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第15章 chapter14

出道三年,我拍的戲不少,其中也不可避免的會有親熱戲,但大多情況下,情節都是點到即止,非常的純潔。

但是這部戲卻不同,我一開始拿到手的劇本上,這場蕭楠和方旭的**尺度非常大,甚至還有露點的可能。好在後來製片方考慮到影片可能會帶來的社會影響,刪去了其中露骨的情節,這才讓我決心接下了這部戲。

說白了,我就是保守,不願在鏡頭麵前露太多,更不願跟完全沒有感情的男演員去親親我我。

在這一點上,公司還是比較支持我的,琳達一再反複跟我強調,作為一個女演員,就算窮途末路,也千萬別在鏡頭麵前脫,不然這輩子很難洗得清。

在這種情況下,我很難不因為要拍**而緊張得睡不著。

睡不著的結果是,第二天我的狀態非常差,頂著兩隻熊貓眼,連化妝師看了我都直搖頭。

“驀然啊,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我很想告訴她,我不是累的,我是要拍**緊張啊!可是又怕她笑我,一把年紀還裝純情,隻好默默地點頭。

“那等電影殺青,讓男朋友給你好好補補唄。”她一臉壞笑地說。

男朋友?誰?沈林奇嗎?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嗬嗬苦笑了兩聲,心中暗想,還是別讓我看見沈公子的好,不然我會更累!

然而,這馬勒隔壁的人生就是這麽刺激,怕什麽來什麽,就在我為一會兒要拍的**緊張不已的時候,沈林奇,他來了。

我整顆心都吊起來了,孫導卻還在那邊開玩笑:“驀然啊,你男朋友看來是不放心你呢,一會兒千萬別太投入,讓人家吃醋可不好。”

周圍的人都哈哈笑了起來,我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走過去,把沈林奇拉到一邊,說:“你來幹什麽啊!”

沈林奇戴著墨鏡,眼角上被我撞起的青都還沒退幹淨,表情卻出奇地平靜,他說:“我當然是來看你拍戲。”

我說:“有什麽好看的啊,你趕緊回去吧,我會緊張。”

隔著墨鏡,我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表情,隻聽到他問:“你也會緊張?”

這不是廢話嗎!這可是場**啊!不然你來拍試試看,我緊張得都快大小便失禁了,我憤憤瞪了眼他,然後就聽到導演在喊我和李凱奇的名字,戲要開拍了。

“我走了!”我匆匆離開,趕去片場的時候,眼角瞄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喬銘陽,他看見我,朝我眨了眨眼。

不知為什麽,我忽然有了一種被圍觀的感覺。

我和李凱奇並不熟,正如之前那兩個小助理所討論的那樣,他是個脾氣比名氣還大的演員,拍戲經常遲到,老對助手大呼小叫,也不怎麽愛搭理我們這些同行,總之是個不怎麽好相處的人物。

當然,我拍戲這幾年,什麽演員都見過了,到也不覺得大驚小怪,隻一心想著趕緊拍完,越少ng越好,免得大家都尷尬。

大概是老天爺感受到了我強烈的願望,當戲真正開拍的時候,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按照劇情,蕭楠因為家人的反對,不得不放棄自己心中對音樂的追求,但是她卻心有留戀,在一個下著雨的夜裏,偷偷跑到了他們當時一起練樂隊的地下室,想最後看一眼那個曾經和夥伴們一起為夢想拚搏過的地方。

可她卻沒想到,方旭也在那裏,兩人在曾經一起奮鬥過的地方重逢,明明隻分離了幾個月,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過去的一幕幕,像電影般的在腦海中閃過,強忍著內心的激動,蕭楠平靜地說:“是你啊?”

“是我。”方旭的腳步定在那裏,目光直直盯著她。

“好久不見。”

“恩。”

“外麵下雨,我剛好路過,我來躲一下。”

“我也是。”

“那我……走了。”

“好。”

他們的對話毫無波瀾地結束,蕭楠轉過身,習慣性地咬了咬嘴唇,朝門外走去。

“小楠!”方旭忽然叫住她,一如他曾經無數次那樣叫她一樣。

幾乎是一瞬間,蕭楠的眼淚就如雨似地落下,感情在那一刻傾瀉而出,她轉過身奔向他,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發了瘋似地擁吻……

我一直在安慰自己,這是拍戲,這是拍戲,要淡定,千萬要淡定!然而,當李凱奇的手摸上我的胸部的時候,我終於淡定不了了!

我幾乎可以確定,他在趁機占我便宜,我曾經聽過不少女星因為拍親熱戲而被人非禮,有苦難言的傳聞,一直覺得這離我很遙遠,如今親身經曆,才感覺到了深深的惡心。

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來形容,是難以言喻的羞辱,是發自內心的厭惡,在周圍這麽多攝影機麵前,他把我壓在身下,按住我的手腕,膝蓋故意抵在我雙腿間,手甚至探進了我的衣服裏。

我努力得想反抗,但卻因為男女體力上的差異,根本不能動他分毫,導演全然沒察覺出我的異樣,甚至跨我們演得好。

當我努力掙紮,卻根本無濟於事的時候,一種絕望的感覺從我心頭彌漫開來,我努力睜開眼,目光投向站在攝像機後麵的沈林奇。

救……救我……

視線越來越模糊,我看到他好像朝我這邊走過來,然後,眼前忽然有人影一閃,幾乎是同一刻,壓在我身上的那股力量消失了。

李凱奇被拉了起來,臉上吃了重重的一拳,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有人拿過毯子把我裹起來,在我耳邊低聲說:“別怕,有我呢。”

聲音卻是喬銘陽的。

不知為何,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我抬起頭,望向站在遠處麵無表情的沈林奇。在所有人都朝我們這邊奔來的時候,他像尊塑像似地站著,目光隔著墨鏡與我對視。

他看得清我,我卻看不清他。

忽然間,我的胸口好像被捅了一刀似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