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是你娘所生,可有憑證?

“這怎麽就不是我的詩了?你們這是汙蔑!”

楊少龍頓時就有些急了。

這可是他真金白銀,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來的詩。

怎麽就不是他的了?

楊少龍一挺肚子,走到青雲詩社的眾人麵前,指著跳的最歡的一個家夥道:“你你你,就你,那個尖嘴猴腮的家夥,”

人群中,一個瘦骨嶙峋的書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待到確實之後,頓時勃然大怒。

“會不會說話?!吾此乃是清瘦,隻因沉浸書籍之中,三月不知肉味的清瘦!”

“就你?還三月不知肉味?你真當老楊我不知道呢?!”

楊少龍嗤笑一聲,提了提腰帶道:“你確實三個月沒吃過肉了,不過卻不是為了什麽讀書,你把銀子全省下來了,都用來票妓了!”

“你,你。你……你胡說!”

書生一張瘦臉頓時漲的通紅,怒聲道:“你怎可憑空汙人清白?”

“還我汙你清白?我汙了麽?你有清白麽?”

楊少龍微微抬起肥嘟嘟的下巴:“你怕是不知道吧,那翠雲樓,原本便是我海龍幫的買賣,你連著三個月,晚晚都在那裏過夜,找的還都是小紅,你真當我不知道呢?”

“光老楊我親眼瞧見的,都不下十數次了,你還想狡辯?!”

身旁兩個跟班立即附和道:“少幫主英明!”

“你,你,你……”

書生頓時麵色漲的通紅,被噎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因為對方說的沒錯。

他這段時日,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一旦存下一些銀子,便趕忙往翠雲樓跑。

那小紅雖然隻是普通的青樓娼妓,可功夫好啊,會的姿勢也多。

這麽多次體驗下來,卻仍舊讓他有些意猶未盡,流連忘返。

原本這個年頭,書生好色,本就不是稀奇的事情。

甚至不少文人與花魁的愛情故事,都被廣為傳唱。

可有些事情,自己做得,別人卻說不得!

尤其是當著自己夢中情人的麵。

他頓時有些氣急道:“吾日日在家中苦讀,何曾,何曾像你說的這般不堪?你此乃是汙蔑於吾!你說吾日日流連青樓,可有憑證?!”

“你還是不是個帶把兒的?票妓便票妓了,還有何不敢承認的?!”

楊少龍一臉不屑的說道:“虧你們青雲詩社的人,還自……自……”

他說到一半,有些說不下去了。

一旁剛才念詩的小廝,趕忙低聲提醒道:“自詡。”

“啊,對!自詡,虧你們還經常自詡是什麽才子,君子!”

楊少龍嚷嚷道:“連嫖個妓女都不敢承認,簡直丟人!我呸!”

他一口濃痰直接吐在地上,滿臉的不屑嘲弄之色。

青雲詩社的眾人聞言,頓時麵色鐵青。

這話明顯是連他們一起罵了。

那尖嘴猴腮的書生,更是有些無地自容。

但他還是咬了咬牙,梗著脖子說道:“即便,即便吾真如你所說,這番時日多去了青樓幾次,可又與今日之事有何相關?!此時要證明的,乃是這首詩是否為你所作,你莫要轉移話題!”

“這有什麽可證明的?!”

胖子不屑一顧的說道:“我說這詩是我的,那便是我的,你當老楊我跟你一樣,敢做不敢當?!”

自己花錢買的,自然就是自己的。

隻不過不是自己做的而已。

這話沒毛病!

書生冷笑一聲道:“你說是便是?可有憑證?”

憑證?

這個自然是沒有的。

楊少龍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詫異道:“你的意思是,這原本便是我自己的詩,可還需要憑證,證明這是我的?”

“自然!”

書生一臉得意的說道。

楊少龍頓時一臉恍然的模樣道:“那這般說來,你說你是娘所生,那你可有憑證,證明你真的是你娘生的?!”

“噗嗤!”

此話一出,芝蘭詩社的一幫女子們,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但隨即便趕忙麵色羞紅的遮住了嘴巴。

就連一些青雲詩社之人,也有些忍俊不禁的側身。

“你,你,你……你竟敢如此羞辱與某?!”

書生急了,直接上前兩步,露出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怎的,你還想動手?!”

胖子見此,立刻眉毛一豎。

身後的兩名小廝頓時便擼起了袖子。

胖子自己也抬起了砂鍋大的拳頭。

打架,他們可是專業的!

“我……”

書生心中一個哆嗦,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自然知道,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吃虧的定然會是自己。

至於自己這些同一個詩社的“戰友”們。

不是自己小看他們。

動嘴他們且都不是對手。

真要動起手來,他們估計比自己跑的都快。

權衡利弊之後,書生咬了咬牙,羞憤的一擺手。

“吾懶得和你這粗鄙之人計較!”

說罷,便直接轉身,掩麵而逃。

丟了這麽大的人,他也沒臉再待在此地了。

“孬種!”

楊少龍不屑的哼哼一聲,隨機又朝其他人看了過去。

然而其他青雲詩社的人卻紛紛避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他們著實是怕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最是好麵子不過。

若是跟之前那位一樣,被當眾問上一句“你可能證明,你真是你娘生的?”。

他們還活不活了?

“怯~這就?!”

楊少龍挺了挺肚子,一臉不屑的說道。

就這點戰鬥力,還敢找自己的茬?

楚東雲聞言麵色鐵青。

但同樣也不敢出言反駁。

他最是好麵子不過,他更怕!

青雲詩社的人算是一敗塗地了。

不光丟了麵子,也丟了裏子。

楊少龍也懶得理會他們,立刻表情變換,一臉討好的走到杜清宇的麵前:“杜姑娘,如何?鄙人淺,淺那啥……”

“咳!”

身旁的小廝咳嗽一聲,隨即湊過腦袋低聲道:“淺作!”

“啊,對!”

楊少龍恍然,趕忙說道:“淺作詩一首,可還能入的了姑娘的法目?”

“少幫主,法眼!”

小廝趕忙提醒道。

“用你多嘴?!”

楊少龍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道:“老楊我讀過書,又豈會不知道法目和法眼的區別?”

“少幫主,目和眼是一個意思!”

楊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