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沙漠偶遇白骨精
幾人各自洗漱,紅胡子隨手操起地麵的沙子,將就著洗手擦臉,而鄭浪拿出了一大桶農夫山泉。
紅胡子看到兩人居然在沙漠裏用珍貴的礦泉水刷牙洗臉,又是一陣嘀咕,卻不知鄭浪倉庫裏的水如果全拿出來,足夠供三人洗個澡。
吃完早飯,鄭浪從紅胡子那裏要來了車鑰匙,打算親自開車。在沙漠裏開車,沒有參照物,方向盤哪怕稍微偏離一個小角度,幾十公裏的路程累積下來,足夠你從幹屍家歪到桃乃木家,紅胡子別有用心,當然不能把方向盤交給他。
往回開去,鄭浪才覺得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沙漠中根本沒有道路,地麵上昨天來時的車輪印早已被風沙掩蓋。鄭浪連車頭是不是真的調轉了一百八十度都無法確認,更別說往幹屍所在開去了。看來,今天這桃乃木家是去定了!
若兮對於要往回走毫無意見,反而又興奮起來,打開天窗探出頭來,音響音樂放的“呯呯”作響,鄭浪聽不懂歌者在唱些什麽,隻覺得每首歌調子都是一模一樣。
“大叔,土了吧,這都沒聽過,這是我歐巴啊,頂流啊。”若兮一路聽一路說教,妄圖把鄭浪的審美拉到和她同一水平線。
樂聲飄**,一路前行,鄭浪循著感覺往前,方向大概,可能,也許,沒錯,吧?
時間就這樣過去,正當鄭浪煩躁起來,懷疑走錯方向的時候,忽然,手腕上的提示器一陣震動,被激活了,提示器發出一陣聲音:“檢測到目標信號,信號確認中,來源:時空錨。方位:前方左30度50公裏。導航啟動。”
若兮嚼著泡泡糖,“呼”吹出臉大那麽一個泡泡,“啪”爆了,糊了一臉,口齒不清地對鄭浪說:“大叔,你這導航挺不錯的啊,居然還能做成手表形狀。”
兩人缺沒發現身後的紅胡子,在聽到時空錨幾個字的時候,瞳孔一縮!
提示器接著發聲:“前方300米沙丘請左轉23度13分。”
居然還真有導航功能,這下找地方方便了。鄭浪一愣神,已經開過了前方沙丘,沙漠裏本來就沒什麽道路,隻要方向正確,路是無所謂的。
提示器不依不饒:“左轉啊,本導航讓你左轉,你個傻叉,會不會開車。”
鄭浪一頭撞在方向盤上,這他喵誰給配的語音包。
提示器一路吐槽:“23度,23度,你這彎拐地弧度不順,一點美感都沒有,駕照買的呀?啊?”
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浪哥現在就打開車窗把你扔出去。
後座紅胡子偷偷拿出一個盒子,似乎在聯係什麽人。鄭浪透過反光鏡看得一清二楚,這導遊一路上奇奇怪怪,但出於人道主義,此時也不好把他扔下車。
有了導航指路,走起來就方便了,雖然一路要忍受毒舌導航的吐槽,但畢竟有了方向。一個小時後,提示距離目的地隻有十公裏了。
若兮忽然又激動起來,這姑娘怎麽就經常一驚一乍的,隻見她手指窗外,喊道:“大叔,看那邊,有人,有個人在揮手,那。”
鄭浪嗬嗬一笑,又是你,昨天也是你說看到了人,結果找到個死人,今天又來了。順著若兮的手看去,沒想到還真有個人,那揮手的柔順感,鐵定不是幹屍做得出來的動作。
沙漠這種生命禁區,能遇到其他人真的很難得,對方孤身一人,又在揮手,無論出於什麽考慮,鄭浪都不能置之不理。
開到近處,發現居然還是個妙齡女子,那女子身材高挑,麵容不似漢人,有點像混血兒,充滿異域風情。穿著一身皮衣皮褲,長筒過膝皮靴,一頭黃色大波浪長發,悠閑地在沙漠中漫步。女子沒有一點狼狽,與其說她走在沙漠裏,不如說她走在海邊沙灘上。
嗯,九分,左手少杯紅酒,右手少根皮鞭。鄭宅男在心中默默打分。
女子看見車子停下來,緩緩扭著腰靠過來:“這位公子,小女子家住附近,上午出來給在外幹活的爹爹送午飯,不料被賊人打劫,倉皇逃至此處,不知公子是不是能帶小女子一程,把我送回家呢。小女子必有厚報啊。賊人還在前方攔路,不能繼續前行了,公子不若就此回頭?”
鄭浪看著麵前一本正經扯淡的皮衣女子,隻覺得對方從穿著到神態,從內容到語氣,滿滿的都是槽點,一時竟不知道從哪裏開頭好,好強大的對手!
不知孫悟空當年在林子裏遇到白骨精,是不是也是這個感受。但浪哥我也不是唐僧啊,雖然李世民確實跟我稱兄道弟。
“這位姑娘?”鄭浪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稱呼對麵可以接受:“本公子呢,有事必須要去前麵,姑娘方便的話要不讓個道。厚報就不用了,愛的抱抱就可以了。”
女子靠上駕駛室車窗,胸口貼在車門上擠作一團,鄭浪眼神控製不住往下斜。
“公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這幾日走來,可曾見過什麽奇怪的,讓你印象深刻的東西,公子也不想變成那樣吧?”
鄭浪腦子裏閃過那具喜歡拍照的幹屍,莫非和這個詭異的女子有關。要不我先假裝退去,再繞路過去?
鄭浪正在打著小算盤,紅胡子在後麵忽然暴起,一把刀子擱到了他的脖子上,隻聽紅胡子對女子說道:“首領,不能放他走,他知道時空錨,他手上可能還有鑰匙。”
鄭浪急忙舉起雙手:“不要亂來啊,有事好商量,我現在掉頭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副駕駛的若兮放聲尖叫起來:“啊……”分貝大的響徹天際,遠方居然還驚起幾隻飛鳥,這可能是方圓十公裏內唯一的幾隻鳥。
“哦,是嗎。”女子說著從後腰上拿下一根鞭子,用鞭梢擦擦鄭浪的臉。好吧,鞭子有了,還差杯紅酒。又對若兮吼道:“閉嘴。”
“哦。”若兮麵對女子言聽計從,安靜地縮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該說一物降一物嘛。
女子接著問道:“鑰匙呢?”
紅胡子一手握刀頂著鄭浪的脖子,一手空出來去摸鄭浪的手腕:“在這裏,咦,怎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