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別光想著談戀愛了。
程遠航自憐地感慨道：“我們兩個都是母胎單身呀。”
“你才剛滿十八歲沒幾個月，別光想著談戀愛了。人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愛情不是主要的。”顧越直接批評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感慨一下。”程遠航淡淡地說道。
他也不是多想談戀愛，就是對這個現象很困惑。薑晨何德何能呀，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人幫薑晨說話。
“薑晨都二十多了，談個戀愛怎麽了，生個孩子怎麽了？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有沒有犯法，誰的人生沒有幾段感情糾葛。”
“薑晨長這麽帥，肯定是別人糾纏他。這些事情不能怪他。”
“戴雨自己非要喜歡我們家哥哥，關我們家哥哥什麽事？為什麽要罵他？”
……
程遠航看著這些三觀不正的言論，覺得世界一片漆黑。腦殘粉太可怕了。他本來想說幾句的，看到指責薑晨的人被薑晨的粉絲追著罵，他就放棄了。
這些狂熱的粉絲都不講理，還喜歡罵人。他還是少招惹。
外麵的燈火確實很璀璨。
程遠航也站在窗邊眺望著外麵的景色。不過他的心境和顧越完全不同。他想著是怎麽賺錢。
沒有家境的加持，他永遠無法做到像顧越這麽超然。
第二天他們被昨天認識的那個人叫過去。
顧越一點都不緊張，從容淡定，泰然自若。
程遠航跟在他身後，有點忐忑不安。他怕自己演不好。如果隻是一個群演還好，沒有人會注意，現在成了有名有姓的配角了。
壓力自然大了。他沒有學過任何的表演，也沒有顧越的氣質。
到了片場，場務匆匆把劇本拿給他們，說導演讓他們先看看劇本，了解一下角色，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周圍的人都忙忙碌碌的，神情緊張。
他們兩個像是被拋棄了一樣，沒有關注，沒人過問。
顧越有點抗拒地打開劇本，大概瀏覽了一下，臉上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戀愛的酸臭味撲麵而來，而且很多場景描寫得都很尬。他看著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真的有人看這樣的劇嗎？
他再看看自己的角色，發現是一個舉止輕浮的公子哥。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個角色演起來有難度。他是自帶貴氣，但是他不輕浮呀。
別說演了，他看都看不下去。
“我的角色怎麽跟個流氓似的？這讓我怎麽演？我這麽正派的一個人。”顧越嫌棄地說道。
程遠航淡定地說：“我覺得還好呀。他就是想吸引女主的注意。動物求偶時還表演一下才能呢。何況是人了。”
顧越為難地說道：“關鍵是太刻意了。我都替他尷尬。他非得要這樣嗎？”
程遠航怕顧越不演了，自己的跟班的角色也沒有了，趕緊勸說道：“你這個角色是全劇最爽的，沒有什麽特別難的戲，每次出場都很炫酷，就跟女主尬聊幾句就行了。挺好的了。你看男主的戲，還要跟女主說那麽多肉麻的情話。演男主的周全都不尷尬，你有什麽好尷尬的。相信我，這個角色很好。”
顧越猶豫了，沒有那麽想辭演戲了。反正他也是過來玩，演就演吧。隻是行為古怪，其他的還行。
程遠航的意見對顧越有很大影響。
顧越現在已經勉強接受了，對自己演的角色也沒有那麽大的偏見了。
“行吧。”顧越說著繼續看劇本。
這樣的愛情故事也就騙騙小女生。顧越是一點都不感動。
他們把劇本看得差不多了，周全才過來，拍完自己的戲份，他就回房車上休息了。
顧越不平衡地說：“他怎麽這麽晚才過來？”
程遠航連忙安撫道：“他是老演員了，業務熟練。晚點過來也正常。過來早了，沒有他的戲也是在這裏幹等著。”
“我也要弄一輛房車過來。”顧越隨口說道。
這大熱天的累了也有地方休息。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看向顧越，好奇顧越什麽來頭。
程遠航擔心地勸說道：“還是算了吧。我給你當助理，跑腿買冷飲，幫你扇扇子。咱們就這樣忍忍算了。這麽大手筆，你父母該不高興了。”
他知道顧越家境好，但是這麽揮霍，大人肯定不願意呀。出來玩玩還行。
顧越肯定地說：“他們不會不高興。隻要我不熱惹是生非，他們就已經很滿意了。”
“你父母對你要求這麽低呀？”程遠航驚訝地問道。
顧越無奈地看了程遠航一眼，不想說話了。
花點錢算什麽。父母賺錢就是給他花的。他也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戴雨，你今天有點心不在焉呀。現在在趕進度，你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大熱天的，大家都不容易。”韓導苦口婆心地說道。
他語氣柔和，但是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戴雨認真地點點頭，乖巧地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調整好自己。謝謝導演。”
韓導心照不宣地微笑著說：“嗯。我相信你。你也是出道多年的老演員了。”
戴雨和薑晨的事情現在鬧的人盡皆知。
現場的工作人員隻是聽聽，不太關心。畢竟他們是在工作人員，不是吃瓜群眾。對於明星的事情早就見慣了。
韓導說完去休息了。
戴雨接過助理遞過來的飲料，心累地喝了一口，一臉的憔悴。
昨天薑晨還跟她求複合。
她正在猶豫的時候就陷入了輿論的漩渦。
從十九歲出道到現在已經五年了，她最大的黑料就是和薑晨糾纏不清。
就像粉絲和路人說的，她確實太傻了。這次她不想再傻了。她要徹底放下薑晨。
現在正是她的上升期，不能再有任何負麵新聞了。
戴雨回自己的放車上休息。
程遠航見周圍沒什麽人，趕緊趕顧越說八卦：“我覺得導演說的是戴雨和薑晨的事情。戴雨太重感情了，而薑晨又是一個大渣男。”
顧越不感興趣地起身走了。
“你去哪呀？”程遠航慌張的問。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唯一的朋友就是顧越，所以對顧越有點依賴。
顧越頭也不回地說：“去廁所。”
程遠航這才安心點，依依不舍地叮囑道：“你快點哈。”
顧越上完廁所洗洗手。
時間也到了中午了，也沒有人說吃飯的事情。他幹脆自己訂了外賣。
出來打工真是辛苦，吃不上喝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