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車窗外，天暗了下來。白晝即將褪去，夜晚將要來臨。外麵很冷，隻有零下五度。桑塔納轎車的空調熱氣開著，車裏很是暖和。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有的進入了海浪歌舞廳。王孟睜開了眼睛，他推了推旁邊的劉振，說道：“是時候了，咱們進去吧。”劉振整理了一下衣裝，二人打開車門，走進海浪歌舞廳。

歌舞廳裏，正在放著一首老歌，那是李翊君演唱的《萍聚》。

‘別管以後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

‘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

歌曲縈繞在人的耳旁，使人心醉神怡。舞廳裏的客人有的抽著煙，有的喝著剛端上來的熱咖啡，有的正在彼此交談。他們都深深沉醉在這個如夢似幻的室內裏。王孟走上前，對調酒師說：“來兩杯咖啡。”調酒師點了點頭，開始煮咖啡。劉振打量著四周，而王孟卻在打量調酒師。這是個中年男人，長相還算英俊，身材中等，西裝筆挺。王孟要的咖啡上來了，他和劉振一起小口啜飲著。

王孟說道：“我看這歌廳的生意還不錯嘛。”

調酒師接過話茬，說：“現在是淡季，旺季要在夏天，那時候來的人才叫火爆。”

“哦，是嗎？我看你在這也幹了很多年了吧？”

調酒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他說道：“不算多，也就剛來兩三年。”

王孟笑著說：“其實不管來了多長時間，隻要踏實幹，就是好樣的，你說是不是。”

“是，那是當然。”

“我說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麽特殊服務？”

調酒師有些尷尬，他說道：“先生，我不懂您的意思。”

“就是……你懂的，幹那事兒。”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是正規舞廳，不提供那種服務。而且，我看你們兩個人也不像是來找那種事幹的。”調酒師說道。

“哦？那你說我們是幹什麽來的？”

“我看你們兩個像他媽條子！”說完調酒師把手上一壺的熱咖啡潑向王孟，王孟一個躲閃，可是肩膀還是被熱水燙到。調酒師奪門欲逃。王孟大喊道：“劉振！給我截住他！”劉振一個箭步攔住了調酒師，上去就是一個一加二，打的調酒師癱倒在地。王孟翻過吧台，說道：“把他給我拷上帶走！這狗娘養的。”說著劉振架起調酒師，和王孟兩人將他拖上了車。桑塔納2000打火，車噌的一下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