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她們的疲憊顯而易見

幾天的訓練下來,李曉漁看見了隊員的訓練成效,但是想要贏得友誼賽的勝利,還遠遠不夠。

周大俠力氣大,打出的冰壺球往往由於用力過猛打出大本營外;劉麗娜恰好相反,她力氣弱,冰壺球還未進入大本營區域,就堪堪停下;至於簡一一,在眾人中的水平算是高的了,隻可惜她發揮不夠穩定;那小明就更不要提了,她的力氣比劉麗娜還不如,有時候因為要考慮到摩擦力的問題,她往往停滯不前,根本打不出好成績來。

“練!”對於眾人的表現,李曉漁就隻有一個字,“隻要找到了打出去的手感,後期才會更有感覺。”

因此,後期她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了冰場訓練上,隻是成效卻越來越不明顯。

“一一,你沒事吧?”冰場上,有人忽然尖叫了一聲。

李曉漁正在思考接下來的訓練計劃,猛然聽見這聲叫嚷,她快速回過神來,朝著冰場中間滑去。

簡一一正坐在地上,她一隻手抱著另一隻手的手腕,臉上冷汗涔涔。

“怎麽回事?”李曉漁邊問邊蹲下身來查看簡一一的情況。

女孩細嫩的手腕不知什麽時候腫起了一大塊,看起來觸目驚心。

簡一一卻笑了起來:“沒事,就是這幾天訓練太多,有點肌肉拉傷了,過兩天就好了。”她邊說,邊從地上爬起來,還準備繼續投球。

一旁的範麗麗插了一嘴:“一一,你就別逞能了,昨天醫務室的醫生還說,讓你這幾天好好休息,要是再進行這麽高強度的運動,你的手就要廢了。”邊說,範麗麗邊看了李曉漁一眼。

“怎麽都不和我說?”李曉漁的眉頭皺了起來。

簡一一羞愧地漲紅了臉,她低著頭小聲道:“隊長,友誼賽馬上就要到了,我如果再不抓緊就來不及了,而且大俠說了,這場比賽不能輸,否則就要被人看不起……”

“你今天到此為止吧,回去休息。”李曉漁拉住了簡一一的手,語氣不容置疑,“一兩天沒訓練也不要緊,這裏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簡一一拗不過李曉漁,隻能點了點頭離開冰場。

不遠處,周大俠、那小明和劉麗娜等人還在訓練。

她們的訓練方式各不相同,但是可以看出,每一個人都精疲力盡。

李曉漁拍了拍手,招呼眾人過來。

“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結束了,你們都回去休息了。”李曉漁鬆了口,周大俠第一個叫了起來。

“回去休息?李曉漁,你是不是瘋了,還有一個星期就要比賽了,你看看我們現在的水平,怎麽可以回去休息?”

這幾天和周大俠相處下來,李曉漁已經大概摸清了她的性格,周大俠性格好強,是那種必須要用激將法才能前進的人,所以韓火山的看不起才令她如此惱羞成怒,非要爭個第一才行。

周大俠說完,劉麗娜也說了一句:“我好不容易研究出了可以唯美投擲冰球的方法,一定要在友誼賽上好好表現才行,我可不想第一輪就慘敗。”

那小明正拿著白紙寫著什麽,見李曉漁的目光看著她,她立馬表示:“最近幾天的訓練,我發現冰麵上有時侯會有小水滴形成的冰點,它們會對冰壺產生一定的影響,並使其旋轉滑行,給比賽結果帶來一定的負麵影響,我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範麗麗和丁曉茹是真的累了,隻是老大都發話了,她們也不敢走,隻能繼續留下來練習。

看著冰場上的身影,李曉漁是應該高興的,可是,隊員們的疲憊又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以這種狀態去參加友誼賽,真的可以拿下比賽的勝利嗎?李曉漁竟然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時間悄然滑到晚上十點半,社團斷電後,一群人才陸陸續續從冰場下來。

“今天訓練了一天,不如晚上我請大家吃夜宵吧?”李曉漁笑著提議道。

“不去了,今天累死了,什麽都不想吃。”劉麗娜第一個擺手拒絕。

“我也不去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睡一會兒,明天起來,又是精神滿滿的一天。”周大俠帶著兩個跟班離開了,隨後,那小明也沒什麽精神地走了。

一時之間,社團門口竟然隻餘下李曉漁一個人。

就在她愣神間,有什麽東西忽然擊中了李曉漁的後腦啥。

一個花生米殼咕嚕咕嚕地滾到了地上。

“誰大晚上的扔花生殼啊,有沒有素質?”李曉漁摸了摸後腦勺,一回頭就看見不遠處的大樹上,正坐著一個晃著腳丫子的男人。

見李曉漁的視線投射過來,男人“嘿嘿”笑了起來。

“韓火山?”李曉漁沒好氣地走到男人身邊,“你怎麽又用這招?”

“我看看你是不是活的。”韓火山一下從枝丫上跳了下來,笑得一臉吊兒郎當。

“我不是活的,難道是死的?”李曉漁翻了個白眼,根本不想理會韓火山,轉身就要離開。

還沒走出一步,就被身後的男人叫住了:“我看你們社團走出來的人一個個都沒什麽精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喪屍出逃了呢!”

韓火山說話一向沒什麽口德,這句話本該激怒李曉漁的,但是女孩聽後不但沒生氣,一張臉反而擰成了一團。

“大叔,你真的覺得我們社團的人像喪屍?”她反問了一句。

“是啊,你們出來的姿勢都是這樣的。”韓冰岩模仿著周大俠等人的動作,真別說,他模仿得惟妙惟肖,還真的挺像……喪屍的。

“我說你們訓練就訓練嘛,怎麽會基因突變了?”韓火山咬開一顆花生米吞進肚子裏,見李曉漁盯著他,又“好心”地將多出的花生米塞到女孩的手上。

花生米沾了韓冰岩的溫度,讓李曉漁有些冰冷的手心為之一暖。

她捧著花生米,竟然沒舍得吃,隻是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麽變成了這樣了,大叔,要不然我請你吃夜宵,咱們嘮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