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母親研二娘
歸期佳節,又有無數之人去往乾海之地。
這已經是一年一度的隆重節日。
桃花盛開,微風習習,道路之上都是花瓣。
壯丁們成群結伴,背著特製的鹿皮行囊,踩著桃花花瓣,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明明是一條不歸路,但是前來歡送他們的家人卻是興奮無比,因為他們感覺自己的兒子很是驕傲。
這一天,這裏的人叫歸期日,說白了就是不歸路,一去不複返之路。
壯丁人人表情凝重,這是他們的使命,乾海之地,他們必須得去,這是他們的使命。
乾海之地是什麽地方?
沒有去過的人,又怎麽知道其中的奧妙?
白霧濃鬱,一艘高十層的黑色大船停在了碼頭港灣口。
壯丁們,人數有200多人,他們揮手與家人告別後,便決然地走上了黑色大船。
“母親,我們的族人為什麽要去乾海?”人群裏,一個小男孩看著龐然大物的黑色大船,一臉好奇道。
這小男孩叫臨問,今年6歲,是臨家莊的小娃娃。
而他身邊的婦人一身麻衣,叫研二娘,是臨問的母親。
“他們很光榮,這是他們的榮耀,我們要為他們感到自豪。”
研二娘沒有正麵回答臨問的問題。
因為她也知道,臨問的命運。
當臨問18歲後,他也和眼前的壯丁們一樣,踏上這條不歸路。
“這就是一場交易。”臨問一聽,心裏冷笑著,眸子綻放著不一樣的光芒。
黑色大船緩緩地離開,白霧也緩緩地消失,接著就是全莊人的忙碌大會。
每家每戶都可以領取到5箱金銀珠寶,2噸糧食,5頭母豬。
臨問站在角落裏,看著母親前去領取自家的東西。
研二娘也領取到了5箱金銀珠寶,2噸糧食,5頭母豬。
“不錯不錯,又是一年大豐收。”研二娘看著身邊的東西,一臉甜笑。
“走吧!母親,我都餓了。”臨問不太喜歡這樣的母親,見錢眼開,被物質迷失自己。
“好,我去叫人幫忙搬東西先,不著急啊!”研二娘正在興頭,自然沒有理會臨問的話。
說罷,研二娘已經拔腿去叫人搬東西了。
東西搬到家,已經是黃昏之後了。
臨問看著研二娘一直盯著金銀珠寶看個不停,也是一臉黑線。
作為穿越者,臨問有著異於常人的閱曆與經驗。
前世他是地球科技大佬,創辦過市值萬億的商業帝國,有千麵商聖之稱。
這裏是大荒之陸,是一個玄幻世界。
臨問來到這裏的第一年,他就知道了。
自己的母親研二娘是一名馴獸師,在臨家莊地位頗高。
就拿剛剛負責搬運寶箱、糧食的黑馬來說,那就是研二娘馴養的黑壯野馬。
這種馬獸,別看它馬身消瘦,馬腿短矮,全身黑黝黝的。
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天生神力,一馬可抵現代的十輛卡皮汽車。
臨問家在村末,穿過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海,就是他家了。
家院依山而建,整座山丘都是臨問家的。
研二娘是一個十分勤快的女人,後山都被她開發成馴獸樂園了。
作為馴獸師,研二娘圈養的動物幾乎是野獸,比如白虎、豺狼、鱷魚、蟒蛇等等。
臨問自小就與野獸為伴,自然也是見怪不怪,沒有什麽驚奇。
這個時候,研二娘又去忙碌了,簡陋的家裏,隻剩下了臨問獨自一人在守家。
夜,悄然降臨。
黑暗襲擊大地。
後山裏,卻是出奇的寂靜。
按照常理,後山圈養野獸,應該是嚎叫聲不絕於耳。
但是此刻卻是寂靜異常,卻是令人不解。
“那個人又來了。”站在窗前,臨問聽著黑夜沙沙的竹聲,情不自禁道。
山中無聲,必定是那個人來了。
臨問沒有見過那個人,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卻知道那個人的存在。
畢竟與研二娘相處6年了,研二娘的一些秘密,他臨問還是知道的。
研二娘身上也有秘密,臨問是不能問的。
記得有一次,臨問旁敲側擊,詢問了研二娘。
結果臨問三天無法下床,全身紅腫,疼得隻嘴獠牙的。
後山一處狼穴,8頭豺狼戰戰兢兢地縮在一邊,低著頭不敢直視眼前的兩道人影。
“宮主,已經安全抵達。”一道黑影對著研二娘鞠躬哈腰,畢恭畢敬道。
“通知下去,直接將他們送往極樂之地。”研二娘一臉冷漠,開口說道。
“什麽?極樂之地?宮主,是不是要向聖女大人請示?”黑影眸子一驚,聲音有些顫抖。
“你說呢?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直接去辦吧!”研二娘一聽,一臉不悅,緩緩地開口道。
語氣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宮主...”黑影並沒有理會研二娘的情緒,依舊是不依不饒道。
他想勸說研二娘,因為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極樂之地了,畢竟他就是來自於那裏。
“李虎,你知道你的身份嗎?”
嘭~
研二娘一掌轟出,黑影就如同拋物線一般,被掌風轟了出去。
李虎狠狠地摔在地上,口裏滿是鮮血溢出。
“宮主,不可啊!我就是來自極樂之地,我知道裏麵的凶險。”李虎捂著胸口,依舊是不依不饒。
“黑姬,將李虎押回執法堂。”研二娘一揮手,一道鬼魅倩影立即出現在李虎身邊,她模樣清純,身材高挑,肌膚雪白。
“執法使者?不,不,宮主,我知道錯了。”李虎看到黑姬後,眼睛裏直冒血絲,滿是恐怖。
黑姬比極樂之地更加恐怖。
這是李虎眼睛裏的情緒告訴世人的。
“走吧!李虎。”黑姬甜蜜微笑,一揮手,直接將李虎拉入了黑洞裏,消失不見了。
“這群人隻能去極樂之地,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哪怕是聖女杜思也沒有。”研二娘看向了躲在一旁顫顫巍巍的豺狼們,一臉陰沉道。
“你們這是幹什麽?快點叫,若我兒子沒有聽到你們的狼叫,他怎麽安心睡覺。”研二娘慢慢地走到了豺狼身邊,一改剛剛的表情,換上了和藹可親的模樣,撫摸著一頭幼狼,開口笑道。
豺狼們一聽,馬上開口嚎叫。
隻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不是正常的狼叫,而是豺狼們的哭聲慘叫。
“唉!又該睡覺了,太痛苦了。”
天空剛剛黑下去,預計隻有7點半,臨問乖乖地爬上床,認認真真地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