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醫院裏，那名驚嚇過度的女子漸漸蘇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看到一個穿便衣和一個穿藏藍色警服的兩個人。她又閉了閉眼，然後將眼睛睜開，看著兩位刑警。

張辰兵開口道：“你好，感覺好點了嗎？我們是海澱公安分局的警察，我是隊長張辰兵，這是孫建中。”說著張辰兵指了指一旁的孫建中，作了簡單的介紹。

女子用微弱的聲音說：“你們……好。”

張辰兵接著說：“我們要問你一些事情，可以嗎？”

女子點了點頭。張辰兵開始了問詢：“請問你的姓名是？”

“鄭海燕。”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是一家雜誌的編輯。”

下麵的問話將進入正題。“請問你倉惶的跑到海澱分局，報案說有人要害你，是怎麽回事？”

提到這些，女子有些驚恐，張辰兵連忙上前安撫著她。終於，女子的情緒又平複了下來。她說道：“是這樣，昨天我工作到很晚，直到次日，也就是今天的淩晨3點多鍾我才離開雜誌社的公司，準備回家。這個時間，公交車和地鐵都已經停運了。而我的家離的不算太遠，所以我決定步行。我就這麽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我也感到有些後怕，可是還是壯著膽子往前走。當我走到南口路的時候，我總感覺背後有人在跟著我，可是每次我回頭，都不見一個人影。我路過宜賓大道的時候，有一個漆黑的角落，當我從那走過的時候，忽然我感到背後有個人，他用繩子勒住了我的頸部，我感到窒息。我還聞到了一股味道，好像是乙醚。我拚命掙紮，最終掙脫了這個人，然後拚命跑，我可以感覺到那個人在後麵追我。就在空****的街道上。這個場麵實在是太滲人了，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我都感到陣陣餘悸。如果不是碰巧看到你們分局，我可能就要命喪黃泉了。”女子說完，開始抽泣起來。

張辰兵頓了頓，他思考了一下，然後問：“關於這個人，你看到了什麽？或者說，你能確定什麽？”

女子咽了咽口水：“我能確定他是一個男人，他的雙臂強壯有力，身材大概中等吧。他的雙手戴著黑色的膠皮手套，一身衣服好像也是黑色的。最讓我驚恐的是他的臉，那不是一張人臉，他好像戴著一張麵具，很恐怖的那種麵具。”

張辰兵憑著刑警敏銳的直覺認為事情有些蹊蹺，這名女子的經曆很不簡單，這背後可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深淵。他問道：“麵具？什麽樣的麵具，你能描述一下嗎？”

女子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好像是……唱戲用的那種鬼臉麵具……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能肯定他的臉上戴著什麽東西，那不是一張人臉。真的……太恐怖了。”

張辰兵說：“我們將派一名畫像專家，他會根據你的描述將人臉或者麵具畫下來，你看可以嗎？”

女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的，你先休息吧。”

張辰兵和孫建中站起身，他們移步到走廊。張辰兵說：“把局裏的老趙叫來，讓他畫畫看，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孫建中說：“你說，這女人不會有精神病吧？”“我看不像，我覺得她說的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這件事很古怪，我們得調查一下。”“怎麽查？一個麵具男深夜襲擊一個女人未遂？”“咱們去事發地點看看，走。”說著張辰兵和孫建中兩人離開醫院。

據那名女子的供述，她是在宜賓大道的一個角落遇襲的。張辰兵和孫建中驅車來到宜賓大道，那裏的馬路兩旁都停著私家車。馬路兩邊都有很多犄角旮旯。到了夜裏，這些角落都是漆黑一片，如果藏個人完全沒問題。張辰兵下車觀察了一下地形，這條大道的北麵是懷中路，南麵是南口路。那名女子是在南口路上拐到宜賓大道，當時她聲稱背後有人跟蹤，可是犯人卻在宜賓大道突然出現襲擊她。這好像不合常理，難道犯人可以空降在宜賓大道的角落嗎？張辰兵帶著這個疑問重走了一遍女子所說的路線，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就這樣重走了幾遍路線，對周圍的地形進行一番調查後。張辰兵對孫建中說：“我覺得這個人對附近一帶的地形很熟悉，可是這還是不能解釋為什麽他還會在宜賓大道等待那名女子進入他的漁網。”孫建中說：“也許他事先踩過點，或者之前就跟蹤過這名女子，知道她的下班路線。”張辰兵說：“沒錯！一定是這樣，這是一起預謀犯罪。”“那我們該怎麽做？”“調查這附近的監控探頭，看看有沒有拍到這個凶犯。”“不行，我已經問過了，這一帶都還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該死！”張辰兵砸了一下車門。“走，去醫院，看看老趙的畫像怎麽樣了，我總覺得這案子很不簡單，我覺得有大事要發生。”孫建中點點頭，和張辰兵一起坐進警車，二人又返回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