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花的綻放需要放開自己

如今社會上的很多人常歎生活忙亂、負擔沉重。誠然,每個人身上都背負一定的負擔,但是真正讓人感覺到沉重的還是名利,許多人在除了承擔自己分內的責任外,還需要在名利場上奔波,忙著應酬,忙著為了增加物質享受或滿足虛榮心去賺錢,這樣的結果自然是陷入種種俗務之中,顧此失彼使人生迷失方向。

其實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想要自己的人生綻放出豔麗的花朵,就需要放開自己,不要給自己那麽多壓力和負擔。隻有這樣,才能夠把握住自己的人生方向,不為其他外務所**。

日本作家川端康成自從獲得諾貝爾獎之後,就受虛名所累,常常被官方和民間,包括電視廣告商人等拉去做這做那。文人不善應酬,不會推脫;而他做事又過於認真,從不敷衍,於是陷入了忙亂的俗事之中,不知道該如何解脫,如果他不被卷入名利場之中,憑借他東方式的豐富的智慧,或可有更具哲理的創作流傳於世。

一對靠撿破爛為生的夫妻,每天一早出門,拖著一輛破車到處撿拾破銅爛鐵,等到太陽下山時才回家。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就在門口的院子裏擺上一盆水,搬一張凳子,把雙腳浸在盆中,然後拉弦唱歌,唱到月正當空、渾身涼爽的時候他們才進房睡覺,日子過得非常逍遙自在。

他們對麵住了一位很有錢的員外,他每天都坐在桌前打算盤,算算哪家的租金還沒收,哪家還欠賬,每天總是很煩。他看對麵的夫妻每天快快樂樂地出門,晚上輕輕鬆鬆地唱歌,非常羨慕也非常奇怪,於是問他的夥計說:“為什麽我這麽有錢卻不快樂,而對麵那對窮夫妻卻會如此的快樂呢?”

夥計聽了,問員外說:“員外,您想要他們憂愁嗎?”

員外回答道:“我看他們不會憂愁的。”

夥計說:“隻要您給我一貫錢,我把錢送到他家,保證他們明天不會拉弦唱歌。”

員外說:“給他錢他一定會更快樂,怎麽不會再唱歌了呢?”

夥計說:“您盡管給他錢就是了。”員外把錢交給夥計,當夥計把錢送到窮人家時,這對夫妻拿到錢果真很煩惱,晚上竟然睡不著覺了。他們想要把錢放在家中,門又沒法關嚴;要藏在牆壁裏麵,用手一扒牆就會開裂;要把它放在枕頭下,又怕不翼而飛……

他們一整晚都為這貫錢擔心,一會兒躺上床,一會兒又爬起來,整夜就這樣反複折騰,無法成眠。妻子看丈夫坐立不安,也被惹煩了,就說:“現在你已經有錢了,你又在煩惱什麽呢?”

丈夫說:“有了這些錢,我們該怎樣處理呢?把錢放在家中又怕丟了。現在我滿腦子都是煩惱。”

隔天一早他把錢帶出門,在街上繞來繞去,不知要做什麽好。繞到太陽下山,月亮上來了,他又把錢帶回家,垂頭喪氣,不知如何是好。想做小生意不甘願,要做大生意錢又不夠,他向妻子說:“這些錢說少卻也不少,說多又做不了大生意,真正是傷腦筋啊!”

那天晚上,員外站在對麵,果然聽不到拉弦和唱歌了,因此就到對麵問他們怎麽了。這對夫妻說:“員外啊!我看我把錢還給你好了。我寧可每天一大早出去撿破爛,也比有了這些錢輕鬆啊!”這時候,員外恍然大悟,原來,有錢不知布施,也是一種負擔。

什麽樣的人生才是快樂的呢?放下沉重的包袱,不為名利所**,擇精而擔,量力而行。這樣的人生,自然是輕鬆而快樂的。不被名利所**的人最沒有負擔,因為他不會因為爭名奪利而與人結怨,他也沒有心思來和別人計較。這種日子最輕鬆,這樣的人生才最快樂。

人出生時兩手空空,人死去時同樣名利無法帶走,所以想要自己的人生輕鬆自在,快樂幸福,就要放開自己,坦然生活,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人生綻放出鮮豔的花朵。

18世紀,法國有個哲學家叫丹尼斯·狄德羅。有一天,朋友送他一件質地精良、做工考究、圖案高雅的酒紅色睡袍,狄德羅非常喜歡。可是當他穿著華貴的睡袍在家裏踱來踱去的時候,發現自己家裏的家具不是破舊不堪,就是風格不對,地毯的針腳也粗得嚇人,於是慢慢地,狄德羅開始逐個兒將舊物件換成了新物件,書房終於跟上了睡袍的檔次。

可是狄德羅坐在帝王氣十足的書房中,穿著那華貴的睡袍時,還是感覺非常不舒服,他終於明白,自己竟然被一件華貴的睡袍脅迫了。因為一件睡袍,他更換了自己所有的家具。

狄德羅的遭遇就是因為名利所累,因為感覺自己家中的家具無法配上華貴的睡袍,因此將其所有的家具都換成了帝王氣十足的風格,但是卻迷失了自我。在現實生活中,很多人其實也被身外之物所脅迫,很多時候,我們受到名利的驅使,從而開始進行攀比,逐漸就陷入了對名利的追逐中。

想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要放開自己,不被名利所驅使,去尋找內心深處的快樂和自由,才能夠感覺到人生的美妙。隻有看淡外在的成敗,擺脫名利的束縛,才能夠真正回歸本心,體會到生命中的休閑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