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異的夢

我心裏一陣陣發慌,二話不說去辦公室調監控。

結果就是,昨天我洗完內飾,沒人再碰過車。

那這照片……

我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昨晚張師傅他們剛出了事,今天又出現這照片。

我又試探地一問老婆婆,把照片發過去給她一看,上麵正是他兒子一家!

我心裏有些發毛,心裏隻念叨,我和他們無怨無仇的,可別嚇唬我啊!

紙包不住火,這事也整得我們整個修理鋪,都人心惶惶的,隻想趕緊把這活幹完了。

甚至不修車的時候都繞著走,表舅看藏不住了,也買了捆冥幣,就在車庫門口燒了。

沒人笑話他,因為我們也害怕。

好死不死的這天晚上,有一輛車著急修,就全都加班了,忙活完天都黑了。

修理鋪就有住的地方,但因為聲音和照片的事,肯定是都不想睡鋪子裏了。

我軟磨硬泡,表舅才肯出血帶我們去洗澡。

洗個套票,還能在大廳住一晚上,正好。

我們也都很有默契,對奧迪車的事閉口不提。

可就在這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有個金毛咬我們修理鋪的門。

本來沒什麽,可讓我心裏不舒服的,這金毛咬的就是那個奧迪Q5的車庫。

而且那車庫裏麵,還有哭聲傳來,聽起來很慘。

我這一晚都沒睡好,早上起來,隻覺得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吃早飯的時候,他們看我不對問我怎麽回事,我就把這個夢說了。

為了不讓他們害怕,我把具體車庫略過去了,就說是修理鋪。

哪知道聽了我的話,張師傅一臉驚奇,“你別說,我也做這個夢了,有一隻狗。”

旁邊還有個學徒,也跟著點頭,表示他也做了同樣的夢。

接著老舅也是罵罵咧咧,一臉驚奇:“真的假的?我也做了個差不多的夢,一個死金毛咬車庫,還就是那奧迪Q5那個庫,這幾天真是因為這輛車魔杖了!”

聽到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六個人有四個竟然都做這夢了,而且都是在那奧迪Q5車庫前麵!

我們都覺得對方是開玩笑,可具體一說,真的都是一樣的夢,除了表舅我們都不是開玩笑的人。

這事多少有點詭異,我們最近也沒看到過金毛啊,怎麽就做了個這樣的夢呢?

這事讓我們心裏都挺不舒服的,隻當作是巧了。

回去以後正好老婆婆路過修理鋪,順便看看進度。

表舅見她眼睛都哭紅了,就安慰了幾句,她也和我們聊了起來。

“我兒子家那狗,也是個忠誠的,不吃不喝把自己活活餓死了,這不我才埋完回來。”

聽到一隻狗如此有情有義的,我們也很唏噓。

不過我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問道:“婆婆,您家那狗是什麽品種的?”

“金毛。”老婆婆歎了口氣。

聽到這話,整個修理廠都安靜了下來,我們互相看了看,都很震驚。

我一愣,又問道:“什麽時候的事啊,有狗的照片嗎?”

“昨天下午,你看,真是可惜了。”

老婆婆掏出手機,給我們看了照片,這隻狗不就是我夢裏,那金毛的樣子嗎?

死了的狗魂,進到了我們夢裏?!

我們的心情都沉重了起來,老婆婆走後,一向沉默寡言的方師傅,把我們叫到了一起。

他點了支煙,皺著眉頭說道:“那夢我也做了,本來我還不想說,我不光夢到了金毛咬門,還夢到了一家四口在車庫門口哭,就好像……那狗來找他們了。”

想到那個場麵,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寒毛炸起。

一時間,恐懼蔓延在整個修理鋪。

誰能不怕啊!一群大老爺們催著表舅找那老婆婆,這單我們不接了!

很快,老婆婆又來了。

“大姐,就差兩個大燈和噴漆了,就收你個訂金,你去找別人吧。”

縱使是貪財的表舅,也臉色慘白。

老婆婆還想說好話,可是表舅鐵了心拒絕。

錢哪有命重要啊!

見了我們打定主意了,老婆婆也一聲冷哼:“我就還不信了,一輛車還修不好了!”

直到老婆婆叫代駕把車開走以後,我們這才鬆了口氣。

這單算是賠了。

這幾天真的發生了太多,難以解釋的怪事了。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了,但是第二天表舅黑著眼圈,很晚才過來。

我們幾個還笑話他,晚上肯定沒幹好事,的確,我也沒個舅媽。

再看表舅完全笑不出來,我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欲言又止的說道:“昨晚我又做夢了,那一家四口還在車庫,好像出不來似的,不停在撓門,叫的很慘。”

聽到這話,我們幾個都嚇到了。

我不禁埋怨道:“表舅,你是被嚇到了吧?車都開走了,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其他幾個師傅也不樂意了,都說我表舅真是夠慫的。

“你們快看來!”

這時候,張師傅一聲驚呼。

我們聞言過去一看,車庫的卷簾門上,還真有一道道的指甲印,好像很痛苦撓上去的,看得我頭皮發麻。

甚至印記有上有下,有的是大人位置,有的像是小孩撓的。

眾人麵麵相覷,眼中都流露出惶恐的神色,該不會真鬧鬼了吧?!

哪還有心情幹活了,方師傅膽小,更是直接要請長假不來了,其他人也都想請假。

別說他們了,我也想跑,這特麽太邪門了!

這也不是個事,下午的時候,表舅領來個道士。

一身紫色道袍,看起來和表舅年紀相仿,一個還挺帥的大叔。

這人看起來倒是像那麽回事,可是一看到我,笑嘻嘻的說道:“小傑,還認識我不?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一聽這話,我心裏頓時有點沒底,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表舅年輕時候可不太正經,要不然表舅媽也不能和他離婚,這所謂的道士,恐怕就是他以前的狐朋狗友。

特別是還在車庫裏燒紙,放燒雞什麽的,怎麽看也不專業啊。

他圍著車轉悠,指了指裏麵,眯著眼睛說道:“這裏坐著四個人,兩大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