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幕後

第二十一章 幕後

雖是夏天,夜風還是很清涼。因為氣溫是隨著時間變化而越來越熱的,前世是溫室效應二氧化碳過高而全球變暖,在古代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即使現在是酷夏,溫度對於我來說還是很舒適的。

在高空中禦風而行真是不錯,雖然我被嚇得半死,可是有這個寬厚的胸膛,我還是感覺莫名的踏實。我想把頭埋進他懷裏,可是還是猶豫著沒敢做,畢竟誰知道這位是大叔還是位小弟的,咱都沒有分清楚,冒失失得投懷送抱,到時候豈不是羞得無處躲藏?

我搭句話,“請問,這位高空飛行的兄台,你是敵是友?”

……

“好吧,就算你是友,那你是誰?”

……

“好吧,就算你不說你是誰?你總要告訴我這是往哪去吧?”

……

我伸出一隻手,迅速地想要把蒙麵人的蒙麵巾摘掉,就在我觸摸到那蒙麵巾的時候,他閃電似的握住我的手,而身子還被他用另一隻手攬在懷中,我努力扭動想要掙脫開來,身體實實在在與他有了接觸,那一瞬間就像是戀人相見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蒙麵人做了要把我扔下去的手勢,我才老實下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摔死了雖然不值,可是摔得不死不活地,那麻煩可大了。

好像風沒有在耳邊呼嘯了,原來已經落在地上,蒙麵人把我送在客棧旁邊,深深看了我一眼,獨自離去,任我喊破喉嚨也不理會我,背影裏有我熟悉的那抹感覺,卻又說不出是誰。今天晚上遇到的都是怪人,我手裏握著一塊從蒙麵人身上摘下的玉佩,竊笑了起來。不過任怎樣仔細看這玉佩,也沒有看出端倪,雖然質地很好,可是我仍然看不出來頭緒來。

我回到客棧,元寶、慕清寒甚至佟掌櫃都在等我,幾個人在房中踱步不安,元寶的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一看見我出現,就撲了上來,大叫道,“你說你到底去哪裏了?你說一個人瞎跑什麽?我還以為你真的私奔去了呢!”

“元寶,你看你,守著佟掌櫃亂說什麽?也不怕人笑話,我這不是好端端地回來了嘛。”我哭笑不得,這個元寶總是讓我沒有辦法,她心直口快,對我忠心耿耿,我還有什麽好苛求的?

元寶羞紅了臉,抱著我又哭又笑。我慢慢推開她,“元寶,你是不是借我衣服擦眼淚鼻涕呢,還沒完沒了,快點,你家小姐餓了,弄點吃的來。”元寶忙應了下來,佟掌櫃也跟著出去張羅。

房間裏隻剩下我與慕清寒兩個人,慕清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沉穩深究,似要把我整個人都看透,我有些招架是不住,忙說,“你不要這樣看我,我什麽都說好了吧?哎,你這樣的人適合審犯人,這眼神誰能受得了?”

看慕清寒眼神更多了一抹探究,我馬上不敢囉嗦,這個男人平常文文弱弱的,一深沉下來還是有兩下子。我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給慕清寒說了,包括暗襲,包括蒙麵人,唯獨沒有說起溫柔下迷香的事情,因為我剛才一進門就發現香籠周圍已經被人清理,迷香已經沒有了,我沒有證據,怎好妄自揣測?還有一件事我也沒有提起,那就是偷了蒙麵人一塊玉佩的事情,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真不愧為鳳盞盞。”慕清寒有些惱怒的看著我,原來我想到偷玉佩的事情,已經偷偷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忙收斂起笑容,仔細看著他。

他的眼睛是焦急嗎?是關切嗎?是擔憂嗎?我真的分辨不出來,這個與鳳盞盞私奔的男人身上總是時時刻刻有一種獨特的東西展現出來,令人無從著手。

“我問你,那個暗襲可是翼朝人?”慕清寒肯定地說。

“你怎麽知道?對,我看見他的劍上有翼朝的標記。”我答道。

“隻憑一個標記倒也不足以為證據證明他就是翼朝人,如果說是仙淩國有人要借刀殺人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誰也不敢在你與太子大婚前害你,此事關乎皇家顏麵,皇上定會挖地三尺深究,誰人敢有這樣的膽子?難道真的是翼朝人?那麽肯定不止暗襲一個人,背後還會有主使,或許他就離我們很近,敵在暗,你在明,這幾日,你一定要小心防範,輕易不要露麵,這裏畢竟遠離京城,遠水難救近火,否則,你如果有事,我可怎麽向鳳相交代?”慕清寒雖然口中說著,可是眼睛並沒有看著我,他仔細打量著我的房間每一處,生怕對方或有證據留下。

就在這時,元寶端了幾樣小菜,還有一碗燕窩進來,我當真餓極了,大吃起來,元寶含笑看著我,絲毫沒有嘲笑我的吃相,我吃完後,慕清寒也沒有找到絲毫的蛛絲馬跡,我問元寶,“自從我離開以後,你可打掃過我的房間?”

元寶回答,“沒有,我看小姐不在了,那顧得上收拾屋子,連店裏的夥計今天來按慣例來打掃,我也沒有允許,生怕你有書信或有信物留下了,我沒有看到,再讓別的不知情的夥計拿了去。就是下午見到溫柔姑娘來附近轉轉了,我去拿了壺茶水就回來了,那時溫柔姑娘已經不在了。”

“恩,”我應了一聲,心下明白,肯定是溫柔進來過的,而元寶是萬萬想不到是她,怎麽會防備於她?

窗外光線不是那麽暗,天要放亮了,三人都是一夜未睡。元寶和慕清寒兩人起身告辭,要我好好歇息。我應了下來,也讓他們好好休息,不必理會我。元寶出門的時候把門給我帶上,可是不一會,我正要臥床睡覺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

“元寶,又有什麽事?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嗎?就算你精力旺盛,也該叫我好好休息吧,要知道折騰了一晚上可夠我累的。”我以為是元寶回來又跟我嘮叨呢,我把頭蒙在被子裏,久久沒聽見人回應,感覺有些異常,我迅速從被窩裏露頭。

溫柔冷冷地站在我的床前,眼睛裏的殺氣一閃而逝,隨即還是冷漠,我感覺站在我麵前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塊冰,千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