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遇見潑婦

江幺幺瑟瑟發抖的問:“司徒公子生氣了,會怎麽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沒見公子生氣過!”宣酒說完,屁顛屁顛的找他們家公子去了。

隻留下江幺幺風中淩亂。

“他是一個冷靜的人,應該不會對我用私刑的……吧?”江幺幺隻能自我安慰。

可是,現在連隻仙鶴都不來安慰她。

直到下午,江幺幺也沒見司徒墨言過來懲罰自己,心裏美滋滋的想,這司徒墨言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看來今天沒事了。

剛這樣想,江幺幺的房間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你就是我司徒哥哥救回來的女人?”進門的女子穿著一身粉色留仙裙,挽著一個可愛的墜馬髻,頭上還戴著一枚別致的珊瑚珠步搖,耳朵上戴著一對毛茸茸的耳環,看上去嬌蠻可愛又不失靈動。

可幺幺畢竟是個在職場混跡多年的人,見過的人不計其數,她一看見這女子,就知道,這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主。

為了自保,她連忙站起來,盡量禮貌的對那女子說:“姑娘尋我何事?”

何事?

女子眼裏閃過一抹幽冷的光,欺身上來就是一耳光打在幺幺臉上,她這一耳光是灌注了靈力的,幺幺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被打蒙了。

“好不要臉的賤人,我司徒哥哥救了你,還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你住,你非但不感激,還惹我司徒哥哥生氣,今日本小姐便打死你!”說罷,那女子手裏祭出一把通體透明的水晶劍,劍上纏繞著冰冷的寒氣。

江幺幺先是愣了一下,大抵是沒想到,這司徒墨言,竟會將他的房間讓給自己住。

“冰淩破!”女子大喝一聲,舉劍便朝江幺幺攻過來。

江幺幺見狀,連忙翻身一滾,避開了女子致命一擊,那女子見江幺幺居然能躲過自己的招式,氣的咬牙切齒,又一招朝江幺幺攻擊過來。

這畢竟是個玄幻的世界,人力根本無法與這裏的人抗衡,江幺幺僥幸躲過一招,這第二招卻是萬萬躲不過去了,就在她絕望的以為,自己要在短短三天之內,兩次經曆生死的時候,一道藍光從她眼前閃過,眨眼間,便將江幺幺移動到另外一個地方。

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可江幺幺還是被女子的靈力波及,隻覺得胸口鬱結,血氣翻湧,噗的一聲,她吐了一口黑血。

那女子見第二招沒擊中江幺幺,正欲再出招,彼時天際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靈兒,住手!”

靈兒聽到聲音,恨恨的放下長劍,狠厲的說:“賤人,算你運氣好。”

一道藍色的身影破門而入,江幺幺抬頭,就看見司徒墨言從天而降,他麵無表情的越過靈兒,朝江幺幺走去。

“司徒哥哥,人家來了,你都不看人家一眼麽?”靈兒見狀,抓著司徒墨言的手臂撒嬌。

司徒墨言蹙眉,冷冷的睨了靈兒一眼,淡聲說:“誰許你在雲頂之上胡鬧的?”

“我……人家隻是聽說她讓司徒哥哥生氣了,便想要教訓她一下而已,誰知道她竟毫無靈力。”靈兒還在狡辯。

司徒墨言沒理靈兒,他淡淡的越過她,走到江幺幺身邊,抬起她一隻手臂替她號脈。

咳咳咳!

“不用你假好心!”江幺幺一把推開司徒墨言,掙紮著站起來。

可她受傷頗重,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剛站起來一點點,立刻就跌回去,倒在司徒墨言懷裏。

“你是個普通人,被靈力所傷,若不救治,你就廢了!”一向惜言如金的司徒墨言攔腰將江幺幺抱起來往床榻上走。

幺幺冷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包庇她試探我,就是想試試我有沒有靈力,現在你滿意了?”

司徒墨言的身形頓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這隱藏得這麽好,江幺幺居然發現了。

“你現在需要休息!”司徒墨言將幺幺放在床榻上,透過層層輕紗,靈兒影影綽綽的看見兩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就有種心痛到極致的感覺。

她從未在司徒墨言身上,得到過半點溫情,可為什麽這個女人能?

她憑什麽能?

靈兒憤然的握緊手裏的長劍,像尊木雕一樣站在外麵。

“現在,趕緊回風邪堡去!”司徒墨言一邊給江幺幺療傷,一邊冷聲對外麵的靈兒說。

靈兒跺著腳說:“我不回去,司徒哥哥你從來沒這樣凶過我,我傷心了,走不動路,我不回家,我也要子啊雲頂之上住下來!”

嘖!

司徒墨言好似難以忍受一般的蹙眉,可轉瞬他所有的表情都被收回,好似剛才的那一抹厭棄,隻是江幺幺的錯覺。

“宣酒,取千年蓮花蜜來!”司徒墨言淡聲說。

門外的宣酒允諾而去。

靈兒再也顧不得司徒墨言的規矩,憤然揭開薄紗,走到榻前,指著江幺幺道:“司徒哥哥,你居然要用千年蓮花蜜給這賤人療傷,她到底是你的什麽人?”

“喜歡的人!”司徒墨言大言不慚的胡說八道,最絕的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

倒是江幺幺,她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感糾葛,可怕什麽來什麽,她就這樣被動的,被司徒墨言用來做擋箭牌,來擋一個對她有巨大殺傷力的瘋女人。

以後的日子,江幺幺真是一點都不期待。

“司徒哥哥,你胡說你胡說,她怎麽可能是你喜歡的人?”若說麵對江幺幺的靈兒是潑婦,那麵對司徒墨言的靈兒就一定是怨婦。

司徒墨言親昵的剝開江幺幺前額的亂發,淡聲說:“沒什麽不可能,你何時見我說謊?”

嗚!

靈兒哭著跑開了。

江幺幺頭疼的揉揉眉心,卻見原本還深情款款的司徒墨言,像難以忍受一般,從懷裏掏出一張雪白的羅帕,反複的擦拭了一遍自己的手後,將羅帕丟在江幺幺榻前。

“我要離開這裏!”江幺幺咬著牙冷冷的看著司徒墨言。

嗬!

司徒墨言冷笑,“既然你已經變成我喜歡的女人,我自然不會放你離開……至少現在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