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遠大的誌向

“人沒有理想和條鹹魚有什麽區別?”這是一句被很多人傳誦的著名台詞。在電影《少林足球》中,連一雙鞋都沒有的周星馳振振有詞地對大師兄說了這句話。誰知道遭到大師兄的反唇相譏:“你鞋子都沒有一雙,不就和鹹魚一樣咯!”

大師兄還不到30歲吧,那麽年輕就失去了對生活的憧憬。似乎人的年齡越大似乎越沒理想。工作幾年後的年輕人,每天幹著同樣的工作,拿著一份“餓不死也撐不著”的工資。理想逐漸在無聊中消磨殆盡,“理想”這個詞再也不會像年少那樣掛在嘴邊(再說理想可能要被“大師兄”嘲笑)。

現在的你呢,肯定不會連“鞋子都沒有一雙”吧?理想還有嗎?誌向還在嗎?

人生不是買彩票,就算是買彩票中獎,在運氣的背後,又有著多少的艱辛計算呢?智利詩人聶魯達說:“每次偶然的際遇都是早有安排。”在我們的人生中,所有看似的神話與奇跡,其實大都來源於精心細致的準備,而給這種準備以力量的,毫無疑問,正是遠大的目標與誌向。

有些人沒有高遠的誌向,他們對於生活的前路顧慮重重,甚至自暴自棄。所以,在生活中,他們總是走走停停,蹣跚而行,也總不免磕碰得頭破血流,卻依舊抱殘守缺,不思進取。

另外一些人,站在高高的山岡上,懷揣著一顆滾燙熱血的雄心,向遼遠的天空投眼望去。縱然他人笑罵誤解,縱然前路霧滿迷津,他們依舊如斯,眼觀寰宇,神思太極。任何的東西都無法阻擋他們的視界。

而我們每一個人,在人生的行徑上,也應該向上麵所說的一樣,給自己的飛行尋找一個心靈的高度。隻有這樣,我們的人生才不會墮入庸常的河流,或者如雪泥鴻爪般,倉促得不值一提。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一個人想做一番事業,始於誌氣。李鴻章在23歲時曾作言誌詩:“丈夫隻手把吳鉤,意氣高於萬丈樓;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裏外覓封侯。”而和他同在一個時代的重臣左宗棠,在24歲時作有一首言誌對聯:“身無半畝,心憂天下;讀破萬卷,神交古人。”李鴻章立誌做大官(覓封侯),終平步青雲、爵位顯赫;左宗棠立誌做大事(憂天下),終平叛定亂、戰功顯赫。不同境界

的誌向,造就了不同的人生。有心成為人生強者的人,誌當存高遠,宜立做大事之誌而莫立做大官之誌。

中國俗語中也有大量歌頌立誌的警句,如“有誌者事竟成”“無誌之人常立誌,有誌之人立誌長”“人窮不可誌短”“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長百歲”。這些自然都是催人奮進的名言雋語,永遠值得我們回味,並以之作為自己前進的動力。

司馬遷在《史記·陳涉世家》裏給我們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陳涉少時,曾受人雇傭,替人耕種,心中並不滿於這種處境,在壟上休息時,常感慨悵恨,有一回對同耕者說:“假如哪一天富貴了,不要忘了拉朋友一把。”同伴嘲笑他,“你現在替人耕種,地位卑微,還說什麽富足呢。”陳涉長歎一聲:“唉,燕雀怎能知道鴻鵠的誌向呢?”陳涉後來在大澤鄉和吳廣發動起義滅秦,做出了驚天動地的壯舉,若無傭耕壟上時埋在心裏的一段鴻鵠大誌,怎能想象後來的富足榮華?昔日曾嘲笑過陳涉的同伴,屬於那一種安於現狀,不存“非分”之想,得過且過的大多數,若得不到陳涉的幫襯怕隻有老死於田野。是什麽造成這種天壤之別呢?關鍵恐怕並非在於兩人智慧才能上的差距,而首先在於是否有上進心,是否有一種改變現狀的強烈欲望。陳涉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壯士不死則已,死即舉大名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有這樣的雄心壯誌,有這樣一種雖死不辭的精神及高度的自尊自信,則人在此種心誌下激發出來的潛能,又豈是那些連夢都不敢做的瞌睡不醒的人所能比及的?

許多成大事者都是一些資質平平的人,而不是才智超群、多才多藝的人。我們怎樣解釋這個現象呢?一些人取得了遠遠超過他們實際能力的成就,使很多人感到疑惑不解:為什麽那些看上去智力不及我們一半、在學校排名末尾的學生卻取得了巨大成功,在人生的旅途上把我們遠遠地拋在了後麵?其中一些人,盡管在學校裏被我們嘲笑,後來卻能專心一個領域,耕耘不輟,最終到達目的地。盡管智力平庸,但他想方設法保持領先,一步一步地積累了自己的優勢,而那些所謂智力超群、才華橫溢的人卻仍在四處涉獵,毫無目標,最終一無所獲。那些看似愚鈍的人有一種頑強的毅力,一種在任何情況下都堅如磐石的決心,一種從不受任何**、不偏離自己既定目標的能力。相反,那些聰明卻不堅定的人,往往沒有一個明確目的,四處出擊,結果分散精力,浪費才華。

貧不足羞,可羞是的貧而無誌。賤不足恥,可恥的是恥而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