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腥路

第三章 血腥路

蘇婉繼續說道:“當時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把那些人全部製服的。精挑細選是我們的追求,熱門的書為大家呈現,敬請持續關注,不要忘了收藏本站我趕緊翻身逃回了自己的房間,反手把房門鎖上。哪知道那些瘋子的力量那麽大,門板上很快就被他們打破了一個大洞。我趕緊把化妝櫃推到在門口然後用衣架杆支在化妝櫃上,最後我把床也推到了門口……然後我就發現在這一段時間裏,那幫瘋子已經把我的房間門拆掉了大半……”

我真沒想到當時的情況那麽危急,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忙問道:“你怎麽不用搶?你在大街上抓瘋子的時候,不是有配槍的麽?”

蘇婉還沒有回答,胖子在一邊就立刻嗤之以鼻:“你當公安局是你們家開的呢?佩槍是隨便往家帶的麽?”

我被胖子噎的說不出話來,蘇婉也緩和了一下心情,說道:“我們下班的時候都會把佩槍上繳給單位的武器保管員,公安係統是不允許警務人員攜帶槍支回家的。”

我不禁替當時的蘇婉捏了把汗,經管現在這個漂亮的小警花平平安安的站在我的麵前,已經用事實說明無論當天她遇到了多麽大的危機,也都化險為夷了。可是,說實話,我還是不能想象她是如何逃生的。所以我理所當然的追問道:“然後你怎麽做的?”

蘇婉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來不及多想了,穿上衣服,就把窗戶打開了。當時那種情況下,窗口已經是我唯一的逃生之路了。”

我想了想她說的一點沒錯,不過我緊接著就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啥……你家住幾樓?”大連這幾年的變化隻能用日新月異四個字來形容,住宅樓已經是蓋的一棟比一棟高,三十幾層的住宅樓也不算什麽新鮮東西。

蘇婉感激的看了旁邊的胖子一眼,然後說道:“這也就是我和楊蝌遇到一起的原因了……我們家住在八樓,我本來想我們家窗子外麵就是外掛式的空調機箱,我從我家的空調機箱上跳到七樓的空調機箱上,在往下跳到六樓的空調機箱上,就可以一路的逃到大街上……”

我給她說的直咂舌,心說也幸虧是你經過了很多體能訓練,換了我的話,站在八樓的戶外空調機上隻要往下看一眼,就會直接掉到地麵上去。

不料蘇婉緊接著就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說道:“哪知道這個家夥根本不怕熱,長得那麽胖,家裏居然連個空調也不裝。”

胖子愁眉苦臉的辯解:“什麽叫我不怕熱?誰都知道胖子怕熱!我不裝空調是因為……因為我沒錢裝……你當我像你們警察叔叔阿姨一樣有五險一金津貼補助呢?我上班的那個大酒店裏,除了能混個吃食,一年到頭也不剩什麽閑錢。”

蘇婉顯然還在責怪胖子沒有在戶外安裝空調,看來那天她被孤立在八樓的外牆上,情況一定狼狽到了極點。就聽蘇婉哼了一聲,說道:“你騙誰呢?你不是說你在XXX大酒店上班麽?那裏的廚師隨便拉出來一個,賺的都比我們局長多。”

胖子給她氣樂了,笑道:“你說的那是廚師,胖子我還沒混到炒菜當廚師的份兒呢,我在那酒店裏就是個切菜配菜的,頂多就算是個預備役廚師。”

蘇婉也給胖子逗樂了,幹咳了一下,說道:“當時我吊在八樓的空調機上,一看腳下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當時就急了。六樓雖然安裝了空調機,可是距離我的腳下少說也有四五米,我可不敢冒險往下跳。可是這個時候那些瘋子已經把我的房間門都拆開了,正在推堵住門口的化妝櫃。我知道他們很快就會衝過來,我急得沒辦法,隻好用力的去踢七樓的窗戶……”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多少明白了,這到不是她說的有多清楚,而是我習慣於往下推斷情節的發展,我看了看旁邊大口小口的吃罐頭的胖子,說道:“是不是咱們的警花同誌把你家的窗戶玻璃踢碎了?”

胖子擠眉弄眼的看了我半天,我才知道他被噎住了,趕緊給他打開了一瓶礦泉水。胖子也不客氣,劈手就把礦泉水瓶子搶了過去,猛灌了好幾口,才算順過氣來。

胖子喘著粗氣說道:“拉到吧,那房子是我家老爺子攢了一輩子的錢給我買的,那房子就是我們老爺子的命,怎麽能隨便就給人踢壞呢?她踢到第二腳的時候我就醒了,睜開眼睛一看……”蘇婉打斷胖子的話,更正道:“什麽踢了第二腳你就醒了?我自己都記不得我當時踢了幾十下了……這死胖子睡的跟死豬是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胖子臉紅脖子粗的反駁:“我當時的確是你踢第二下的時候就醒了,不過……不過當時我簡直就糊塗了,你說一大清早的,窗戶外麵就有一隻大腳丫子玩命的踢我家高在七樓的窗戶玻璃……”

我心想胖子說的也對,換了是我,要是有人大清早的去踢我閣樓上的小窗子,我說不定會懷疑是吊死鬼上門。

蘇婉卻聽出了刺兒,不滿的說道:“你說誰是大腳丫子?”

“好了好了,說重點,說重點。”我趕緊出來打圓場。

“沒什麽重點了,”蘇婉看了一眼胖子,還是感激的說了一句,“楊蝌就把我救了下去,我跟他說了我家發生的事情,這死胖子還不信……非說我是……”說道這裏,警花的俏臉也紅了起來。

胖子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場:“你說我能信麽?一個大姑娘,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從七樓的窗戶裏衣衫不整的爬進了我的房間,告訴我她弟弟發了瘋,領著十幾號人把她媽媽咬死了……我就說小姐你要是想賣B也選一個有錢的主兒啊,你看看我這上頓不接下頓的,哪有閑錢去聞你那騷味兒……”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回頭一看,蘇婉的俏臉已經漲的通紅了,她“呸”了一聲,說道:“然後我就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

胖子下意識的回手摸了摸胖臉,苦笑著說道:“然後她就說瞎了的狗眼啊,你們家小姐出來賣還穿警服啊?”

我強忍住笑意,感覺自己的腸子都在打轉了,咬牙問道:“然後呢?”

胖子歎了口氣,說道:“然後我們就看見有東西從八樓往下墜落,後來才知道是婉姐擺在窗台上的幾盆花被那些粽子給推到了樓外。那些瘋子在八樓折騰了一會兒,就沒動靜了,我們剛剛鬆了口氣,就聽到住在我隔壁的七樓鄰居家裏傳來了乒乒乓乓的砸東西聲,然後隱隱約約的聽到幾聲慘叫……”胖子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也知道,現在的房子蓋的,質量都不錯,隔音效果很明顯,我和婉姐也不能判斷到底我的鄰居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依著婉姐的經曆,顯然我鄰居家裏也出事兒了。正當我們手足無措的時候,就有人碰碰碰的拍打我們家的房門。當時把我嚇得半死,當然不會去給他們開門了,也不敢出聲,那些家夥看看沒什麽反應,就一哄而下,開始去砸六樓的門,接著六樓就傳出來一聲慘叫……那時候我臉上還火辣辣的難受呢,就對婉姐說你不是警察麽?怎麽看著老百姓受苦受難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我心裏暗罵胖子太不厚道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擠兌人家警花幹什麽?果然,就聽胖子繼續說道:“我當時也就是一時心裏不痛快,順嘴說說,哪知道這個大姐一聽就要開門往外闖,嚇的我趕緊把她抱住了,你說這門要是一打開,不但她肯定完蛋估計胖子我也要歸西。”胖子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口幹舌燥的,又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又過了一會兒,我們聽到樓下有動靜,就窗戶邊上探頭往外看,就見到一大群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瘋子,從我們這棟樓裏湧了出去,直奔對麵的住宅樓衝去。我當時嚇的腿都軟了,正在暗罵自己沒用。哪知道回頭一看,咱們的警花姐姐直接嚇哭了,鼻涕眼淚的掛了一臉……”

我暗自歎了口氣,心說蘇婉當時的表現已經夠勇敢了,要不是她受過嚴格的職業訓練,恐怕早就成為受害者了。就算她是警察,可是在那種手無寸鐵的情況下,能逃生已經是個奇跡了。

回頭再看蘇婉,她又哭了,好半天才抬起頭來,說道:“你們知道當時我為什麽哭麽?我親眼看到那群瘋子的隊伍裏,我弟弟和我媽媽都在其中!”

“啊?!”我和胖子都吃了一驚,胖子脫口問道:“你說什麽?你弟弟和你媽媽?你媽媽不是被你弟弟他們咬死了麽?”連胖子的智商都能想到的問題,我當然也想到了,所以也是一臉疑惑的向正在微微發抖的蘇婉看去。

蘇婉含著眼淚點頭,又搖頭,說道:“我的確親眼看到我媽媽被咬死了,氣管都咬斷了,那種情況之下,就算緊急送往醫院搶救,也沒有可能救活的……可是我清清楚楚的看見我媽媽手裏拿著半截血淋淋的手臂,一邊咬著手臂上的肉,一邊跟著那群瘋子衝進了對麵的住宅樓裏……”

我和胖子都傻掉了,好半天,我才失聲道:“不可能,完全沒有可能!人怎麽可能在那種情況下發生那樣的事情?”我發覺自己的腦袋明顯短路了,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明顯的有些語無倫次了,隻能大體的表達出我的意思。

“我和我媽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四年!”蘇婉歇斯底裏的咆哮道:“我會連自己的媽媽也認錯麽?”

我和胖子都無語了,可是如果蘇婉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又如何解釋那天所發生的事情?死人真的有可能從地上爬起來麽?如果死人能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四處活動,那麽我們在課本上所學到的那些基礎理論,豈不是被全盤否決了麽?

三個人一起沉默了一會兒,胖子才試探著問道:“那些喪失理智的瘋子,很明顯是受了某種不明病毒的感染……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這個想法與其說說胖子的想法,還不如說是我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可問題是,就算這個理由說的通,那麽蘇婉的媽媽又是怎麽回事?被病毒感染的人可以發瘋,我們簡單的理解為病毒細胞侵害了人的中樞神經,破壞了腦細胞的正常結構,至使病人出現了瘋狂的舉動——這個解釋很合理,那些瘋子的行為雖然瘋狂,說到底他們的生命跡象還沒有消失,那些人起碼還是活人。也隻有活人才會有能力運用自己的身體,使得手腳可以活動……可是這一切與死人完全沒有關聯,死人就是死人,人死亡之後生命體征全部消失,神經元不會再受腦電波的支配,整個軀體說白了就隻是一塊兒肉包著的骨頭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這塊“抱著肉的骨頭”站起來自己跑了,除了有鬼,真的沒有其他理由可以說得通了。

難道我們見鬼了?

我們三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好半天誰也不說話。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忍不住跳了起來,摸出手機就撥電話,我的天啊,外麵的局勢已經這樣了,我遠在遼北的老家不會也出什麽意外吧?我的爸爸媽媽……我不敢往下想了。

“嘟……嘟……嘟……”沒有人接電話。

我心裏升起一團不詳的預感,我們家老爺子最喜歡看電視,自從他中風偏癱之後,更是與電視形影不離。像這種時候,他應該就坐在電話機旁邊的沙發上看電視呢啊,怎麽會不接電話呢?就算老爺子偶爾的睡著了,那麽我媽媽也會來接電話的啊,我媽媽雖然很喜歡參加小區裏麵組織的大媽秧歌隊兒活動,可是從老爺子生病之後,她就很少外出了,一門心思的在家侍候老爺子。

“嘟……嘟……嘟……”還是沒有人接電話。

胖子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難過的說道:“別費勁了,前幾天情況還沒有那麽糟糕的時候,我和婉姐已經上網查過了,這次的病毒大爆發是全世界性的,好像隻有英國、新西蘭、冰島等少數國家沒有發生。專家門暫時也無法破解這種超級病毒,隻不過根據這種病毒的傳播形式,給它起了一個很形象的名字‘傳銷’……不過那時三天前的消息了,自從網絡中斷之後,外界的信息我們就完全不知道了。”

“全世界性的病毒大爆發?”我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說道:“這怎麽可能?再烈性的疾病,也都是一點一點傳播的,就算是中世界那場令歐洲人死亡一半的鼠疫,也不是一下子就同時出現在歐洲各地。像前些年爆發的‘非典’和‘禽流感’病毒,也是逐步的蠶食侵入一個又一個的國家,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在全世界大爆發,因為所有的病毒傳播都是由一個由點到麵的輻射過程,遍地開花那隻是小說裏的情節。”我能說出這麽一大篇話,那是因為自己是寫手的緣故,曾經想寫一本有關於大疾病暴發的小說,因此查找過有關的資料。

胖子也被我的話說活心兒了,他猛的一拍大腿,說道:“老花說的沒錯……像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是普通的病毒大爆發,這顯然是……”他撓了撓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散播病毒,想毀滅整個人類的世界!”

“可是動機呢?這個人做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他說動機是什麽?”蘇婉不同意胖子的論斷,“如果所有人都死光了,那麽對這個散布病毒的人有什麽好處?還有,他自己就不怕被傳染麽?”

蘇婉的話讓人無可辯駁,我試探著說道:“你們看會不會是這樣……研究出這個‘傳銷’病毒的人並沒有想過要研究這樣一種超級病毒,而這種病毒的出現,原本就是一個意外?”

蘇婉依舊保持著清醒冷靜的頭腦,她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問題的重點並不是這種病毒的出現是故意還是意外,現在的重點是這種病毒為什麽會在全世界範圍內大麵積的同時爆發?”

我接著她的思路,接下去說道:“想做到這個並不難,隻要在事先安排好人員,帶上病原體,四散到世界各地,在預定的時間一起引爆病毒,激發活性,那麽結果肯定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蘇婉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雖然對,可是仔細一想卻完全不對。你想想,像這樣一個大行動,根本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做到的。先不說世界上有將近200個國家和地區,淡淡就說我們中國,就有成百上千個大城市,想讓這麽多個點同時疾病大爆發,所需要的人手起碼要幾萬人,加上後勤補給、運輸工具、倉庫車輛,更是規模巨大的離譜……這樣的行動,不是任何一家普普通通的公司就能做到的。而能夠做到的那些大的跨國公司,又有哪一家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既然是公司,那麽目的就隻有一個:賺錢!把人都害死了,你叫他們賺誰的錢去?”

我和胖子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異口同聲的說道:“難道是某一個國家發動了這場生化大戰爭?”

……………

jiantiehan和xiao11111jing兩位兄弟,你們的熱情感染了老花,話說人這一輩子,得一知己足矣,沒想到一下來了倆~嗬嗬,有時候我就想,我要是有那麽千八百個兄弟,是不是就可以去競選村長了?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