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白書文被抓

呈陽府外,三十裏處許家鎮。

已經換了便裝的大將軍徐南,坐在一家客棧的客房裏喝茶,身邊還跟著他的四個貼身隨從。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隨從過去把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雙手抱拳向徐南說道:“啟稟大將軍,我們的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都埋伏在了城陽府四周。”

“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吧?”徐南問道。

那個人說道:“沒有,我們的人全都妝扮成了老百姓。”

徐南微微的點了點頭,衝著那個人擺了擺手,那個人抱拳行禮之後退了出去,隨手把門關上了。

徐南看了一下站在邊上的隨從,問道:“派到城陽府去打探情況的人回來了嗎?”

“還沒有。”隨從問道。

徐南隨後又問道:“他們去了多久了?”

“已經快兩天了。”

徐南沒有再說話,端起茶繼續喝了起來。

又過了四個時辰,傍晚的時候,隨從走來告訴他,派到呈陽府打探情況的人已經回來了,徐南立刻讓打探消息的人進來。

“情況打探的怎麽樣了?”徐南問道。

“差不多都已經打探清楚了。”打探消息的人說道。

徐南說道:“說說。”

打探消息的人說道:“那個客棧的掌櫃叫秦井源,就住在離客棧沒有多遠的地方,家裏一共有六口人,分別為妻子,兩個兒子和兒媳婦。

他的兩個兒子也在客棧裏做事,一個管廚房,一個管采買,兩個兒媳婦跟他妻子在家料理家務。

秦掌櫃每天清早就會去客棧,一直到晚上子時的時候才會回去,中午的時候從不回去。

店裏的那些夥計住在呈陽府不同的地方,家裏全都是普通百姓,他們每天白天基本上都在店裏,晚上的時候會留下八個夥計在店裏輪班值守,其餘的人都會回去。

那個白書文基本上都是在府裏呆著,一般情況下很少出來。

倒是呈陽王請的那些幕僚,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平時的時候他們都是住在自己家裏,隻有在呈陽王有重大事情找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會住在府裏。

這些日子呈陽王不在,因此他們沒有去呈陽王府,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些人的家在哪,你們摸清楚了嗎?”徐南又問道。

“已經全部摸清楚了。”

打探休息的人從身上掏出一張紙來,說道:“他們的情況已經全部寫在這張紙上了,將軍請過目。”

徐南把紙接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問道:“城陽王府的地形都打探清楚了嗎?”

“也打探清楚了。”

打探消息的人跟著取出了一張草圖遞給徐南,說道:“這是呈陽王府周圍的地形圖。”

徐南展開看了一下,說道:“呈陽知府怎麽樣,跟呈陽王關係怎麽樣?”

打探消息的人說道:“據我們了解,呈陽知府跟呈陽王平時來往的挺勤的,但是好像並沒有參與到呈陽王造反的事情中。倒是他手下的那些將領和他身邊的下人當中,有些已經被呈陽王收買了。”

“查清楚是哪些人了嗎?”

“已經查清楚了。”

打探消息的人取出被收買之人的名單遞給徐南,說道:“這上麵就是已經被呈陽王策反了那些將領。”

徐南仔細看了一下,說道:“立刻去通知我們的人秘密進城,在呈陽府周圍守著,注意不要暴露了行蹤,隨時聽候我的命令展開抓捕行動。”

“是。”

打探消息的人出去了,徐南看著地形圖和名單,想了一會,衝著外麵喊道:“張鵬。”

門被推開了,他的一名隨從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大將軍有什麽吩咐?”

徐南說道:“去找一輛馬車來,我要進城。”

“是。”

張鵬出去找了一輛馬車,徐南坐到馬車上,帶著自己身邊的那些親信去了呈陽府。

進城之後,徐南徑直來到紀知府家門前,張鵬上前拍了拍門環,很快裏麵有人把門打開了,看了一下張鵬,問道:“找誰?”

張鵬說道:“我家員外是京城來的客商,有事找知府紀大人,還請通稟一聲。這是我家員外的拜貼。”

“請稍等一下,我這就去通稟知府大人。”開門的人接過拜貼說道。

“有勞了。”

開門的人重新把門關上,張鵬回去對徐南說了一聲。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左右,開門的人回來說道:“知府大人有請。”

徐南從馬車裏下來,低聲對張鵬說道:“把紀知府家的前、後、左、右側門全都守住,防止有人去通風報信。”

“是。”張鵬應道。

徐南跟著紀府的下人來到府中前廳,隨後那個下人說道:“員外請稍等一下,知府大人馬上就到。”

下人的話剛說完,就見紀知府從外麵走了進來,下人連忙向徐南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家知府大人。”

徐南抱拳拱手說道:“見過知府大人。”

紀知府從來沒有見過徐南,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指著椅子說道:“徐員外不用多禮,請坐。”

“多謝大人。”

徐南坐下之後,紀知府對下人說道:“上茶。”

很快下人把茶端了上來,然後退到了旁邊伺候著,紀知府看了一下徐南說道:“徐員外要見我有什麽事嗎?”

“是有一件小事想要麻煩大人。”徐南說道。

紀知府問道:“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徐蘭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下人,紀知府明白了他的意思,衝著下人說道:“你到外麵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把門也關上。”

下人退到外麵把門關上了,紀知府說道:“現在已經沒人了,有什麽事徐員外就說吧。”

徐南從身上把皇上給他的聖諭拿出來,走到紀知府跟前,說道:“知府大人請看。”

紀知府把聖諭接過去,隻是看了一下封麵,當時就臉色大變,“謔”的一下站了起來,麵帶驚色看著徐南,徐南衝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聖諭,讓他看完再說。

紀知府立刻打開聖諭,仔細的看了一下,不由又是一驚,隨後把聖諭和上,恭恭敬敬的還給了徐南,隨後輕聲說道:“將軍請隨下官到後堂敘話!”

徐南跟隨著紀知府來到了後堂,紀知府親自把門關上,然後走到徐南跟前,雙手抱拳,躬身施禮道:“剛才下官不知將軍身份,多有怠慢,還望將軍恕罪。”

“大人不用客氣。”

徐南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我此次來呈陽府的使命,剛才大人已經看到了,來見大人主要是想請大人配合一下我的行動。”

“沒問題,下官一定全力配合將軍把一幹人犯捉拿歸案。”

紀知府說道:“不知道大人想要如何行動?”

徐南說道:“我已經讓我手下的人秘密的進城了,準備今天晚上就動手,先把呈陽客棧的掌櫃和夥計、呈陽王身邊那些幕僚,以及被呈陽王拉攏的那些將領抓起來審問,然後根據他們的交代,再把呈陽王招募的那些士兵和將領全都抓起來。

最後再進直取陽王府,把呈陽王的家人以及他身邊的那些管事全都抓起來。”

“那大人想要下官做什麽呢?”紀知府問道。

徐南看著他說道:“你手下的將領和你身邊的人當中,有一些已經被陳陽王給收買了,這些人你比我要了解他們,所以我想讓大人派兵把他們抓起來,這樣比我們動手要快捷的多。”

“將軍的意思是,我身邊的人和手下將領被陳陽王收買了!”聽到這個消息,呈陽王大吃了一驚。

徐南把他手下調查的情況拿出來遞給紀知府,紀知府接過去仔細看了一下,頓時臉色大變,說道:“想不到呈陽王居然收買了我身邊這麽多人,這些年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真是太可怕了。”

徐南說道:“別說大人了,就連皇上都受到了他的欺騙,要不是這次他暴露出來,估計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裏。”

紀知府說道:“下官立刻派人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交給將軍處置。”

徐南說道:“大人抓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絕不能夠讓消息走漏,否則他們提前準備或者是逃跑就麻煩了。

因為呈陽王還聯絡了外地的軍隊和官員,隻有先抓住他身邊的人,問出了那些人的名字,才能夠把他們一網打盡。

要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是會引起大亂的,皇上怪罪下來誰也承擔不起。”

“將軍放心,卑職一定會讓他們小心的。”紀知府說道。

徐南說道:“大人不妨先把你府上被他收買的那些人抓起來,這樣沒有了後患,大人不管做什麽決定都不會再有泄露的風險。”

“將軍說的不錯。”

紀知府點了點頭,說道:“請將軍再次稍後,下官去去就回。”

徐蘭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大人請便。”

紀知府打開門出去了,徐南一個人在內堂裏背著手來回的走動。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鍾左右,紀知府回來了,對徐蘭說道:“將軍,我府上被城陽王收買的那些人已經全部被抓起來了。而且下官也叫來了手下沒有被收買的班頭和將領,已經讓他們去抓那些被收買的人了,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夠有回信。”

“大人的辦事速度真快。”

徐南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那我就在這裏跟大人一起等消息,順便向大人請教一些呈陽王府的情況。”

紀知府說道:“請教不敢當,將軍有什麽話盡管問,隻要是卑職知道的,一定如實相告。”

徐南說道:“大人經常去呈陽王府嗎?”

紀知府說道:“下官是呈陽府的知府,呈陽王經常讓下官去辦一些詩詞大會,或與文人相交的事。除此之外,下官很少去他那裏,對他想要造反的事情一概不知,如果要是知道的話,下官早就已經向朝廷告發了。”

徐南知道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笑了一下說道:“紀大人的誤會了,我沒有懷疑你跟他同流合汙的意思。隻是想通過你了解一下他府裏的地形,以及他身邊那些管事的情況,以便我們好抓捕。”

“原來如此。”

紀知府臉上的肌肉這才變得鬆弛下來,說道:“下官對陳陽王府上的情況倒是知道一些,既然大人想知道,那下官就說給大人聽一聽。”

隨後兩個人坐下,紀知府把他所知道的呈陽王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徐南,讓徐南對呈陽王府的情況有了更深的了解。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外麵有下人走進來說道:“大人,魯班頭、徐班頭,還有伍將軍、徐江軍他們來了,在外麵求見。”

“馬上讓他們進來。”紀知府說道。

隨後,下人出去把魯班頭、徐班頭,武將軍、徐將軍帶了進來。

“卑職參見大人。”魯班頭等四人同時向紀知府行禮道。

紀知府讓他們免禮之後問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魯班頭說道:“已經按照大人的吩咐,把吳班頭、張班頭、楊班頭他們抓起來了,現在已經全部關到了大牢裏。”

紀知府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武將軍問道:“武將軍,你這邊的情況怎麽樣?”

這個武將軍正是原來駐守在三河軍寨的伍方同,上個月他被紀知府調回來擔任呈陽府的統領,在上次圍剿太子體現反軍的過程中,他立的功勞最大,許重就是被他生擒活捉的。

伍方同說道:“軍中那些投靠呈陽王的人已經全部被抓起來了,目前全部押在軍中的牢房裏。”

紀知府這才鬆了一口氣,向徐南說道:“徐將軍,您吩咐下官做的事情,下官已經全部做完了。”

徐南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人,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大人配合一下。”

紀知府說道:“將軍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隻要下官能做到的一定全力配合。”

徐南說道:“為了防止呈陽王那些手下逃走,我想請大人關閉呈陽的四門,派人守住城上,城下,他們如果想要強衝,就格殺勿論。”

“好,下官立刻讓他們關閉城門。”

紀知府馬上命令伍方同他們,讓他們立刻封閉四城的門,實派重兵把守,任何人不許靠近。

伍方同他們領命下去了,紀知府問道:“請問將軍,還有什麽需要下官做嗎?”

徐南說道:“大人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不過,暫時我還得借用一下大人這個地方權當指揮大營。”

紀知府立刻說道:“這個沒有問題,大人想用盡管用好了,下官求之不得。”

“那就多謝大人了。”

隨後,徐南把自己的隨從叫來,對他們說道:“馬上去通知我們的人,對呈陽客棧掌櫃和他手下的夥計、呈陽王的幕僚進行抓捕。

記住,行動也一定要迅速保密,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是。”

隨從離開以後,紀知府立刻讓人給徐楠上了茶,然後陪著徐南坐在內堂說話。

呈陽客棧的掌櫃這個時候還在客棧裏沒有回去,突然一大堆人衝了進來,並且迅速的把店門給關上了,弄得掌櫃的莫名其妙。

“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掌櫃的問道。

“拿下。”

帶頭衝進來的人沒有多廢話,直接下達了抓人的命令,隨後那些人衝過去不由分說,便將掌櫃的和那些夥計按在地上捆了起來,就連嘴也堵了。

“樓上樓下仔細的檢查一下,凡是客棧裏的人,一個也不許放過,全都抓起來。

凡是住在這裏的客人全部控製起來,不許離開房間,不許與人交談,有違令者重罰。”帶頭的人說道。

“是。”

隨後衝進來的那些人把樓上、樓下,前院、後院全都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凡是屬於客棧裏的人全都被抓了起來,凡是住在這裏的客人則全都被控製在了房間,被嚴密的監控了起來。

而陳陽王府的那些幕僚,也都各自在自己的家中遭到了抓捕,同時他們的家人也都被看起來了。

整個抓捕過程行動非常迅速,半個時辰之內就全部弄好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隨後,負責抓捕的將領來到紀知府府上向徐南報告道:“啟稟大人,呈陽王手下的那些幕僚,還有呈陽客棧的掌櫃和夥計,已經全部被抓起來了。”

徐南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立刻對他們進行審問,一定要讓他們把呈陽王勾結的那些外地官員和將領名字說出來。”

“遵命。”

負責抓捕的將領離開之後,徐南再次對自己的隨從說道:“馬上通知我們埋伏在城陽王府外麵的人,立刻將呈陽王府中的一幹人等全部抓起來。”

“遵命。”

隨從離去之後,紀知府說道:“將軍行事真是雷厲風行,短短不到一個時辰便已經把這些人給抓獲了,下官佩服。”

徐南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這都多虧了紀大人幫忙,否則我哪裏有這麽神速?回去我一定會向皇上稟明紀大人的功勞,請皇上給予紀大人獎賞。”

“慚愧,慚愧”

紀知府趕緊擺了擺手說道:“下官身為呈陽知府,居然對呈陽王謀反的事情毫不知情,還被他的勢力滲透到了我的身邊,實在是愧對陛下對我的信任。皇上不怪罪下官,下官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哪裏還敢要賞賜。”

紀知府身為呈陽府的父母官,不僅擔負著要管理好這裏的百姓,同時也還有監督呈陽王的責任,這是他赴任的時候,上官特意囑咐過他的。

然而他到了呈陽府之後,便把上司的吩咐給完全忘記了,一心隻想跟呈陽王搞好關係,平平安安的當完三年知府,回去好得到一個更好的職位。

當然,他之所以會疏忽大意,跟他以為呈陽王絕對不會造反有關。

畢竟呈陽王是皇上的親弟弟,朝野上下一直盛傳他們兄弟倆的感情非常好,因此紀知府便認為呈陽王絕對不會反皇上,所以才放鬆了對他的監視。

如果要是換做其他的王爺,或許他就不會犯這種錯誤了,畢竟那些王爺跟皇上不是同母親的,就利益關係來說,他們更有奪取皇位的想法。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些被認為有可能會有反心的王爺沒反,跟皇上一母同胞的呈陽王卻一直在做造反的準備。

幸好這次提前被發現了,要是一直沒有發現,讓城陽王真的造反成功,到時候他如果怕死投靠了呈陽王,朝廷就會認為他跟呈陽王同流合汙,絕不會放過他,死了也會背上反賊的罵名。

而假如他要是拒絕跟呈陽王同流合汙,呈陽王也肯定不會放過他,也難逃一死。

所以,現在他隻求能夠在皇上那裏不被記過,至於賞不賞的他根本就不在意。

徐南非常理解他的處境和心情,說道:“這個也不能怪大人,主要是呈陽王掩飾的太好了,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忠臣。如非這次太子從東岱國使節薩雲那裏知道他跟東岱國有勾結,到現我們也還不知道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所以,大人不用為此而感到自責,要知道皇上還是他的親哥哥,不也一樣被他給蒙騙了,所以皇上不會怪你的。”

紀知府趕緊抱拳說道:“多謝將軍能夠理解下官。”

隨後,兩人換了一個話題,一邊繼續聊著,一邊等候抓捕的消息。

隨從把徐南的話傳遞給包圍晨陽王府的將領龍將軍,龍將軍立刻帶兵衝進了城陽王府。

呈陽王府是有守衛把守的,看到一下衝進來了,這麽多人立刻上前阻擋,但奈何士兵太多了,呈陽王府的侍衛根本抵擋不過來,不到五、六分鍾便全部被解決掉。

士兵一個院一個院的把呈陽王府的人從房間裏趕上出來。

呈陽王的大兒子東聞蕃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出了什麽事情,衝著那些人怒吼道:“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到晨陽王府來搗亂,是不是不想活了?”

龍將軍走過去“啪”給了他一耳光,打的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好好的膽子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東聞蕃衝著龍將軍怒道。

龍將軍指著他說道:“我管你是什麽人,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否則就對你不客氣。”

“你……”

東聞蕃還想說話,這時又過來了兩個士兵,不由分說便將他按住,捆起來堵上了嘴。

“給我仔細搜,一個也不許放過。”龍將軍說道。

士兵反複的又搜查了幾遍王府的每一個角落,確信沒有人了之後,向龍將軍報道:“將軍,整個府裏的人全部都已經抓起來了。”

“確定沒有人了嗎?”

龍將軍說道:“徐將軍可是吩咐過的,一個人也不許漏掉,要是漏了人可沒法跟將軍交待。”

負責搜查的士兵說道:“將軍放心,我們已經反複搜查好幾遍了,確信沒有人了。”

龍將軍還是有些不放心,讓人帶過來了一個呈陽王府的下人,然後拿著徐南給他的呈陽王府管事和重要人員的名單,讓他一個一個指認出來。

那個下人按照他的吩咐把名單上的人指出來了,但唯獨少了一個白書文。

“白書文還沒有被抓到,趕緊去仔細再搜查,一定要把他給我找出來。”龍將軍說道。

士兵立刻又去把整座呈陽王府仔細的搜查了一遍,然而還是沒有找到白書文。

“將軍,我們已經把手上能夠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發現白書文。”

龍將軍立刻叫過了一個下人問道:“白書文今天離開府中了嗎?”

“沒有,你們衝進來之前,我們還看著他來著。”下人說道。

龍將軍看了一下身邊的士兵,說道:“既然他們剛才還看到白書文在府中,那他一定還沒有離開,就藏在這府中的某個地方,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士兵沒有辦法,隻得再去搜查,但是不管他們怎麽搜,就是沒有找到白書文。

“將軍,我們已經反複的收藏了好多遍了,隻要是能夠藏人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發現白書文。”士兵向那名將領報告道。

龍將軍滿麵疑惑的說道:“真是奇怪了,這家夥既沒有離開,卻又找不到他,他到底躲到哪裏去了?”

士兵說道:“他會不會是趁剛才我們抓其他人的時候偷偷跑出去了?”

龍將軍搖了搖頭說道:“這呈陽王府的四門都被我們的人守著,他根本沒機會逃得出去,所以一定還在這府中,隻是不知道他藏在了什麽地方。”

士兵說道:“可是這府中能夠藏人的地方,我們全都已經找遍了也沒有啊,總不能他是鑽到地下去了吧?”

“這府裏一定有什麽地方是我們還沒有找到的。”

龍將軍想了一下,問那個下人:“這府中可有密道沒有?”

那個下人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這樣的事情王爺也不可能讓我們知道。”

龍將軍想想也對,隨後來到呈陽王的兒子跟前,讓人把他嘴裏的布取了出來,問道:“呈陽王府裏可有密道。”

“沒有。”

呈陽王的兒子沒好氣的說道:“我父親是堂堂的王爺,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太後的親兒子,居然敢到我家裏來抓人,還敢打我,等我父親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龍將軍笑了一聲說道:“你的父親永遠也回不來了,所以你就不要再指望他來救你們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東聞蕃問道。

龍將軍這個時候也不想再隱瞞,說道:“實話告訴你好了,你父親呈陽王因為想謀反篡奪皇位,已經被皇上抓起來了。我們就是奉了皇上之命,來抓跟他一切有關人員的。”

“不可能。”

東聞蕃根本不相信龍將軍說的話,說道:“我父親對皇上忠心耿耿,從來沒有想過要謀反,而且他還跟皇上是同胞兄弟,皇上絕對不會抓他的。”

龍將軍冷笑了一聲,也不再跟他浪費口舌,又問了他有沒有密道或者密室之類的地方,東聞蕃還是說沒有,龍將軍隨後也不再問他,讓人重新把他捆了起來。

龍將軍向身邊的士兵交代道:“你們給我好好守著這個地方,不許一個人出去,也不許人靠近這裏,我這就去向徐將軍報告。”

“是。”

隨後,龍將軍匆匆的來到了紀知府的府上,向徐楠報告道:“啟稟將軍,呈陽王府上其的人都已經抓起來了,但唯獨白文書沒見蹤影。”

“你說什麽,讓白文書跑掉了?”

聽到這個消息,徐南立刻站了起來,說道:“我不是告訴你們一定不能讓他跑了嗎,你們怎麽還是讓他跑了?

要知道這個人非常關鍵,如果要是讓他逃脫了,後患無窮。”

龍將軍說道:“據呈陽王府上的人說,他晚上沒有出去,在我們衝進去抓人之前還有人見到他。所以卑職敢肯定他一定還在府中,隻是不知道藏在什麽地方。”

“那你們有沒有仔細的搜查一下府裏?”徐南問道。

龍將軍說道:“卑職已經讓士兵反複的搜查過幾次了,都沒有看到。”

徐南立刻說道:“馬上去呈陽府。”

隨後龍將軍立刻帶著徐南去了城陽王府,紀知府也跟著一起去了。

來到城陽王府,徐南馬上又讓士兵重新又搜查了一遍,但依舊還是沒有找到。

“這個該死的東西到底躲到哪裏去了?”

徐南看了一下紀知府,紀知府想了一下,說道:“他會不會混在那些下人當中?”

這句話提醒了徐南,立刻讓人把所有下人的花名冊拿來,一個一個的點名,然而所有的人都點守了,也還是沒有發現白文書。

這下徐南也沒有辦法了,但是他也不敢就這樣帶著人離開,畢竟萬一白文書要是真的躲在在這府裏,一旦他們撤走讓他跑了,那就麻煩了。

“紀大人,你可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徐蘭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了,向紀知府問道,因為紀知府是文官,讀的書多,或許能夠有辦法。

紀知府想了一下,還真的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湊在徐南的耳邊說了一番,徐南聽後連連點頭,隨後帶著人離開了,並且把府中所有的燈也熄滅了,刹那間整個呈陽府便成一座空宅。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呈陽王府中的荷塘裏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一個黑影從水裏冒了出來,躲在那些荷葉下麵仔細的往周圍看了一下,確認所有的官兵都已經離開之後,這才慢慢的遊到池塘邊爬到了岸上。

原來,這個人就是白書文。

剛才官兵衝進來的時候,他正好在荷塘邊散步,聽到外麵如此嘈雜,立刻派人去看了一下,派去的人回來告訴他有人闖進來了,他立可意識的肯定是官兵。

因為呈陽王是王爺,如果不是奉了皇上之命的官兵,絕對沒人敢這麽大張旗鼓的闖到他家裏了,這也就意味著呈陽王想要謀反的事情已經被皇上知道了。

他知道,官兵既然敢展開行動,那就肯定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想要從前後左右四門逃出去根本不可能,就算是翻牆也未必能夠逃得掉。

他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必須立刻想到躲藏的辦法才行,否則就隻能跟隨府中其他人一起被抓住,但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基本上不可能。

就在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突然池塘裏傳來了一聲蛙叫,頓時提醒了他,隨後便把身邊的人全部支走,然後鑽進池塘的水裏躲了起來。

官兵剛才搜查的時候,隻搜查了府裏其他能夠躲人的地方,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躲在池塘裏,因此才讓他一次又一次的逃脫搜查。

白書文從池塘裏起來之後,依然非常小心,躲在暗處往四周觀察了一下,確定府中已經沒人之後,才匆匆的來到一個下人的房間,找了一身下人的衣服換上。

緊跟著來到呈陽王的住處,打開他的櫃子,從裏麵取了很多的金銀財寶包好,因為他知道呈陽王一旦被抓,肯定會把自己供出來,以後他就是朝廷的侵犯,不能再拋頭露麵。

因此,必須多準備一些銀子隱姓埋名的生活,要不然一旦露頭,肯定會被官兵抓住。

呈陽王的櫃子裏有很多的銀兩和財寶,白書文本來全都想要帶走,隻可惜他一個人帶不了那麽多,最後隻帶走了一包,不過也足夠他過下半輩子了。

他悄悄的來到了呈陽王府的後院,貼著院門仔細的聽了一下外麵,沒有任何動靜。

但他還是不放心,踩著東西趴上牆頭,朝外麵又看了一下,確實沒有看見外麵有士兵,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後院門打開出去,然後順著巷子往外走。

就在他剛剛走出去沒有五、六米遠的時候,突然從暗處湧出來了七、八個人將他按在地上把他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

白書文心裏暗歎了一口氣,心道:“想不到我這麽聰明的一個人,居然還是中了他們的計,看來這是天意。”

原來,剛才紀知府給徐南出的主意就是先帶人撤走,假裝做出已經放棄的樣子迷惑白書文,讓他以為官兵真的撤走了,這樣他就會從躲藏的地方出來,而官兵則埋伏在呈陽王府的周圍,隻要看到府裏有人出來就抓起來。

果然,白書文認為呈陽王府已經是危險之地,出來之後便想盡快逃離,最終中了紀知府的計策,被生擒活捉。

士兵押著白書文來到紀府,見到徐南,說道:“啟稟將軍,我們抓到了一個從呈陽王府出來的人。”

“帶上來。”徐南說道。

士兵把白書文帶了上來,徐南盯著他看了一下,問紀知府:“他是白書文嗎?”

紀知府搖了搖頭說道:“下官也從來沒有見過白書文,不知道他是不是。”

徐南問白書文:“你是白書文嗎?”

白書文說道:“不是,我就是一個呈陽王府普通的下人。”

徐南說道:“如果你要是白書文就最好老實的承認,否則要是讓我知道你在撒謊,那你可就有苦頭要吃了。”

白書文說道:“我騙你幹什麽,我本來就是呈陽王府的下人,根本不是什麽白書文。”

徐南見他還是不肯承認,馬上讓人去帶來了一個呈陽王府的下人,然後問道:“這個人是白書文嗎?”

那個下人朝白書文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回稟將軍,他就是白書文。”

徐南微微的點了點頭,讓人把這個下人帶了下去,然後盯著白書文說道:“早就聽說白書文很狡猾,看來還真的是不假。”

白書文見身份已經被識破,低著頭什麽話也不說了。

徐南說道:“白書文,你先後協助二皇子和呈陽王造反,觸犯了大魏的律法,我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於你,你可有什麽說的?”

白書文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落到了你們的手裏,要殺要剮都隨你了,我沒什麽可說的。”

徐南說道:“如果你要是能夠把跟呈陽王勾結的那些領兵的將領和官員全都說出來,我可以向皇上為你求情,饒你不死。”

白書文仰天大笑了一通,說道:“你當我不懂得大魏律法嗎?造反作亂自古以來都是死罪,連二皇子都被賜死了,你又憑什麽能夠說動皇上饒我性命?

收起你這套說辭吧,我不會上當的。”

紀知府見白書文不領徐南的情,說道:“大膽白書文,你協同逆賊造反已經是犯了十惡不赦之罪。現在徐將軍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居然敢拒絕,簡直不知道好歹。

我奉勸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白書文冷冷的看了紀知府一眼,說道:“我既然能夠協助呈陽王爺造反,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別說隻是受皮肉之苦了,就算你們把我淩遲處死,我也絕不會吐露一個字的。

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你……”

紀知府指著他剛想說話,徐南伸手攔住了他,說道:“對於這種冥頑不靈的人,大人再跟他說什麽也沒有用,我倒想要看看他的骨頭是不是跟他的嘴一樣硬。”

隨後徐南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隨從,說道:“給我拖下去用刑,我就不相信他還不說。”

“是。”

隨從朝站在邊上的士兵揮了一下手,說道:“把他帶走。”

士兵過去拖著白書文就往外走,白舒文撕心裂肺的喊道:“我什麽也不會說的,你們從我這裏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大魏的江山將很快淪陷,改朝換代的時候到了。哈哈哈……”

徐南見到了這個時候白書文還在猖狂,大聲說道:“給我將所有的刑具都在他身上用一遍,我相信他不招。”

“是。”隨從應道,跟著那些士兵一起走了。

白書文被拖下去之後,紀知府說道:“將軍不用跟這種反賊生氣,他這隻不過是臨死前的最後掙紮。”

徐南籲了一口氣,讓心情平靜了一下,說道:“大人說的不錯,跟這種反賊生氣不值得。”

隨後,紀知府讓下人給徐南端上來了茶,陪著他一邊聊天,一邊等候審問消息。

過了十分鍾左右,一名將領走來向徐南報告道:“啟稟將軍,呈陽客棧的掌櫃和那些夥計已經招供了,這是他們的口供。”

那名將領把呈陽客棧掌櫃的口供遞給徐南,徐南接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啊,總算有收獲了,這樣就算白書文不肯招供,回去我也能夠對皇上有所交代了。”

他的話才剛剛說完,又一名將領走來說道:“啟稟將軍,呈陽王府那些管事全都招供了,這是他們的口供記錄,請將軍過目。”

那名將領說道:“那些管事膽小的很,大刑一上便什麽都說出來了。”

徐南接過口供仔細的看了一下,跟呈陽客棧掌櫃招供的絲毫不差,點了點頭說道:“好,兩份口供完全一樣,這證明這兩份口供都是真實的。

現在就算白書文死咬著還是不招供,對我們也沒有什麽影響了。”

說完,他看著兩名將領說道:“你們立刻按照他們召供的,去把呈陽王招募的那些士兵和將領抓起來,如果他們敢抵擋,一律格殺勿論。”

“卑職遵命。”

兩員將領剛準備離開,徐南又交待道:“天亮以前務必將所有的人全都抓起來,還有不能讓他們逃脫了。”

徐南知道皇上現在正在京城等待著他的消息,所以想盡快把事情辦好了,回去向他複命。

“將軍放心,卑職等人一定不會讓他們逃掉的。”

兩名將領走了之後,徐南把口供收了起來。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那個負責去審問白書文的隨順回來了,說道:“啟稟將軍,白書文已經招了。”

徐南看了一下紀知府,笑著說道:“我以為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紀知府說道:“像白書文這種人,也就是嘴巴上說說而已,真的對他們動真章了,他們也堅持不住。”

徐南看著他的隨從,饒有興致的問道:“他一共堅持了幾種刑法才招供的。”

“一種都沒有撐過。”

隨從說道:“小的直接給他上了烙鐵之刑,剛剛烙了一下,他便堅持不住招供了。”

徐南笑道:“別人用刑都是由最輕的開始逐漸加重,你倒好,直接一來就給他上了重刑。”

隨從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小人這不是想著將軍令等著要結果嗎,一點一點的加刑實在太慢了,還不如幹脆給他直接來重的,這樣他招的更快,事實也證明小的猜對了,他根本就是那種隻會嘴上硬的人,真的動大刑他就撐不住了。”

徐南說道:“這件事情算你辦的不錯,給你記一大功,回去有重賞。”

“謝將軍。”隨從抱拳說道。

隨後,徐南看了一下紀知府,說道:“大人陪著我忙活了這大半夜,現在事情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了,大人趕緊去休息吧,這裏有我一個人盯著就行了。”

紀知府說道:“下官不困,在這裏陪將軍說說話,將軍就不會那麽悶了。”

“那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下棋吧,這樣既能打發時間,又不會太悶。”徐南說道。

“好啊。”

隨後,紀知府讓人拿來了棋盤,跟徐南一邊下棋,一邊等著抓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