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擴建火燒樓,購置新產業

早晨。

吃過早飯,楚昱問絮兒:“我已經在家裏待多少天了?”

絮兒算了一下,說道:“已經七天了。”

楚昱說道:“都已經七天了,也該出去走動走動,回訪一下那些來看我的人。”

“公子今天要出門?”絮兒問道。

楚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在家裏休養了這麽多天,也該出去走走,好讓人家知道我沒事了。”

絮兒趕緊拿來一件衣服給他換上,隨後他帶著絮兒出門,坐著馬車走了。

楚昱用了一天的時間,把這些天去家裏看過他的人全都拜訪了一遍,感謝了他們對自己的關心,當然每到一處,自然少不了要留下他的墨寶,而且拿到他墨寶的人全都振奮不已,立刻讓人拿去裱好了掛在家裏最顯眼的地方。

楚昱現在已經是信陽府的名人,僅僅隻是去外麵走了一趟,就又在信陽府引起了不小的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沒事了,郭遠仁自然也不例外。

隻不過他雖然心裏恨得牙癢癢,但由於現在兩個兒子都還在麻二的手裏,他根本無心再去對付楚昱,隻能是咒罵幾句了事。

然而,他怎麽都不會想到,讓他陷入麻煩的幕後主使正是楚昱。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郭遠仁準備好了三十萬兩銀子,按照麻二說的地點和時間把銀子送了過去,不過他自己沒敢去,而是讓郭貴的兒子郭忠帶人去的。

這次麻二倒是沒有食言,收了三十萬銀子之後,把郭文濤、郭文彬、郭貴全放了。

郭遠仁兩口子一直在家裏焦急的等著,直到看到他們都回來了,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不過,這三天麻二他們可沒有善待郭文濤兩兄弟,不僅把兩人折磨的渾身是傷,而且三天總共隻給他們吃了三頓飯,餓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官人,麻二那個狗東西把大郎,二郎折磨成這樣,你一定不能放過他。”蔣金桂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看到兒子的慘樣,郭遠仁心裏也是恨不得扒了麻二的皮,說道:“之前是因為他手裏握有人質,所以我才投鼠忌器,處處對他忍讓。

現在大郎、大二郎、郭貴已經回來了,我不會再對他客氣,我會讓他知道,我郭仁遠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得罪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正被仆人喂吃東西的郭文彬突然說道:“爹,還有楚昱那個狗東西也不能放過,這次我們之所以受這些折磨,還被麻二威脅敲詐,都是因為他造成的。你一定要把他除掉或是趕出信陽府,要不然我們郭家就抬不起頭來了。”

郭遠仁說道:“你放心,這個小畜生我自然也不會放過的。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麻二解決掉,否則隻要他一天不死,我們郭家就會一直受到他的威脅,隻有先把他解決掉,我們才能安生。

至於楚昱那個小畜生,暫時先讓他再得意一段時間,等把麻二解決之後,我會再對他動手,下次他絕對不會再幸運了。”

然而,自從收了三十萬銀子之後,麻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郭遠仁派了好多下人,一連找了二十幾天都沒有找到,仿佛人間蒸發一樣。

不僅麻二找不到了,就連平常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地痞混混,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郭遠仁明白,麻二肯定是猜到他要報複躲起來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經逃出了信陽府,畢竟有了那三十萬兩銀子,他完全可以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舒舒服服的享受,這也成了郭遠仁心中的一塊心病。

因為麻二就是一個隻懂得吃喝嫖賭的混混,以他那種揮霍的程度,就算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揮霍的,所以他非常擔心哪一天他要是把銀子揮霍光了,又會回來敲詐勒索他。

因此,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郭遠仁決定先把郭貴除掉,隻要沒有了郭貴這個直接中間做人證,就算將來麻二想要威脅他,他也不怕。

當然,他不能在家裏動手,也不能用會被發現查出的辦法,因為大魏朝有規定,任何人死了都得經過杵作驗屍才能入殮下葬,一旦被查出來郭貴是被害死的,那就麻煩了。

因此,他一直想把郭貴帶到城外再動手,然後假裝成意外,這樣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然而,郭貴自從被贖回來之後就生病了,在**躺了二十多天才能下地慢慢走動,這期間他老伴整天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吃的藥也是在他住的屋裏自己煎的。

所以,郭遠仁殺郭貴來口的事也一直沒能實施。

就在這段期間,楚昱卻在城裏和城外買了很多的商鋪和土地。

首先,他重新買了一座四進的大宅院搬進去,因為他身邊的人多了,現在住的那套宅院顯得有些太小了,所以另換一處更大的。

接著他把火燒樓周邊的商鋪和民居全都買了下來,對火燒樓進行擴建改造,以便能接納更多的客人,提高營業收入。

跟著,他又在每條有郭家商鋪的街道都買了兩個商鋪,而且這些商鋪全都是街頭、街尾各一個,把郭遠仁的鋪子給夾在了中間。

然而,雖然他把鋪子買下來了,但現在還沒有開始經營,所以誰也不知道他準備賣什麽東西。

在城裏買了宅子和商鋪後,楚昱接著又在南城外的豐進鎮附近買了三個農莊和一千畝地,並雇傭了六百名當地的百姓為他種地和在離農莊相隔不遠的地方大興土木,至於修的是什麽,楚昱沒有對外說,因此也沒人知道。

不過,三個農莊他隻讓農戶進駐了兩個,有一個農莊是空著的,他把麻二等一夥人安置在了這裏,並派熊有河、熊大林在那裏盯著他們,不許他們離開農莊。

而楚昱購置這些產業,用的全是從郭遠仁那裏得來的銀子,而且購置這些產業後,仍然還剩有三萬兩銀子。

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天氣越來越暖,很多人都脫掉了身上的厚裝,開始換上薄的衣服。

火燒樓的擴建工程已經完成,麵積比以前擴大了十四倍,裝修也比之前更加講究。

在基礎設施升級的同時,在軟實力方麵,楚昱也進行升級,在火燒樓裏增設了台球廳、撲克室、圍棋苑、圖書館、書法室、繪畫室等供客人娛樂的地方。

其中台球和撲克相對於這裏的人來說是最新奇的,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娛樂消遣方法,因此極受客人的追捧,尤其是那些年輕學子,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台球的製作材料,楚昱是找了城中最好的石匠,用本地河中出產的一種像玉一樣的白石,經過五道工序打磨,再上色製成。

雖然這種台球與正規的台球打起來要差一些,但這裏的人沒玩過台球,因此也玩得挺帶勁的。

而撲克,是用做拜貼的硬紙片印刷而成,當然手感比真正的撲克要硬了一些。

至於台球和撲克的玩法,楚昱不僅親自教他們,而且還把各種玩法規則全都寫好了貼在台球廳和撲克室,讓所有的客人能夠自己細看。

除了這些之外,楚昱還專門弄了一個文會廳,然後跟信陽府十二書院合作,每個月都讓十二所書院的優秀學子在這裏進行文學、書法切磋,促進他們相互學習和進步,而評委正是十二書院的院首。

當然,來火燒樓的客人並不全都是文人學子,有將近一大半的人是富商、財主。

因此楚昱也針對這些客人的好受做了升級,他與信陽府最好的三個戲曲班子簽訂的合作契約,由他寫劇本,然後這些戲班子來演。

由於他寫的劇本都是這裏戲曲班以前沒有演過的,所以一經演出立刻受到了那些富商、財主的追捧,每場演出人都是坐滿了的,非常火爆。

除了戲曲演出之外,還有古箏、舞蹈、戲法、雜耍等表演,以滿足不同客人的需求。

楚昱的這番心思沒有白花,火燒樓在經過改造升級之後,生意比以前更加火爆,每天除去所有的開支之後,純盈利都在千兩以上,一個月的淨盈利就能夠達到三萬多兩。

生意好了人手就不夠,楚昱為此又招收了四名賬房、三十名夥計、七名大廚、十四名雜役和二十四名安保,至於最先招收的那些人,則全部升為中層。

夥計全部升級為領班,王福升級成了廚師長,鄭忠民依舊為掌櫃,負責火燒樓的一切事務,不過收銀的事情交給了那四名賬房,但每天他都會親自核對賬目,然後向楚昱匯報。

至於楚昱,基本上用不著他操心,每天就是帶著絮兒、草兒到處走走逛逛,或是拜會一下文人朋友,要不就是在家裏練習書法,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舒心了。

一轉眼又是十天過去了。

這天,楚昱正在家裏和絮兒、草兒逗養的四條狗玩,突然信陽書院的院首皇甫育來訪,楚昱趕緊親自到門口去把他接了進來,然後讓草兒上茶。

“皇甫院首今天來找我,是要談詩詞還是討論書法?”楚昱笑著問道。

因為大家都已經很熟了,所以楚昱在他麵前說話也隨意了,不在自稱晚生,而改稱了我。

皇甫育也沒有跟他繞彎子,直接了當的把來意跟他說了。

原來,再過二十多天就要進行鄉試了,皇甫育知道楚昱還沒有參加過鄉試,所以想讓他以信陽書院學生的身份參加今年的鄉試,這樣楚昱可以獲得貢生的功名,信陽書院也可以得到名聲。

楚昱說道:“以信陽書院學生的身份參加鄉試也不是不行,隻不過我的原籍在青華縣,能在這裏參加鄉試嗎?”

“能。”

皇甫育說道:“根據大魏律法,隻要在當地建立了戶籍,就能夠參加當地的考試,考試的結果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獲得承認。”

楚昱想了一下,這件事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貢生的身份比秀才要高出一截,對他將來在外麵上行走辦事也有幫助,隨即說道:“既然院首親自上門來說了,那我自當從命就是。”

“太好了。”

見楚昱答應了,皇甫育激動的站了起來,拱手向楚昱行了一禮,說道:“我現在就去給你辦理手續,然後把你的名字報上去。”

因為鄉試不像院試,所有的書生都可以參加,必須是中了秀才的人才能參加,因此需要先把名字報上去,官府才會根據考試的人數簽發準考文書和安排座位。

“那就多謝院首了。”楚昱說道。

“等等考試文書下來了,我馬上給你送來。”皇甫育說道。

楚昱說道:“不用,你就替我保管好了,等考試那天你再給我,免得放在我這給搞丟了。”

“那也行,等考試的那天我給你。”

皇甫育隨後告辭離開,楚昱把他送到門外正準備回去,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他回身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左側十米左右的街道對麵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告訴他麻二要害他的陳水,而另外一個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婦女。

這個婦女看臉色有些蒼白,像是剛剛生過大病,楚昱猜到很有可能是陳水的母親。

楚昱笑著衝陳水招了招手,陳水扶著那個婦女來到他的跟前,陳水扭頭對那個婦女說道:“娘,這位就是拿錢給您治病的楚公子。”

跟著陳水又對楚昱說道:“楚公子,這就是我娘,多虧您給的銀子,現在我娘的病已經差不多全好了,所以她讓我帶她來當麵向您感謝。”

楚昱除第一次給了陳水七兩的銀子外,後麵又讓熊大山給他送去了五十兩銀,所以陳水後麵才有錢繼續給他母親治病。

他的話剛說完,她母親“撲通”就跪在了楚昱麵前,流著淚說道:“楚公子,多謝您的救命之恩,請受我一拜。”

“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看到陳水母親要給自己磕頭,楚昱趕緊把她扶了起來,說道:“區區小事,不用掛在心上。”

對現在的楚昱來說,幾十兩銀子已經不算什麽,所以他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對於像陳水這樣的貧苦人家來說,幾十兩銀子卻是一批不小的數目,所以陳水的母親一直把他拿錢給她治病的事記在心裏,身體剛剛恢複,就迫不及待地讓陳水帶著她來當麵向楚昱道謝。

“你母親的病現在全都恢複了嗎?”楚昱問陳水。

“大夫說已經好了。”

陳水看了一下母親蒼白的臉色,說道:“隻不過她病的時間太長了,身體還很虛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完全恢複。”

楚昱微微的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道:“上次我讓大山去給你送銀子,他回來告訴我,你們現在是住在一棟荒廢的破屋裏,是嗎?”

陳水說道:“我爹去世前,家裏欠了不少的錢,後來債主上門逼債,我娘沒有辦法,隻好把這個房子賣了還債,然後就帶著我住到了那棟荒廢的破屋裏,已經有六年多了。”

楚昱說道:“坐在那種地方不利於你娘的身體恢複。這樣,現在我換了一棟大房子,住的地方很多,你和你娘就搬到我府上來住,而且我府上的人多,你沒空照顧你娘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幫著照顧一下。

等到你娘身體完全恢複之後,就跟著吳嫂她們一起幫著做一下家裏的活,我每個月給她一兩銀子。

至於你,就留在我身邊,幫我跑跑腿,我每個月也給你二兩銀子,在這裏的吃、住、用一切費用我都包了,不用你們再單獨花錢。

等到什麽時候你們攢夠了銀子,想要自己買房子,到時候再搬出去。

你們覺得怎麽樣?”

“多謝公子。”

陳水母子立刻跪了下去,陳水母親激動地說道:“公子對我留著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母子永生不忘。今後我們一定好好的做事報答公子。”

陳水緊跟著也說道:“以後我一定聽公子的話,公子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絕不讓公子失望。”

楚昱再次把他們的母子扶了起來,說道:“不過有件事情我得提前對你們交代一下,隻在我這裏做事,一定得嘴嚴,不能夠把關於我身邊的任何人和事告訴給外人。”

陳水連忙說道:“公子請放心,以後隻要是關於公子身邊的人和事,就算有人用刀架在我們脖子上,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

楚昱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叫了兩個人跟著他們一起回去搬行李。

跟著,楚昱又通知熊大山的妻子吳嫂,讓她帶著熊大林和熊有河的媳婦,把他們住的那個院子靠西側的空房收拾出來給陳水母子倆住,同時告訴她們陳水母親的大病初愈,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讓她們多照應著點。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陳水母子帶著行李來了,楚昱你想那些東西全都已經破爛不堪,尤其是被褥和床單全都打滿了補丁,看著讓人心酸。

隨即讓吳嫂上街去給他們重新買了新的,至於原來那些舊的全都扔了不要。

陳水母子自從在楚府住下來後,由於楚府的夥食開得特別好,頓頓都有肉,所以陳水母親的身體不到半個月就全部恢複了。

陳水母親是非常懂得感恩的人,知道自己這條命是楚昱救回來的,所以特別感激他,經常叮囑陳水,一定要好好聽楚昱的話,千萬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否則就要跟他斷絕母子關係。

除了叮囑陳水要聽話外,她自己隻有看到有要做的活就搶著去做,用力所能及的實際行動報答楚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