說吧。”

太後說道:“我已經用完了,你趕快說吧。”

皇上坐在她的身邊,麵露喜色說道:“負責圍剿匪人的楊森已經派人送信回來了,四弟已經被救出來了。”

“真的!”

皇上說道:“當然是真的,兒臣怎麽敢拿這種事情來騙母後。”

太後聽完之後立刻雙手合十,朝著天空連拜了三拜,激動的說道:“多謝上天保佑。”

皇上看到太後心裏這麽關心呈陽王,多多少少有點不是滋味。

畢竟這麽多年以來在太後身邊伺候的一直是皇上,可她卻總是想著呈陽王,完全忽略了皇上這個兒子的感受,換做是誰心裏也不好受。

“母後,有個情況我必須跟您說一下。”皇上突然語氣沉重的說道。

太後見皇上的表情有異,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小,問道:“是什麽事情?”

皇上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四弟雖然被救出來了,但由於那些強盜對他用了酷刑,腦部受到了重創,因此已經陷入昏迷之中,至今還沒有醒過來。”

太後聽到呈陽王受傷了,急得不得了,馬上說道:“那趕快讓他們把人送回來,讓太醫醫治啊。”

皇上說道:“而且已經下旨給楊森了,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把四弟送到京城來,而且兒臣把禦醫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四弟一回來,就可以馬上給他醫治。”

太後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那其他的人呢?”

皇上知道她問的是呈陽王的家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楊森說,那些匪徒已經把四弟的家小全部都殺了。”

“什麽,全部都殺了!”太後驚道。

皇上沉痛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全部都已經被殺了,一個也沒留下。”

太後聽聞悲痛的說道:“天㕸,這樣的事情會落到我苦命的孩兒身上啊,這讓他醒過來之後怎麽受得了?”

“母後保重身體。”

皇上說道:“事已至此,母後難過也沒有用。隻要四弟人沒事,將來兒臣再重新給他娶上幾房妻室,用不了幾年他就又可以開枝散葉了。”

太後也知道現在難過也沒有用,看著皇上說道:“你能這麽為你弟弟著想,母後非常高興,以後這件事情就有勞你多費心了。”

皇上說道:“母後放心,這件事情兒子會一直放在心上的,等到四弟的身體好起來之後,兒子立刻就給他辦。”

“好。”

轉眼又過了兩天,楊森帶著呈陽王進宮了。

皇上讓身邊的人全都出去以後,仔細的盯著呈陽王看了一陣,問楊森:“他真的醒不過來了嗎?”

楊森說道:“皇上放心,進宮之前臣已經讓很多名醫看過,都說沒有辦法再醒過來。”

“來人馬上傳太醫。”

因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要是呈陽王醒過來對太後說了,太後雖然不能拿皇上怎麽樣,但她很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喪命,到時候天下的人都會指責皇上不孝。

所以,皇上才要讓禦醫來,當著自己的麵親自給呈陽王檢查,確保不會有事。

太監立刻去把太醫給叫了來,太醫仔仔細細的給呈陽王檢查了一會兒,又拿銀針針灸了好一半天,結果呈陽王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陛下,呈陽王頭部重到的創傷太嚴重,臣醫術淺薄,無法醫治,還請陛下換別的太醫來給呈陽王治療。”太醫對皇上說道。

皇上問道:“你的醫術在太醫中已經是頂尖的了,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其他的太醫又怎麽能夠治得好?”

“這個……”

太醫想了一下,說道:“大魏有很多能人奇士隱藏在民間,陛下不妨效仿上次給太後治病一樣,出皇榜請醫術高明者來給呈陽王醫治。”

皇上看了一下楊森,隨後又問太醫:“以你行醫幾十年的經驗,覺得呈陽王被救回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個……”

太醫猶豫了一下,沒敢繼續往下說,皇上說道:“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好了,就算說錯了,朕也不會怪你的。”

太醫說道:“以呈陽王爺這種情況,能夠保持像現在這樣活著已經非常不錯,想要徹底的治好,除非是大羅神仙下凡,否則是沒有可能的。”

皇上要的就是他這句話,聽完之後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說道:“你聽著,呈陽王爺的情況,你不許跟太後直說,太後如果問你,你就說有希望,盡量順著太後的意思講。

太後的身體才剛剛有了起色,萬一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讓她的病情又加重了,或者是有個什麽好歹,朕絕不輕饒你。

聽明白了嗎?”

太醫趕緊說道:“聽明白了,皇上請放心,臣一定會按太後的意思說,不會讓她出問題。”

太醫的話才剛剛說完,這時就聽站在門口的太監大聲喊道:“太後駕到。”

太後是聽宮中的人說呈陽王已經被送進宮了,所以等不及皇上去告訴她,便帶著自己身邊的宮女和太監來了。

皇上立刻帶著楊森和太醫來到門口迎接,太後看到皇上便問道:“你四弟在什麽地方?”

“在裏麵呢。”

皇上攙扶著太後來到裏麵,太後看到昏迷不醒躺在**的呈陽王,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撲在他身上老淚縱橫的哭道:“我的兒啊,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心疼死母後了。”

皇上看到太後這麽傷心,趕緊過去勸道:“母後不要太難過了,保重身體。否則四弟要是醒過來,知道您的身體是因為他而變糟的,他肯定會為此而自責的

所以母後就算是為了四弟,也應該要保重身體。”

太後聽到皇上這麽說,止住了哭泣,隨後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太醫,說道:“馬太醫,你的醫術高明,趕快替我皇兒治治。”

太醫看了一下皇上,皇上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麽,太後讓你替呈陽王爺治病呢,還不趕快。”

“臣遵旨。”

太醫上前假裝又替呈陽王檢查了一番,然後對太後說道:“太後,呈陽王王爺的情況有些嚴重,短時間恢複是不可能的,至少也需要三到五年才行。”

“什麽,要這麽長時間。”

太後說道:“難道就沒有辦法讓他立刻醒過來嗎?”

太醫說道:“太後,王陽受傷的是頭部,而頭部又是人體最複雜的部位,一旦受傷恢複起來特別困難,如果要是救治的方法不得當,反而可能威脅到王爺的性命。

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緩慢的醫治,這樣雖然用的時間長一些,但卻能夠保證王爺性命無憂。”

太後聽完之後,看著呈陽王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敢讓太醫用激進的辦法救治,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慢慢的治吧。”

太醫鬆了一口氣,說道:“那臣現在就先替呈陽王施針,然後再開服的藥。”

太後微微的點了點頭,皇上趕緊把她扶到一邊坐下,太醫隨後從醫箱裏取出銀針,開始替呈陽王施針。

半個小時之後,太醫把銀針收了起來,又去呈陽王把了一下脈,然後對太後說道:“太後,王爺現在的脈象已經平和,臣馬上再給他開一副服用的藥,以及用來擦拭身體的藥,這樣能夠讓他的身體不出現僵硬的情況。”

太後對醫術也不懂,而且也沒有想過太醫會騙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太醫馬上當著皇上的麵開了一張藥方,皇上看過之後,又遞給太後,太後說道:“這玩意兒我也看不懂,你看過就行了,不用再拿給我看了。”

皇上隨後把那個方子交給太醫,說道:“趕快去裝藥吧。”

“是。”

太醫背著藥箱走了,隨後皇上叫來了宮女太監,讓他們在宮裏給呈陽王安排一個住處,這時太後說道:“不用把他安排到別的地方,就安排到我那裏去吧。”

皇上連忙說道:“母後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而且太醫以後每天都要去替四弟治療,會吵到母後休息的。

還是把四弟安排到其他的地方,我會派專人伺候他,絕對不會讓他出事情的。”

太後搖了搖頭,堅持要把呈陽王安排到自己住的地方,皇上沒有辦法,隻能按照她的意思,在她的寢宮收拾了一間房給呈陽王住。

等到房間收拾好了之後,皇上親自把呈陽王送了過去,然後又派了二十個宮女和十個太監專門伺候呈陽王。

太後看到皇上對呈陳陽王這麽上心,也感到非常的寬慰。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呈陽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皇上一手促成的。

當然,歸根結底還是呈陽王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想著謀朝篡位,現在他依然是呈陽的逍遙王,雖然不能離開呈陽,但至少衣食無憂,在呈陽也沒有人敢招惹他。

可惜,野心害了他。

皇上安排好了一切後,對太後說道:“四弟住在母後這裏,母後以後有什麽事一定要盡快派人通知兒臣,兒城會第一時間趕來的。”

“好。”太後點了點頭。

從太後那裏出來,皇上讓人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全都叫來,吩咐道:“大家都知道太後對呈陽王一向非常寵愛,現在呈陽王變成這個樣子,太後非常難過。

因此,你們在跟太後說話的時候不可以說太後不愛聽的話,一定得順著她說她喜歡聽的,盡量讓他保持一個好的心態。

如果要是有誰對太後說了實話,太後要是有個什麽閃失,就把你們全都給斬了。

都聽清楚了嗎?”

所有的太醫一起回答道:“臣等都聽清楚了。”

皇上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讓所有的太醫都退了下去,跟著看了一下旁邊的楊森說道:“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朕想你一萬兩金子,兩百畝良田。”

楊森趕緊跪下說道:“臣多謝皇上厚恩。”

皇上讓他起來之後,說道:“眼下東岱國的大軍朝我們逼近,朕已經決定要跟他們開戰了,所以現在馬上帶領你的手下,去東嶺離邊關,增強我們的邊關防守力量,等到時機成熟,便率兵出擊東岱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他們的邊關城池,打開東岱國的門戶,為我大魏國軍隊占領東岱國做好準備。”

“臣領旨。”

楊森領命之後,立刻從宮裏出來去了軍營,帶著自己的手下部署,星夜趕往邊關城池。

所有的事情全都處置妥當之後,皇上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終於可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對付東岱國身上了。”

一轉眼又過去了七天,太子派去給東岱國皇帝送信的士兵,終於到達了東岱國王都,然後找到了東岱國左丞相尹薩的府邸,把太子給的那封信交給了他。

尹薩立刻帶著那封信進宮見了東岱國皇帝,把那封信交到了他的手裏,東岱國皇帝看完那封信之後,眉頭緊鎖,對尹薩說道:“馬上派人通知我們的前線部隊,讓他們停止進軍,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尹薩問道:“陛下,這是為什麽?”

東岱國皇帝說道:“大魏已經在邊關秘密安排了四十萬軍隊,就等著我們進攻,如果我們要是現在去攻打,就中了他們的圈套。”

“什麽,秘密安排了四十萬軍隊,這怎麽可能?”

尹薩說道:“大魏的軍隊總共就隻有那麽點,而且還要分散防守在不同的地方,怎麽可能有四十萬軍隊埋伏在了邊關。”

東岱國和大魏已經是老對手了,雙方各自有多少兵力全都心裏有數,因此尹薩根本不相信大魏國有四十軍隊埋伏在邊關。

其實東岱國皇帝也不太相信,隻是奇倫信上是這麽說的,讓他現在也拿不定,到底是真還是假。

尹薩看到他拿不定主意,說道:“陛下,不如咱們把那個送信的士兵就來問我,看看他是怎麽說的。”

東岱國皇帝輕輕地點了點頭,尹薩立刻派人去把送信的那個士兵叫來了。

東岱國皇帝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士兵,然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回稟陛下,小人叫張三。”士兵說道。

“你到孫侍郎身邊多少年了?”

“已經整整七年了。”

“你對他的事情知道多少?”東岱國皇帝又問道。

士兵說道:“小的隻是他身邊一個普通的隨從,那些機密的事情大人也不會告訴小的,因此小的隻知道一些大概的事情。”

東岱國皇帝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下尹薩,讓他接著來問。

“聽說大魏國在邊境秘密安排了四十萬軍隊,這件事情你知道嗎?”尹薩問道。

士兵說道:“這件事情倒是有所耳聞。”

尹薩問道:“是你們大人告訴你的嗎?”

“不是。小人身份如此卑微,我們大人怎麽會跟我說這種事情。”

士兵說道:“我是聽我們大人跟其他大人談話的時候說的。”

“他們都是怎麽說的?”

士兵把來的時候,太子教他的那些說辭如實的這樣說了一遍。

尹薩沒有聽出什麽破綻,朝東岱國皇帝看了一下,東岱國皇帝也沒有聽出什麽問題,因此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讓人把那個士兵帶了出去。

等那個士兵走了之後,東岱國皇帝說道:“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了。”

尹薩卻抱有不同的意見,說道:“陛下,臣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

東岱國皇帝說道:“不隻是你覺得有問題,其實我也覺得有問題。

但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隻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

要知道前線那可是二十幾萬將士的性命,一旦要是真的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那不僅我們的損失會很大,而且還會危及到東岱國的江山社稷,所以我們不能不謹慎。”

尹薩沉默了一下問道:“那陛下現在打算怎麽辦呢,難道就這樣放棄對大魏國的進攻,同時也不管薩雲了嗎?”

東岱國皇帝說道:“派去的軍隊暫時不撤回,我會立刻派探馬去核實這件事情,若大魏國真的安排了四十萬軍隊在邊境,那我們不進攻也不撤退,就在那裏跟他們幹耗著。

他們有幾十萬的軍隊,每天所消耗的糧草和軍備物資難以算計,朕倒要看看他們能夠撐到什麽時候。

一旦他們要是撐不住把軍隊撤走,到時候我們就一鼓作氣拿下他們的邊關城。

如果核實的結果,他們並沒有在邊關城安排那麽多軍隊,那我們便按照原定計劃,繼續攻打。”

尹薩聽後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陛下英明。”

東岱國皇帝隨後說道:“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務必十天之內打探清楚。”

隨後,東岱國皇帝親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他,讓他拿去交給太子派來送信的那個士兵,他帶回去交給孫侍郎轉交給奇倫。

尹薩從東岱國皇帝那裏回來,立刻派人把送信的那個士兵叫去,將東岱國皇帝那封寫交給他,讓他馬上帶著信回去。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賞給這個士兵一錠銀子。

那個士兵走了之後,尹薩馬上把手下最得力的探馬班叫來,讓他們立刻趕赴大魏國邊關城,核實他們是否在邊關城埋伏的有軍隊。

七天後,太子派去的士兵回到了京城,把見到東岱國皇帝的情況對太子說了,並且把東岱國皇帝那封信也交給了太子。

太子看過之後,馬上去找楚昱模仿東岱國皇帝寫了一封信,然後交給張土齡,讓他給奇倫送去。

因為楚昱模仿的筆記完全跟東岱國皇帝的筆跡一樣,所以奇倫等人看了之後,誰也沒有對信的真實性產生懷疑,都以為是東岱國皇帝親筆寫的。

“陛下得到我們的消息,已經開始往前線增派軍隊。”奇倫說道。

素真阿菩點了點頭,說道:“這下我們總算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