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丟失清白

雅逸酒店。

錢小冉趕到的時候,錢小賤的臉因被摁在地上摩擦百遍,腫的有點豬頭相。

錢小冉氣的衝過去推開那些欺負哥哥的人,扶起錢小賤滿眼擔心。

“哥,你的臉....”

錢小賤鼓著兩腮幫子搖搖頭。“沒事。”

“你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真沒事。”

為了不讓錢小冉擔心,錢小賤站起身想要證明,結果腳踝受傷一下沒站穩,踉蹌摔地來了個狗啃屎,疼的嗷嗷直叫。

錢小冉即氣又惱,她這個傻哥哥什麽時候才能讓人省心一點。

這時,看了許久錢小冉容顏的光頭男起身,先她一步把地上的錢小賤攙扶起來。

“光...光哥....”錢小賤結結巴巴,光頭男的靠近讓他膽寒,剛被揍過的肚子下意識收緊。

光頭男沒理會錢小賤,而是一雙色迷的眼睛始終盯著錢小冉。

“小妹妹,今年多大了?”

錢小冉記恨哥哥被欺負,置若罔聞。

光頭男也是好耐心,不惱反笑。“有個性。”

隻是下一秒,隨著錢小賤一聲嚎叫,光頭男的拳頭直擊腹部。

“哥...”錢小冉想上前阻攔。

光頭男又是一拳。

錢小賤口吐鮮血。但光頭男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眼神直勾勾的始終放在錢小冉的臉上。

她越是著急,光頭男就越興奮。

“小妹妹,想救你哥哥嗎?”

“你放開他!”錢小冉紅著眼怒斥。

“想讓我放了你哥不是不可以,但你要聽話。”光頭男猥瑣的眼神在她身上毫不掩飾的釋放著惡心的欲望。

都是成年人,光頭男的那點心思兄妹倆心如明鏡。

錢小賤急了。

“小冉,你快走,別管我。”

“哥...”

“你走啊!”錢小賤轉身去求光頭男。“光哥,你再給我三天時間,就三天,我肯定湊齊二十萬,我保證。”

“保證你媽個頭!”光頭男又是一腳踹倒錢小賤。

“上次也是三天,上上次還是三天,你特麽那次湊齊了?老子要再信了你就是個鱉孫!”

光頭男氣不過又來一腳。

這次錢小賤被揍的徹底倒地不起,一副孱弱病體的氣若遊絲還不忘叮囑錢小冉。

“快走...”

說她哥傻還真是傻,她要走,又怎麽明知道光頭男不好惹還跑來救他。

錢小冉抬起哭紅的雙眼,看向光頭男。“你想怎麽樣?”

光頭男很不要臉的回了句。“陪我睡一覺,你哥欠下的所有貸款就一筆勾銷。”

“小冉別答應他!”錢小賤幾次掙紮都沒起來。

錢小冉看著心疼極了。她就這麽一個哥哥,怎麽忍心眼睜睜看他受傷。何況,媽媽也不會原諒她對哥哥不管不顧。

內心幾番鬥爭後,“好!放了我哥我答應你。”

“小冉...”

“哥..”錢小冉眼含淚水,“要是真心疼我,以後就別再惹事了。”

“行了,趕緊滾!”光頭男已經迫不及待了。

待錢小賤出去後。

光頭男正欲對她行不軌之事,手機忽然響了。

等光頭男接完電話回來。凝重的麵色在她臉上看了又看,忽然對她說:“你走吧。”

錢小冉瞪大雙眸不明所以。

光頭男又說:“貸款的事就再緩你哥三天。”

錢小冉沒想到光頭男會突兀改變主意,瞬間如釋重負,懸著的心不敢再多逗留。

“謝謝光哥。”

說完,她趕緊轉身離開。

隻是人剛走出一步,後頸忽然被人敲了下。

......

再有意識的時候,窗外已從黑夜變成了第二日晌午。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沁人的花香。晌午的烈日火辣辣的隔著厚厚的窗簾都能感受到皮膚隱約的灼熱感,令人極度不舒適。

然而,下一秒,錢小冉恍然發現什麽,神經陡然的緊繃,她連忙起身一個沒注意手好像拍到了什麽發出一聲清脆。

“艸!”睡的正香的男人低罵一聲,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錢小冉被嚇的差點滾下床。趕忙扯過被子擋在身前,一雙大眼閃著驚恐。

她望著男人好看的側顏,鼻梁高挺,眼窩深邃,睫毛纖長像似羽扇輕盈而又細密,高突的額骨平添幾分貴相,長的很有辨識度,卻也很冷相。

錢小冉確定記憶裏並不認識這麽好看的人。

可他為什麽會躺在自己的身邊,而她身上的衣服又是誰脫的?還有身下傳來的陣陣脹痛以及白色床單上的一抹殷紅.,...

霎時間,一股惱羞衝破她的大腦。

錢小冉拚命的搜索昨晚的記憶。好像從被光頭男劈暈後,再醒來就是這番光景了。

那麽...始作俑者必然是光頭男沒跑。

想到這裏,錢小冉心亂如麻,她胡亂套上衣服跑去洗手間猛地連往臉上潑了幾次水,但還是沒辦法消退內心的慌亂與焦躁。

尤其是再次返回看到男人那張俊美如儔的臉,仿佛一次次提醒著她被睡的事實。

她心口堵的厲害,感覺房間的四壁圍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她隻想趕緊逃。

待男人清醒過來,枕旁已是空空如也。

男人不覺,而是和往日晨起沒什麽區別,先是抽出一根煙點上,送入口中深吸一口,然後又習慣性依著床頭閉目養神。

稍憩片刻後,男人掐滅煙頭,掀開被子查看了下還裹著紗布的小腹,白色紗布因昨晚的劇烈運動滲出殷殷暗紅。

男人用手摁下了傷口,痛感的刺激令他眉頭緊皺。

不管對方是誰,這一刀之仇,他必然會讓他加倍奉還!還有昨晚帶走他玉墜消失的女人。

此時男人眼底的濃色愈發深諳幽邃。

“咚咚咚....”

門外聲聲敲擊聲,中斷了男人的思緒。

“穆爺,您還好嗎?昨晚是我辦事不利,您有沒有被傷到哪兒?”曾陽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自家老大有沒有事。他恨自己昨晚疏於防備遭人背後襲擊。等再次醒來就被小洛少告知穆常天人已脫困,人就在雅逸酒店休息。

現在看到穆常天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除了臉上沒什麽血色,其他一切安好,曾陽舒了口氣。

但下一秒,看見床單上的血跡後,曾陽又不淡定了。

“穆爺您....”

穆常天看了眼**靡後的大床,纖長的睫毛顫了下,幽暗的眸色不見波瀾的說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接著穆常天又說:“我被刺殺的事兒先別聲張,現在正是競選董事長的關鍵時刻,偏又這個時候憑空多出仇家,別給人留了空子。”

“是的,穆爺。”

穆常天套襯衫的手又停下,轉頭問曾陽。“你剛說碰到了小白?”

曾陽點頭。

“這小子什麽時候回來的?腿治好了?”

曾陽再次點頭:“好了,說是昨天回來的,本來是想給穆爺您個驚喜,結果沒想到聯係不上您,小洛少就給我打了電話,當時我被敲暈了,那個劫持我的侉子接的電話,要小洛少備五百萬贖人,不然就撕票。”

“給了?”穆常天問。

曾陽說:“嗯。”

穆常天沒再說話,幽暗的眼神陷入一副沉思。

靜默片刻後,才又說:“走,見那小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