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調查市場
下一刻。
馬三保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見到朱棣，馬三保一臉激動，說道：“老爺，我終於把您給盼回來了。”
“三保，我又不是出事了，何必這麽大驚小怪？”
朱棣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聽到這話，馬三保尷尬一笑，撓了撓頭。
沈言全程看著這對主仆聊天，在他們聊天中，沈言注意到，這對主仆的笑容都很怪異。特別是馬三保，說話間，不僅神色怪異，而且眼神時不時的在看自己。
在這樣奇怪的氛圍之下，沈言感覺周身不自在。
“老爺，道衍大師就在外麵，您是見，還是不見？”
這時，馬三保說道。
道衍？
好熟悉的法號。
聽到馬三保說出‘道衍’大師，坐在一旁的沈言隻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個法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了。
朱棣瞥了一眼沈言，最終點頭道：“叫他進來吧。”
“是。”
征得朱棣同意，馬三保這才退了出去。
等到馬三保再次進來的時候，在他身邊，多了一個身披袈裟，留著白胡子的老和尚。
“貧僧道衍，見過祝施主。”
姚廣孝雙手合十，向朱棣施了一個佛禮。
旋即，目光一轉，看向沈言，順勢也施了一個佛禮。
被老和尚直勾勾的盯著，再加上對方臉上露出的微笑，雖說笑容中透著和善，但沈言總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自從進府以後。
沈言就發現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先是馬三保時不時的盯著自己，如今又來個老和尚也盯著自己。
直覺告訴沈言，這其中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但哪裏不對勁。
他一時之間有又說不上來。
“道衍大師，好久不見。”
朱棣看到姚廣孝，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大師近來可好？”
“一切安好。”
姚廣孝雙手合十，又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看向沈言，問道：“祝施主，這就是你帶來的貴客？”
“沒錯。”
朱棣點頭承認，說道：“他叫沈言，是我流落鄉裏認識的人，也是我特意邀請到順天來的。”
朱棣把‘邀請’二字咬的特別重。
“原來如此。”
姚廣孝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
沈言發現，大家討論的話題，似乎都在圍繞自己而展開。
還有一個重大的問題就是。
眼前的‘祝四郎’不是隸屬於應天府的錦衣衛指揮使嗎？怎麽來到順天，卻又和這裏的和尚如此熟悉？
一切都太詭異了。
就在沈言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朱棣察覺到沈言陷入了沉思，連忙解釋道：“沈老弟，這位大師，與我多年相視，今天到順天，也是第一次見麵。”
“是嗎？”
麵對著‘及時’的解釋，沈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質疑。
“不信你可以問問大師。”
朱棣指向姚廣孝，同時，不停的對姚廣孝眨眼間使眼神：“你說是吧，老和尚。”
“阿彌陀佛。”
姚廣孝再度雙手合十，並未幫朱棣作證，而是念了一句佛語，就閉上了雙眼，進入入定狀態。
.......
晌午時分。
吃過午飯，沈言離開了祝府，獨自一人在順天城閑逛。
走在順天城街道上。
沈言發現，這裏除了大明百姓之外，還能看到不少來自於草原部落的人，這些人個個體型魁梧，穿著用羊皮縫製的大衣，牽著十幾頭駱駝，駱駝背上還馱著大量的羊皮。
順天原本是元庭的王都，屬於邊塞，這裏出現草原外商，一點也不奇怪。
在順天城逛了一圈下來。
沈言走的有些累了，於是找了一間茶樓坐了下來，打算從茶樓小二口中，套取一些關於順天城的信息。
“客官，喝點什麽？”
剛坐下，茶樓夥計就來到沈言身邊，不等沈言說話，茶樓夥計說道：“我們茶樓有普洱，大紅袍，龍井.....”
一番口若懸河的介紹下來，沈言道：“龍井吧。”
“龍井一壺。”
茶樓夥計大聲喊道。
等待茶水期間，沈言拉住要去忙的茶樓夥計，問道：“對了小哥，這順天城有多少家酒肆？”
在古代。
並不像現代有那麽多娛樂方式。
所以，沈言自然回問關於餐飲行業的問題。
畢竟民意食為天。
“客官，您這就問對人了。”
麵對沈言的詢問，客棧夥計一臉得意道：“這順天城，共有酒肆上百間，其中，最出名的，莫過於醉香樓，那裏的飯菜，可是順天數一數二的。”
“醉香樓。”
沈言默默記下酒樓的名字，然後又問道：“那順天城除了酒肆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行業？”
“和草原人通商。”
茶樓夥計如實說道：“順天城地處邊塞，這裏常年有許多草原人帶著各種羊皮，牛皮，以及肉類來順天與我們交易。”
聽到這話，沈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目前而言，順天城的產業十分孱弱，除了酒肆之外，就隻有和草原人通商。
見沈言問的都是關於生意的問題，加上穿衣打扮又不像本地人，茶樓夥計詢問道：“客官你是外鄉人吧，是來想做生意的？”
“對。”
沈言笑著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另一名夥計端著一壺泡好的龍井走了過來。
“客官，您的龍井。”
夥計端起茶放在沈言跟前，然後轉身去忙活別的事情了。
看到自己的同伴都在忙，茶樓夥計也不敢多偷懶，向沈言說道：“客官，我也得去忙了，不然等會掌櫃的看見，準要罵我。”
“去吧。”
聞言，沈言點了點頭，恰好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接下來要做什麽生意。
茶樓夥計走後。
沈言就陷入了沉思當中。
與此同時。
一夥人走進茶樓。
為首的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
年輕人頭昂著，表情不屑，眼神中更是有著無法掩飾的孤傲。
一進茶樓。
年輕人直接猛拍了一下桌子，扯著嗓子喊道：“掌櫃的，來一壺上好的大紅袍。”
“胡少，您來了。”
掌櫃的一看到年輕人，立馬迎了上去，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我說掌櫃的，你也太沒眼力見了吧！本少爺進都進來了，你才發現是我！今天的茶水，本少爺可不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