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牛雜西施
楚寒來到美食街後，沒有進入那些店麵，而是走向流動攤販聚集的地方。
現在的他走起路來，不像之前那麽一瘸一拐。
他的身體自愈力，現在達到了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地步。
這樣的腳傷放在以前，他擦上跌打藥也得休息五六天，才能像現在這樣走路。
不僅如此，楚寒還發現自己現在擁有了一心二用的能力，他現在背著雙手走在路上，雙手做著小幅度的動作。
他的左手在畫方，同時右手在畫圓。
還有更多的變化他一時間沒有全部發現，而這一切都歸功於F級基因藥劑的改造。
不對，應該是歸功於那個憑空出現，冷酷無情的戰神係統，
楚寒每每想起戰神係統，總會不自覺地戒備，無論戰神係統為他帶來了多少好處。
如今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未來如何，總要到了未來才知道。
楚寒輕歎一口氣，走入了流動攤販聚集的地方，鼻子聞到了一股夾雜著燒烤、麻辣燙、鹵水等各種味道的奇異香味。
他加快了腳步，走到一處牛雜攤檔前。
小小的牛雜攤檔此時排起了一條長龍隊伍，客人遠比其他攤檔要多，顯得非常熱鬧。
楚寒走到了隊伍末尾，安靜地排著隊。
在楚寒麵前的兩個年輕男人，一胖一瘦，勾肩搭背，正在討論著關於牛雜攤檔的話題。
瘦子拿著手機，好奇地問胖子，“這芳姨牛雜也太多人排隊了，我有些懷疑，真有網上傳聞的那麽好吃嗎？”
胖子踮起腳看了一下隊伍，露出猥瑣的笑容，“芳姨牛雜有兩個特色，一個是好吃的牛雜，一個是好看的美女。”
瘦子扯了一下嘴角，“好看的美女？既然叫芳姨牛雜，開店的肯定是個阿姨吧，能好看到哪裏去？”
“你成天顧著網戀，多久沒看臨楊市本地的八卦新聞了？”胖子踹了瘦子一腳，有些惱火。
瘦子尷尬一笑，用手機搜索起臨楊市本地，關於芳姨牛雜的新聞，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楚寒一時興起，插話道：“芳姨的女兒，現在有著牛雜西施的外號，她在臨楊大學讀大二，很早就被評為了校花級別的美女。”
“這位哥們，同道中人啊，你也是來看牛雜西施的？”胖子仿佛找到了知己，跟楚寒聊了起來。
瘦子則是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些牛雜西施的照片，眼睛都發亮了。
楚寒笑著問道：“我說自己單純來吃牛雜的，你信嗎？”
胖子連忙點頭，胖臉上滿是笑意，“我當然信，其實啊我們都是來吃牛雜的。”
楚寒和兩個路人說說笑笑之間，隊伍漸漸地移動著，輪到了胖子和瘦子。
胖子站在牛雜攤前，一口氣點了所有能點的東西，說明了要五份！
其實胖子想要點更多份，這樣就可以留在牛雜攤檔麵前更長時間，隻是牛雜攤檔這邊，限定一人隻能點五份。
“你也給我點啊，一人能點五份，趕緊的。”胖子拍了一下瘦子的肩膀。
瘦子在一邊低頭站著，頻繁抬頭偷看牛雜攤後的那一個忙碌身影，甚至忘了去點東西，看得胖子一陣鬱悶，又不好發作。
小小的牛雜攤檔後麵，一個穿著藍色牛仔褲，黑色外套的女孩子在忙碌。
她有著一張可愛的鵝蛋臉，幹練的齊耳短發，嘴角還有兩個小酒窩。
這就是近段時間在網絡上爆紅的牛雜西施，何雪涵，她是臨楊大學的大二學生。
胖子拿出最新的水果手機，小心翼翼地拍著照片。
何雪涵沒有說什麽，默默地忙碌著，大概二十分鍾，她將胖子點的五份牛雜做好並且打包。
“下一個客人。”牛雜西施喊了一下，聲音清脆空明，如黃鶯出穀。
胖子一手提著牛雜一手拉開瘦子，將位置讓開後，也沒有急著離開，笑眯眯地看著楚寒，“哥們，盡管點東西，我請。”
“就為了多看二十分鍾，值得嗎？”楚寒小聲問道。
胖子一個勁兒地點著頭，同時給楚寒打著奇怪的眼色，應該是想讓楚寒慢慢點東西。
楚寒忍住了笑意，走到了牛雜攤檔麵前，“雪涵姐，今天我有點餓，給我來十份吧。”
何雪涵抬起頭，雙眼中有著驚喜，嘴上卻是不輕不重地則罵道：“你這小子，看不懂中文嗎？一人隻能點五份。”
話音未落，何雪涵手腳利落，開始為楚寒準備牛雜，同時問道：“楚寒，你平時為了省錢，很少來我這裏吃，今天怎麽這麽大方？”
胖子和瘦子看到這一幕，驚訝地嘴巴大張，都能塞得下一個拳頭了。
他們沒想到一個隨便聊天的路人，竟然認識牛雜西施何雪涵。
楚寒指了一下身旁的胖瘦二人組，“這位胖哥請我的，他說要留在這裏多看你二十分鍾。”
胖子尷尬不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同時覺得這個叫楚寒的路人太壞了，竟然算計他，虧他還請吃對方牛雜。
然而下一刻，胖子就改變了想法，而且對楚寒一陣感激涕零。
因為何雪涵看了胖子一眼，還說了一句話，“這位客人，挺大方的啊。”
胖子激動得都要跳起來了，故作瀟灑地說道：“我和楚寒聊得來，就當交個朋友了。”
他來這裏買牛雜已經有好幾天了，何雪涵一向隻有招待客人的客套話。
今天他聽到這句明顯帶著調侃的話，覺得自己能夠開心一個月。
何雪涵和楚寒聊著天，大致就是詢問楚寒入學之後，是否習慣大學生活，有沒有其他需要她幫忙的東西。
楚寒沒有說關於李天義的事情，就說自己過得還不錯，已經適應了大學的生活。
何雪涵和楚寒，兩人不僅是同鄉，在老家那塊兒，何雪涵就住在楚寒隔壁村。
十年前，何雪涵母親帶著何雪涵搬到了臨楊市，從那之後起，楚寒就再也沒遇見過何雪涵。
楚寒剛入學時走過美食街，碰見了何雪涵，兩人當時對視了片刻，就互相認出了對方，他當時覺得，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兩人聊了二十來分鍾後，何雪嘉也做好了五份牛雜。
就在何雪涵打包時，隊伍後麵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原本有序排著隊的客人全部讓開了位置。
幾個流裏流氣的社會青年，大步走到了牛雜攤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