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紙人空間
“消失了？”
林果喻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這怎麽可能？
“這裏可是大乾帝都，怎麽可能會被一個詭異耍的團團轉？”
林果喻看著程東來，眼裏寫滿了不信與質疑。
程東來咬了一口包子，慢條斯理的說道，“帝都的主力都被都督大人帶走了，若是巔峰時期，帝都落進來一隻蒼蠅，都得編號排隊。但現在···”
程東來看了林果喻一眼，朝一旁快樂得跟豬一樣的鐵鏡們努努嘴，“不行嘍。”
林果喻語塞。
這倒是真的。
最後和程東來打聽了打聽，鏡點兌換的事，林果喻就出了房間。
下樓。
和路過的玄甲衛打聲招呼，問清方向，穿過數個街道，來到了執鏡司總部深處。
這是一幢七層的破爛小樓，門口守著的是個年逾花甲的紅發老人，正叼著個棒棒糖，躺在椅子上假寐。
林果喻想了想，沒有直接進去。
片刻後，林果喻推著輛裝滿糖果的小車過來。
此時，已經有人搶在林果喻前麵和老伯聊了起來。
還是熟人，厲歡，那個寒門子弟首領。
似乎是學會了林果喻的套路，厲歡拿著一大捧棒棒糖遞給老伯，“老伯，我是新來的鐵鏡，這裏麵有什麽好東西，您給說說唄。”
老伯半闔著眼，本來不想說話，看到棒棒糖，眼睛亮了。
“這是執鏡司的鏡庫，裏麵功法、靈丹、靈兵、天材地寶，都有，把你令牌給我看看。”
厲歡恭敬遞過令牌。
“鐵鏡，隻能去到二樓，在往上就不能去了，那是銅鏡的地盤。”
老伯將令牌還回去，一掌按在棒棒糖上，手掌上冒出紅色的光。
瞬間，這棒棒糖就成了糖漿，老伯掌心出現一隻滿是血絲的眼睛，將糖漿貪婪的舔舐幹淨。
這詭異的一幕，落在厲歡眼裏，相當有衝擊力。
厲歡咽了咽口水，邁著步子往樓裏麵進去。
眼角餘光看到林果喻，還挑了一眼，似乎在嘚瑟自己的手段。
林果喻指指小車。
厲歡臉色瞬間難看，哼了一聲，扭過頭上了樓去。
林果喻搖搖頭。
這厲歡學功夫隻學了皮毛，還是太嫩啊。
這老婆能在執鏡司鏡庫裏看大門，豈會是買不起棒棒糖的角？
林果喻推著小車，來到老伯麵前，一動不動。
等了半天，也沒見林果喻有動靜，老伯那眼睛第一次睜圓了，看了一眼林果喻。
“我沒見過你，你應該是剛來的鐵鏡，隻能去到第一層。”
“我想去上麵。”林果喻說道。
“別好高騖遠，”老伯仰了仰頭，“我不管你天賦再好，多被人看重，規矩就是規矩。”
“那好，我換個說法，我想知道最適合八品武者修煉的寶物，”林果喻加重語氣，“在哪一層？”
“我憑什麽告訴你···”
林果喻一推小車，五花八門，琳藍滿目，多達數十種糖果擺在小車上，整整七層，塞得滿滿當當。
老伯瞪大眼睛，感到自己手心處詭異的躁動。
“不是，你家裏是有礦麽？”
老伯在執鏡司看守鏡庫那麽多年，每年都有新人看見他叼棒棒糖，想到買棒棒糖來賄賂他。
做的這麽抽象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行吧行吧，前三層是給下三品武者修煉使用的，你去第二層左邊第三個架子第五層，那裏有凝血丹，對八品內煉境效果最好。”
老伯嘴上不耐煩的說著，手卻先一步搭在小車上，往回拉。
“等等，”林果喻笑眯眯的說著，“老伯，我這糖可絕不是為了賄賂您，我是想跟您打一個賭。”
“哦？”老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說法，“講講？”
“賭贏了，您讓我上第三層。賭輸了，這一車都是您的。”
林果喻指著老伯身旁的象棋盤，“就賭這個。”
老伯似乎被挑起了興趣，但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抬頭一看，看到了站在遠處衝他點頭的程東來。
“好，就賭這個。不是跟你吹，當年我在帝都那可是沒有敵手的，沒有任何人能夠跟我下四局！”
老伯得意洋洋說道。
“來，五局三勝，”林果喻搬過來一小馬紮，坐在老者對麵，開始下棋。
棋局開始。
林果喻以自己前世無比深厚的棋術功底，連著輸了兩局。
“還有一局，你就輸了。這糖，我可就笑納了。”
老伯笑嗬嗬的看著林果喻，他本身棋術就很不錯，成為宗師之後，無論是腦力還是眼力，都遠超這些新入門的鐵鏡。
“別急啊，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林果喻臉上絲毫沒有著急之色，一局新開，動作卻慢了下來。
他，自然不是沒有準備的。
在他腦海中，他和紙人詭異坐在對麵，麵前擺著同樣的一副棋盤，棋盤走勢與與老伯這局一樣。
然後，林果喻開始瘋狂推算，將老人每一步的棋的可能以及應對辦法推算出來。
無數個結果結合，選出最有利於林果喻的步數。
很快，老伯說的話，就從“小子，你還是嫩啊，快點啊，”變成，“你等等，我再想想，你別催。”
老伯感受到莫大壓力，他麵對的好像不是一個初入茅廬的菜鳥，而是一個浸**多年的棋簍子。
可這才多長時間，對方的水平怎麽可能進步這麽快！
林果喻笑而不語，一點兒沒有催對方的意思。
紙人本來就有空間之能，如今展現的就是其一。
林果喻可以在紙人的空間裏，推算任何事，隻要不超出紙人的能力範圍就可以。
像如今下棋這種簡單事，林果喻催動起來，稍微吃力。
不過下幾局棋，還是不困難。
“將軍！”
一局結束，林果喻終於拿到首勝。
“老朽服了，去吧，第二層最裏麵架子底下，從左往右數第五件，那是可以精粹氣血的寶物。”
老伯投子認負，說什麽也不再來。
“不來了？還有兩局沒比試呢，”林果喻笑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走不走？不走，我可反悔了，”老伯吹胡子瞪眼。
這才下了三局，就進步到這種地步。
再下，還有什麽意義？
林果喻還想問什麽，見老伯這個態度，悻悻地往樓裏走去。
看著這臭小子進去，老伯原本氣憤的表情瞬間消失，露出一絲難色。
這時，程東來走了出來。
“看來，你是想讓他跟你這條路子？”程東來看著老伯吞噬糖果的手，說道。
老伯搖頭，“他腦力超群，有這個潛力，但是能成為禦鬼者，需要的可不止隻是潛力。”
獨眼饕餮一般掃過小車，風卷殘雲吃完所有糖果，雙眼舒服的眯了起來。
甚至，還打了個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