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談論科舉

頭頂一灰色小帽,身披白巾,腳踩幹淨布鞋的夥計,看到一身穿長衫的書生,知道書生都是有錢的主,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詢問道:“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呢?”

”夥計,吃飯的。”莊汀泉看著酒樓的布局說道。

”好嘞,客官,裏邊坐。“夥計招呼著他往酒樓裏引去。

”大哥,我們走吧。“莊汀泉向他大哥微笑示意道。

莊汀井麵色顯得很是不自在,如今看著那夥計也瞅著他,更是感覺手足無措,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進去吧。“

等兩人在喜來酒樓大堂一腳落座後,夥計立刻麵帶笑意詢問道:”客官,您要吃什麽?我們這的招牌菜是芙蓉雞片,秘製肘子,紅煨羊肉,炒蟹粉,炒肉絲,芙蓉豆腐……這些小店裏都有。“

那夥計報完一串菜名,給他們分別倒了一杯茶水,躬身立在一旁等候著。

莊汀泉被夥計念叨的一串菜名引的饞蟲更勝,早就空的肚子更添了幾分饑餓,“給我來一份芙蓉雞片,炒肉絲,一道肉湯,一盤青菜,再來兩碗飯,不夠的話再加。”

“好嘞,客官您稍等。”夥計立刻離開去了廚房......

莊汀泉喝著茶,看出他大哥的緊張,雙手都捏的泛白,臉色表情一片僵硬。雖然不理解他這麽緊張做什麽,就很簡單吃個飯而已,考慮一會兒還是出聲安撫道:“大哥,別緊張,我們就是簡單吃個飯。”

“莊兄真巧,我們一起拚座如何?”莊汀泉抬頭看到是他們,也認出來是和原主一起結具作保的童生,都是他在縣學的同窗。

“張兄,鍾兄是你們,請坐。”莊汀泉伸手招呼道。

“張童生,鍾童生你們好。”莊汀井也認出是他們了。

“莊兄,莊家大哥好,沒想到這麽巧遇上了。”張子芹笑道。

“夥計來幾個菜,茴香炒豆角,還有一盤醉蝦,芙蓉雞片,片炒羊腰子,還有一壺碧落春。”張子芹對著夥計吩咐道。

“好嘞,客官稍等。”夥計臉上的笑容越大了,今天他可以多賺十個銅板了。

莊汀井原來緊張的,都要把喜來酒樓的地麵都摳出一個洞來了,如今看到小郎的兩位同窗也放鬆了一點,大不了到時候先借錢,不夠他再慢慢。

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和小郎說一聲,壓低了聲音道,“小郎,小郎待會兒和掌櫃的說說情,我們不要那麽多菜了,退掉一部分......”

“我的錢夠,大哥你就安心吃吧。”莊汀泉看著他,如今他雖然錢不多,但吃頓飯還是可以的。

莊汀井看著小郎一意孤行,心中隻覺得有一把火再燒,看著眾人都是穿著長衫,就他一個短打低下了頭。

“張兄,鍾兄,你們何時回去?”莊汀泉不搭理榆木腦袋的大哥,想著還需要問問回程的情況。

“我打算看完成績回去,這次考試應該是名落孫山了,打算隻能等來年再戰了。鍾兄你和莊兄呢可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張子芹扯了一個淺笑道。

“不管成績如何,我也打算看完成績再回去。”鍾典昌見兩人詢問,便把自己的打算說了。

張子芹看著鍾典昌也要看榜,詢問道:“莊兄,你可打算什麽時候啟程回去?”

“我心中打算提前點回鄉。”莊汀泉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成績都廢除了,留在府城也是白留。

鍾典昌想著他們都是縣學的同窗,看他麵色還略帶幾分病容,“莊兄,我還是建議您待在府城一段日子。如今你的身體還沒恢複,一路風餐露宿的,人可是受不住的。”

”是啊,莊兄,還是聽鍾兄的。大家一起出來的,路上你單獨回去不安全,說不定還會遇上山匪或者野獸,還是大家一起結伴回去安全一點。”張子芹一聽莊汀泉的打算不讚同道。

莊汀井想起他們來時遇上野豬的情形,心中也怕會遇上更厲害的猛獸,”小郎,我們還是和大家一起回去吧,這路上不安全,到時候我們一群人,和商隊一起回去會安全許多。”

莊汀泉也想起了如今的交通情況,和他前世不同,這一路回去可是要在路上好幾天。想了下也想了解這個朝代,在府城打探一番詳細情況也是可行的。順便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賺錢的機會,靠原主家裏節衣縮食的讀書,那真的是折磨。

而且他可不打算為了讀書虐待自己,如今這樣身體十五歲的少年還沒一米六,而現在的大哥身高也就勉強達到一米六六。前世他這麽大的時候可都有一米七五了,所以他要賺點錢把營養跟上,讓自己長高一點,最起碼身高要能達到一米七五左右。

”那好,我們和大家一起回去,順便把身體也養一養。”莊汀泉點了點頭。

張子芹想起他們五人互相結具,如今另外兩人還病著,“穆兄和葉兄兩人出了考場就病了,我去探望穆兄和葉兄,兩位可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們,從考場出來,兩人都病的起不來,莊兄和鍾兄可一起去?”

”可以,我們飯後一起去看看他們,這次的天氣太惡劣了。”莊汀泉點頭答應。

“菜來了,客官請慢用。”夥計們把飯菜端上桌。

“莊兄,我們吃菜,吃菜。”張子芹招呼道。

“張兄,鍾兄,兩位請。”莊汀泉給他們倒了一杯茶,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鍾典昌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我們這次科舉考試有人作弊,考官發現的及時,後麵我們這些人第一卷都廢了,主考官臨時出題,我做了一半的試卷被收走了。莊兄,張兄,你們說這消息是真的嗎?”

張子芹也小聲道:”應該是真的,我也聽說,好多考生,已經被押解到大牢,等待他們的應該就是流放三千裏。可憐有些考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和那些人結具作保,如今受到連累,這次成績是沒了真是白費了那麽多功夫。”

莊汀泉有點想說,你們也是在取消成績的邊緣走了一圈,想一想還是不說了。

默默地聽著他們討論,知道這次事情挺嚴重的,定州府的官場肯定是要動**一番了。

”莊兄,莊兄……”張子芹看著他在愣神。