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潑髒水
依稀之中，秦凡看到眼前出現一個白衣老者。
老者慈眉善目，來到秦凡身前，撫摸他的頭頂。
“愛孫，你我還能再次相遇，全憑機緣，今日老夫將此生所學傳授給你。”
“隻是一個女人罷了，你切不可消沉，爺爺能幫你的不多了，往後的人生，就隻能靠你自己來過！”
話音未落，一道暖流鑽入秦凡腦海之中。
秦凡身上的疼痛正在逐漸消散，四肢充滿力量。
他的腦海中憑空多出了很多知識，醫學，風水學，還有修煉道法的方式方法。
這些知識，秦凡還是第一次接觸，卻在一瞬間熟記於心。
秦凡陷入震驚之中，許久不能平靜，若是他沒猜錯，這些知識都是他爺爺傳授給他的。
小的時候，秦凡就知道自己的爺爺是個風水先生，但許久之前因病去世了。
再次相遇，秦凡心情很是激動。
他睜開雙眼，早已是滿含熱淚，可此時，他身上的金光已經逐漸消散而去，爺爺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爺爺……”
秦凡心中記下了爺爺交代的話，並暗暗發誓，要讓辜負他的人付出代價！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離開了陰冷潮濕的倉庫。
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藥物拿到了急診科。
女人沒了，但是他的生活還要繼續。
然而，當他來到急診室的時候，救護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車門推開後，幾名白大褂焦急地下車，抬著一副擔架走了下來。
擔架上躺著的是一個白發老人，他臉色慘白，已經陷入了昏迷，身體卻在不停地抽搐，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
秦凡微微皺起眉頭，他看得出來，這個病人是突發心髒病，可實際上，病人還有隱性哮喘。
得到能力的他，僅憑一雙肉眼就能看出病人的情況，秦凡大為震驚。
擔架旁邊還跟著一個衣著靚麗的女孩，她五官精致，臉色白皙，身材更是完美。
此時的她雙眼含淚，表情也很是著急，腳下的高跟鞋已經跑丟了一隻。
但她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嘴裏不聽地喊著爺爺。
不多久，病人被抬到了急救室中。
秦凡緊隨其後，他就是急診科的一員，接下來恐怕有的忙了。
剛進入病房，急診科李主任臉色冰冷的看著他，質問道：“秦凡，隻是讓你去拿點抗生素，你為什麽用了這麽久？”
“我……”秦凡剛要開口，便已經被李主任給打斷道：“你的工作能力不怎麽樣，跑個腿的活你都做不好嗎？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別解釋，我現在也沒時間聽你解釋，現在給我滾出去，你已經被開除了！”
秦凡看到了急診室裏站著的滿臉得意的馬曉東，已經大概明白了。
李主任平日裏對馬曉東馬首是瞻，簡直就是狗腿子一個，兩個人是穿一條褲子的。
秦凡臉色陰冷，直言道：“李主任，你雖然是我的上司，但是你沒有開除我的權利。”
“病人就在眼前，拍馬屁的事情你是不是放一下？”
李主任剛要發火，幾名護士已經打斷了他，因為病人已經被轉移到了病**，需要立刻進行搶救工作。
病床邊上的儀器顯示著病人微弱的心跳，眼看就要不行了。
李主任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秦凡。
他來到病床前，簡單的檢查了一番老人的情況後，立刻對身邊協助的護士說道：“準備除顫儀，給病人做心髒複蘇。”
然而，當聽到李主任的做法後，秦凡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說道：“除顫儀會加快病人的死亡速度，我勸你最好不要用。”
秦凡出言提醒，僅僅是出於病人的情況著想。
隻可惜，秦凡的好言相勸非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引來一陣嘲諷。
馬曉東走上前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說道：“秦凡，你想要用這種辦法來找存在感嗎？李主任才是急診科的主任，該怎麽做他心裏清楚！”
“立刻滾出急診室，你已經被開除了，如果再糾纏不休的話，我不介意再收拾你一次。”
馬曉東的話鏗鏘有力，囂張至極。
秦凡輕蔑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下一秒，隻聽得砰地一聲，那是除顫儀工作的聲音。
緊接著，老者的心電圖變得平緩，發出了陣陣的警報聲。
門外的女孩聽到後，不顧一切地衝了進來，不停的搖晃著病床的老者。
“醫生，我爺爺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可能突然沒心跳了？！”
女孩眼眶通紅，大聲對李主任發出了質問。
李主任皺起了眉頭，詫異，疑惑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同樣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在搶救，結果卻直接把病人給害死了。
從心電圖的波紋來看，老人是徹底沒救了。
李主任的職業生涯中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麵對女孩的質問，李主任本想搪塞過去，大不了就是找些借口，應對一下家屬的醫鬧罷了。
正當他想要這樣做的時候，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醫院的馬院長帶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馬院長來到李主任的麵前，信心滿滿地對中年人說道：“董事長您放心，李主任是我們醫院最傑出的醫生，您的父親一定會沒事的。”
可是，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了那平緩的，快要成為直線的心電圖。
林振東怒目圓睜，一把抓住馬院長的衣領。
“這是他媽怎麽回事！”
馬院長臉都被嚇白了，急忙質問：“李主任，這是什麽情況？”
李主任得知事情真相後，立刻額頭冒汗，雙腿發軟，心都快跳出來了。
原本以為是普通的醫療事故糾紛，可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是醫院董事長的父親。
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正當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站在一邊的秦凡。
李主任不分青紅皂白，矛頭對準了秦凡，直接說道：“馬院長，這件事都怪秦凡！就是他耽誤了病人的搶救時機！”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秦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