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賣力
楚寒覺得餐廳老板為人不錯，所以辭職這件事情，他和唐芸卿吃完早餐後，要親自去跑一趟。
兩人壓根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有說有笑地吃著早餐，發現雙方有不少共同話題。
楚寒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隻要有點興趣的東西他都會去了解，武功格鬥、遊戲娛樂、超自然等等。
唐芸卿也是一樣，而且有些東西她的了解，要比楚寒更深入。
比如關於武功的實戰性，她說自己親眼看見過一個武功高手和一頭成年黑熊搏鬥，十秒就擊斃了黑熊。
之前在南方的深田市發生過一起超自然事件，有人目睹了一頭渾身烈焰燃燒的怪獸。
唐芸卿神秘兮兮地說自己有現場的目擊視頻，隻是她答應過別人，不能隨便給人看。
楚寒越發覺得自己和唐芸卿能夠成為朋友，冥冥中是有天意，不然的話，兩人哪裏會有那麽多共同話題。
8點多的時候，唐芸卿說要回宿舍查些資料，楚寒則是說自己要去美食街辦事。
兩人吃過早餐後，就在一號食堂的大門前分別。
楚寒回複了一下金勝的微信消息，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和唐芸卿隻是朋友。
對於金勝這個舍友，他覺得挺有意思的，說不定他和金勝可以成為朋友。
換做是其他人，詢問他有關唐芸卿的事情，他半個字兒都不會說。
楚寒來到兼職的餐廳時，發現餐廳剛剛開門，就老板一個人忙活，他主動跑上去幫忙，將一些桌椅擺好。
老板王大全是個粵省人，相貌一般，身材發福，他的餐廳就叫老王餐廳。
他開這家餐廳的時候，隔壁老王這個網絡段子還沒出來。
楚寒手腳利落將剩下的桌椅擺好，這速度跟前兩天相比，快了不止一倍。
王大全站在一旁，看得有些愣神，嘴上的香煙掉到了地上都不自知。
楚寒拿過掃把將煙頭掃掉後，笑著問道：“老板，昨晚沒休息好嗎？”
王大全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整齊擺放的餐廳桌椅，驚訝道：“你這小子，才兩天時間就做的這麽熟練了。”
楚寒自誇道：“我這人學什麽都快。”
“可惜了，你隻是來這裏兼職，我這餐廳要是有你全職幫忙，能省不少事兒。”王大全感概道。
兼職學生他招過不少，基本都是混日子的類型，這幾年來真正能做好工作的兼職學生的就楚寒一個。
楚寒沒有急於提出辭職的事情，因為今天是周六，老王餐廳將會很忙碌。
王大全看出楚寒似乎有心事，於是就把楚寒拉到一旁坐下，沏了一壺茶。
楚寒主動茶壺，為王大全斟茶，“老板，看樣子是瞞不住你了，我今天來是想要辭職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忙完周六周日這兩天。”
王大全喝了一口茶，說道：“算你小子有良心，沒有立即就走。如果可以的話，跟我說說吧，為什麽要辭職？”
“我想去參加臨楊市即將舉辦的全民綜合格鬥賽，哪怕是海選賽，隻要贏一場都能有一千塊呢。”楚寒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不過他沒有完全坦白，因為他覺得在張爺手下工作，不是一件值得張揚宣傳的事情。
王大全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餐廳外圍起了一堆人。
楚寒看向餐廳外，發現帶頭的人是隔壁開糖水店的老錢，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
老錢身邊跟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年輕女子，他的老婆小莉，在這兩人身後是十幾個手持鐵棍的社會青年。
老錢大喊道：“王大全，你要是個男人就老子滾出來。”
王大全走到餐廳大門前，點燃了一支煙，不解道：“老錢，你這算是什麽回事？”
老錢指著王大全的鼻子，臭罵道：“媽的，你還問老子是怎麽回事？王大全，你勾引老子的老婆，還不想承認嗎？”
楚寒安靜地走到王大全身邊，略微向前站了半步，隻要對方動起手來，他有把握保住王大全。
在他找尋兼職苦苦無果的時候，王大全給了他一份不錯的兼職，這份人情他記在心裏。
更何況他不認為王大全勾引了小莉，因為從他的視角看去，小莉看向王大全的眼光中，根本沒有半點出軌的意思。
這個小莉的視線，反而偶爾會向著左手方向撇去，眼神帶著古怪。
楚寒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不遠處有個皮膚挺白的英俊小夥兒。
看來王大全被推出來當替罪羊了，老錢現在處於當局者迷的情況，根本沒想過了解情況，隻想著泄憤。
王大全冷冷地看了一眼小莉，這個舉動引得老錢雙眼噴火，直接喊了一聲“動手！”
十幾個手持鐵棍的社會青年立即衝了上來，楚寒拿起一張木凳，擋在王大全麵前。
“凳下留人！”一道大喝聲傳來，讓即將發生碰撞的雙方停下了手。
楚寒和十幾個社會青年同時轉頭，看向大喝聲傳來的方向。
一身病號服的光頭哥坐在輪椅上，大喝聲正是由他發出，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推輪椅的金發青年。
楚寒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靠近的光頭哥，問道：“這是你的安排？”
光頭哥不停搖頭，解釋道：“楚爺，您聽我說，這絕對不是我的安排。這些小子就是看錢辦事，我這就好好教訓他們。”
楚爺？
王大全、老錢、小莉、還有一眾社會青年，瞪大眼睛看著年紀輕輕的楚寒。
臨楊大學周邊地區，能夠讓光頭哥喊一聲爺的大人物，按理來說隻有張宏這個張爺，今天竟然多了楚寒這個楚爺！
楚寒放下木凳，側著身子坐在餐廳裏，除了王大全，其他人都隻能看到他平靜的側臉。
光頭哥可勁兒地咒罵著那十幾個社會青年，稱得上是髒話成篇，罵人的話都不帶重複的。
他每罵幾句話，都要看一下楚寒，可是楚寒始終沒有表態。
光頭哥咬牙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十六個腦殘輪流到老王餐廳無償幫忙，為期一個月，誰敢搗亂，我打斷他三條腿。”
楚寒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回到餐廳內，擦拭著桌椅。
在光頭哥的眼神示意下，十六個本來手持鐵棍的社會青年，通通丟掉手中鐵棍，進入餐廳幫忙。
掃地、拖地、摘菜等等，他們做得比全職員工都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