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憶了
時間一晃而過，外婆的手術非常成功，人已經醒過來了，就是還沒有完全恢複意識。
薑歲基本每天老宅醫院兩點一線的跑，除了照顧外婆，就是陪著司奶奶。
今天她從醫院出來，照例買了一大束花，帶回房間。
她打開房間的窗戶，把花插好。
周媽拿著指甲刀和刮胡刀進來，“今天回來的挺早？”
“醫院沒什麽事。”薑歲好奇的道，“這是要給他刮胡子嗎？”
周媽媽點點投，“趁著天氣好，給少爺刮胡子剪指甲。”
薑歲還沒給人刮過胡子，躍躍欲試，“我可以給他刮胡子嗎？”
“可以的。”周媽熱心的指導她，“先用熱毛巾給少爺敷臉一分鍾左右，然後打上專用的泡沫。”
她點點頭，做的很認真。打泡沫的時候，手指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下巴上的胡渣，很奇怪的體驗，她還從來沒有給男人刮過胡子。
等一切就緒，她站起來俯身，認真的用剃須刀，一點一點的刮。
**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珠轉動了一下，眼裏全是冷意。
“你…在做什麽…”
薑歲手一抖，剃須刀直接在下巴上拉出一條口子，見血了…
一旁的周媽一邊尖叫一邊往外跑，“少爺醒了！快來人！少爺醒了！”
薑歲在他越發冰涼的眼神裏，手忙腳亂的放下剃須刀，伸手去給他擦下巴上的血，指尖冰涼的溫度，讓**的人瑟縮了一下。
“對不起，弄痛你了吧。”
兩人四目相對，司延看她的眼神陌生極了。
她被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剛想說話。
老太太衝了進來，紅了眼眶，“阿延你終於醒了。”
薑歲默默退到一旁去，讓開了位置。
司延沙啞著聲音，神情有幾分迷茫，“我是誰？你們又是誰。”
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記憶都沒有。
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老太太更是心痛的道，“阿延我是奶奶啊，你不記得了嗎？”
“快叫醫生來！”
薑歲不自覺的扣手心，莫名的有些緊張。
醫生很快來了，確認他清醒了以後，對老夫人建議，“目前的情況，最好是去醫院做一次全身檢查。”
老夫人一邊叫人備車，一邊張羅著把人背下樓。
最終司延被管家一把抱到了輪椅上，一群人往外麵走。
薑歲躊躇不前，不知道該不該跟著。
還是老夫人最後記起了她，衝她招手，“快來。”
“哎。”
等所有檢查結果出來，已經是深夜了。司延坐在輪椅上，目光時不時從她身上掃過，她隻好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醫生推門進來，將檢驗報告遞給老夫人，“司少的身體機能保持的很好，通過康複治療，很快就能站起來恢複正常。”
“可是他什麽都不記得了，甚至不認識我了！”老夫人擔憂的道。
“暫時性失憶，慢慢的會想起來的，您不必太擔心。”
薑歲聽的很認真，確定失憶以後，她心裏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老夫人目光充滿壓迫性的警告所有人，“阿延醒來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任何消息傳出去。”
一位身體還沒恢複失憶的掌權人，是非常危險的存在，很可能引來外麵蠢蠢欲動的惡狼。
“是，老夫人！”
既然要封鎖消息，就不能在醫院多待，畢竟人多眼雜。
司延被連夜帶回了老宅，薑歲瞬間尷尬了。雖然已經習慣和他睡一間房了，但是以前他都是沒意識的，她可以隨心所欲不必回避。
現在被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咳，今晚我去隔壁房間睡吧。”
“不用，床很大，你們兩個睡足夠了。”老太太笑眯眯的吩咐管家，“把小床撤了。”
她希望兩人能趁機培養感情，免得等司延記憶恢複以後，放不下外麵那位，兩人之間出現問題。
經過這段世間的相處，她很滿意薑歲。雖然讓她進門別有用心，現在司延醒了，她也不準備換孫媳婦。
“奶奶，我睡小床挺好的。”薑歲臉瞬間爆紅。
一直安靜的司延也沙啞著聲音開口，“我不要和別人一起睡。”
“他不是別人，是你老婆，你們睡一起天經地義。”
司延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那我不睡了，坐輪椅上就行。”
薑歲趕緊一屁股坐在小**，絞盡腦汁的想借口，“我在這裏睡的挺好的，不用換去大**，而且我睡相不好，怕壓到他。”
人剛醒來，老夫人也不想把人逼急了。兩人都不願意，老夫人也就不勉強了，最後薑歲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小床。
管家帶著人給司延換衣服，司延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要留在這裏看著？”
說的她好像稀罕看似的，她尷尬的躲了出去，臉上的紅暈久久沒有消散。幹脆去了陽台吹冷風。
她已經做好守一輩子活寡的準備了，司家物質上是不會虧待她的。有錢有閑，老公約等於沒有，這樣的人生對她而言簡直完美。
現在司延不僅醒了，還失憶了。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了。
一直待到十二點，把周圍蚊子都喂飽了。她才輕手輕腳做賊一般的推門進去。
她燈都不敢開，直接洗漱好就上床。
“啪…”
燈亮了起來，她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司延正沒什麽表情的看著她，“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什麽？”她一頭霧水。
“你今天從我醒來以後，從頭到尾表現的很怕我，連燈都不敢開。”司延探究的盯著她，他確實是失憶了，但是與生俱來的智商和判斷力依舊在。
薑歲拉了拉被子，閉上眼睛想裝死。
司延越發的覺得有貓膩，“我知道你沒睡，別裝了。”
薑歲隻能用被子蓋住頭，嗡生嗡氣的回答，“我們之前的情況有些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解釋，總之你先好好養病，我不會隨意越界的，你放心。”
越界？
這個詞用的很有意思，夫妻間哪有什麽越界的說法，司延越發的認定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