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毀滅性打擊
剛進院子，趙宣就被那排場嚇了大跳，除了高氏的四大貼身奴婢在外守著，還有禦醫院的所有禦醫，以及禦藥房的所有藥師，全都浩浩****的守在屋外。
趙宣心頭一喜。
喲，這是得絕症了？真好！
想歸想，麵上不能表露喜色，反而裝出凝重，踏進內殿。
隻見高佳柔靠在**，臉色發白，高氏坐在一旁，輕聲安慰著什麽。
一見到趙宣就責問，“皇兒，為何這麽晚才來？柔兒都等你許久了。”
趙宣故作詫異。
“母後，朕聽到召喚，馬不停蹄就來了。”
接著，他牽起高佳柔的手，關心道：“怎麽了？才短短幾日不見，為何瘦了一圈？”
高氏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幾天沒見柔兒了。”而後露出老母親的慈愛笑容，“皇兒，你有孩子了，哀家快有小孫子了，柔兒有了身孕，已兩月有餘。”
高佳柔入宮半年，趙宣也寵了她半年，肚子就這麽有動靜了？他要當爹了？
趙宣腦袋嗡嗡的，談不上高不高興，隻是有點失落，為何第一個懷他孩子的女人不是他最愛的柳如玉，偏偏是他最討厭的高佳柔。
老天在跟他開玩笑？
趙宣很快回神，笑道：“有身孕是喜事，為何愁眉不展？”
高佳柔臉色漸漸好轉，撒嬌。
“臣妾幾天沒見到陛下，心裏想念，才……”
趙宣心中暗歎，勉強扯扯嘴角，“朕很忙。”
高氏看他這樣，風韻猶存的俏容露出慈愛。
“柔兒性格是比較任性，但好歹也懷了你的孩子。這可是你第一個孩子啊，平時你得多遷就她，愛她。”
親母都這麽說了，趙宣當然順著她意願來，點頭。
“好，朕知道。”
想了想，趙宣又道：“等她生下孩子，朕便將他封回柔妃。”
這麽一說，高氏高興了，高佳柔也滿臉驚喜，“臣妾謝過陛下。”
“哀家這就放心了，皇兒，這可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務必多上點心。”
趙宣滿口答應。
表麵上是很高興，但心裏還在計較柳如玉沒懷孕的事實。
按理來說，他幾乎夜夜留宿坤和宮，為何她肚子還沒動靜？
接下來的日子。
高佳柔仗著身懷龍子，又是趙宣的第一個孩子，小脾氣越發見長，在宮中橫行霸道，對人的態度囂張跋扈。
趙宣對此當成看不到，奴才們也都忍住一口惡氣。
畢竟高佳柔是高家女兒，身份高貴，若生下皇子，高家全族力量將成為她最好的後盾，全力輔佐她的兒子成為太子，而她也能順勢成為下一任高家皇後。
為了皇子，為了皇後，高佳柔開啟迷信這套，經常跑往祖祠，求安祈福，保佑祖宗生個大胖小子。
還三天兩頭拿著高氏懿旨，出宮找高僧開壇做法。
甚至令人到處打聽生子偏方。
……
坤和宮。
趙宣正和柳如玉開啟二胎模式！
劉公公在外頭焦急高呼：“陛下，柳將軍、太師、吳統領求見。”
趙宣一愣，停下動作。
三更半夜的，這三個人一同求見？
柳如玉麵色潮紅，雙眸迷離，輕輕推著他的胸膛，“陛下，應當是有要緊事。”
“讓他們在禦書房等朕！”
趙宣對著門外，保持氣息平穩，吼道。
“是。”
近半個時辰，造人計劃結束，趙宣來到禦書房。
“深夜求見，有何要事？”趙宣笑眯眯的，滿麵春光。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知道誰先說。
趙宣看他們這樣，就知道並非為一件事而來。
“一個一個說。”
太師胡須都在顫抖，聲音發飄，急道：“陛下，不好了。就在剛才，探子來報，各大城池倉儲紙庫之地失火，紙張化為灰燼。”
太師誠惶誠恐，這事重大，由不得他不驚慌。
因為這件事，是以他為首向下推行監督行政，其中最關鍵的一環是記錄。
新政推行以來，記錄的那些信息，被毀掉部分。
不僅如此，紙庫的儲備用紙，盡數燒毀，導致記錄工作處於停滯。
用帛布，非常昂貴，掏空國庫都不夠。
用竹簡，那更誇張，製作麻煩，記錄容量有限，而能在竹簡上刻字記錄的師傅也不夠用。
新造紙，更不可能，雖然紙比帛布便宜，可隻是相對而言。
如今大嚴造紙技術，成本昂貴，而以造紙速度，時間也不夠用。
各大倉庫的紙張，並不是一朝一夕存儲起來，而是自建國以來，代代留下的存貨。
倘若來年秋收前，無法完成記錄，那各大城池的稅收將成為爛賬。
收了多少錢就是地方官員一張嘴的事，其中水分很大。
趙宣一聽就知事情嚴重性，這對前期發布的新政來了個毀滅性打擊。
滿朝文武能做出這事的，隻有劉思虎！
這王八羔子……趙宣怒火中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可這時候，他不能慌。何況，也不是沒別的辦法。
努力壓下憤怒，淡然開口。
“有沒有查到何人放的火？”
“探子回報，前些日子當地官府就派人查了。關鍵證人都死了，負責看管倉庫的駐軍紛紛請罪。”
趙宣咬緊牙關，厲害，劉思虎這狗賊一口咬準法不責眾。
朕要罰就不能隻罰一人一處，更不可能將所有城池的駐軍都砍了。
但……駐軍首領一個都別想跑！
也好，趁機鏟除隱患，換波血。
“行，這件事朕知道了，心中自有定奪。柳愛卿，你是何事？”趙宣講目光挪向柳莽。
柳莽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下麵有消息了，說醫聖孫邈找到了。”
趙宣聞言龍眸一亮，心中大喜。
這真是好消息，阿一的傷勢有救。
“他人在何處？”
“回陛下，喜老正帶他全力回京，他兩已於各路尋人人馬會合，但當前麵臨追殺圍困。”
趙宣眉頭頓時緊鎖，“醫聖孫邈享譽江湖，關節眼上怎麽就遭到了追殺？是何人？除朝廷人馬外，可有人保他？”
“除了朝廷的人，有一部分以前被孫先生救治過的高手，前來保護。”柳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