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聞公子的真實身份

不知過了多久,楚昱感到有人在搖喊他,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是躺在河邊的,兩個男子一左一右蹲在他身邊。

這兩個男子的年齡差不多都隻有二十四、五歲,皮膚黝黑,穿著粗布衣服,綁著頭巾,身體非常壯實,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以上,身上挎著弓箭,斜披著獸皮做的坎肩,看樣子應該是獵戶,而且這兩個人的相貌非常相近,應該是一對兄弟。

“醒了,醒了,總算活過來了。”蹲在左邊的男子看到楚昱醒了,欣喜的說道。

楚昱坐了起來,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腳,綁的繩子已經被解開。隨後又往周圍看了一下,發現是在一個陌生河岸邊,河的兩岸是大山,山上全是樹木。

隨後他又往上遊看了一下,上遊是一個峽穀,兩邊是高達數十米的懸崖峭壁。

“是你們救的我?”楚昱問道。

蹲在左邊的男子說道:“是啊,我剛剛打完獵,準備到河邊來帶點水回去做飯,不想就看到你從河的上遊衝了下來,所以就把你救了上來。”

緊跟著蹲在右邊的男子說道:本來我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你吐出來很多水之後,還真的就活過來了,看來公子是一位有福之人啊。”

楚昱往右側看了一下,發現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頭已經死掉的通體黝黑野豬,旁邊還有兩把雙股獵叉,在野豬的旁邊還有兩隻大水桶。

楚昱抱拳說道:“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蹲在左側的男子說道:“公子不必客氣,遇到這種事誰都會出手搭救的。”

楚昱隨後問道:“請問這是什麽地方?”

右邊的男子說道:“這是嘎山村附近的嵬林山。”

嘎山村,楚昱聽說過這個地方,離著石林那裏不算太遠,證明他並沒有被河水衝走多遠,很容易回去。

隨後,楚昱問了一下這兩個人的情況。

這兩人是兄弟,左邊的叫齊忠,右邊的是他的弟弟齊義,兩個人本是嘎山村農戶子弟,齊忠十三歲時,祖父、祖母、父母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連續病故,從此兩兄弟便相依為命。

齊忠十四歲時,村子裏突然很多人都病倒了,村子裏的神婆說是他們兩兄弟克的,因此村裏的人把他們趕了出來,兄弟倆隻好在嵬林山中搭建了兩間木屋居住,以打獵、砍柴賣為生,再沒跟村子裏其他人來往,也還沒有成家。

介紹完情況之後,齊義問道:“公子,看你剛才手腳都被綁住,莫非是遇到了劫匪?”

楚昱不便對他們說出實情,隻好編了個瞎話,說自己是出來遊玩,結果碰上了劫匪,遭到打動。

齊忠說道:“公子,你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先到我們住的地方休息一下,把衣服烤幹,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兄弟倆再送你回去。”

“那就多謝了。”

齊忠、齊義兩兄弟把楚昱扶起來,齊義問道:“公子你還能夠走路吧,如果不能走,我來背你。”

楚昱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能走。”

聽到他還能走,齊忠走到了那頭野豬前,抓住左野豬的前後兩條腿,隨手往自己的肩背上一甩,輕輕鬆鬆的便扛在肩上,跟著又蹲下身把兩把雙股獵叉全都拿起來了,起來的時候沒有一點吃力的樣子。

楚昱看到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因為這頭野豬至少有兩百幾十斤重,但在齊忠的手裏就輕得跟個玩具似的,可見這齊忠的力量有多大了。

“大力士啊!”楚昱暗說道。

隨後他又看了一下齊義,隻見他提著兩個空桶來到河邊,把兩隻桶都打滿了水,然後步伐輕快的走了回來。

楚昱又是震,因為這兩個木頭都比較大,每個桶至少能裝四、五十斤水,再加上兩隻木桶本身的重量,加在一起至少也有一百四、五十斤重,但齊義提在手裏就像提用塑料口袋買的菜一樣輕鬆,完全看不到一絲吃力的樣子。

“哇,沒想到這齊家兩兄弟的力量這麽大,這要是跟人打架,恐怕一拳就能把人打死。”楚昱暗驚道。

齊義走到楚昱的跟前,說道:“公子,走吧。”

楚昱跟著他們來到嵬林山深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看到了一棟簡陋的木屋。

這木屋一共隻有三間房,一間兄弟倆的臥房,一間廚房,一間用來放置物品的房間。

小木屋過去大約十幾米的地方,還有一間用茅草搭建的茅房。

齊忠把背著的野豬往地上一扔,對齊義說道:“二郎你去做飯吧,我去給楚公子找一件衣服換上。”

齊義提著兩桶水去了廚房,楚昱看著他的背影暗暗驚歎不已。

因為從河邊到這個地方至少有將近五百米,而且這一路走來的路並不好走,並且走的是上坡路,可齊義提著兩桶水一路走來,居然一次都沒有休息過。

要知道提的東西和背東西是完全不同的,因為背的承受力比提要強的多,也就是說齊義提著兩桶水,其實比齊忠背著野豬還要費力量,然而齊義卻從那麽遠的地方直接把水提回來,這力量和耐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大。

齊忠帶著楚昱扶到了他們的臥房,拿來了兩件粗布衣服讓楚昱暫時先換上,然後將楚昱換下來的濕衣服用木棍挑著放在火邊一邊烘幹,一邊和楚昱聊天。

大約小半個時辰左右,齊義把飯做好了,齊忠把桌子擺好,齊義將飯菜擺到了桌子上。

“楚公子,沒有什麽好飯菜,你將就著吃點吧。”齊忠說道。

楚昱看了一下,一共就兩個菜,一盤野菜和一盆用今天他們打到的野豬煮的豬肉。

楚昱嚐了一下那個豬肉,說實話非常難吃,不僅腥味沒有去除,而且還帶有一股苦味,幾乎品嚐不到鹽味。

“不錯,挺好的。”

人家救了自己的命,又把剛打的野味拿來招待他,這份盛情讓楚昱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不好吃的話。

“公子喜歡吃那就多吃點。”齊忠笑著。

因為中午被那些黑衣人打斷,楚昱還沒有吃午飯,再加上又跑了那麽遠和在河水裏冷了那麽久,也確實餓了,所以也沒管飯菜是不是好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齊忠兩兄弟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樣子,知道他是餓壞了,不停的給他夾肉。

三個人把飯吃完,齊義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洗幹淨,然後才回來坐下陪楚昱說話。

休息了一會,楚昱想回去看看聞公子怎麽樣了,齊忠隨即把烤幹的衣服拿來換上。

楚昱想到齊忠兄弟倆力量奇大,而且在剛才的聊天中還知道兄弟們都是神箭手,如果能將他留在身邊,自己的安全保障又能提升不少,隨即問道:“你們兩個打獵、砍柴一個月能夠掙多少錢?”。

齊忠說道:“這就要看我們能夠打到多少獵物了,多的話能夠賣三、五兩銀子,少的時候也就一、二兩。”

楚昱說道:“我身邊原來有六個隨從,但經過這次的事情,我感覺還是有些不太夠,所以還想再找幾個。我看你們兄弟倆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又有一身的好本事。如果你們兩個願意的話,就到我身邊來,包吃、包住,包平時的一切用度,每月再給你們每人五兩銀子,逢年過節另有獎勵。你們意下如何?”

齊忠、齊義兩兄弟進城去販賣野味的時候,早就已經聽說過楚昱的名字,知道他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能跟在他的身邊可比在山野當樵夫、獵人要強的多,所以二人想都沒想便一口應承了下來。

“既然二位同意了,那就收拾一下,跟我回信陽府。”楚昱說道。

齊忠兩兄弟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可收拾,帶了幾件他們平時穿的衣服,把沒有賣完的那些獸皮卷了背在身上,背好弓箭,提著雙股獵叉,另外把今天打的那口野豬也背上,從木屋裏出來把門鎖上,跟著楚昱走了。

三個人剛從嵬林山上下來,就碰上了那四個順河追尋楚昱隨從。

“楚公子總算找到您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其中一個人說道。

楚昱問道:“你們是聞公子的隨從?”

那個人說道:“是的,我們公子擔心楚公子的安危,所以特意派我們來尋找您的。”

“聞公子他沒事吧?”楚昱問道。

那個人說道:“沒事,那些黑衣人已經被擊潰,現在他已經安全了。”

跟著,那個人看了一下跟著楚昱的齊忠和齊義,問道:“這二位是……”

“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他們把我從河裏救了起來。”楚昱說道。

那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說道:“楚公子,聞公子還在石林等著您呢,咱們趕快回去吧,否則他該著急了。”

“什麽,聞公子還在石林?”

士兵說道:“是的,他說不看到您安全的回去,他就不離開。”

楚昱心道:“看來這位聞公子還是挺講義氣的,沒有自己離開,也不枉我冒了這麽大的風險救他,沒救錯人。”

隨後,他們一起朝著石林而去。

半路上,他們又碰到了去追黑衣人的那批人,這些人沒有追到那些黑衣人,回去石林見到了聞公子,聞公子隨後又把他們派出來找楚昱。

楚昱隨著這些士兵回到石林,看到整個石林周圍全都站滿了帶刀的人,至少有五百人以上。

“公子!”

熊大山、熊大林、熊有河等六個人看到楚昱平安回來了,趕緊過去與他相見,楚昱問道:“你們都沒事吧?”

“我們都沒事,就是很擔心您。”

熊大山說道:“剛才我們也去找過您了,可惜沒有找到,剛剛才回到這裏。”

“我也沒事。”

楚昱看了一下齊忠、齊義兩兄弟,對熊大山他們說道:“這是齊忠、齊義,今天多虧他們搭救我才能無事,要不然你們就隻能見我的屍體。他們現在也跟著我了,以後你們多關照一下他們,有什麽事相互照顧一下。”

“公子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兩位齊兄弟的。”熊大山說道。

楚昱又給齊家兄弟介紹了一熊大山他們,然後把他們留在石林外麵,自己進去見聞公子。

“文修。”

聞公子看到楚昱平安回來了,非常激動,搶步從亭子裏出來,仔細打量了一下楚昱,見其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剛才我一直在為你擔心。”

“多謝聞兄關心。”楚昱說道。

他們回到亭子裏坐下,楚昱看到隻有劉管事在,付管事則沒有再看的,隨即問道:“不管是怎麽樣了?”

“我已經派人送他去醫治了,你不用擔心。”

隨後聞公子看著劉管事他們說道:“你們都到亭子外麵去守著,我要跟文修單獨說說話。”

“是。”

付管事等人全都退到了亭子外麵,聞公子跟楚昱坐下後,看著他說道:“想來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我並非普通人家的子弟了吧?”

楚昱點了點頭,聞公子又問道:“那你可知道我是什麽人?”

楚昱說道:“剛才我聽付管事叫你殿下,想來應該是皇家子弟吧?”

聞公子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正是當朝太子東聞正易。”

楚昱雖然猜到他是皇家子弟,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當今的太子,趕緊起身下拜道:“學生不知是太子殿下,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快快請起。”

太子把楚昱扶起,讓他重新坐下,然後把他這次出京的事情介紹了一下。

原來,當朝皇帝每年開春暖和的時候,都會微服去幾個地方巡訪,以了解民間的民情。

然而,今年因為太後病了,而且病情還有些嚴重,皇帝擔心她的身體,就沒有親自出來,而是派了太子代替巡訪,結果太子剛出來半個月就發生被行刺的事情。

楚昱聽完後問道:“太子可知是什麽人要行刺您?”

太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向住在東宮,連大街都很少上,朝中的事情我也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都是遵照父皇的指示在辦,沒有跟誰起過爭執,實在想不出誰會來害我。”

見太子說不出想害他的人,楚昱也不便再多問,因為這種事不管是誰在後麵策劃,背景應該都很深,不是他一個小商人能招惹的,所以最好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為好。

“太子,天色不早了,咱們該起程了。”劉管事進來說道。

太子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楚昱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不能再繼續替父皇巡訪了,得馬上趕回京去向父皇報告,查出幕後之人。我一直等你,就是想要跟你說一聲。”

楚昱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畢竟太子是一國的儲君,安全是第一位,因此回去也是很正常的事。

太子衝劉管事伸出手,劉管事趕緊遞了一件東西過來。

這件東西是用白玉製成的,長約二十厘米左右,長方體形態,側麵寬兩厘米,上麵不僅刻有勸學的文章和詩,而且還刻有守成二字。

這東西楚昱認識,是用來鎮壓紙張的鎮紙,先前太子讓他做詩的時候見過。

“文修,你我一見如故,承蒙你送了我那麽多的詩詞,我也沒什麽還贈的,就把這個白玉鎮紙送給你留著紀念。”太子把白玉鎮紙遞給楚昱。

楚昱趕緊起身說道:“這麽貴重的東西學生如何能要,請太子收回。”

這東西在太子手裏就隻是一件普通用件,但要到了楚昱的手裏,那可就太貴重了,得像寶貝一樣收著,不能有絲毫的磕著、碰著。

因為將來太子要是登基做了皇上,那這東西就是禦賜之物,有絲毫的瑕疵都是對皇上不敬,搞不好還要因此被問罪。

所以,楚昱才不想要,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太子站了起來,說道:“隻不過就是一件普通的玉鎮紙罷了,又不是什麽貴重之物,沒什麽不敢收的。再說這是我親自給你的,你要是不收就是違抗令旨,是要問罪的。”

楚昱聽到他這麽說了,也就不好再推辭,隻好把白玉鎮紙收了。

兩個人從涼亭裏出來,太子一邊走,一邊說道:“文修,你有如此的才華,不應該隻專注在經商上,而應該是花在學業上,將來入朝為官,方為正途。”

楚昱說道:“學生經商也是迫於當初沒錢,為了生存不得已而為,如今條件改善,學生已經決定參加今年的信陽府鄉試,如果有幸能夠考中的話,那麽明年就可以入京參加會試。”

“這就對了。”

太子高興的說道:“以你的才學一定能夠考得中的,等到你進京會試的時候,一定不要忘記去找我。”

“學生遵命。”楚昱說道。

到了路邊太子的馬車前,太子說道:“好了,我們就此告別,等你入京的時候我們再相聚。”

“恭送太子。”楚昱躬身說道。

太子在劉管事的攙扶下準備上馬車,這時楚昱發現自己還穿著太子的衣服,趕緊說道:“太子,您的衣服。”

太子回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送給你了,你就留著穿吧。”

“太子的衣服,學生怎麽能夠穿呢,請您稍等片刻,學生這就脫下了。”

“我不也一樣穿著你的衣服嗎,不用脫了。”

太子上到馬車上,進到車廂裏,掀開車簾對楚昱說道:“早點回去吧,記住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是,學生遵命。”楚昱躬身應道。

太子放下車簾,說道:“走。”

馬車在一眾便裝侍衛的保護下走了,楚昱一直站在路邊等他們走運了,才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回去。

回去的路上,楚昱看著那件白玉鎮紙,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跟太子扯上關係,畢竟對於他這樣的老百姓來說,太子這個身份實在是太高了。

“到底是誰想殺太子呢?”

楚昱又想到這個問題,畢竟太子是儲君,敢向他下手的人也絕非一般人,目的也絕非普通的仇恨,而是有更大的目的,比如奪儲。

“難道是有人想奪儲?”

想到奪儲,楚昱馬上想到了小說和電視裏兄弟爭儲的場麵,心裏暗驚道:“要是真的是別的皇子想奪儲,對方這次沒成功,肯定還會有下一次,那太子以後可就危險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太子也不是想謀害就能謀害的,畢竟太子身邊也有人保護,而且經過了這次的事,太子以後也會更加小心,不會再輕易的讓對方得逞。

楚昱看著白玉鎮紙,歎了口氣,感慨的說道:“太子這個位置雖然尊貴,可也不是那麽好坐的,搞不好就會有性命之憂,還是做個普通人輕鬆自在。”

他剛想白玉鎮紙收起來,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臉色隨即變得凝重起來。

原來,他是想到了今天是他幫太子脫的身,萬一那個幕後主使記恨上了他,派人來對付他就麻煩了,而且這個可能相當大,畢竟那些黑衣人今天差點就得手了,就是因為他才失敗的,幕後主使不記恨他才怪,人家要殺太子難,要殺他那還不是非常輕鬆的事。

“還替太子擔心呢,搞了半天真正危險的是我自己。”

楚昱覺得自己不能抱著對方會放過自己的僥幸態度來對待這件事情,而是應該提前做好防範。

而要做好防範的最好辦法,就是增加自己身邊的保護人數,畢竟現在他身邊加上齊忠、齊義兩兄弟也不過才八個人,實在太少了,對方不要說來上幾十個人,就是來上十幾二十個就會很麻煩。

不過,護院和貼身保鏢可不比酒樓招夥計,隨便是個人都可以,而是要能廝殺的才行,要不然就算招的再多也不過是增加死亡人數罷了。

“到哪裏去找那麽多能廝殺的人呢?”

這個問題難倒了楚昱,因為能夠廝殺的人也沒有在身上貼“我能廝殺”的牌子,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甚至要是招收到了品行不行的人到身邊來,反而會更壞事。

一路上楚昱都在想這個問題,快要到家的時候總算想到了。

回到家裏,楚昱安排好了齊忠,齊義兩兄弟的住處,然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絮兒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換了,問道:“公子,您身上的衣服怎麽換了?”

楚昱把事情對他說了一下,絮兒一聽就緊張了,問道:“那怎麽辦呢?”

楚昱安撫她道:“那些人就算要來報複,也絕對不會馬上就來,而且肯定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來,隻能是暗中悄悄的來,我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辦法,所以你不用擔心。”

絮兒還是有些擔心,說道:“公子,要不我們先暫時去別處避一避吧。”

“逃避不是辦法。”

楚昱說道:“如果對方有心要報複的話,無論我們逃到哪裏他都會找得到,而且就算我們能夠躲得了一時,也不可能躲得了一世,總不能我們找個深山老林永遠躲著不出來吧。”

所以,真正的解決辦法就是做好防範,坦然應對,隻要我們能夠防住對方一、二次襲擊,他們應該就不會再來了,因為對方的目標是太子,如果把事情鬧得太大,驚動官府追查起來,會對那個幕後之人不利。”

絮兒雖然還是擔心,但既然楚昱不願意躲避,她也隻能聽他的。

吃過晚飯之後,楚昱把熊大山、熊大林等人叫來,先對他們今天的表現表揚了一番,並把他們每個月五兩的工錢,提高到了十兩,熊大山等連聲表示感謝。

隨後他把自己的擔憂對他們說了,熊大山點頭說道:“您的擔憂是正確的,畢竟您破壞了他們的大事,對方報複的可能性極大。”

楚昱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準備加強家裏的防守和跟在我身邊的人手,但合適的護院需要懂真正廝殺經驗和膽識的人,但這樣的人不好找。”

熊大山等人都點頭讚同,楚昱看了一下他們,說道:“你們以前全都當過兵,有沒有認識可以勝任這個差事的人?”

熊大山說道:“公子別說,我們還真知道一些人。”

“哦,是什麽人?”楚昱急忙問道。

熊大山說道:“當年我們村一共有五十七個人去當兵,除了十三個戰死之外,活著回來的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三十八人,都是跟我們一樣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身手好,廝殺經驗豐富。”

熊大林緊接著說道:“除了我們本村的之外,與我們領近的幾個村子也有不少跟我們一起當兵的人,活著回來的也有大概五、六十人。”

“他們人品怎麽樣?”

楚昱說道:“你們都知道我用人的規矩,人品不行,口不嚴,不能完全聽從我的吩咐,不忠的人我是不要的。”

熊大山說道:“公子放心,這些人都是跟我們一起當兵九年,同營住,同鍋吃飯的兄弟,我們對他們非常了解。都是老實、口嚴的人,就算刀架到脖子上他們也絕不會出賣您。”

楚昱說道:“這些人現在哪裏?”

熊大山說道:“我們村子那些人,村子遭災之後,他們全都帶著家小到古羅縣,現在都在古羅縣幫人家做工。臨近村子的那些人全都在村裏務農,也都非常貧困。”

楚昱說道:“你跟大林馬上跑一趟古羅縣,問問他們願不願到我這裏來做事,如果願意,我會按照你們的標準付給他們工錢,他們的家人,能做事的我全都會給他們安排差事,每個月也會給工錢。至於父母年紀大了不能做事的,我也替他們養著。”

“我們馬上就去,保證把他們全帶來。”熊大林說道。

楚昱讓絮兒拿來兩百兩銀子給他們,說道:“他們都有家小,走路太慢,顧馬車走的快一些。”

熊大山,熊大林拿著銀子,回去各自提了一條棒子,然後走了。

跟著,楚昱又拿了一百兩銀子給熊有河,讓他去鐵匠鋪訂製一百口上等镔鐵單刀和一百把雙股獵叉,再去弓箭鋪訂製一百把弓和五百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