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無動於衷
古代,吻了女子,等同於要了人家清白,即便是豪邁的江湖兒女,此等行為也是無比大膽,太過荒唐。
就在即將吻上紅唇的刹那,千鈞一發之際,慕容從容反應過來。
不對,這狗男人先是花言巧語,再是送禮物,而後又是花言巧語,一步一步深入我的內心,打的就是占便宜的主意!
狗男人的方式真賤,才見了區區幾次麵,就想占便宜,毀她清白,把她當什麽了?紅塵賤貨嗎?
想明白這點,慕容從容通紅的俏臉迅速布滿白霜,冷烈露骨。
“請自重!”
三個字,一字一鏗鏘,充滿滔天怒火,聽的趙宣一股寒氣至腳底竄上腦門,趕緊後退,進退有據道:“抱歉,姑娘,是在下輕薄了。”
慕容從容見狀,鬆下一大口氣,迅速離開牆角,來到窗旁,背對著趙宣,冷聲道:“走吧,以後多注意,別再亂來,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在趙宣看不到的正麵,那精致的俏容,眉眼間滿是慌亂。
趙宣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她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麽。
“行吧,那本老爺就先走了,來日有時間再見。”
說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心頭揚起濃濃失落感。
今晚居然沒把仙女拿下。
突然,箭矢破空聲傳來。
黑夜中,箭矢鎖定的目標很明確,迸射寒芒,直逼趙宣。
“小心!”慕容從容臉色驟變,一聲嬌喝!同時朝他衝去。
趙宣本打算凝聚內力震開箭矢的,膽慕容從容動作比他還快,一把將他撲倒在地。
箭矢射孔,深深沒入大地,箭尾錚錚轟鳴。
“保護老爺。”
外頭,吳起法著急怒吼,一群人抽出大刀,與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交戰一處。
“老爺,沒事吧?”吳起法衝進來,神色慌張。
趙宣勃然大怒,搞什麽,才安生多久,就又有人來行刺?狗膽包天。
慕容從容彎腰將沒入地麵的箭矢拔出,星眸仔細端詳。
“這劍非常重,沒個十年弓齡根本拿不動。我猜測應當是江湖殺手!”
咯噔!
趙宣心頭一震,眉頭一擰。
江湖殺手?又是哪撥人馬?
這些江湖人,究竟痛恨朕痛恨到了什麽地步?
“還站著幹什麽?”他瞪向吳起法,“去抓人,所有刺客不準遺漏一個,能活捉多少就活捉多少。”
吳起法麵色猶豫,因為他想近身保護趙宣安全。
眼看趙宣又要發火了,吳起法縮縮脖子,心生害怕,出去幫忙,同時換了五位禁軍精銳進來,貼身保護。
刀光劍影,在月光女神的照耀下,處處透露殺機。
近百餘名黑衣殺手,武功絕佳,絕非莽夫,和禁軍精銳打的有來有回。
有些甚至還能和五名保龍衛打的不相上下。
總體狀況,形成壓製。
吳起法見狀,從懷中取出信號彈,如同煙花綻放在半空。
用不了多久,將會有大批禁軍,前來護駕。
屍體,一具接一具,戰鬥非常慘烈。
樓內。
趙宣神色凝重,看著外頭,鮮血四濺。
誰?誰呀?是被幕後人煽動的江湖人?
可很奇怪,自己是以趙大天的身份出來的,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蹤……
除非,身邊有內鬼。
那麽問題又回來了,身邊的內鬼總不可能和幕後人煽動起的江湖勢力認識吧?
所以,江湖常理來說可以排除。
可慕容從容又說是江湖人士……這就詭異了。
突然,趙宣瞳孔微縮。
想起淩雲刺客基地。
當時通過劉先生的口中得知淩雲刺客基地一事,而後將刺客基地給搗了,卻有不少餘黨沒被抓捕。
莫非這些就是來找朕報仇的?
而朕此次出宮為絕秘,是因為身邊有內鬼透露出了消息,才讓刺客過來刺殺!
這樣一來,事情就解釋的通了。
趙宣腦速急轉,慕容從容走到他身邊,突然詢問:“江湖殺手為什麽要殺你一個王爺?”
“或許是政敵買凶殺人。”趙宣不鹹不淡的回答。
慕容從容狐疑的看了他兩眼,總覺得趙宣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單單是他帶來的隨行護衛,就異於常人,尤其是寶龍衛……
突然,她晶瑩剔透的耳垂一動,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連我這都敢進來,是活膩了?下來!”
她一聲嬌喝,趙宣嚇了一跳。
慕容從容抽出長劍,綻放耀眼光芒,隨手一拋,劍氣四溢,衝天而起,刺破頂樓。
之後,上麵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一道黑色身影砸碎地板。
這一幕,太過突然,嚇的周邊禁軍趕緊跑過來。
隻見那倒在地上的黑色身影,是一個瘦小男人,他的腳被長劍刺穿,痛苦不堪,暈死過去。
趙宣的臉黑的跟碳似的,剛才不斷在揣摩刺客的身份,完全忽略了小樓裏頭還藏了一個刺客,隻能將脾氣發展一旁的禁軍身上。
“廢物,個個都是廢物。刺客都在本老爺腦袋上了,你們卻無動於衷?”
慕容從容收回長劍,劍身不染血跡,解釋道:“不能怪他們,此刻使用了江湖有名憋氣功,若非是我,基本上很難有人發現。”
趙宣試探性詢問:“姑娘,可知這些刺客的來路?出自何門何派?”
慕容從容搖頭,不清楚,“他們武功不一,似乎武學龐雜,不像一個門派。
而敢做出刺殺這類舉措的,大體會是亡命之徒,無門無派。”
聞言,趙宣,暗暗點頭,看來和他猜測的別無二至,應當是淩雲刺客基地的漏網之魚。
畢竟當時吳起法帶人剿滅刺客基地,不僅抓回了龐虎,還收繳了很多數學速成武學。
這也能解釋此波刺客人馬武學龐雜的原因。
緊接著,趙宣拱手客套:“謝謝姑娘,今天若沒有你,本老爺估計就要命喪黃泉了。”
他表情十分誠懇,弄得慕容從容心神不悅,眉頭輕擰,眉眼間宛若平湖,吹皺一絲波瀾。
狗男人,賊男人,賤男人。
一會兒膽大包天親自己,一會兒又那麽客氣,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