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掩蓋身份
楚寒和冰塊臉女警對視，同時左腳和右腳節奏地踏在地麵上。
兩人在審訊室裏展開了眼神上的交鋒，冰塊臉女警握緊雙拳站了起來，看樣子恨不得將楚寒粉碎。
楚寒雙腳的踩踏節奏突然加快，冰塊臉女警臉色一白，退後了兩步，嘴角溢出了鮮血。
年老的警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心裏覺得詭異之餘，更是擔心，“龍警官，你沒事吧？”
楚寒停下雙腳的踩踏，說道：“她就是急火攻心，沒什麽大不了。我不得不說一句，帶著情緒來工作，這算不上一個合格的警察啊。”
冰塊臉女警擦去嘴角鮮血，摔門離開，也沒說什麽襲警之類的話去針對楚寒。
一時間審訊室中，隻剩下了楚寒和年老的警察。
楚寒覺得自在了許多，露出了輕鬆的笑容，“這位警察大叔，請問怎麽稱呼？”
“叫我陳警官就行，你剛才到底對龍警官做了什麽？她受傷了嗎？”陳警官實在是想不通，也在擔心龍警官的傷勢。
僅僅是依靠雙腳有節奏的踩踏，為什麽可以另一個人吐血受傷，楚寒的手段太過匪夷所思。。
楚寒聳了聳肩膀，故作神秘，“這是我的秘密，我既然敢去獨自抓捕罪犯，總歸要有些不同尋常的本事。”
他看出陳警官的擔心，補充道：“龍警官沒什麽大問題，她吐血之後反而會更好，畢竟有些東西總壓在心裏，不是什麽好事。”
“看來你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能夠看出這個問題。其實龍警官自從調到臨楊市後，心情一直都很差。”陳警官稍微多說了一些話。
剛說出這話，陳警官發覺自己多嘴了，開始轉移話題，追問起楚寒在抓捕上的細節。
陳警官心裏偏向於楚寒，他做了警察幾十年，雖說沒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案子，但是看過太多罪犯。
他依靠自己的直覺，可以斷定自稱周元星的清潔工，就是從2000年至今逃竄了18年的逃犯，高樹禮。
不過直覺這種東西不能作為斷案的證據，所以他隻是放在心裏，因此對楚寒的態度，才會有一些緩和。
楚寒補充了一些抓捕上的細節，尤其是高樹禮假裝被打博取同情，引動無知的圍觀群眾幫忙。
“我相信今天就會有新聞報道，無良富二代毆打掃地大爺，我這個黑鍋背的真夠冤的。”楚寒無奈地笑了笑。
陳警官真誠道：“你盡管可以放心，隻要查清了事情，警方會幫你證明清白。”
關於楚寒是不是富二代，這不是陳警官需要關心的問題。
此時兩人之間的態度，看起來不像是審問，更像是長輩和晚輩嘮嗑家常。
陳警官對於楚寒的調查過程，還是覺得有些離奇，於是追問道：“你在調查的過程中，應該還用了一些特別的手段吧？”
“我有一位很特別的……朋友，他給予了我極大的幫助，可惜不是無償的，所以我想問問懸賞金方麵？”楚寒開始轉移話題。
朋友二字放在戰神係統上，楚寒覺得不是那麽妥當，可他想不到更好的身份詞語了。
陳警官表情重新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你冒了很大風險抓捕了罪犯，懸賞金方麵你盡管放心，不過前提是……”
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頂著一張冰塊臉的龍警官走了進來，主動幫楚寒解開了手銬。
“我龍英傑在這裏向你道歉，除此之外，我還要謝謝你。”
龍英傑說完這番話便轉身離開，很快有其他警察過來，將具體事宜說清楚。
明明是個女人有著一個男人的名字，一直繃著張冰塊臉，好像誰都欠她幾個億。
對於龍英傑這個今天初次相見的女警官，楚寒實在是看不明白。
接下來陳警官帶著解開了手銬的楚寒，在臨楊市警局裏轉了幾個地方，辦理了一些必要的手續。
臨楊市警局方麵都有保證，楚寒的身份信息絕不會泄露，而且如果楚寒需要一麵錦旗的話，後續也可以為他製作。
楚寒沒有領取錦旗的想法，他更在乎那20萬懸賞金。
由於警局方麵還要走一些麻煩的程序，那筆懸賞金可能要七天左右，才能匯入楚寒的賬戶。
最後，陳警官親自將楚寒送到了大門。
臨別之前，陳警官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番楚寒，笑道：“有你這樣的年輕人，國家的未來將會更好。”
楚寒連忙擺手，苦笑道：“我當不起這樣的說法，您老人家還是把我當做一個隻看懸賞金的年輕人就行了。”
他和陳警官道別的時候，龍英傑就在不遠處看著。他能夠察覺到龍英傑的眼神中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
楚寒沒有深究，他帶上口罩和棒球帽，一甩衣袖，瀟灑地離開臨楊市警局，稱得上是事了拂衣去，可惜沒能深藏功與名。
就在楚寒離開後，一眾荷槍實彈的警察將高樹禮押解上車，準備押送到其他地方。
龍英傑和陳警官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
“張叔，你說高樹禮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龍英傑看過高樹禮的口供後，心裏覺得這個罪犯太複雜了。
2000年，高樹禮為了購買毒品搶劫殺人，他逃竄過程中自己戒了毒，變為流浪漢顛沛了號幾年。
2008年，他碰到了同為流浪漢即將病死的周元星。
作為一個逃犯，他答應了周元星臨死前的請求，冒認了周元星的身份。
之後他回到臨楊市，照顧周元星行動不便的老母親，當了一個清潔工，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一直到今天被楚寒抓獲。
因為和家裏賭氣而做了警察的龍英傑，覺得自己可能是因為年輕，分不清什麽是好人和壞人了。
陳警官摸了一下胡茬兒，說道：“高樹禮的口供不一定完全真實，而對於我們警察來說，隻分有罪之人和無罪之人。”
他從不去不看好人和壞人，因為好人和壞人難以界限。
他隻看有罪之人和無罪之人，因為有法律有判定，這是他做了三十多年的警察後，所看透的事情之一。
類似龍英傑這種因為案情複雜而感到迷茫的警察晚輩，作為長輩，陳警官帶過不少，他年輕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