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課 人文氣息的領地

北大校園湖光塔影,飛閣流丹,題詞碑刻,林蔭大道,滿牆春藤,每一處都是一幅標準的風景圖。

北大校園湖光塔影,飛閣流丹,題詞碑刻,林蔭大道,滿牆春藤,每一處都是一幅標準的風景圖。麵對這麽多的名景,每個北大學生的最愛也不盡相同。

大多數人一提到北大,腦海裏最先閃現的場景恐怕就是北大西門了。那莊嚴的獅子,古典的校門,毛主席親題的“北京大學”,都是值得喜愛的理由。雖然,每年的迎接新生都是在北大南門,但是新生們恐怕還是最想從這裏踏進北大。

對於能夠走進北大的學生來說,這樣的門是能夠隨時見到的,但是那些暫時沒有走進北大的或是景仰北大的人士,抑或是隻是單純地把這裏當成一個旅遊景點的人來說,都會選擇在這樣的背景下給自己留下一張倩影。

辦公樓——貴賓最多的地方

進入北大西門,正對著西門的一座古典建築就是辦公樓了,辦公樓原名叫作"施德樓""貝公樓",是當時燕京大學的主樓,後來北大進駐這裏的時候,又是國學大師錢穆把這裏定名為“辦公樓”。辦公樓設計獨具匠心,高大巍峨,是如今北大的標誌性的建築之一,更有名的是辦公樓的二樓禮堂。

這裏的禮堂不知曾接待過多少貴賓了,周恩來總理、江澤民主席、美國前總統克林頓、俄羅斯總統普京等等,都曾在這裏做過演講。能夠在辦公樓禮堂演講,算得上一種崇高的禮遇了,雖然它沒有如今各種禮堂的那樣多功能化,但是這裏留給北大人的記憶是最多的。

斯諾墓——最偉大的新聞記者

斯諾墓坐落在原花神廟遺址上。墓碑為一長方形的白色大理石,碑上鐫刻著葉劍英題詞:“中國人民的美國朋友埃德加·斯諾之墓”,下注英文。墓旁鬆柏環繞,綠草如茵。迎麵一湖碧水,更覺幽靜肅穆。

埃德加·斯諾(EdgarSnow1905-1972年),美國新聞記者、作家,生於美國密蘇裏州坎薩斯城一個出版印刷業主之家,就讀於密蘇裏大學新聞係。

斯諾於1928年來華,曾任歐美幾家報社駐華記者、通訊員。1933年4月到1935年6月,斯諾同時兼任北平燕京大學新聞係講師。1936年6月斯諾訪問陝甘寧邊區,寫了大量通訊報道,成為第一個采訪紅區的西方記者。抗日戰爭爆發後,又任《每日先驅報》和美國《星期六晚郵報》駐華戰地記者。1942年去中亞和蘇聯前線采訪,離開中國。新中國成立後,曾三次來華訪問,1972年2月15日因病在瑞士日內瓦逝世。

斯諾是一個正直的美國人,愛好和平,主持正義,他十分關切中國的命運,熱情支持和保護學生的愛國熱情。1935年6月,斯諾又被聘為英國《每日先驅報》特派記者,不久即搬回東城盔甲廠13號居住。

當時正是“一二·九”運動前夕,燕京大學是中共領導學生運動的重要陣地,斯諾積極參加燕大新聞學會的活動,他們家也是許多愛國進步學生常去的場所,燕京大學的王汝海(黃華)、陳翰伯,清華大學的姚克廣(姚依林),北京大學的俞啟威(黃敬)等等都是他家的常客。地下黨員們在斯諾家裏商量了“一二·九”運動的具體步驟,並把12月9日、16日兩次大遊行的路線、集合地點都告知斯諾夫婦。遊行前夕,斯諾夫婦把《平津10校學生自治會為抗日救國爭自由宣言》連夜譯成英文,分送駐北平外國記者,請他們往國外發電訊,並聯係駐平津的許多外國記者屆時前往采訪。

斯諾夫婦則在遊行當日和其他外國記者跟著遊行隊伍,認真報道了學生圍攻西直門、受阻宣武門的真實情況。他給紐約《太陽報》發出了獨家通訊,在這家報紙上留下了有關“一二·九”運動的大量文字資料和照片。斯諾還建議燕大學生自治會舉行過一次外國記者招待會,學生們再次向西方展示了“一二·九”運動的偉大意義。

北平淪陷後,斯諾在自己的住所裏掩護過不少進步學生,幫助他們撤離北平,參加抗日遊擊隊或奔赴延安。

1960一1970年斯諾曾三次來中國訪問,著《大河彼岸》等書。對增進中美兩國人民的相互了解和友誼作出了貢獻。1972年在日內瓦逝世,按照他生前遺願,將其骨灰的一部分運來北京,於1973年10月19日安葬在此。

翻尾石魚——最奇特的魚

翻尾石魚是圓明園屬園長春園中西洋樓的石刻構件。今存北京大學未名湖西側近岸水中。

長春園北部的西洋樓景觀“諧奇趣”主樓南側有一大噴水池,翻尾石魚就是這個噴水池中央的裝飾物。此件西洋翻尾石魚,由黃鶴色細石精雕而成。魚身長165厘米,高87厘米,下部魚肚寬90厘米,上部魚嘴寬42厘米。

圓明園慘遭英法聯軍和八國聯軍的兩次焚燒、劫掠,使世界名園淪為廢墟,珍貴文物流失殆盡,翻尾石魚也被變賣。後被朗潤園主人載濤買下。燕京大學1930年班畢業時,將此石魚買來送給母校以作紀念。

從此,翻尾石魚就在未名湖畔安了家。翻尾石魚是在圓明園之一的長春園北部,有一組仿照歐洲文藝複興時期樣式設計的建築,俗稱“西洋樓”。這組建築最西麵靠南一點的位置就是“諧奇趣”。

“諧奇趣”建於乾隆十二年,它的前麵是一個圓形的大噴水池,周圍有雕刻精美的四隻羊和十隻鷹,嘴裏日夜不停地向池中噴水。翻尾石魚就是這個噴水池裏的裝飾物,屬於西洋石刻藝術。

臨湖軒——發生過最多故事的地方

臨湖軒原為燕京大學校長司徒雷登(LeightanStuart1876年-1962年)的住宅,部分也作為燕京大學接待貴賓和開會的地方。前北大校長馬寅初(1882年-1982年)也曾住此。現為北京大學貴賓接待室。

本院西側房曾為林邁可(MichaelLindsay)居室。林邁可,英國學者。1937年受聘為燕京大學經濟學導師,領導創辦牛津大學式的導師製。在當時日本帝國主義盤踞之下,林曾數次秘密訪問華北抗日遊擊區,並在淪陷後的北平為八路軍采購藥材和無線電器材。1941年珍珠港事件爆發,林氏夫婦在八路軍的幫助下進入抗日根據地,在晉察冀和延安參加抗日工作,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方攜妻及子女返英。新中國成立後林氏曾數次訪華。

臨湖軒顧名思義是在未名湖畔。它是燕園裏現存的最古老的一所建築。1931年,燕大教師謝冰心為庭院命名為臨湖軒,後來由胡適題寫了匾牌。

臨湖軒體現的是中國古典建築的特色,它並不大,但是發生在這座軒子裏的故事卻很多。臨湖軒的前後幾位主人中,有兩位尤其值得關注:燕京大學校長司徒雷登和北大校長馬寅初。1929年,司徒雷登在這裏主持了

吳文藻和冰心的婚禮。

1935年,吳文藻的學生費孝通和王同惠也在這裏舉行婚禮,主婚人還是司徒雷登校長。

新中國建立之初,臨湖軒仍然作為校長宅邸,開始是燕大校長陸誌偉入住,1952年,北大遷到燕園,馬寅初校長也曾在這裏居住並迎接賓客。在馬寅初離開校長職位遷出臨湖軒後,再也沒有一位北大校長在此居住過。這裏被改成貴賓招待所。

“文革”期間,臨湖軒曾是“梁效”寫作組的據點。後歸屬北大外事處,成為專門接待外賓的地方。

今天,臨湖軒作為北京大學的貴賓接待室,每年要接待幾十個國家幾千名來北大參觀訪問的外賓(包括外國國家元首、專家和學者)以及港澳同胞和僑胞,中央領導人來北大視察工作時也常常來這裏駐足。軒外的古樹安靜地注視著這裏的一切。

蔡元培銅像——最受尊敬的校長

提起北大老校長蔡元培,相信每一個北大師生無不從心底生出一份油然的敬意。因為,正是在蔡先生任北大校長的時候,提出了“思想自由,兼容並包”的辦學思想,使得北大的麵貌煥然一新,引得一大批賢人誌士來到北大講學。

多少年的風雨過去了,百年的北大正是得益於當初豐厚的營養。如今,蔡元培校長的銅像屹立於燕園,成為北大一道永恒的風景。其實,每個北大學生都知道老校長蔡元培,知道先生是被毛澤東尊稱的“學界泰鬥,人世楷模",但能真正全麵了解老校長當年辦學情況的還是不多,在北大百周年紀念講堂上上演過的一幕話劇《教育就是興國》,對老校長有了更新更深的認識。

塞萬提斯銅像——最勇敢的騎士

提起塞萬提斯,你肯定會想到他的名作《堂吉訶德》,但當你步入北大,參觀完校史館後,突然會發現他的身影:身披西班牙風衣,腰挎寶劍,目視前方。你在詫異,這西班牙文學騎士怎麽會不遠萬裏來到了北大呢?其實,這是1986年北京市和西班牙馬德裏市結為友好城市後,馬德裏贈送給北京市的禮物。

後來,北京市政府又把他安放在北大的校園裏,所以,你在校園裏看到這位騎士的銅像,更能激勵你也要做自己勇敢的精神騎士,隻要你敢想,守望著這樣一個優秀的大學,你還愁能否達到彼岸嗎?隻要你付出足夠的努力,一定能!

振興中華碑——最強的聲音

在北大眾多的碑石中,位於圖書館旁邊有一塊“振興中華”碑,我覺得這是現代北大人發出的最強的聲音:1981年3月中國男排在戰勝韓國男排後,北大學生喊出的時代最強音“團結起來,振興中華”。特建此碑,以誌紀念。

“振興中華”石碑上的那四個綠色遒勁刻字,看上去更像是精神上的一種洗禮。

北大校徽——最佳的收藏

北大校徽由魯迅先生於1917年8月設計完成。“北大”兩個篆字上下排列,其中“北”字構成背對背的兩個側立的人像,而“大”字構成了一個正麵站立的人像。

校徽突出一個辦學理念,即大學要“以人為本”。大學,因大師而大,更因大學生而大。也有人說,上麵的是學生,下麵的是老師,教師就是要甘為人梯;學生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是要青出於藍勝於藍。北大的許智宏校長說,真正的“大”學,學術之大,責任之大,精神之大,盡在其中。許多畢業了多年的北大學生回想起來,都不約而同地提到,北大給學子們最寶貴的是“自由獨立,兼容並包”的精神。

北大對你說,一味逞強不可取

莊子在《山木》篇中也講到了這個道理:東海有一個名叫“意怠”的鳥,這種鳥非常柔弱,總是擠在鳥群中苟生,飛行時它既不敢飛行在鳥隊的前邊,也不敢飛到鳥隊的後邊;吃食的時候也不爭先,隻揀其他鳥吃剩的殘食。所以,它既不受鳥群以外的傷害,也不引起鳥群以內的排斥,終日優哉遊哉,遠離禍患。從這則故事可以看出,柔,並不是卑弱和不剛,而是一種智慧,一種處世的方法。曾國藩對此的理解是:“《揚雄傳》雲:‘君子得時則大行,不得時則龍蛇。’龍蛇者,一曲一直,一伸一屈。如危行,伸也。言孫,即屈也。此詩畏高行之見傷,必言孫以自屈,龍蛇之道也。”

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能伸能屈方為大丈夫”。

比如,水很柔軟,用手可以輕輕攪亂;用任何形狀的容器盛它,它就呈現出相應的形態;遇到阻礙,它從來不會強衝猛打,而是“繞”過去;水總是默默地流淌,隻有在大的落差處才會聽見它的聲響;水滋潤萬物,卻從來不爭……

但是,水並不是一味柔弱的,而是柔中帶著剛。水滴能夠穿石;巨大的洪水能夠毀滅一切;河床也會因為水的不斷衝刷而不斷塌陷;鵝卵石就是水不斷摩挲的產物……

正是因為水的柔弱,水才能和萬物結緣,也正是因為水的剛強,水才能不被忽視。對人而言,也要柔中帶剛。一個人如果總是軟弱、後退,那就總是處於被動的地位,總也沒有出頭的時日;如果總是一味逞強好勝,就會過早遭遇危險,使自己受到傷害,使目標變得更加遙遠。隻有柔中帶剛才能屈伸自如,才能用柔來緩衝內心的創傷,韜光養晦,也才能用剛來奮起拚爭,積極向上。

小軍(化名)考入北大的那一年是痛並快樂著的,快樂自不必說,十裏八村就出這麽一個大學生,還是考上了著名的北大,連那些平時不怎麽來往的親戚、鄰村的人,都趕來“參觀”,從收到錄取書到開學的那段日子裏,小軍家幾乎每天都有人來看一看。

痛是小軍內心難以承受的,一貧如洗的家這些年已經為了供自己上學債台高築,比自己小兩歲的妹妹也早早外出打工……一提起這些,小軍就感到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胸口,連喘氣都那麽撕扯著疼。所以收到錄取通知的那天,小軍的快樂是夾雜著痛苦的。

以小軍的條件向學校申請助學貸款肯定會得到幫助,但是強烈的自尊心讓小軍張不開嘴。

得知情況的班主任老師理解小軍的心情,但並不讚同他的做法。於是,在老師的建議下,他開始勤工儉學,同時做好幾份家教,每個周末的晚上還要去餐館打工,雖然生活費,甚至學費的問題都基本上解決了,但是學業嚴重受影響,有一科還掛了紅燈,這讓一直學習成績優秀的小軍難以接受。他來到未名湖畔,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考慮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知道自己這樣一味蠻幹是不行的,雖然解決了錢的問題,但是耽誤了學業那會是更大的損失。在幾經輾轉之後,他向老師提出了申請助學貸款的請求,在老師的幫助下,小軍申請成功,順利解決了學費的問題,周末隻做兩份家教,這樣解決了生活費的問題,平時的時間都用來攻讀學業,結果不但成績優秀,而且還拿到了全額獎學金。小軍畢業後順利應聘進入一家大公司,隻用了半年的時間就輕鬆還清了貸款。

對十幾歲的孩子來說,他們是剛多於柔的,在他們的世界裏,衝動是青春的表象,強者永遠是被仰慕的,他們總會認為隻有自己變得更強才不會被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