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考零分
“喂，許一秋嗎？”
許一秋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是一道清脆甜甜的嗓音，是他的女友林雪。
“嗯。”
許一秋低聲回應了一聲，情緒不高。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今天是高考成績出來的日子，同學們，家長們，一個個的都在查成績。
試卷是自己做的，其實考得怎麽樣，大家心裏都有個估計。
而許一秋卻心知肚明，這一次他的高考成績，一定不會好，而且……而且極有可能是驚世駭俗的0分！
“我708分，嘻嘻。”
電話那頭，傳來林雪愉悅又得意的笑聲。
“恭喜！”
“我也替你高興。”
許一秋笑笑。
林雪得意道：“嗯，剛剛清華和北大的招生辦,都已經給我打電話了，嗯……你說，我該是上清華好呢，還是該上北大好啊？”
“真的好苦惱啊。”
那幽幽的語氣，是凡爾賽的得意。
許一秋道：“清華不一直是你的夢想嗎？”
“哼,直男，沒趣！”
林雪哼了一聲，她還沒凡爾賽夠呢，就被許一秋點破了，不過,緊接著她還是對自己的男友如實說道：“清華北大我都還沒答應，他們都承諾，專業隨便我選，都獎勵10萬的現金。”
主要是具體選什麽專業，她還沒有定下來。
畢竟，她隻是剛剛畢業的高三學生，對未來各行各業的前景都了解不多。
還要去查查資料。
還要跟父母商量一下。
才決定選什麽專業，對未來的自己最為有利，反正她708分，北大清華都已經許下承諾，專業隨便她挑，不急於一時。
“恭喜。”
許一秋笑笑，聲音溫和。
林雪這才開口問道：“你呢，多少分啊？”
“正在查。”
許一秋正坐在電腦旁邊。
身後是一對中年男女，那是他的父母，父母的後麵，還有一群七大姑八大姨，站滿了整個屋子。
都是來看許一秋考多少分的！
原因無他，許一秋的成績一直很優秀，高考前的省模擬考，連續三次都是第一名。
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亦或是父母，每個人都說，就算許一秋高考失常，不是狀元，那考一個清華北大，還是穩穩的。
許一秋的老爹，更是到處吹噓。
“我兒狀元之資！”
所以今天查成績，才引來了七大姑八大姨這麽多人。
“快查啊，多少分？”
電話那頭，林雪比許一秋還急。
一屋子的人，也都屏住呼吸。
許一秋在高中就談了個小女友，他們也都是知道的，非但沒阻止，反而個個都舉雙手讚成，因為林雪不但長得十分漂亮，而且成績也好。
隻比許一秋差一點點。
無論是父母老師，還是七大姑八大姨都說，他們兩個，這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眾目睽睽下。
許一秋輸入身份證號和學號。
成績出來了！
語文：0
數學：0
英語：0
理科綜合：0
總分：0！！！
“這，這，這……”許一秋的老爹一下子顫抖起來，雙腿無力，直接要一下子摔在地上，還是許一秋的母親扶著他。
成績沒出來前，他跟親戚朋友吹得有多自信，此刻臉色就有多麽的慘白。
“這怎麽可能？”
“0分？！！”
許一秋的媽媽也瞪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自己的兒子有多優秀，她是知道的。
再說，選擇題瞎選，那也不可能一個都蒙不對啊。
怎麽可能0分！
七大姑八大姨一下子都沸騰起來，說什麽的都有。
“一秋他爹，你請我們來，還……還吃席嗎？”
“吃個屁還！沒看到嗎？0分！”
“我家那娃都598分，一秋還給他補課呢，怎麽可能0分呢，按照我說啊，肯定是700分起底。”
“是不是改試卷的，搞錯了？”
“切切，別找借口，現在是什麽年代，這麽些年來，你有聽說過高考改卷出錯的嗎？”
“那個，一秋他媽，我先走了哈。”
“我也走了先，家裏還有點事。”
七大姑八大姨一哄而散。
“許一秋，你多少分？”電話那頭，林雪問道。
許一秋頓了一頓，還是如實相告：“0分。”
“什麽？”
“0分！”
林雪先是一副震驚的語氣，接著便怒道：“許一秋，你不要跟我開玩笑，這件事情很重要，你到底多少分！！”
“真是0分。”
許一秋沒有掛斷電話，但打開微信，給她照了一張圖。
電話那頭，沉默了。
許一秋也沒有說話。
對於這一次的0分，他其實是有心理準備的。
因為在高考第一科的時候，也就是在才考語文的時候，他的腦子裏響起了一道聲音，係統冷漠無情的聲音！
【大國崛起係統！】
然後，他眼前就浮出一道隻有他才能看見的光幕。
手機屏幕大小。
上麵有著一個個奇怪的公式。
他雖然是學霸，除了認識標題的文字——【超導體納米碳材料如何在常溫常壓下實現超導的技術研究？】，其他的，一個公式都看不懂。
係統冷漠的提示：
他如果不寫這些公式，JJ短10厘米。
係統，完全莫得感情！
許一秋無奈，隻好寫下那些奇奇怪怪的公式，整整四科，四張答題卡，全都是那些公式，而且寫滿了答題卡，還沒有寫完。
幸好係統隻是要求他寫滿答題卡就行，沒要求寫完。
要不然，JJ不保。
“沒事，複讀吧。”
許一秋歎了一口氣，自我安慰著，他已經做好了複讀一年的打算。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
終於再次響起了林雪的聲音，依舊甜美的聲音，但有著一種決絕。
“許一秋，我們分手吧。”
“你知道的，我爸媽能準許我們兩個談戀愛，就是因為你高中的成績，一直是全校第一，一直是全省第一，他們才勉強同意。”
“要不然，你父母都是工薪階級，我爸媽肯定不會同意的。”
“現在，我又考上了北大清華，而你卻考了0分，我們今後的發展，肯定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要怪我現實，是這個社會就這麽殘酷。”
“你，忘了我吧。”
“嗯，就這樣吧。”
林雪那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雖然也覺得，許一秋考0分，絕對是有古怪的，但沒有過問許一秋為什麽會考0分的原因。
因為，她已經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