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地點:北城朝陽公安分局。時間:淩晨2點50分。

宋名英和法醫在解剖室裏探討著什麽,他們的對話如下:

“死者女性,年齡估計在30~35歲,無紋身。屍體呈僵硬狀態,死亡時間應該超過24~48小時。死因是勒斃,脖子上有一道紫色的勒痕。**幹淨,死前無性行為。屍體上有很多利器造成的傷口,應該是用小刀之類的刀子一刀一刀割成的。死者生前可能遭受淩虐。屍體的腿部、腹部、胸部均有紅色塗抹的字跡,經檢驗,塗抹的紅色物質為口紅。字跡難以辨認,看不清到底是些什麽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宋名英若有所思的說:“超過48小時……刀割傷口……淩虐……凶手會不會先將受害者製服,然後將其囚禁在某個地方?”

“有可能,畢竟刀割的傷口深淺不一,而且形成的時間也不一樣。所以死者很可能被凶手監禁過一段時間。”

“好的,謝謝你,楊法醫。”說完宋名英離開解剖室,往分局的大廳走去。

大廳裏,已經集結了幾名警察,其中有兩位是剛從現場回來的值班民警,還有三個是從愉快的節假日中被硬叫過來的。那三名警察都因休假被迫終止而感到有些不滿,臉上有些火氣。他們都等著宋名英作出下一步的偵破工作。

宋名英看了看五人,然後對他們說:“我們現在要收集一切線索,尤其是報過失蹤的人士線索,看看這其中有沒有收獲。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查清屍源,然後調查死者生前的親朋好友、社會關係,從中看看有沒有什麽端倪。好了,去幹活吧。”宋名英說完,眾人退散。他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用手撫著額頭。屍體的情況讓宋名英感到,這遠遠不是一起簡單的凶殺案。

清晨7點30分,一個郵局的投遞員走進了朝陽分局的接待處,他問了值班民警,誰是這裏的負責人。值班民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他有什麽事?那個快遞員拿出一個牛皮紙包著的信封。說是有個快遞寄到北城朝陽公安分局,點名要他們的刑警大隊長收。

正當郵局投遞員與值班民警交涉之中,宋名英從辦公室走出,他一臉疲倦,看到門口有個投遞員,感到有些奇怪。他走向前問道:“你好,我是這分局的隊長,請問你有什麽事嗎?”投遞員堆起一臉的笑:“總算找對人了,給你,一封掛號信,點名要你們分局大隊長收。”說著投遞員將牛皮紙信封遞給了宋名英。宋名英接過,隨意看了一眼,然後拿著信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拆閱。

宋名英將牛皮紙放在桌上,他沒有多想,拿起裁紙刀就裁開了牛皮紙的信口。宋名英抽出裏麵的一封信,那是一張用很普通的A4紙打印的信件。可是剛看到第一行,宋名英就感到一陣的恐懼。

這封信內容如下:

北城朝陽公安分局你們好:

我來似水,我去如風。我是一個你們想找卻找不到的人。嗬嗬。我相信,我給你們的禮物你們已經收到了吧?怎麽樣?那隻是我的第一個拙作,我的真正傑作還沒有出現呢!你們可要努把力,加緊幹,爭取在我下一次作案的時候抓住我。之所以選擇你們轄區的分局,是因為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不要讓我失望哦!

接下來,你們聽好了,這很重要。我一共會作三起案子,這三起案子你們不用懷疑,我會用我獨特的手法來表示是我作的。而你們要做的是:抓住我。如果你們不能在三起案子之中之後抓住我,那麽,我會就此銷聲匿跡。你們再也找不到我,我將會化成一縷煙,輕輕淡去。

祝好運。——圓月殺手,敬上。

當宋名英讀完這封信之後,他的手在抖。等他終於緩過神來後,他趕忙跑了出去,問值班的民警:“剛才那個郵差走了有多久?”民警回道:“大概10分鍾吧。”宋名英跑出分局外麵,四下張望,可是周圍隻有上班路過的行人和枯枝敗葉,寒風刺骨。宋名英又回到辦公室,他檢查了一下這封信。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掛號信,外麵用牛皮紙包著,裏麵是一張A4紙,字是用電腦打印出來的,不是人工手寫。

宋名英將信收好,他送到了法醫室,請楊法醫檢測信上的指紋。可是結果不出所料,信上隻留下宋名英雜亂的指紋,沒有凶手的指紋。凶手怎麽可能會蠢到這種地步?宋名英覺得自己太輕敵了。

宋名英回到辦公室,他感到無盡的壓力正在向他倒來。這是他從警生涯以來麵對過的最嚴峻的挑戰,對手是一個連環殺手,而且公然挑釁警方,還揚言要再作兩起命案。宋名英認為,情況刻不容緩,必須要快馬加鞭的極速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