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人要對付您,您要小心一點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火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門口從早到晚都車水馬龍,有時候就是到了晚上亥時都還有客人來,每天的淨利潤基本都在一百五十兩左右。

而且酒樓有鄭忠民、王福等人打理,基本上用不著楚昱操心,他每天就是快到傍晚的時候抽時間去酒樓去看看,其餘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家裏練習書法、讀書、研究學問。

因為通過了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事情,他深刻意識到在大魏朝,練好書法,做好學問非常重要,關鍵的時候真能夠派上大用場。

所以,每天都把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了練習書法上,由於他對書法有著與其他人不同的理解,而且把很多寫硬筆字的技巧融入到了毛筆書法中,使得他的書法逐漸脫離了現有書法形態,形成了屬於他自己的獨特字體風格。

再加上這段時間他每天早、中、晚都要抽出一個小時來鍛煉身體,使他的腿力、臂力、腕力、指力比其他的文人要強得多,因此寫出來的字體更加蒼勁和有氣勢。

火燒樓的生意越來越火,與之相對的其他酒樓的生意則是慘淡的快要經營不少下去。

因為整個信陽府有身份的人,不管是文人還是商人,幾乎全都跑到了火燒樓消費,而剩下那些條件差的人又舍不得去酒樓去吃飯,所以才導致其他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每天的盈利一降再降。

除了酒樓之外,生意一樣越來越差的還有那些酒坊,因為以前酒坊最大的客戶就是那些酒樓,現在酒樓的生意變差了,酒坊的生意也跟著差了起來。

但相對於那些酒樓來說,酒坊的生意雖然受到了影響,但還有那些小酒館、路邊攤、普通百姓撐著,損失沒有那麽大,還能夠繼續撐下去。

除了那些酒樓老板外,還有一個人比他們更恨楚昱,那就是跟楚昱勢不兩立的郭遠仁。

因為現在整個信陽府的人都知道郭遠仁是楚昱的親舅舅,也知道他在大壽的那天,把來給他祝壽的楚昱從家裏趕出來的事情,所以都在背地裏笑話他勢力眼,鼠目寸光,否則有這樣一個學識過人又會賺錢的外甥幫著,生意一定會更好。

尤其那些跟他在生意上有過節的人,更是經常用這件事情來嘲諷他,弄得他這段時間心情非常不好,每天進出門臉都是板著的。

中午,郭府。

“嘩啦!”

一個瓷器被扔在地上摔得稀碎,嚇得站在兩邊的仆人戰戰兢兢。

郭遠仁臉色鐵青地坐在椅子上直喘氣,一雙眼睛像要殺人似的露著凶光。

因為就在剛才,他去拜會一個從秦陽府來的大客戶,結果本城另外一個做生意人韓大官人也去了,兩個人發生了口角,韓大官人又用他大壽那天趕走楚昱的事來嘲諷他,並且還嘲笑他永遠進不了火燒樓的門,隻配到那些低端酒樓吃飯,氣得他差點動了手。

最後那個客戶被韓大官人搶走,他生意沒談成,帶著一肚子的火回來了,二話沒說便將放在桌子上的瓷器給扔在地上砸碎了。

郭文濤衝著站著兩邊的仆人使了個眼神,他們趕緊拿東西把地上的碎瓷器給掃幹淨,然後退了下去,大廳裏隻剩下了郭遠仁父子兩個。

“爹,出什麽事情了?”郭文濤走到他身邊小心的問道。

郭遠仁怒氣騰騰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郭文濤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以免氣壞了身體。

“我受的這些羞辱都是那個小畜生害的,他要是不到信陽府來,就不會有人拿他來羞辱我。”

郭遠仁越說越氣,抬手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罵道:“這個小畜生,我一定要把他從信陽府趕出去,否則我永遠都會成為那些人的笑柄。”

他的話才剛剛說完,就見郭文彬鐵青著臉怒衝衝從外麵走進來坐在右側的椅子上。

郭文濤看到他的臉上有一小片淤青,問道:“二郎,你的臉怎麽了?”

“跟羅家老三打架,不小心被他的拳頭砸了一下。”郭文彬沒好氣的說道。

羅家老三,本城富貴銀樓老板羅富強的三兒子羅增,在明文書院上學,曾經跟郭文彬為了爭豔鄉居的一個頭牌姑娘大打了一架,從此成了死敵,不見麵則罷,見麵必定要針鋒相對的幹上一架。

郭文濤問道:“你們為什麽打架,難道又是為了爭姑娘?”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現在外麵的人都在看我們郭家的笑話,你就不能爭氣一點,不要再弄這些烏七八糟的事了,讓我省點心成不成。”

郭遠仁心情本來就挺糟了,聽到郭文彬又為女人跟別人爭風吃醋打架,頓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拍著桌子罵道。

郭文彬站起來急赤白臉的說道:“爹,你都沒把情況搞清楚,這次根本不是爭姑娘,而是為了楚昱那個喪門星、敗家子。”

郭遠仁與郭文濤相互看了一下,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郭文彬隨後把經過說了一下,的確是跟楚昱和火燒樓有關。

原來,郭文彬今天約了幾個跟他關係比較好的狐朋狗友,準備到泰隆酒樓吃飯,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了羅老三,說現在有身份的人都到火燒樓吃飯,隻有下等人才在其他的酒樓請客,嘲諷郭文彬進不了火燒樓,所以隻能在低級酒店請人吃飯。

郭文彬一氣之下跟他打起來,結果不小心被他揮了一拳。

後來,趙二郎他們把兩個人拉開,羅老三為了氣郭文彬,當場拿出火燒樓的貴賓卡,問準備跟郭文彬去吃飯的那些人想不想到火燒樓吃飯。

跟郭文彬一起的那些人家裏都不富裕,還從來沒有去火燒樓吃飯,都想去見識一下,所以全都跟著羅老三去了火燒樓,郭文彬隻得帶著一肚子的火回來了。

“又是這個該死的小畜生。”

聽完郭文彬的講述之後,郭遠仁不怪罪羅老三,反而又把這筆賬算到了楚昱的頭上,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小畜生讓我們父子在外麵抬不起頭,我跟他勢不兩立。”

郭文彬從老爹的話中聽出,他好像在外麵也受到了同樣的氣,隨即問道:“爹,難道你也……”。

郭文濤看了一下郭遠仁,見他沒說話,隨即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郭文彬聽完後說道:"爹,那些人之所以會這麽對我們,都是因為有那個敗家子在後麵煽風點火散布我們的壞話,我們絕不能放過他,應該想辦法把他趕出信陽城或是幹脆除掉,否則隻要他在信陽城,那些人就會一直用他來羞辱我們。”

“哪有那麽容易啊?”

郭文濤說道:“如果是他剛剛到信陽城的時候,我們能夠下狠心,倒是容易把他給除掉。

但現在這個敗家子可是信陽城的名人,不僅跟那些文人學子打得火熱,就連那些富商也都跟他走得很近,而且背後又還有孔主簿、徐推官他們幫襯,想把他趕出信陽府不是那麽容易的。”

“明著趕不了,那就暗地裏把他除掉。”

郭遠仁眼中閃著寒光,語氣陰森的說道,郭文濤、郭文彬相互對視了一下,郭文濤走近問道:“爹,你的意思是……”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那個小畜生讓我們父子抬不起頭,那我們就送他見閻王。”

郭遠仁衝著郭文濤、郭文彬招了一下手,兩兄弟一起走到他的跟前,郭遠仁低聲對他們說了一番話。

郭文濤聽完後,有些擔心的說道:“爹,這麽做風險很大啊,一旦要是泄露出來,可是大罪,會被殺頭的。”

“怕什麽,隻要做的幹淨,有誰會知道是我們做的。”郭文彬倒是一點沒有擔心,反而顯得非常亢奮。

郭遠仁也說道:“這件事不要讓我們郭家的人去做,讓郭貴去找麻二,讓麻二帶人去做,事成之後再把麻二除掉,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在背後操縱了。”

“這是個好辦法。爹,還是您想的周到。”郭文彬伸出大拇指說道。

郭文濤想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去去吩咐郭貴。”

郭遠仁說道:“告訴郭貴,不要白天去,等天黑以後再去。讓他告訴麻二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是我們在後麵操控,事成給他五千兩銀子。”

“這麽多!”郭文彬驚道。

郭遠仁陰險地笑道:“反正是假的,別說五千兩了,就是說一萬兩也沒問題。”

郭文濤點頭應道:“知道了。”

晚上,郭貴從郭府的後門出去了,在賭場找到了一個男子,把他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低聲交談了一番,交給了他一包銀子,那個男子拿著銀子走了。

第二天早上,楚昱鍛煉完後,正準備練習書法,信陽書院的皇甫院首派人拿著名帖來請他巳時正去火燒樓參加一個聚會。

巳時正,楚昱如約而至到了火燒樓,跟皇甫院首等一幹文人討論書法和詩文,一直到下午申時聚會才散。

楚昱跟鄭忠民交代了一聲,從火燒樓出來準備回去,這時就見張班頭帶著手下衙役追著一個人從那邊過來。

這個人穿著一身帶補丁的衣服,年紀不大,大概就二十出頭,長相很清秀,就是身材太過單薄瘦小,隻跟草兒的體型差不多,不過動作非常靈活,在人群中穿行就如同一條泥鰍似的。

很快這個人就跑到離楚昱不遠的地方,楚昱正準備吩咐熊大山他們幫忙攔住這人。

這時突然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從街道旁邊跑了出來站在了那個人的前麵,眼看就要被撞倒,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突然伸手抱住那個小女孩,身體迅速的轉了一圈,然後仰麵朝天倒了下去,後背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小女孩則安穩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張班頭帶著衙役跑了過來,把小女孩拉到一邊,女孩的母親趕緊把她帶離了現場。

張班頭他們將那個人拽起來,在那個人的頭上用力打了兩下,說道:“你跑啊,再跑啊……”

“張班頭,您就饒了我這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娘還在家裏生著病呢,我還得去給她抓藥。”那個人苦苦哀求道。

張班頭從這個人身上掏出一個錢袋子,說道:“你娘生病了就去偷別人的錢嗎,為什麽不自己找活幹掙錢給你娘治病?”

“不是我不去找活幹,是沒人雇傭我,我找不到活。”那人說道。

張班頭說道:“你整天偷雞摸狗的,誰肯雇用你。說到底都是你自己自找的,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還是到衙門裏去跟孔大人說吧。”

張班頭正準備帶著衙役押著這個人走,突然看到楚昱朝他走了過來,連忙拱手笑道:“楚公子。”

楚昱走到他跟前笑著問道:“張班頭,這是怎麽回事啊?”

張班頭看了一下那個人說道:“這小子叫陳水,是個整天在街上到處亂遊**,偷雞摸狗的混子,被抓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可就是屢教不改。剛才他又偷了人家的銀袋子,被我們看到了還跑。這次抓回衙門去,一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他,關他幾個月,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陳水聽到要關他幾個月慌了,跪下說道:“張班頭,我娘現在生著重病呢,如果我要是被關了沒人伺候她,她會死的。”

張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跟我說沒有用,還是到衙門裏去跟孔大人說吧。”

“張班頭,我求求你了,就放我回去吧,我保證以後真的不敢了。”

陳水苦苦哀求張班頭,但張班頭鐵了心要把他帶回衙門交給孔曦處置。

這時楚昱說道:“張班頭,既然他母親生病了,需要他照料,那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免得要是他的母親真的出了事情,百姓們說衙門沒有人情味。”

“這個……”張班頭猶豫了。

楚昱說道:“火燒樓最近挺忙的,夥計有點不夠用。我看這小子挺機靈,動作也挺麻溜的,我可以把他留在火燒樓做事。隻要他有了事情做,就不會再到外麵去閑逛偷東西了,你們也就省了不少的麻煩。所以,這一次就請看在我的麵子上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張班頭聽到楚昱這麽說了,隨即說道:“既然楚公子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隨後,他讓衙役把陳水放了,指著他說道:“既然楚公子為你說情,並且願意留你在火燒樓做事,你小子以後最好還是老實安分一點,不要辜負了楚公子的一片好心。否則再讓我們抓到,你就等著去吃牢飯吧。

說完,他與楚昱拱手道別,帶著衙役找那個失主還銀子去了。

“多謝楚公子,以後我一定聽您的話,好好做事情的。”

陳水朝楚昱磕頭說道,楚昱把他扶起來,說道:“剛才你明明可以逃脫的,為什麽要去抱那個小女孩?”

陳水說道:“剛才我跑得太快了,已經收不住腳,繼續往前肯定會把那個小女孩給撞到,所以隻好抱住她防止被撞到。”

楚昱進去了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母親的病怎麽樣了?”

陳水麵帶愁容說道:“大夫說我娘的病很重,想要治愈需要幾個月的時間,而且至少需要十幾兩銀子。可我家徒四壁,又找不到事情做,沒有辦法,隻能去偷。”

楚昱從身上取出兩錠十兩的銀子遞給他,說道:“拿去給你娘抓藥,再買點好吃的給她補補身體。等她的身體好一點了,你來找我,我給你安排事情。

不過,到我這裏做事,絕對不允許再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因為在這裏做事的人都要簽勞務契約,一旦違反了契約上的規定,不僅要十倍返回獲得的工錢,而且還要送交官府嚴辦。”

“楚公子放心,小的以前也是迫於無奈才去做那些事情的,現在既然您給了小的差事,以後小的肯定不會再做那些事了,您要是再發現小的做了些事情,就把我送到官府嚴辦。”

“好,我記住你的話了。”

楚昱把銀子交到陳水的手裏,讓他趕緊去給母親抓藥,自己也轉身朝馬車走去。

陳水拿著銀子慢慢吞吞的往前走了幾步,想了一下,然後回身朝楚昱喊道:“楚公子。”

楚昱剛好走到馬車邊準備上車,聽到他喊,轉身問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陳水走到他跟前張了張嘴,但又閉上了,似乎有什麽話想要對他說,但是又說不出口。

楚昱說道:“有什麽想說的就說,不用有什麽顧慮。”

陳水又想了一下,往周圍看了看,有點不放心,說道:“公子,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說嗎?”

楚昱怔了一下,不過看到他如此慎重,也還是點了點頭,把他帶到了火燒樓裏找了個地方坐下,說道:“到底什麽事情?”

“楚公子,有人要對付您,您要小心一點。”陳水說道。

“有人要對付我!”

楚昱一驚,問道:“是誰?”

“麻二。”陳水說道。

“麻二!”

楚昱沒聽過這個名字,問道:“他是什麽人?”

陳水說道:“富秀街上的一個破皮無賴,經常帶著一幫人在街麵上欺負人,不是打這個就是打那個,有時候也會去訛詐那些商鋪,誰要是不給錢就整天堵在人家門口不走,搞得人家做不了生意,隻能給錢。他們得了錢就去吃喝嫖賭,富秀街的人都恨透他了。”

楚昱說道:“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麽要對我不利?”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陳小說道。

楚昱隨後又問道:“你是怎麽知道他要對我不利的?”

陳水隨即把得知這件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原來,大夫說陳水的母親身體很弱,需要吃一些好的東西進補。但他沒有銀錢去買,所以就隻能晚上的時候去偷一些雞、鴨或者肉回去給母親吃。

昨天晚上他去一個富戶家裏偷了一些肉,翻牆出來順著胡同走的時候,聽到前麵有腳步聲,慌忙中便躲到了旁邊一間荒院裏的破屋子。

結果那個人居然也推門進了院裏,嚇得躲在屋裏的陳水趕緊爬到了房梁上。

那個人進屋之後吹燃火折子到處檢查了一下,還好陳水躲到了房梁上,再加上他的身材瘦小,所以沒有被發現,而陳水則在火折子的光芒照耀下認出了麻二。

過了沒一會兒又陸陸續續來了二十八個人,全都是平時跟著麻二一起混的那些混子,麻二把他們召集到破屋正是要商量怎麽對付楚昱。

商量完畢之後,麻二給了他們每個人十兩銀子,並承諾事成之後每個人再給五十兩,之後他們便各自離開,陳水這才從房梁上下來,從後麵翻牆回家。

本來這件事情他是不打算說出來的,畢竟他惹不起麻二那夥人,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那他和母親肯定活不了。

但剛才楚昱不僅幫他說情免了一場牢獄之災,還給了他一份差事和銀子,讓他特別感激,所以再三思量之後,才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楚昱。

楚昱心裏暗道:“好慶幸今天救了陳水,要不然還不知道有人要對付我。”

“你知道他們要怎麽對付我嗎?”楚昱問道。

陳水搖了搖頭說道:“昨天晚上他們並沒有商量出一個具體的計劃,隻是決定先摸清您每天的行蹤,如您什麽時候從家裏出來,什麽時候又從酒樓回去,走的又是哪條路,又經常會去哪些地方等事情,至於具體的計劃,要把這些事情摸清楚以後他們才會再決定。”

“倒是考慮得挺周詳的。”

楚昱冷笑了一聲,隨後想了一下,問道:“除了麻二之外,其他的一些人你認識嗎?”

“認識。”

“把他們所有人的情況都給我詳細地說一下。”

隨後,陳水把他知道的關於麻二和那些人的情況全都告訴了楚昱。

聽完之後,楚昱把他帶到了樓上一間靠街沒人的房裏,站在窗戶前說道:“你看看這外麵可有那些人。”

陳水把窗戶推開了一絲縫隙,透過縫隙朝外麵仔細看了一下,說道:“有兩個。”

“在什麽地方?”楚昱問道。

陳水說道:“大門右側五丈距離左右,街對麵那條巷子口賣茶水的地方。”

楚昱親自看了一下,看到那條巷子口茶水攤邊上,果然站著兩個二十八、九歲的男子,不時地朝著這邊看著。

“他們叫什麽名字?”楚昱問道。

“站在左邊的叫胡大鵬,右邊的叫賈根娃。”

林昱想了一下,對陳水說道:“陳水,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現在你趕緊去給你母親抓藥,錢要是不夠的話就來問我要。”

“謝謝公子。”

陳水轉身準備離開,楚昱突然想到胡大鵬和賈根娃已經看到他陳水叫進來,說不定會去攔住他詢問,交代道:“要是他們攔住你問話,你就說我是把你叫進來給你安排事情,千萬不要說漏嘴了。”

“知道了公子。”

陳水走了,楚昱一直站在窗前盯著胡大鵬和賈根娃,當陳水從火燒樓大門出去之後,賈根娃立刻跟了上去。

楚昱馬上吩咐熊大林跟上去看看。

過了大約兩刻鍾左右,賈根娃先一步回來,跟胡大鵬兩個人低聲說了兩句,隨後坐到茶攤上要了兩碗茶喝了起來。

緊跟著熊大林也回來了,告訴楚昱,賈根娃的確是去問陳水話了,但被陳水敷衍過去了。

楚昱點了點頭,隨後從酒樓出來上馬車回去了,一路上他都在琢磨麻二要對付他的事,他知道麻二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要對付他,背後一定有人指使,而在信陽府最恨他的就隻有郭家父子,所以這件事百分之百是他們在背後操控。

不過,雖然他已經猜到是郭家父子在搞鬼,但他還是決定拿到足夠的證據之後,再出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