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人生價值

在人生的路上,我們曾無數次否定自己,貶低自己,甚至覺得自己一文不值。但是無論發生了什麽,無論什麽時候,我們都不會喪失自身的價值,除非我們看不到自己的價值。

在一次討論會上,著名演說家沒講一句開場白,手裏卻高舉著一張20美元的鈔票。麵對會議室裏200個人,他問:“誰要這20美元?”一隻隻手舉了起來。

演說家接著說:“我打算把這20美元送給你們中的一位,但在這之前,請準許我做一件事。”他說著將鈔票揉成一團,然後說:“誰還要?”仍有人舉手。

演說家又說:“那麽假如我這樣做又會怎樣呢?”他把鈔票扔在地上,又踩上一腳,用腳碾它。爾後他拾起鈔票,鈔票已變得又髒又皺。“現在誰還要?”還是有人舉手。

“朋友們,你們已經上了一堂很有意義的課。無論我如何對待這張鈔票,你們還是想要它,因為它並沒有貶值,它依舊是20美元。

在人生路上,我們會無數次被自己的決定或碰到的逆境擊倒、欺淩,甚至被碾軋得我們覺得自己似乎一文不值。但無論發生什麽,或將要發生什麽,就價值而言,我們永遠不會貶值。除了你自己,誰都貶低不了你——永遠不要忘記這一點!”

生命的價值取決於我們自身,除了自己,沒有誰能讓我們貶值,不論我們出身如何,境況如何,人生的價值都不會因此而改變,恰恰會因為我們的自信、堅強而升值。那麽我們怎樣才能讓自己更自信,更堅強,而不沉陷於自輕自賤之中呢?那就是隻看自己擁有的,不看自己沒有的。

她站在台上,不時規律地揮舞著她的雙手;仰著頭,脖子伸得好長好長,與她尖尖的下巴扯成一條直線;她的嘴張著,眼睛眯成一條線,詭譎地看著台下的學生;偶然她口中也會咿咿唔唔的,不知在說些什麽。基本上她是一個不會說話的人。但是,她的聽力很好,隻要對方猜中,或說出她的意見,她就會樂得大叫一聲,伸出右手,用兩個指頭指著你,或者拍著手,歪歪斜斜地向你走來,送給你一張用她的畫製作的明信片。

她就是黃美廉,一位自小就患腦性麻痹的病人。腦性麻痹奪去了她肢體的平衡,也奪走了她發聲講話的能力。從小她就活在諸多肢體不便及眾多異樣的眼光中,她的成長充滿了血淚。然而她沒有讓這些外在的痛苦擊敗她內在奮鬥的精神,她昂然麵對,迎向一切的不可能,終於獲得了加州大學藝術博士學位。她用她的手當畫筆,以色彩告訴人“寰宇之力與美”,並且燦爛地“活出生命的色彩”。全場的學生都被她不能控製自如的肢體動作震懾住了。這是一場傾倒生命、與生命相遇的演講。

“請問黃博士,”一個學生小聲地問,“你從小就長成這個樣子,你怎麽看你自己?你沒有抱怨過嗎?”大家的心頭一緊,這孩子真是太不成熟了,怎麽可以當著麵,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問題,太傷人了,很擔心黃美廉會受不了。

“我怎麽看自己?”美廉用粉筆在黑板上重重地寫下這幾個字。寫完這些字,她停下筆,歪著頭,看著發問的同學,然後嫣然一笑,回過頭去,在黑板上龍飛鳳舞地寫了起來:

①我好可愛!

②我的腿很長很美!

③爸爸媽媽這麽愛我!

④上帝這麽愛我!

⑤我會畫畫,我會寫稿!

⑥我有隻可愛的貓!

……

教室內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講話。她回過頭來定定地看著大家,再回過頭去,在黑板上寫下了她的結論:“我隻看我所擁有的,不看我所沒有的。”

“我隻看我所擁有的,不看我所沒有的。”多麽質樸的一句話,卻讓一個腦性麻痹的人走出了疾病的折磨,走出了人性的自卑。我們也一樣可以看到自己生命的價值,看到自己所擁有的,不自輕自賤,我們的生命就一定會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