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神秘老者
本草堂，堂內坐落著一位老者，緩緩睜開雙眼，沒想到眼前小年輕會來本堂，想當郎中。
最近越來越多人來追求堂主，此人如此年輕，想必也是來追求堂主的。
又是一位不學無術的家夥，不過出於尊重，還是得考驗幾道題。
“傷者遇骨折，如何處理。”
林北聽到，思索了一陣子，醫術方麵雖了解不多，學習藥草與靈藥時學過一些醫術，畢竟丹藥與醫術有不少知識是同源的。
他思考片刻，隨即開口問道：“是開放傷口性的骨折，還是內傷骨折。”
“恩...”
老者聽到這話，摸了摸長胡須，想不到這小子還會提出這問題，骨折分外傷與內傷，分不清兩者，胡亂治療隻會給病人加重負擔，見此他內心多了一分欣賞。
“兩者都說出處理方式吧。”
“如是外傷骨折，切勿自顧自推動骨端，應先使用止血草進行止血，若無藥草，可用紗布進行包紮止血，隻是需要每隔半時放鬆一次，放鬆不宜過久，二者皆沒有，可用烈火進行止血，此法不到緊急關頭，切勿使用。”
“其後便是固定，這一步根據情況不同，固定的位置也相應不同。”
“內傷骨折，不需要擔心止血問題，隻需固定即可。”
“但內傷若是拖拽過久，也有生命危險。”
“最後便是將傷者送至附近醫館，藥堂，進行更為準確的診療。”
老者聽完內心大喜，沒想到眼前的小家夥會給出如此完美的處理方法，繼續問道：“那如何診療呢？”
“額...在下不知。”
林北雖知道診療方法，但要說的話，太過麻煩，也便不想多費口舌，反正提問又不止這一道。
聽到這答案，老者暗自歎息一聲，眼前此人對骨折的處理了如指掌，按理說應該會一些診療醫術，看他衣著，猜測此人家裏貧窮，難以學習醫術知識，苦命人。
想此，他認為後麵的題目難度得稍微降低一些，若是還能如實回答，此子亦可深造。
老者開口道：“得風寒，該如此治。”
“風寒？風寒成因雜多，難以分辨，並且初期症狀偏小，隱蔽性高，難上加難。”
“初期症狀多為，四肢無力、頭痛、嗜睡、易流鼻涕、喉汁偏黃、胃口全無....隻要占住三樣，大概率是得了風寒。”
“隨後對症用藥，根據病人情況不同而選擇不同的藥材。”
“喉痛選擇生杏、生甘、薄葉，嗜睡、易流鼻涕選擇甘葉、竹葉、桂芝...”
“需喝三天，若無緩解，那麽有可能身體較差，或者並非風寒，需要進一步確認，有些病疫症狀與風寒相似，很容易產生誤診。”
老者聽完，內心不自覺向眼前的少年讚歎一句，“不錯。”
之後又問了十幾道問題，林北對答如流，有一些問題診療方法不知曉，不過大多數草藥藥理，卻是倒背如流，知曉一清二楚。
畢竟低級丹藥大多數用的基本是草藥煉製，而靈藥煉製，效果自然更好，可問題初學者很難把握住靈藥的藥性，一般都是先用草藥練練手。
最終，林北通過考核，成為本草堂的一名郎中，不過是坐館郎中。
老頭認為我暫時勝任不了行步郎中，先當一會坐館郎中。
不過好在無須坐館太久，隻需從戌時（晚上七點）坐館至醜時末（淩晨一點），即半夜三更，到時會有換班。
進入本草堂後，老頭帶林北熟悉各個地點，包吃包住，每月有五枚銀幣，換算成銅幣有五百枚之多，這等薪酬已經夠多了，如果診斷的病人夠多，還會有提成，大部分病人都會在早上與中午來臨。
這兩個時間段，早有人坐館。
下班之後也就半夜三更，幸好自身是修仙者，無須久睡，有大把的時間去摸索這座城的勢力。
一老一少停到一處門口，門上寫有房室，過道兩側盡是木門。
老者淡淡開口道：“右邊十六門，便是你的住處，好好學習，有時間多去書館學習，或者堂中有些醫理書籍，多看看。”
“恩，多謝前輩。”林北道謝完一聲，便去往自己的住處，收拾好東西，開始鍛煉自身肉體。
修煉的話，體內並無靈根，速度慢如蝸牛，不如錘煉肉體來得實在。
哪怕神決在身，可總得是要有人揍，沒人揍，修煉速度就不快。
錘煉肉體采用最原始的方法，一拳一腳，動作標準，練武之人看到都會不禁讚歎一句，姿勢標準。
天色漸晚，街上行人早已回去，今日無須他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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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泉城郊外。
“奇怪？氣息跟到這就斷了。”一名黑袍老者，低喃著。
辛辛苦苦培養的血丹，被別人斬殺，還給埋葬進土裏，真是一群廢物。
給他們煉天訣修煉，一日千裏，不知低調，處處張揚，最終身死。
要是被他找到是誰將血丹殺死，定會抽其七魂，生生煉化，永世不得超生。
老者拉開衣袖，九道印記暗了九個，預示著有九位血丹被殺，無一血丹幸存，“罷了，再去種吧。”
“又得等數十年。”
老者喃喃說完，朝餘野走去，看著眼前的屍體，雙眼不禁有些放光，“思，不錯的苗子，被人斬首都還未死。”
低語著，一道血紅色光芒，緩緩向尚有呼吸的餘野行去。
四肢被廢，身上無一塊完好的肌膚，全是撕咬的痕跡，胸口隱隱約約間有輕微的浮動，頭顱被人斬去，可身體的心髒卻還在跳動，這詭異的現象使老者大感興奮。
餘野觀摩紀沫數年，竟能從中學會一絲煉天訣的氣韻，每日依靠著這股氣韻，半隻腳踏入修仙，體內雖無靈氣，可內氣與煉天訣相碰撞，形成一股奇異的靈氣。
其他九人從未真正學會的煉天訣，居然會被一個小小凡人給學會，那一道詭異的氣韻救了他，若是放任不管，日後定會重新長出四肢與頭顱，修煉一日千裏，成就天地間。
這麽好的苗子，不煉成鐵奴可惜了。
老者想完，一掌擊碎餘野的丹田、隨後再一掌擊毀其意識，鐵奴不需要意識，不需要思考，隻需要本能。
餘野的身體輕微地顫抖了幾下，便了無聲息。
魂魄全失，軀體變得古怪僵硬。
沒一會這具身體長出四肢與頭顱，緩緩站起身來，麵向老者時，雙眼空洞無神，肌膚長有片片石麟。
老者見狀搖晃了一下手中鈴鐺，陣陣幽穀聲傳來，巨漢的屍體微動手指，過了好一會才轉過身來，麵向鈴鐺聲音的方向。
“可以，耍小聰明。”
話音剛落，一掌死死按住巨汗的頭顱，一股龐大的吸力從掌心迸發，“嗬，剛煉的鐵奴，怎會聽懂鈴聲？”
之前魂魄被打散，有煉天訣的存在，餘野的魂魄奇異地再生出來，隻要真正學會了煉天訣，旁人想殺死極其困難，不過我正好修煉的也是煉天訣。
對付這種情況，隻需不斷地打散魂魄，每複原一次魂魄便打散一次，理論上來說，隻要餘野的意誌夠強，魂魄便能一直複活，可每一次複活都會損傷一些記憶，還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沒了記憶與經曆，意誌還會強大嗎？
強大的意誌伴隨著種種經曆，可沒了記憶與經曆，意誌便無處可談。
魂魄打散了數次，餘野便複活了數次，見此老者在一旁喝起了茶水，繼續打散魂魄，“意誌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