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青華縣，位於宣陽府的最南端，地處群山之中，是一個人口隻有兩萬人的小縣城，由於這個地方交通不便，信息比較閉塞，很多事情外麵發生很久了才會傳到這裏。
距離清華縣十五裏的地方有一個駱平鎮，楚昱到了這個地方之後，立刻找客棧住下，沒有再繼續往前走，而是派熊大山先回青華縣去把情況打探清楚。
熊大山去了一天的時間，把所有的情況都打探清楚了。
第二天中午，楚昱帶著人回到了青華縣。
“這裏和我們離開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變。”絮兒從馬車的窗戶裏往外看了一下，對楚昱說道。
楚昱說道：“這個地方太落後了，別說我們才離開了幾個月，就算我們離開了十幾年，回來也還是這個樣子。”
絮兒正準備把窗簾放下，突然看到幾個熟悉的人，對楚昱說道：“看來你這次回來，連老天爺都幫你，你要找的那幾個人就在那裏。”
楚昱把頭湊到車窗前看了一下，隻見有七個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子，正嬉笑著進了一條胡同。
這七個男子正是跟著曾經跟在楚昱身邊蒙吃混喝，帶著他尋花問柳進賭場，敗光了家產，之後又反過來欺淩他的那幾個渾蛋。
“山根，把馬車停一下。”楚昱說道。
許山根把馬車停一下，楚昱對絮兒說道：“你在馬車裏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來。”
絮兒輕輕的點了點頭，楚昱拿起一個小箱子，推開車廂門鑽了出去，然後帶著熊大山、齊忠等二十二個人也進了那條小巷。
這條小巷叫春樂巷，整條巷子沒有老百姓居住，全是做暗門子生意的。
在這條小巷的最中間，有一家這條巷子裏最大的賭坊，叫大發賭坊，楚昱的家產基本上都是輸在這個地方的。
後來他才知道，那幾個家夥之所以經常帶他到這個地方來，是因為已經跟賭坊老板串通好了，就是為了要坑他的家產。
據他後來得知，賭坊老板得到他的家產之後，給了那幾個家夥每人一百兩銀子。
來到賭坊門口，楚昱抬頭看了一下上麵的招牌，冷笑了一聲，低聲對羅四郎說了幾句，隨後帶著熊大山他們走了進去。
賭場裏麵跟他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什麽變化，就是賭錢的人比以前更多了。
因為楚昱以前經常來這裏賭錢，所以賭場裏的那些人都認識的，立刻去跟賭場老板做報告。
賭場老板叫屠大彪，還不到四十歲，原來是個殺豬的，後來糾集了一夥地痞在這個地方開了賭場，逐漸累積起了財富。
因為屠大彪性格野蠻，手段凶狠，因此都在背後叫他黑心屠夫。
“什麽，他回來了！”
“是啊，而且穿的特別的好，身邊還帶的有二十幾個隨從，看樣子有些來意不善。”
屠大彪立刻站起來說道：“去把人都給我叫來，今天他要是敢鬧事，就讓他們橫著出去。”
“是。”報告的人應道。
隨後，屠大彪立刻帶著身邊的四個打手從房間裏出去。
下麵賭場裏，以前跟在楚昱身邊的那七個人也看到了楚昱，立刻走過去嬉笑的說道：“喲，這不是楚大公子嗎，我還以為你已經死掉了，沒想到你還活著呢。”
這時另外一個人用手指捏著楚昱的衣服提了提，說道：“幾個月不見，穿的又體麵起來了，看來你舅父對你不錯嘛。”
“把你的臭爪子鬆開。”楚昱說道。
“哎呀，幾個月不見脾氣變大了。”
“那當然了，你沒看到人家帶了那麽多的人嗎，說話當然底氣足了。”另外一個人說道。
提著楚昱衣服的那個人，看了一下熊大山等人，卻根本沒有在意，因為賭場的打手有四、五十人，他認為足以對付楚昱帶來的這些人。
“帶的人又怎麽樣，這個地方可不是能夠隨便撒野的地方。”
那個家夥用手指在楚昱的胸口用力的戳了幾下，氣焰囂張的說道：“膽小鬼，別以為帶著幾個人就可以到這裏來耀武揚威，你是什麽人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要是敢在這個地方鬧事，今天就別想活著從這個地方出去。”
熊大山以前就聽楚昱說過這幾個家夥不是東西，現在親眼看到他們這麽對楚昱，當時就怒了，一把抓住那個家夥的手，往外一掰，那個家夥立刻痛的大叫了起來。
賭場周圍的那些打手立刻圍了過來，齊忠等人隨即也準備動手。
但就在這個時候，屠大彪帶著人來了，賭場的打手隨即往後麵撤了幾步。
屠大彪來到楚昱的跟前，打量了他一下，說道：“沒想到還真的是楚公子，幾個月不見，楚公子的氣色好多了。”
楚昱說道：“你的氣色也不錯，紅光滿麵的，想來這段時間又賺了不少的錢。”
“哈哈哈……”
屠大彪笑了幾聲，說道：“還不錯，雖然沒有日進鬥金，但每天幾百兩銀子還是有的。”
隨後，他看了一下熊大山，問楚昱：“楚公子，這是幹什麽，你應該知道這裏的規矩是不允許鬧事的。”
楚昱說道：“是他先出言不敬，我的手下才教訓他的。”
屠大彪說道：“楚公子，那現在是不是可以放開他呢，我不想影響到我的生意。”
楚昱看了一下熊大山，熊大山冷哼了一聲，用力把那小子給推到這樣地上。
那小子從地上站起來揉了一下手，對屠大彪說道：“屠大哥，這小子竟然敢在這裏鬧事，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一下政府的規矩。”
“滾到一邊去。”屠大彪衝著那小子罵道。
雖然他不知道楚昱這幾個月經曆了什麽，但從現在他的穿著，氣勢，以及他攜帶的隨從來看，已經跟以前不一樣，說不定背後有什麽勢力在跟他撐腰，所以沒敢立刻就跟他鬧僵。
屠大彪問道：“楚公子今天來是想……”
“到這裏來當然是賭錢了。”
楚昱微微的笑了小說道：“當初我在這裏把整個家產都輸了，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沒有一天不想贏回來，所以今天我就是來贏回我那些東西的。”
“好啊。”
屠大彪笑了起來，說道：“隻要楚公子有這個能力，我絕對雙手奉上。不過……你有本錢嗎？”
楚昱嗬嗬的笑了兩聲，朝齊忠看了一下，齊忠把拿在手裏的小箱子打開，屠彪往裏麵看了一下，滿滿的一箱金子，兌換成銀子至少有三千多兩。
“怎麽樣，夠了嗎？”楚昱問道。
“足夠了。”
屠大彪笑著問道：“楚公子想怎麽玩？”
楚昱往周圍看了一下，說道：“就玩猜大小吧。”
“好。”
屠大彪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楚昱說道：“楚公子請。”
楚昱走到猜大小的桌子前麵，周圍的那些賭客知道這樣的賭局已經不是他們能夠穿參與的，自覺的閃到了一邊。
屠大彪衝著荷官點了一下頭，客官把桌麵上的那些籌碼全都清理掉，然後拿起骰盅，就準備搖。
“慢著。”楚昱突然喊道。
“楚公子還有什麽事嗎？”屠大彪問道。
楚昱說道：“我要先驗驗骰子。”
屠大彪先是變了一下臉色，隨後嗬嗬的笑了兩聲，用手指著骰盅裏的骰子說道：“楚公子請。”
“這小子變得比以前精多了。”旁邊那幾個家夥當中有人低聲說道。
剛才被熊大山教訓的那小子冷哼了一聲，說道：“再精也一樣輸。”
熊大山把骰子拿給楚昱，楚昱先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又用手掂了掂，既沒說骰子有問題，也沒說沒問題，把骰子遞給熊大山放了回去。
屠大彪看到楚昱沒有發現骰子裏的秘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說道：“楚公子現在可以搖了吧？”
楚昱說道：“我不想用這種玩法，因為這種玩法容易作弊，所以想換一種新型的玩法。”
“不知道楚公子想怎麽玩？”屠大彪問道。
楚昱說道：“很簡單，我背過身去，荷官把骰子搖好之後放在桌麵上揭開，讓所有人都看到裏麵的點數，然後我再押。
這樣是對是錯，所有的人都能做見證，誰也做不了手腳。”
“這個……”
屠大彪萬萬沒有想到楚昱居然會提出這個建議，要知道這個賭桌之所以能夠通吃所有的賭客，憑的就是荷官在骰子上動手腳。
這個骰子裏麵是灌了鉛的，能夠在何官手裏要大就大，要小就小。
而且，那個骰盅也是有機關的，撥弄一下骰子就能夠自動翻轉，以隨意變化點數的大小。
這樣無論主客能押大、押小，最後的贏家永遠是莊家。
可是楚昱讓把骰盅揭開，讓所有的人都事先看到裏麵的點數，這樣一來荷官就沒有辦法再做手腳了。
屠大彪說道：“楚公子，還從來沒有人這麽賭過，你的這個提議是不是有點……”
“就是因為之前沒人這麽對過，我才要這麽賭的。”
楚昱看了一下周圍的賭客，說道：“這個賭局就隻有我一個人賭，我相信大家也不會反對。
而且這種賭法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非常公平，我想屠老板你應該不會拒絕。除非……”
楚昱笑了笑，說道：“你心裏有鬼，不敢這麽賭。”
屠大彪看了一下周圍的那些賭客，見所有的人都看著他，知道他要是不搭應就證明他的確是心裏有鬼，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有人到他這裏來賭錢，這個賭場也就黃了。
再者，這種賭法雖然不能夠再做手腳，但勝負概率兩個人也是完全相同的，各自都有一半的運氣，楚昱未必就能穩贏。
所以，思前想後，他最終還是答應道：“好，既然楚公子要這麽賭，那我主隨客便就是了。”
隨後，他看了一下那個荷官，荷官慢慢的把骰盅拿起來，楚昱也把身轉了過去。
荷官拿著骰盅“嘩啦啦”地搖了一通，然後骰盅放在桌麵上，揭開了蓋子，讓周圍的人看清了裏麵的點數。
羅四郎往骰盅裏看了一下點數，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但手指卻做了一個隻有楚昱懂的手勢，楚昱隨後對拿著那箱金子的齊忠說道：“把所有的金子全都押大。”
聽到楚昱說把金子全都壓大，屠大彪的臉色頓時一變，知道這局楚昱贏了。
齊忠把所有的金子全都放在了大上，周圍的賭客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想不到楚公子的運氣這麽好，第一次就壓對了。”
“他這一箱金子至少值三千兩銀子，這次屠老板要大出血了。”
“三千兩銀子對於咱們來說的確挺多的，但對於屠老板來說卻不算什麽，小錢而已。”
周圍賭客竊竊私語的時候，楚昱慢慢的轉過身來看了一下桌麵，笑著對屠大彪說道：“看來這第一把，我的運氣不錯。”
屠大彪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希望楚公子能夠一直有這樣的好運氣。”
楚昱笑道：“我臨來的時候找人算了一卦，算卦的人說我今天的運氣特別好，逢賭必贏，所以我相信今天一直會好運氣的。”
“把銀子賠給楚公子。”
屠大彪對身邊站著的人說道，那個人立刻去讓人搬來了三千兩銀子放在楚昱旁邊。
“楚公子請檢查一下。”屠大彪說道。
楚昱朝熊大山看了一眼，熊大山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那些銀子，衝楚昱點了點頭。
“屠老板，咱們開始下一局吧。”
說完，楚昱重新把身轉了過去，荷官伸手剛想把骰盅拿起來，結果屠大彪把他推到了旁邊，自己把骰盅拿起來搖了起來。
以前是因為要控製點數，所以屠大彪才會專門請了這個骰子高手回來，現在一切都是透明的，隨便一個人來搖都可以，所以屠大彪才決定自己親自動手來搖。
屠大彪拿著骰盅“嘩啦啦”的搖了一通，然後放在桌子上揭開了蓋子，裏麵是兩個兩點，一個一點。
“楚公子請下注。”屠大彪說道。
楚昱又看了一下羅四郎的右手，他右手的拇指收到了食指裏麵，頓時楚昱知道了答案，對齊忠說道：“把所有的金子，連同剛才贏的三千兩銀子，全部給我押小。”
哇！
押小兩個字剛剛一說出來，周圍那些顧客立刻傳來一陣驚呼聲。
屠大虎的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因為這一局楚昱又贏了。
齊忠把金子和人都押到了小上，然後說道：“公子已經壓好了。”
楚昱緩緩轉身朝桌麵上看了一下，笑道：“我又贏了，看來那個算命的沒有騙我，我今天的運氣真的很好。”
“運氣這種東西是不可靠的。”
屠大彪語氣冰冷的說道：“現在才剛賭了兩把，後麵也未必還有這麽好的運氣。”
“我相信那個算命的不會騙我。”楚昱微笑說道。
屠大彪馬上讓人又拿來銀子賠給楚昱，楚昱手裏連本帶利已經有了一萬二千兩銀子。
“哇，楚公子真的太厲害了，這才短短一會兒就贏九千兩銀子，要是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把他就能把當初輸的那些財產全贏回來了。”
來這裏賭錢的都是老賭客，所以對楚昱輸掉家產的事都清楚。
“那可未必。”
那個剛才被熊大山教訓了的小子，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看這兩次他也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後麵他未必還有這麽好的運氣，說不定又會像以前一樣輸個精光。”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看楚公子這次是有備而來，未必還會輸。”
“是不是會輸，咱們看下就知道了。”
熊大山檢查完銀子之後，楚昱衝著屠大彪說道：“屠老板，繼續吧。”
屠大彪強忍著心頭的那口氣，把骰盅又拿起來“嘩啦啦”的搖了起來，然後賭氣似的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把骰盅蓋子揭開，這次是這次是一個六，兩個四。
楚昱又看了一下羅四郎的手，這次他的大拇指是跟食指並排放的，當既說道：“給我把所有的銀子全都押大。”
“哇！”
看到楚昱再一次的全都押對，周圍的那些賭客全都驚訝的叫了起來。
齊忠把銀子押好之後，楚昱轉身往賭桌上看了一下，嗬嗬的笑了起來，對屠大彪說道：“我又押對了，看來我的運氣還在。”
屠大彪沒想到楚昱連壓三把都對了，尤其這一把，一下就讓他又輸出去了一萬兩千兩銀子，再加上剛才輸的九千，他已經整整輸了兩萬一千兩了。
說實話，以他的財力，輸這點銀子他還賠得起，關鍵是楚昱如果每一次都押對，而且每一次都把所有的銀子全都壓上，那他就是有一座金山也不夠輸的。
屠大彪兩個眼睛像蛇一樣死死的盯著楚昱，楚昱對此毫無感覺，依舊笑盈盈的看著他。
“娘的，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我就不相信你的運氣會一直這麽好。”
屠大彪讓人把銀子賠給楚昱之後，立刻又拿起骰子搖了起來，之後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子，這次是兩三一個六，十二點，大。
楚昱不出意外又押對了，而且由於他這次又是把兩萬一千兩銀子全都押上，所以這把之後，他手裏的銀子已經變成了四萬兩千兩。
“怎麽樣，我就說了，楚公子是有備而來，今天屠老板危險了，搞不好他的賭場都得輸給楚公子。”
“是啊，如果這把楚公子再一起押上去，又贏了，屠老板就得賠四萬兩千，而楚公子的錢也會變成八萬四千兩，接下來再賭可就是十六萬八千兩。
照這樣下去，最多隻要三把，楚公子不僅能夠把他以前輸的家產全贏回去，而且還能把屠老板所有的財產全都贏走。”
“他能贏是一回事，能不能夠把這些銀子帶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個被熊大山教訓的小子滿臉恨意看著楚昱，說道：“他今天贏得越多，就越別想離開這裏。”
跟他站在一起的那些賭客，聽到這話之後，頓時都開始替楚昱擔心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屠大彪是什麽人，如果讓他真的輸得一無所有，隻怕真的會對楚昱不利。
那些人說的話，楚昱全都聽見了，不過他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相反還巴不得屠大彪動手。
因為在大魏國開賭場是不犯法的，相反賭場還是官府稅收的一大來源，所以隻要屠大彪不動手，楚昱想要收拾他還得另外想辦法。
但如果他要是輸不起，想要通過武力來改變結果，甚至是要他的性命，那楚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收拾他，哪怕是當場把他殺了也沒問題。
屠大彪不信這個邪，又跟楚昱賭了兩把，結果還是輸，而楚昱的銀子已經變成三十三萬六千兩。
楚昱當初輸掉的那些家產，全家在一起，大概也就二十萬兩左右，也就是說他不僅已經把輸掉的家產全都贏了回來，而且還多贏了十幾萬兩銀子。
這麽多銀子擺在一起，把賭坊的大廳都占去了一半。
楚昱看著贏回來的那些銀子，並沒有表現得特別激動，因為現在他根本不缺銀子，他要的是楚昱當初在這裏丟掉的尊嚴。
屠大彪現在的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看楚昱的眼神就像看殺父仇人一樣。
楚昱笑著問道：“屠老板還要繼續嗎？”
“當然，莫非楚公子贏了就想走了？”屠大彪說道。
楚昱雙手一攤，笑盈盈的說道：“我現在正走著鴻運呢，怎麽會走。”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接著來，我就不相信今天一把都贏不了。”
屠大彪伸手抓起手中又準備搖，楚昱問道：“不過你還有銀子嗎？”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屠大彪語氣生硬的說道。
“我怎麽能夠不操心呢？”
楚昱看了一下自己贏的那些銀子，說道：“我現在有三十三萬六千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萬一我又贏了，你拿不出這麽多銀子來怎麽辦？”
“我要是拿不出銀子來，就把這個賭坊給你。”屠大彪說道。
楚昱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這個破賭坊最多也就值個幾千兩銀子，連付我這些錢的零頭都不夠。”
屠大彪開賭房這麽久，還從來沒有人逼到這種程度過，非常生氣的說道：“我除了賭坊之外，還有三處宅子，二十三個鋪麵和三百九十畝上等良田，這些加在一起總算行了吧。”
楚昱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可以了。”
屠大彪伸手把骰盅拿起來就準備搖，楚昱再次叫住了他，說道：“口說無憑，立字為據。你得把用那些東西做賭注的事情全寫下來，否則萬一我要是贏了，你抵賴怎麽辦？”
屠大彪說道：“我屠大彪說話算話，說了用那些東西做賭注，就一定會算數的。再說這裏還有這麽多人作證呢，我是絕對不會反悔的。”
“不不不。”
楚昱輕輕的搖了搖手指，說道：“既然我們是在賭，那一切都得按照賭場上的規矩來辦，不管用任何東西做籌碼，都必須立字為證。這還是當初我在這裏賭錢的時候，你對我說的，怎麽你忘記了嗎？”
屠大彪對他說的無話可講，因為當初他就是用這種辦法把處於手中的那些店鋪給弄走的。
“拿紙筆來。”
屠大彪沒有辦法，隻好讓人拿來了紙筆，當著所有人的麵寫下了用他那些財產做賭注的證據。
寫完之後，他遞給楚昱看了一下，說道：“現在可以了吧？”
楚昱看過之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
屠大彪迫不及待的抓起骰子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