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婚之夜的意外 一、勾引女人的高手
湯小泉漂亮的老婆劉虹倩紅杏出牆的那一年,湯小泉的職務比現在還高。他現在是籃河市人民檢察院檢察長,那時是中共籃河市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而“勾引”湯小泉漂亮老婆的王迪書,他的職務比現在低。王迪書那個時候和湯小泉在同一棟樓裏上班,也是中共籃河市委副書記。而現在的王迪書卻是今非昔比了,他已經是西蘭省的副省長了,據說,馬上就要晉升省委常委了。
之所以用引號把勾引兩個字引住,是因為王迪書從勾引到最後拐跑湯小泉漂亮老婆劉虹倩這件事,隻是民間版本,而官方,包括公檢法等機關,從沒有下過任何的結論,也不可能下結論。別說王迪書拐跑湯小泉老婆劉虹倩這件事查無實據,就是真的有這樣的事,作為一個副地級幹部,如果沒有中共籃河市委和上級的批準,恐怕誰也不敢查也不能查。因為,王迪書是一個在職的市委副書記。另有民間傳說,說王迪書拐跑湯小泉漂亮老婆劉虹倩一事,市上曾暗中派人調查過,結果是,這個謠言的發布者是一個有點神經病的邸苕婆子。問及邸苕婆說這話有無根據時,她前搭啦三、後搭啦四,說了一大堆,這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湯小泉把他看成是好兄弟、好朋友,可王迪書吃人飯、穿人衣,卻不屙人糞,早就和那個狐狸精明鋪暗蓋了。邸苕婆還說,當初,她就不願意讓湯小泉娶這個小十三歲的禍害婆子,可那個湯小泉不聽,非要娶不可,這不,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讓姓王的給拐跑了。調查的人問邸苕婆:拐哪去了?有證據嗎?她搖搖頭說,不知道,沒有證據。
“簡直豈有此理!”調查的人火了:“沒有證據就是誹謗,你這邸苕婆,這是犯罪!再敢胡說八道,把你抓進去,讓你吃罐罐飯去!”邸苕婆被徹底地嚇住了。她說,你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邸苕婆的真名叫邸桂蘭,她之所以瘋癲了還敢為湯小泉打抱不平,是因為湯小泉為他的兒子伸張過正義。所以,別人不敢說的話,她借著瘋勁兒敢說。誰都知道她是苕婆子,是神經病,所以,誰也不敢拿她怎麽樣。
邸苕婆感激湯小泉,跟許多老百姓感激湯小泉一樣,是發自內心的,也是刻骨銘心的。
那一年的五月一日,邸桂蘭(那時候,她還不是邸苕婆)高高興興地給兒子辦了婚事。誰能想到,他兒子在洞房花燭夜裏,卻被人活活打死了。
籃河人的習俗是新婚三天無大小,兒子邸文奎的新婚之夜,和所有籃河人的新婚之夜一樣,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親戚朋友、左鄰右舍在熱熱鬧鬧的氣氛中鬧完了洞房,都紛紛離去了。按照常規,下一個節目就是新婚夫婦兩個人的事了。新女婿幸福地把新媳婦魏學麗抱到**時,一切都非常正常。新女婿把新媳婦魏學麗的衣服脫掉時,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到兩個人****到被窩裏時,意外出現了。一陣轟轟隆隆的摩托車聲音由遠到近,到街門口停下了。新媳婦魏學麗聽到這聲音後,就像離開天庭私奔到人間的仙女聽到了玉皇大帝的召回鼓一樣,驚恐萬狀地坐了起來,緊接著麻利地穿上了衣褲。新女婿很奇怪:“穿衣裳幹什麽?可能是東家們辦完事回來了。”
新媳婦魏學麗嚇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不……不!不是,是……”
“是什麽?”
“是……是他們……來……來了。”
“誰們來了?”
新媳婦魏學麗跪在**淚如雨下:“求求你原諒我,我……我才能說。”
“快說吧。”
三年前仲夏的一天中午,母親到鄉下舅舅家去了,魏學麗獨自一人在家睡覺。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她驚醒了。她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母親回來了,所以魏學麗沒有穿外衣就嘟嘟囔囔打開了門。誰會想到,進來的卻是街道派出所副所長劉大勇。魏學麗那時候還不認識劉大勇,羞於自己的穿著打扮,就藏在門後往出轟劉大勇:“別再走了!敲錯門了!”劉大勇出示了一下證件:“公安局的!查逃犯!”就大大咧咧進到各個屋裏查看,見沒有其他人時,就跟到了魏學麗的臥室裏:“幾口人?”
魏學麗仍然沒有來得及穿上外衣,就披上了毛巾被:“我和我媽兩個人。”
“你媽呢?”
“到鄉下舅舅家去了。”
“是嗎?”
劉大勇見有機可乘,就站起來走到了魏學麗的麵前:“把被單取下來,讓我看看。”
“看什麽?”
“看你。”
魏學麗看出了劉大勇想幹什麽,就把被單往緊裏裹了裹說:“你趕緊走!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你敢喊我就把你抓到公安局去!”
劉大勇見嚇住了魏學麗,就得寸進尺,一把扯掉了魏學麗身上的毛巾被,又扯掉了她的文胸,然後把她按到了**……
“從那以後,劉大勇隔三差五地騎著摩托車來我們家找我。”魏學麗早就哭成了淚人兒:“我媽要不在家,他就在家裏強**。我媽要在家,他就帶我到賓館開房間……”
“你媽難道不知道?”
“我不敢告訴我媽,他說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就說出去,讓我見不了人……”
“這個流氓!”新女婿邸文奎聽到外麵的人竟敢敲街門了,憤怒地藏了一把刀就出去了。結果,他哪裏是人家兩個警察的對手啊,劉大勇等三拳兩腳就把邸文奎打倒了。
劉大勇踩在邸文奎的身體上,走進了院子。
邸桂蘭和幾個親戚都穿上衣服到了院子裏。邸桂蘭問劉大勇:“你們打了我兒子,還要幹什麽?”
劉大勇信口雌黃:“魏學麗有案底,我們要帶她去問話。”
邸桂蘭撲到兒子身上時,才發現兒子口鼻流血,就連哭帶喊堵住了劉大勇的去路:“為什麽把我兒子打成這樣?”
“你兒子妨礙公務,還敢拿刀子殺警察,已經犯法了!本來要抓他去的。我們查案要緊,就不追究了。趕快送他去醫院吧。”
邸桂蘭信以為真,忙和親戚們把兒子送到了醫院。結果還是遲了一步,她兒子離她而去了……
邸桂蘭為了給兒子伸冤,四處上訪,到處告狀,兩年過去了,沒有個結果。這事兒讓時任籃河市檢察院副檢察長的湯小泉知道了,他親自登門看望了為告狀家徒四壁、窮得丁當響的邸苕婆,又走訪了再也不敢嫁人的魏學麗。魏學麗開始不敢說出一切來。她怕呀,怕劉大勇這個惡棍傷害她的母親。她已經害的邸文奎家破人亡了,她不能再給母親帶來災難啊!
湯小泉苦口婆心地跟她講了好多道理,最後說:“我們檢察院就是管劉大勇這夥混入公檢法隊伍的敗類的,隻要你能實事求是地告狀,我就敢抓他!抓他之前,我們派警察保護你和你母親。”
魏學麗這才哭泣著把劉大勇強奸霸占她、又活活打死邸文奎的犯罪事實說了出來。湯小泉拍案而起,馬上批準逮捕了劉大勇。前腳抓了劉大勇,後腳說情的人就來了,他才知道劉大勇是區工商局長劉偉業的獨生兒子。湯小泉對說情者,包括市區個別領導大發雷霆:“我不管他是誰的兒子,隻要他犯了法,就得接受法律的嚴懲!”
三個月後,罪大惡極的劉大勇被判處了死刑……
……
至此,王迪書拐跑湯小泉漂亮老婆一事,就由公開傳說變成地下傳播了。這件事後來的結果是,王迪書因禍得福,當上了市委書記,而湯小泉卻因禍得禍、禍從天降,被撤銷了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的職務,幾經周折後,到市檢察院當檢察長去了。
劉虹倩自籃河醫科大畢業後留在了省城的籃河醫院當大夫。一天,湯小泉因為一件大案子的鑒定認識了劉虹倩。在劉虹倩的心目中,比她大十三歲的湯小泉拿今天年輕人的話來講,就一個字:酷!
這人就是怪,上大學時劉虹倩是校花,追她的男同學不下一個加強班。能留在省城的籃河醫院,也是因為校長的公子愛上了她。校長的公子人高馬大、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也是醫科大的俊男靚哥之一。他們若結合,可說是郎才女貌,般配到家了。但劉虹倩對此是不冷不熱、不溫不火,既不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拒絕。
第一次見到湯小泉時,她不由得顫栗了,身體裏馬上出現了一種不由自主的,讓她狂躁的東西,緊接著突然爆發了,她無法控製自己,她就要飄起來了似的。……大學生的理智、自身的心理素質,很快戰勝了這種從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的奇怪的東西。她終於平靜地坐在了醫生的專用座椅上,接受湯小泉的“請教”。湯小泉問完問題要起身時,劉虹倩用優雅的手勢又請他坐下了。
“唐檢,可不可以……”劉虹倩竟有點語無倫次:“你看,我……”很快,她就落落大方了:“我,也有兩個問題請教。”
“請講。”湯小泉很不謙虛地說:“隻要是和法律有關的問題,我會讓你滿意的。”
“我這個問題跟法律無關。”劉虹倩努力尋找著合適的詞句:“是關於你自己的問題。”
“我自己的?”湯小泉不相信似的:“有關我的問題?”
“是的。”劉虹倩平靜地說。
“那你提吧。”湯小泉靠在了椅背上,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從你進門到目前為止,你沒有笑過,為什麽?”
“笑?”湯小泉搖搖頭:“這個字跟我無緣!”
“可不可以這樣認為,你從來都沒有笑過?”
“是的。”
“為什麽?”
湯小泉反問:“為什麽非笑不可呢?”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已經有三十七八了吧?嫂夫人肯定很漂亮吧?”
“三十五歲,單身。”
“為什麽呀?”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父母是農民,為了養家糊口,我受的苦多,所以就顯老。至於單身嗎,很簡單,就是沒有碰上合適的。”
……
至此,他們成了好朋友,在以後三個月的時間裏,他們完成了戀愛、走進婚姻殿堂的全過程。一年後,他們漂亮的女兒出世了。女兒出世後,婆媳的關係惡化到了極致。原因隻有一個,她生了個女孩。女娃子不能澆水打壩,女娃子不能嚷仗打捶,女娃子不能頂門立戶……女娃子不能的事兒太多了。老太太指桑罵槐、絮絮叨叨了一年多的話,歸結起來就一句:女孩子不能傳宗接代!
湯小泉笑著說:“媽呀,那是在鄉下。在城裏,男女都一樣!再說了,城裏沒有地方去澆水大壩,也沒有地方嚷仗打捶。”
湯小泉好話說了一大推,不但沒有說服母親,而且還徹底的得罪了妻子。於是,妻子一氣之下,聯係好了海南的一家單位,為什麽也要離開唐家,離開籃河。夫妻兩協商了好幾天,最終,他還是同意妻子暫時帶著孩子去海南發展。至於為什麽要帶著孩子走,劉虹倩的意見似乎也有道理:她不放心把女兒交給男尊女卑思想嚴重的婆婆帶!
劉虹倩到海南後,家裏是相安無事了,小保姆和老太太關係處的也很好。舊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新的問題又來了,如此如花似玉的比他小十三歲的妻子,一個人去外地發展,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呢!
這怕鬼鬼就來了,妻子那邊還真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